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7 章 七上八下(1 / 1)

安室透虛假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他很想裝作沒有聽清對方說的話,但是這個女人該死的非常執著地又重複了一次,非常禮貌地開口道:“沒聽清楚嗎?這位安室先生,我不介意再說一遍。”

“10個小時,我要對方全部的資料。最好把他……送給我當禮,我知,你們公司是有實力的公司,不至於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啊……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安室透迅速調整好臉上的表,適如分地露出不解,“隻是出於我個人的疑,不知能否請您解答,為什麼是剛才那個男人呢?難道是因為他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總要搞清楚這個暗網殺手盯上hiro的原因,儘管hiro出現得有些巧合,但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對方提前知了他今的日程安排,所以提前等在這裡,安室透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偶然。

江奏:“你來找我之前應該已經對我進行過調查吧。”

安室透:“是的,不過請您不要介意,隻是出於想要了解一下的原因,並沒有彆的意思……”

雖然暫時不能摸透對方的底,不過短暫的相處裡是以看出她並非喜怒無常之輩,也不用擔心在無意識的況下會造成冒犯。

稍作解釋之後,他略一思索,回答了她剛才提出的題。

他選了一個穩妥的答案:“我想,或許是……錢?”

什麼任務都接,葷素不忌……雖然不太能,除非是出於喜愛那種扯淡的原因,或者那些以惡為榮的窮凶極惡的罪犯,大部分按網上接任務的人都是為了錢。

江奏,“沒錯,錢是我的保護色。”

安室透:“很新穎的說法。”沒懂。

他試圖琢磨對方話語裡的更深層次的含義,又聽女人繼續,“以保護我的好色。”

安室透:“……”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過從對方的隻言片語中,他也判斷出了對方真是一時起興,或者說,見色起意……

真是麻煩啊,哪怕知這不是諸伏景光的題,他也難免在心裡抱怨了一聲,hiro乾嘛偏偏這個時候在外面經過?現在搞得他都不知該怎麼做了。

“你難不覺得,剛才從窗外經過的那個男人非常帥氣嗎?”

平心而,他當然相當認幼馴染的外表。但是現在絕對不能助紂為虐,如果順對方的話說那題更大了,是讓他撒謊,去貶低諸伏景光……雖然說他也不是不能考慮到大局去這麼做,是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有性格,他真和這個女人唱反調了,沒準會讓對方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沒有得到對面人的答複,江奏優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嗯?安室君,你在想什麼?”

“哦,”安室透笑了一聲,“我隻是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您喜歡……”他有意放緩了語氣,“這種類型的男性,所以覺得有些意外罷了。”

“這種類型?”江奏挑眉,“你覺得對方是什麼類

型。”

安室透很快組織好語言:“嗯……喜歡音樂,自己搞搞樂團之類的小青年?這種人實挺常見的,雖然他確實長得算清秀,五官也說得上是標誌,不過您不覺得……”

恰到好處的停頓如同一小鉤子,如他所願的勾起了對面女人的好奇心,“覺得什麼?”

安室透掐了一下掌心,身體微微前傾。

一金發柔軟又自然地下垂,遮在了額前,隨動作微微向前拂,露出了那雙璀璨清澈的紫灰色眼睛,他身上有一種極矛盾的氣質,介於男生和男人之間,儘管種種跡象已然顯示出他成年的年齡,但和他相處的時候,又很容易會忘掉這一,隻剩下怦然心動。

“不覺得……相比起剛才那個人,”他眨了一下眼睛,裡面的笑意幾乎都快要溢出來,“我要……更好看一些嗎?”

很小的時候,他曾經為自己的外表生過一段時間的悶氣,國中的時候也時不時受到他人的排斥,直到收到的越來越多,考上大學後接二連三的聯誼會邀請,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或許當初的那些排斥和厭惡裡,有不少是來源於同性的畏懼所產生的打壓。

雖然對外表這種東西不那麼視,不過他現在很清楚,這是他目前擁有的,絕無僅有的、利器。

曾經很討厭彆人因為外貌而忽視他的他長處,現在的安室透迫切希望對方能注意力從諸伏景光身上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江奏:“……”

要不是記得自己現在是什麼人設,都要忍不住給對方鼓掌讚666了……這叫什麼,我替好兄弟上?

