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122 引雷符(1 / 1)

雁南歸想到了死在花城的唐會長的兒子。

真的是車禍嗎?

這位玄門精英的死給唐會長帶來了巨大的打擊,讓守常真人執掌權柄。

這是他們的計劃嗎?

就像剛才白然將她帶走,說是要帶自己去祭奠白蘭,實際上卻是將自己引入圈套之中。

這陷阱既然已經布好了,那安排一切的人總該露個臉吧?

雁南歸再度見到陽陵道長。

一如在滬城初見時那般大排場。

任誰看到都要多看幾眼。

果然,多副面孔都是假象,如今這張臉才是陽陵道長真正模樣。

“道友,我們又見面了。”拂塵劃破空氣,有不怎麼安分的銀絲飄蕩了下,但終究又抱成一團。

雁南歸笑著望去,“道長苦心孤詣安排一切,真是辛苦。”

“這不算什麼,明泉請你去曆城,道友不肯去,我隻好出此下策,畢竟師命難違。”陽陵道長低聲歎息,“師父想要見你一面而已,道友何必推三阻四呢。他老人家宅心仁厚,自是不會傷害道友。”

嗬。

這話鬼都不信!

雁南歸沒說話,隻是笑著看向白然,“白蘭真的死了嗎?”

中年漢子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向陽陵道長。

雁南歸見狀忍不住嗤笑一聲,“他又不是白蘭,你看他作甚?”

“還是說,白蘭在他手上?”

白然聽到這話面皮一緊,不敢再去看陽陵道長,但也不敢看雁南歸。

猜的對不對其實不要緊。

不過既然選擇利用洛姨來給她挖坑,隻能說明這個白然和洛姨不是一路人。

雁南歸自然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至於白蘭,大概率沒死,但具體的下落不好說。

雁南歸雖說是來送遺物的,但洛姨也不想自己為了送骨灰遺物什麼的就把自己弄死對吧?

她很清楚自己的底線所在,這會兒心裡大概有數,目光落在了陽陵道長身上,“聽說道長最是擅長論道說經,既然沉迷經書世界,又何必非要沾染紅塵俗氣?”

“我本自紅塵來,又豈能逃脫紅塵?”陽陵道長輕聲一歎,“道友,我不想為難你,彆逼我出手。”

那些小道士如今已經站在位置,好歹有個陣法的樣子。

雁南歸想,彆的不提,起碼陽陵道長是有點真本事的,這陣法比自己之前在蘇城看到的八卦陣像些樣子。

但也十分有限。

“就這點本事麼?”雁南歸輕笑一聲,“看來曆城魯家也不太成氣候啊。”

她看到過很多稀奇古怪的陣法,洛姨說陣法能夠集結天地靈氣為自己所用。

但若運用不得當身體會撐不住。

換句話說,會被靈氣反噬。

依照雁南歸的看法,這就好比彙聚天下美食於一堂,比太後老佛爺還會享受。

可那麼多美食,你一頓飯全都乾過來一遍,哪怕隻吃一口,這胃也撐不住啊。

當然雁南歸也不知道自己胃口到底有多大,反正她吃得再多也不會身體不舒服。

倒是經不起餓。

撇開吃不吃這個問題,單看陣法,雁南歸覺得陽陵道長或許是被高估了的。

她剛跟洛姨學陣法時,擺的陣都比這漂亮好麼。

這是大實話,但在其他人看來,是嘲諷。

陽陵道長沒再廢話,揮動拂塵讓弟子們用陣法困殺雁南歸。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雁南歸的嘴硬,還是他的陣法更厲害一些。

然而拂塵的銀絲還沒落下,雁南歸揮灑出去的靈符已經將他的弟子掀翻在地。

甚至她本人已經來到他面前,將那拂塵奪了去,隨手揮舞了一下,銀絲纏繞在脖頸上。

陽陵道長聞到了血腥味,這銀絲本就鋒利,甚至能夠割斷手指。

而如今,隻要雁南歸稍稍用力一些,就能夠將他的腦袋扯下來。

“道長,你真的很弱耶。”十七歲時險些被那個香客拉下去墜崖後,雁南歸在修行一道上的學習就格外認真。

人心險惡,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呢。

彆人她管不著,但自己變強了就不畏懼其他。

比如說,這用來抓捕自己的陣法。

陽陵道長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甕中之鱉,“要殺就殺,彆那麼多廢話。?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殺人犯法呢道長。”雁南歸可不姓張,她不是什麼法外狂徒,很是遵紀守法,“我隻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稍稍收緊了拂塵,雁南歸看到滲出來的血跡。

紅血染銀絲,分外顯眼。

“當初唐會長的兒子,是怎麼死的。”

陽陵道長聞言瞳孔瑟縮,“我,我怎麼知道?”

他話音剛落下就覺得呼吸不暢,刺痛傳來讓整個人都不太好。

雁南歸笑眯眯道:“我不喜歡聽到這些糊弄人的話,道長要不你想清楚再說?”

你他麼的這算哪門子的遵紀守法!

