第 292 章 慘遭玩弄的貓貓(1 / 1)

綠川:“……”

安室:“……”

“所以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綠川忍不住道,“你已經這樣看著我兩分鐘了。”

簡直看得他頭皮都要發麻了。

安室透默默轉過頭,默默歎了口氣。

綠川誠懇道:“安室先生,你是不是知道這次任務的內情?就算在商言商,我們這次也算是一同出任務的同伴,稍微共享一下信息也不算過分吧?”

“我……”金發青年閉上眼睛,良心在大大地作痛,到底有點把朋友賣了還開不了口的尷尬,“任務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要小心野格酒。”

“小心野格酒?”綠川很快就聯係起了安室透之前說過的話,“你的意思是他會做掉我……可是我跟她也沒有過矛盾吧?不,我連她的樣子都沒見過。”

安室透:“不是他。”

綠川光:“欸?”

安室透:“……是她。”

貓眼青年顯然還有些茫然,“是一位女性啊,所以是女性又有什麼區彆嗎?”

安室透:區彆很大。

綠川光微微眯起眼睛:“安室君似乎對那位野格酒大人特彆了解呢,難道你們之前有過交集?你很了解這位野格酒小姐?”

“還好。”他說。

“啊,真好呢……我從來都沒有和這位野格酒大人相處過,也不知道對方的脾性如何,不知道能不能請安室君指點一二?”

“當然可以。”

談到正事,安室透點頭,稍稍鬆了口氣,畢竟是親生的朋友,除去警察內部不同體係的情報以外,在組織裡得到的消息無需對彼此隱瞞,更不需要像對組織裡的其他人那樣有所保留。

野格酒提早發了消息說自己會晚到一段時間,這段空隙剛好留給他們交流情報。

“野格酒不是組織裡的原住民,她是組織在暗網上選中的賞金獵人,雖然有代號,不過隻是合同聘用製,和組織的利益不一定完全趨同,和她相處的時候要注意這點。”建立在利益之上的盟約最堅固也最脆弱,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撕毀協議,他們必須要有所保留,“她的長相有些奇怪。”

“奇怪,怎麼說?”

“黑色的頭發,個頭大概比我矮個10公分,長相——長了一張讓人根本記不住的臉……等你見到她之後就知道了。”

再平庸無奇的相貌見過總會讓人留下印象,但他就是完全想不起來,也懷疑過,是不是野格酒對他使用了特殊藥物,隨後自己抽血化驗,得到的結果是血液成分一切正常。

“性格呢?”

“性格不算壞,”安室透客觀評價,“喜歡錢,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就能夠被打動,或許這點可以加以利用……不過她的性格堅韌,想法不容易被動搖。”

諸伏景光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注意的,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有。”

等了兩秒鐘,綠川光不

解地轉過頭,“怎麼不說了?安室君?”

又來了……剛才那種奇怪的滯澀感,所以到底瞞了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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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豁出去了,一口氣道:“啊,其實主要就是,野格酒很放得開,比較好色。”

慢慢說,起碼得先鋪墊一下,讓人沒那麼難以接受……

綠川光:“……”

綠川光:“就這?”

安室透:“……這還不夠嗎?”

“怪不得……”綠川光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安室君之前的樣子那麼為難,該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吧?”

安室透放鬆下來:“是。”

hiro看上去好像也不是非常抗拒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青年臉上流露出同情之色,“沒事的,安室君,我能理解你。”

難怪zero這麼吞吞吐吐,原來是因為被占了便宜嗎?

“所以最後……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嗎?”綠川光認真細思了一下,“要是能高效換取情報,Horap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

安室透:“……”

彆以為他聽不清楚被模糊掉的“出賣美色”那幾個字……為什麼你能那麼自然地說出蜂蜜陷阱啊!這個接受程度也快的太可怕了一點吧!

