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1)

“麗娜,不要再折磨她了,如今已是陰陽兩隔,這是何苦呢!”雲小曼看著空無一人的方向說。

陳姨聽見“麗娜”二字,說著又哭了起來:“是麗娜嗎?你走吧,我知道你舍不得楠楠,可是有什麼辦法啊!都是命啊!”

“楠楠,來,到姐姐這裡來!”雲小曼依舊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伸手說。

陸源看見雲小曼對著空氣叫“麗娜、楠楠”,心裡是既害怕又好奇,難道世上真的有鬼?還有,麗娜又是誰?

陸源畏首畏腳地走到小曼身邊,蹲在了雲小曼的旁邊說:“小曼,能不能讓我也看看啊!”

雲小曼轉過頭,眼睛裡冒著紅光,怔怔地看著陸源,愣了一會說:“彆亂說話,你想看可以,我得先問問聖母!”

雲小曼說罷,嘴裡又開始念叨了好一會子,隨之,她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放在在陸源額頭上輕輕地劃了一下說道:“天眼開!”

頓時,陸源宛如一個發光體,放射出萬丈金光,體內產生的巨大能量無法被抑製,“啊!!!”的一聲全都吼了出來。

頓時,衝擊波猶如洪水猛獸侵襲而來,天眼一開,神識歸來,天神下臨,此時,雲小曼被這超強能量波震倒在地,萬般難受的躺在地上直驢打滾,而陳姨和楠楠都早已被這超強的能量波振昏過去!

等這“風暴”肆虐完之後,陸源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的那對桃花眼放射出兩條光線,猶如兩隻能看穿世間一切的火眼金睛,走到雲小曼旁邊,用凜若冰霜般的口氣說了句:“大膽妖孽,本星君在此,你也敢稱聖母!還不快速速現形!”

“上仙饒命!小妖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隻是借此積德行善,潛心修行…”此時,雲小曼的臉上出現了一張毛絨絨的臉和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妖孽休得多言,你且報上你的身家來曆,待我查閱之後,倘若你有違反天道之舉,定不饒你!”陸源大聲嗬斥道。

“小妖本是東龍山上一隻兔子,一千五百年前,七月的晦朔交替之時,誤食了山上一株靈草,已而開化了靈魂,便有了些靈性,此後吸收日月精華,練習吐納,修煉出了內丹,經曆了天雷劫、陰火劫、贔風劫,一千三百年才得以幻化人形,在人間尋找宿主已有二百年有餘,隻是圖些虛名供奉,但從未傷及過性命、乾過傷天害理之事,望上仙明鑒!”兔妖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祈求陸源。

“一千五百年前,七月的靈草?那你可還記得靈草是何品種?長得何種形狀嗎?”陸源靈光一現似乎想到了什麼。

“小妖隻記得此花全身晶瑩透亮,無色無葉,高有30公分左右,此前從未見過此花,故也不知道是何物!”兔妖殷勤地回答道。

“死亡之花,水晶蘭,此花生長條件極其苛刻,必是陰陽交會之處,見月不見日,集天地之靈氣,以怨氣極深的腐屍為壤,相愛之人離彆之淚為種,以愛化怨,才會長出此花!”陸源滔滔不絕地說道。

陸源突又話鋒一轉,一幅凶神惡煞的表情看著兔妖說:“你既然食得此花,亦是你的造化,不過寄宿在通靈之體身上,折了她的壽命,你可知罪否?”

就在這時,本來極其緊張的氣氛,不料卻被一個聲音的出現打破。

“陸源!我管你是什麼大羅金仙,你敢傷我師父性命,我跟你沒完,我會把你的欠資再提高500倍,讓你永世不得翻身!”突然雲小曼的意識體朝著陸源喋喋不休地罵道。

陸源擦了擦額頭上汗,偷看了眼雲小曼,含糊不清地說:“但看在你無害人之心,傷人之意的份上,那我就暫且收了你100年修為,罷了!知你修行不易,切記切勿再做出如等錯事!”

兔妖聽陸源如此說,對陸源是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謝恩:“謝過上仙不殺之恩,日後有用得著小妖的地方上仙儘管發詔,小妖定會赴湯蹈火,以報仙恩!”

陸源接著伸出右手,在雲小曼身前用力抓了一把,猶如隔空取物般,瞬間把兔妖和雲小曼剝離開來。

定睛仔細觀瞧,兔妖和大堂前掛的那副畫裡的女子,頗有幾分相似!

“你且先退下吧!”陸源無奈地朝著兔妖擺了擺手說。

隨即兔妖化為一股白煙消失在廳堂之上,堂前掛著的那副畫,也被一股無名之火燒掉了,化為一堆灰燼。

“小曼,感覺好點沒有?”陸源上前攙起雲小曼問道。

逐漸恢複知覺的雲小曼如同一個不可理喻的潑婦般指著陸源臭罵道:“彆碰我,你為什麼要毀我師父一百年修為,一百年唉,你知道她修行一百年多麼不容易嗎?她又沒有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是什麼破神仙…狗屁,我呸!”

“小曼,不可造次!我乃南鬥星君受命下界臨凡!收了她一百年修為,算便宜她了!”陸源被雲小曼步步緊逼,且說且退。

雲小曼一聽居然還給我擺譜,更來氣了:“我管你什麼南極、北極,還是什麼企鵝、北極熊的,有本事現在把錢還給我!快點,拿錢來!”