陽陵道長想打人的心都有了,但人在屋簷下,他還想活命啊。

“是,是守常真人聯係協會其他人動得手腳。”

雁南歸笑了笑,“你們魯家呢?怕是也在其他人的行列吧?”

“沒,真的……我不知道。”脖子越發的刺痛,陽陵道長一張臉都有些扭曲,嘴巴也不再那麼硬朗,“師父曾拜在守常真人祖父門下。”

果然如此。

堯山真人魯元在十三歲時奉師命去西湖超度桑葉,但重回魯家後,他的這個師父是誰,雁南歸和李智信還真查了一番,但沒有結果。

那段過去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仿佛生怕人發現其中的端倪。

為什麼害怕?雁南歸想,可能是因為這個師父的來曆一旦公布,會牽扯出很多事情。

事實也的確如

此。曆城魯家和這位玄門協會的第一副會長關係不要太密切。

雁南歸鬆開拂塵,任由著陽陵道長倒在地上。

她目光落在白然身上,後者嚇得瑟瑟發抖,“白蘭是怎麼瘋的?”

戶籍科的資料裡,說白蘭有精神病,有段時間住在精神病院裡。

忽然間有一天,這些病人們集體鬨越獄。

白蘭失蹤了。

白然目光呆滯,“她去了白家,回來後就瘋了。℅[]℅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至於原因,白然不清楚。

白然也想過去找,但是茫茫人海去哪裡找呢?

“你跟他怎麼認識的?”雁南歸說的是陽陵道長。

白然看著倒在地上的道長,“其實我跟他不熟。”

就是配合著這個道士演一場戲而已。

“他說可以幫忙找到白蘭,我沒辦法隻好答應他。”白然其實並不知道洛雲裳的事情,在店裡頭雁南歸沒上鉤,他還以為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對。

雁南歸試著去給白然去看相,但隻看到了茫茫然一片。

這很奇怪。

像是被人動了手腳。

雁南歸奇怪,“你們為什麼被趕出白家?違背了什麼祖訓?”

白然也不知道,“說是白蘭衝撞了祖宗,但怎麼衝撞的白蘭沒跟我說過,但她很討厭這裡。”

儘管被趕出白家,他們兄妹逢年過節依舊可以來白家大宅祭祖。

畢竟父母的靈位都在這裡。

但白蘭拒絕來這生活了十三年的宅院。

每次祭祖都是他來。

白然很害怕,畢竟那個道士脖子裡流了很多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師你相信我啊。”

雁南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回去吧,往後少跟這些人糾纏。”

玄門是不把人命放在眼裡的,跟他們有牽扯,也不怕自己小命不保。

白然慌亂地離開這裡。

雁南歸看著被徒弟們攙扶起來的陽陵道長。

想起了李智信跟自己說過的八卦,“道長之前跟佛門說經論法,是堯山真人為你安排的?”

交手之後,雁南歸發現這位陽陵道長不足為慮。

大概是太過道骨仙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高人。

實際則不然。

又或者,堯山真人給了他點什麼符籙,讓他製造出了一二假象?

雁南歸有些好奇,這人身上究竟幾分真呢?

那俊朗的模樣如今被血汙沾染,一張臉都是赤紅,似乎被人說中了心事。

雁南歸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看樣子外界的猜測是真的咯,道長原來是堯山真人的私生子啊。”

不是私生子,乾嘛花這麼多手段為這個徒弟揚名?

玄門固然講究師徒情,但其他徒弟咋就沒這麼好的待遇呢?

想來是缺了點血緣關係在裡面。

雁南歸走的時候,還聽到小道士的喃喃自語

,“不可能,師父你怎麼可能是師公的兒子呢?師父你說句話啊。”

陽陵道長什麼都沒說,他捂著脖子看著離開的雁南歸,連忙拿出手機來,“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為什麼不動手?”

明明說好了合作一番,可為什麼白家的人竟然當了縮頭烏龜?

“這本來就沒我們白家什麼事,為什麼要動手?”蒼老的聲音帶著些遺憾,“她如今的道行,可一點不比當年的洛雲裳差,那個女人差點毀了我們白家。”

白家再也經不起這麼一番折騰。

當個縮頭烏龜,挺好。

陽陵道長氣急,還想要再罵幾句,奈何對方已經掛斷電話。

他有點後悔,或許剛才自己就該把白家也牽扯進來,看他們還能不能冷眼旁觀!

雁南歸回到酒店時,被李智信圍上來噓寒問暖,“大師沒受傷吧?”

“沒,怎麼了?”雁南歸很留意的看了眼,沒沾血啊。

李智信鬆了口氣,“聞到了點血腥味。”看樣子是彆人的,這樣他就放心了。

雁南歸聽到這話多看了李智信一眼,“你畫個符給我看看。”

她想了想,“引雷符吧。”

當初她畫過幾次,師父說能把引雷符畫的得心應手,這說明道行已經很是不錯。

後來師父就再也不讓她畫了。

引雷符什麼的也讓她少用。

原因嘛,沒說。

雁南歸想著,可能是因為隨便丟引雷符,劈死人會造殺孽。

不過畫一下還是可以的。

她畫引雷符得心應手,甚至比在山上那會兒還要流暢。

這讓雁南歸微微一怔,什麼時候她的修為竟然又提升了?