“不用太擔心我啦,zero,”久違的、屬於諸伏景光的神色在青年臉上短暫浮現,“不管需要做什麼樣的犧牲,都無所謂了,該有的覺悟我早就已經有了,不用怕我這邊會掉鏈子。”

一直壓在心頭的事像羽毛一樣輕飄著陸,激起的水花比打水漂還要小,安室透卻沒覺得有多輕鬆,他本能覺得這個“無所謂”裡大大含有可挖掘的危險因素,然而對方已經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

“彆小瞧我啊,其實在這次來之前我也打聽到了一些關於野格酒的消息,”綠川光道,“不過不是現在這一位……是之前擁有野格酒代號的組織成員。”

“對方很神秘,具體的消息非常少,據說除了個彆高層乾部以外,沒有什麼人見過他的真實相貌……前任野格酒的任務完成度相當高,是和琴酒並稱的組織殺手,兩年前屬於高活躍時段,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銷聲匿跡了,組織裡的代號規則是不能選擇已被占用的稱呼,除非向代號擁有者發出挑戰戰勝對方,或者對方已經死亡……我傾向於後者,前任野格酒說不定已經死了。”

他歇了口氣,“不過這也是件好事,前任野格酒下手殘暴從不留情,而且還有一些變態的癖好,據說精神也有點不太正常,所以才得到了一個‘野格酒’的代號。”

代號擁有者的性格往往和代號之間能扯上關係,野格酒也被稱作為瘋狗酒,酒性不太好的人喝下這種酒之後有時會出現異常暴躁的情況,因為容易上頭,從前經常被作為德國獵人打獵時的飲品。

安室透:“啊。”挺巧的。

“也不知道新任代號持有者是個什麼樣的人。”綠川不確定道,“變態應該也沒這麼多吧?”

“是的。”安室透認真看向他,“要不這兩天做一做囚牢密室逃脫訓練?”

“……”你在說什麼可怕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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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又等了一會之後,剩下的那個人終於姍姍來遲。

看上去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彆,不如說隻看外表就像個大學生,穿得也並不紮眼,除了身高以外,掉進人群堆裡確實有些難找出來,最難得的是身上略顯清冷的氣質,隻是站在那裡就拒人於外。

“你就是綠川?”對方打破了這種寂靜感,朝他伸出手,“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他連忙回應:“您言重了,之後還請您多關照。”

“冒昧地問一聲,”對方提出了一個很古怪的問題,“你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

綠川沒反應過來:“嗯?這是什麼二次元的話嗎?”

安室透:“!”

安室透:“哈哈,野格酒小姐比較喜歡開玩笑……現在還是先聊一聊任務的事?”

任務目標預計會在12點之後出現在一家夜總會裡,他們直接驅車過去,安室透坐上了駕駛位,本以為野格酒會跟著他一起上車,結果對方反手打開了後面的車門,坐在了綠川的旁邊。

“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當然。”綠川笑道,“不過我有些好奇,如果我介意呢?”

“那就再問一遍。”她說,“隻要能和你近一點,多些曲折也沒關係。”

青年微微愣住。

無意中瞥見了好友從車內後視鏡裡看過來的擔心眼神,他忽然意識到,這是野格酒盯上他釋放的信號。

明知道對方是組織在暗網上挖掘到的新人,還有可能盯上了自己……他的警惕還是難免有所怠慢,這實在很不應該。

好在對方除了說完那句似是非是的話之後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言行,讓他提了半天的心一直吊著不上不下,直到對方終於談起這次的任務,“要從麻園信三手下拿到組織想要的東西,不能來硬的,要想辦法獲取他的好感。”

麻園背靠官方,後面錯綜複雜的勢力就難以想象,他垂目深思,一邊認真聽著野格酒對麻原信三此人性格的分析。

雖然他們是敵對關係,但不得不說,對方的背調能力很強。

江奏言簡意賅地總結:“麻園信三這個人貪酒好色,為人沒下限,參與的圈子很亂,好大喜功,剛愎自用,不喜歡聽人唱反調,不過華族出身,背靠政府,不能硬取就順著他來,到時候你們兩個配合我就好。”

“我明白了。”

下車後,趁對方離開換裝的空隙,他壓低了聲音:“這次的任務感覺……比想象中得要簡單很多?”