雲小曼說話的功夫,不知不覺在雲小曼身後出現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和一個身穿青衣的人。

白衣服的帽子上寫著“一見生財”,青衣服的帽子上寫著“天下太平”。

其中白衣人身材高挑清瘦,膚色慘白,舌頭吐到了脖子下面,驚悚至極!

而青衣人較矮胖,膚色稍黑,一臉凶相。

“噓!”陸源指著雲小曼的後面,一副尷尬的表情。

“噓什麼噓!你怎麼不神氣了?說話啊,大羅金仙!我呸!”雲小曼對身後毫無察覺,仍然氣勢洶洶的對陸源破口大罵。

黑白無常剛一來到凡間,就看見一名女子指著陸源的鼻子罵,略顯尷尬,想著:以往威風凜凜、掌管人間生死的南鬥星君,現如今被一個女人破口大罵卻無計可施,倆人皆捂嘴偷笑……

雲小曼發現陸源老是一副便秘的表情,後知後覺的轉了下頭。

“鬼啊!!!”驚魂失魄的雲小曼連忙躲到了陸源身後。

白無常一聽雲小曼說自己是鬼,刹那間笑容消失了:“哎呦喂,什麼眼神啊!我可是膚白貌美的,你說的鬼,恐怕是他吧!”白無常用手指了指黑無常。

黑無常咽了口唾沫,默不作聲。

陸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尷尬地說道:“白老七,把你的舌頭收起來!”

“我們今日前來,是受閻羅之命,輔助星君臨凡治世,星君有何法旨,儘可直任委派,無需通告,我二人隨時聽侯星君調遣。”白無常收回舌頭,擺出一副誓死效忠的姿態說。

“難道…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雲小曼被嚇的戰戰兢兢,蜷縮著腰在陸源背後,隻露個貓眼。

陸源點點頭,像介紹老朋友一樣說給雲小曼聽:“白老七專收陰魂陰魄,黑老八專收陽魂陽魄,男人是陰魂陽魄,女人是陽魂陰魄。鎖魂時,二人需同時出現,人間稱他們為黑白無常。”

“哦~原來如此,哇塞!白無常的皮膚真好,可以幫我問問他是怎麼保養的嗎?”雲小曼立馬爆露了女人的本性。

“這有什麼難得,讓他過來你問問他不就得了嗎!”陸源看著雲小曼一臉壞笑著說。

“不不不…算了,還是不問了…”雲小曼想到剛才白無常吊死鬼的形象,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陸源看著現在雲小曼驚魂失魄的樣子和剛才的氣勢逼人的樣子,這反差覺著好氣又好笑,突然話鋒一轉:“好,那我問問你,小曼,陳姨和楠楠以及剛才跑掉的鬼魂,你都熟悉吧!”

雲小曼聽完,心又沉了下來:“嗯,剛才那個女鬼是楠楠的媽媽叫麗娜,陳姨是楠楠的外婆,楠楠從下生就沒見過爸爸,是麗娜一手帶大的。”

“麗娜兩年前,晚上下班打車回來的時候,遇上了劫匪,被殺害後拋屍山野,卻因放不下小楠楠,魂魄始終不肯離開!”雲小曼說。

“你倆知道這回事嗎?”陸源轉頭問黑白無常。

“知道,那劫匪畏罪跳河自殺了,魂魄已被我們下了油鍋,受過百般刑法,早就灰飛煙滅了,隻是那個女人的魂魄,卻一直沒有下落。”白無常鬼聲鬼氣地回答。

“你們感應不到?如此說來,那可能不在你們的轄區之內,讓我用神識查一查,此鬼到底身在何處!”陸源說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地圖,隻手那麼一揮,地圖上顯示了女鬼的藏身之地“羅河”。

“羅河,是河神瞎婆婆的地盤,我們可不敢擅入的。”黑無常聽見瞎婆婆心有餘悸地湊上來小聲對陸源說。

“放肆!本星君乃是受命下界臨凡,佛擋殺佛,神擋殺神!有何地不敢入的!”陸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黑無常凶神惡煞地說。

“你倆且隨我前去,一探究竟!”陸源下命令道。

“是,星君!”黑白無常異口同聲的回答。

“還有我,也帶上我唄!”雲小曼古靈精怪地做了個拜托拜托的動作。

陸源看了一眼雲小曼,一臉嫌棄的說:“我們是公事,你去乾嘛呀!”

“你這麼大的神仙,這點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要不是我幫你開的天眼,切…”雲小曼碎碎念起來。

“好了,好了,姑奶奶帶上你就是了。”陸源一聽,又要提舊賬連忙答應。

說畢,陸源攥著雲小曼,掐訣念咒,瞬間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奇怪的是這裡的景致大都是扭曲的,雲小曼感覺自己像做地鐵一般,沒有任何的不適,周圍的閃過的畫面有些似曾相識,又有一些感覺從未見過。

幾分鐘的功夫,就到了羅河,河水呈黑綠色,河寬約數十丈,河面上一片平靜,河水與夕陽相映成輝,不時有鳥獸飛過,宛如一副色彩斑斕的油彩畫,隻是未見黑白無常二位。

“老黑和老白呢,怎麼還沒到?”雲小曼好奇地問陸源。

“我們走的是天上路,他們走的是地下路,都非人間路。天上路相當於你們的飛機,地下路相當於你們的高鐵,不過他倆現在也該到了!”陸源話音未落,果然一股黑煙憑空而起。

“星君!”

“星君!”黑白無常異口同聲地答道。

陸源點了點頭,便朝河面喊道:“瞎婆婆,故人到此,何不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