也不是不行,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她接受調劑,不過前提得看看對方的專業能做到哪一步。

她的目光在對方那張漂亮又精致的小白臉上停留了片刻,不愧是好不容易刷到滿值的ssr!又不自禁地往下移。

不得不說,穿警察製服的降穀零雖然很好看,但是現在這樣亦正亦邪的壞男人更是彆具風味,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一段時間沒見,對方的胸肌好像比從前又發達了一些……

安室透如坐針氈。

明明在那個時候,在接近那個赤井覺的時候都拒絕掉了對方對他的覬覦,現在卻不得不主動討好另一個人。

“那麼,安室先生打算如向我展現你的誠意?”

儘管希望對方改變主意,但是這主意未免改變的也太快了一……安室透蛋糕推到了她那一邊,曖昧地暗示,“比起食本身的味,等待和享受食的過程也是很令人期待的一部分,如果您願意品嘗,我想,將來這樣的機會有很多。”

“想拉我入局,光是畫餅不夠,”對面的女人顯然不吃他這一套延期滿足的招數,眯起眼睛,“安室先生,你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希望多一個同事。”

確實。

他本來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如果是對方自己選擇拒絕組織,那算琴酒起來他也有話交。

前提是對方沒有發現….…他的自作主張。

“不過我很希望能夠

和你一起工作。”

“是我的榮幸。”

“你有號嗎?”

“……已經在審批中了。”安室透看出對方眼中的不悅,“當然,您的待遇肯定是不一樣的。”

沒有那麼早——但也不算撒謊,組織在缺人的況下確實在考慮他往上提,雖然有這個說法,不過具體什麼時候會成真,那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事。不過這個女人要是願意進組織,以她的漂亮履曆,組織絕對不會吝嗇一個號人留住。

“我好歹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吧,”江奏叩了叩桌子,“‘外交對等’的原則姑且是知一,你們公司未免也太敷衍了一。”

“實剛才您的想法也是合合理的,”安室透適時改口,“隻要您願意。”

不能讓對方直接去聯係琴酒——他心裡流過一絲苦澀之意,完不知事到底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是為組織獻身嗎?

當做……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然而當他以為事已經足夠糟糕的時候,老會告訴他:不,你以更倒黴一。

“哦?你真的已經想好了?”

“是的……”他的心跳了一下,略略仰,這是一個半臣服的姿態,“彆人能做的事,我當然也以,不管您想對他做什麼,我都一定會做的比他更好。”

江奏:“我想……他關起來。”

安室透:“???”

安室透:“……”

玩笑成分雖然存在,但更多的是出於安考慮的因素。

諸伏景光在正片中一直沒出現過,不用想知是和他幾個人一樣領了便當,方便的況下她不介意撈一人,畢竟沒那個時間二十四小時整盯對方,是他放到身邊看管起來比較方便。

她欣賞他臉上瞬間的神色變幻,慢悠悠,“這樣他隻能看到我一個人,隻能聽見我一個人,我不會讓他受到任傷害……人是很脆弱的,要像嗬護嬌弱的花朵一樣對待他。”

雖然說的是剛才從窗外經過的人,那雙眼睛卻一直看金發青年。

安室透毛骨悚然。

組織裡的變態夠多了,這他媽又來一個……有完沒完!

“您真是一個有善心的好人。”他昧良心誇獎。

“不用這麼急誇我,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對方站起來,結束了這次的對話,“想要我加入以,你和剛才那位先生,我都要。”

她離開座位,留下一臉愕然的金發青年坐在位置上,放在膝上的手不明顯地捏皺了垂在桌簷下的餐桌布。

“對了,安室先生。”女人停在門口,回過朝他一笑,“忘了自我介紹,下次見面,你以叫我……”

“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