任務一般會進行簡單歸類,需要野格酒這個級彆執行的少說也要動槍,現在隻需要參加宴會,套套情報,就算和官方扯上聯係……也太輕鬆了點。

安室透一言難儘地看了他一眼,“……等這次任務結束之後再說吧。”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心都

在顫抖:“到時候我來就好了。”

麻園所在的vip包廂並不對普通人開放,他們事先也沒有拿到入場券,但最後三人還是成功進了麻園的房間。

安室透本來打算製造點混亂再出手拯救麻原信三與此搭上關係,提案卻被野格酒否決,“太明顯了。”

然後反手從送往vip包廂的推車上取下了兩瓶頂級人頭馬,服務生立刻說明這是vip包廂客人訂購好的酒,她不在意地揮手表示自己會花錢買下來,完全沒有把酒還給對方的意思,服務員急得汗都要流下來,隻能坦白告知酒的主人身份大有來頭。

江奏冷笑一聲,狂霸酷炫拽:“什麼來頭?我看就是個笑話,我看根本就是個沒用的酒囊飯袋,根本不配喝這麼高級的酒,給他就是浪費。”

不是要搭上關係嗎?這應該是在得罪人吧……安室透實在摸不透這發展。

爭吵很快就引來了包廂裡的人,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腆著肚子走出來,滿臉怒火,“你說誰是個笑話?”

看樣子是難收場了。

安室透在心裡默歎一口氣,做好隨時幫忙圓場的準備,又見她轉過臉之後一臉驚詫地拔高了聲音,“麻園信三?你就是傳說中的麻原信三?”

胖男人仍然有些怒氣衝衝,但又因為對方的態度有些遲疑:“……是我?”

江奏:“什麼?竟然是權傾東京建築界的那位麻園信三?不,不可能,麻園先生每天都在為大業奔波,忙得不可開交,怎麼可能屈尊降貴出現在這種小地方?”

“…………”

安室透頭皮發麻。

這種奇怪的又土又尬的感覺……還莫名有點爽是怎麼回事?

麻原信三臉上的怒氣也繃不住了,“哼,沒錯,我就是你口中的麻園信三。”

“沒想到是我有眼無珠!”江奏雙手把酒遞上,“請務必讓我補償麻園先生。”

把人罵一頓,還能讓對方爽到——

安室透歎為觀止。

一行人進入了包廂,麻園左擁右抱著幾個美女,滿臉□□地看過來。

這個女人……識趣是識趣,說話也怪好聽的,就是看上去平平無奇,臉都記不住,他不感興趣地轉開視線,視線停留在貓眼青年身上。

“這是你帶的?”

江奏也毫不在意地勾著兩個男人的脖子往懷裡一帶。

兩人跪坐在地,隻能被迫以一副彆扭的姿態鴕鳥依人。

“我有眼光吧?”

“有!”麻園哈哈大笑,對方這副葷素不忌的樣子很合他心意,他對對方的好感頓時拉升不少,“眼光很不錯,不過,你右邊這位似乎不太情願,怎麼了,新來的嗎?”

諸伏景光身體一僵。

被看出來了。

還沒等他想好如何轉圜,下巴已經被用力捏起,青年被迫抬頭和她對視。

“是不太情願,”江奏笑眯眯地說,“不過,我就是喜歡強人所難。”

她聲音冷酷道,“不管你心裡是不是還在想著其他人,但現在既然跟了我,現在就不準再想其他人,最好忘得一乾二淨。”

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配合表演,聲音發顫,“我知道了,請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忘掉的。”

麻園信三沒起疑,但一看這情況就不高興了:“怎麼還有這麼不懂事的人,要罰才行。”

“綠川君不懂事冒犯了您,請讓我……”安室透直起腰,想幫忙又被製止。

“確實要罰。”她用手指彈了彈酒瓶,發出略脆的音響,端起斟滿的高腳酒杯,抵在他唇邊,“那就罰你把它喝掉。”

他彆無選擇,隻能像羊羔一樣順從地跪坐在地面,乖巧地仰起頭顱張開嘴,酒杯被充滿惡意地大幅度傾斜,紅色的酒液直接傾灌入喉,甚至有些直接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酒精度數不低,流入喉頭頓時燃起火辣辣的熱意,刺激得眼睛不住流淚,眼尾勾起一片緋紅,哪怕最後被嗆到咳嗽,她也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的狼狽。

“喝得這麼慢,”她看著他擦掉唇邊的酒液,“看,我的手也被你弄臟了。”

安室透的指尖幾乎摳進掌心,臉上還要流露出妒忌的神色。

麻園信三看得心滿意足,哈哈大笑地鼓掌,又熱心提醒,“不能顧此失彼,要一視同仁啊!”

“說的也是。”

她懶洋洋地看向跪坐垂首的金發青年,“還有你。”

滴滴答答的紅酒從纖細的指尖滑落,浸透了安室透面前的紅毯。

“舔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