“歸歸你好厲害啊。”小巴蛇忍不住過來蹭了蹭雁南歸的手,這手是寶貝,蹭蹭漲修為耶。

“能把符籙畫的又快又好,歸歸你是不世出的天才。”素素仗著自己身材柔軟,在雁南歸的指縫間鑽來鑽去,愣是把自己繞在了雁南歸的手指上。

頗是滑稽。

李智信也覺得雁南歸厲害,自己當初剛入道時,練了整整兩年的引氣入體氣沉丹田。

沒啥用。

師父說,修道修心,你還是修心吧。

就彆修道行了,這玩意兒他都沒修明白。

偌大的玄真觀,就一個老師叔會畫符,而那符畫的並不好看。

每次畫符後,老師叔整個人都像是被吸乾了似的。

畫的還是最簡單的平安符。

後來執掌蘇城玄門,倒是遇到幾個會畫符的道士,但畫的也不好看。

筆觸磕磕絆絆。

但已經屬於比較有天賦的了,畢竟才二三十歲。

哪像是雁南歸,二十歲的人畫符不要太流暢,而且連這引雷符都能畫。

“我聽說沒這個道行,可能畫不好符,還會把雷引來。”

李智信有點擔心,這似乎有

點危險。

雁南歸深思熟慮一番,“那我去給你找個避雷針。”

李智信:“……”我真是謝謝您嘞,考慮還怪周全。

避雷針酒店樓頂就有,到底不用雁南歸再特意找。

實際上有雁南歸保駕護航,李智信也不怕。

就算來了雷,也是先劈素素,誰讓它是妖呢。

提起毛筆,李智信深呼吸一口氣,又看了一遍雁南歸畫的引雷符,這才緩緩落筆。

手上仿佛出現千鈞力,壓得他簡直挪動不得。

果然,引雷符很難畫。

但沒有雷聲出現,李智信選擇繼續下去。

小巴蛇留意到,李智信額頭上開始冒水。

而且這小汗珠子很快就凝聚成大顆的水滴,一滴滴的落在符紙上。

原來道長的道行比歸歸差那麼多啊。

小巴蛇決定往後多跟雁南歸玩,蛇蛇才不是勢利眼,隻不過是想多積攢點道行而已,這有什麼錯呢。

等著李智信將這引雷符畫好,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房間裡開著空調,但他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汗水幾乎把整個人都浸泡了一番。

雁南歸看著那符籙上劈裡啪啦的雷電,“還行吧,比脫衣服起靜電的小火花大一些,不過起碼你現在道行進步了許多。”

快虛脫的李道長也覺得是這個道理,起碼自己能把這引雷符畫好了。

“我先去洗個澡,等下咱們去吃飯,再說唐辭的事情。”

李智信動作快,起碼洗澡換衣服比畫符麻利多了。

兩人去了小夫妻殺手推薦的雲記米線店,特意要了幾盤夫妻肺片。

“唐辭的父親是五月份去世的,三月份到來自然不是父親的祭日,所以我拿到唐辭的聯係方式後,問他是否是知道了他父親的死另有蹊蹺,果然……”

唐辭一直懷疑父親的死有其他原因,但當時他在國外,處理這件事的是唐會長的一個弟子。

老會長得知兒子去世的消息後病倒了,壓根沒辦法來花城親自為兒子斂屍。

這個弟子回去時,帶回來了一罐骨灰。

這讓唐會長傷心欲絕。

後來身體越發的不好,玄門協會的很多事情逐漸交給其他副會長處理。

而守常真人正是借著這個機會,逐漸成為玄門協會的第一副會長。

他是最大的受益人。

玄門協會本身就有競爭,明爭暗鬥防不勝防,守常真人得勢後,老會長的其他弟子並不樂意,爭權奪利的事情經常發生。

唯獨當初那個去花城為唐會長兒子斂屍的弟子不曾參與其中,後來還成了全國玄門協會的委員。

但這個委員,去年二月份死了。

在家中暴斃。

唐辭當時完成學業回到國內沒多久,前去吊唁時被這位師叔的家人塞了個小紙條。

上面是一個二維碼。

點進去後才發現,是一張照片。

這位師叔死的時候在地板上寫下血書,隻有三個半字。

唐辰守以及一點。

那個點是什麼?

常字起筆便是一點。

所以這原本是唐辰、守常兩個人的名字,對嗎?

“唐辭的父親俗家名諱唐辰。”李智信不緊不慢道:“在看到這血書後,唐辭過段時間借口出差來了花城,想要調查父親的真正死因。”

雁南歸覺得小夫妻殺手的推薦真不錯,這家的夫妻肺片是真好吃。

“他查到了什麼?”

“他忘了。”李智信笑容尷尬。

忘了?

雁南歸很快意識到什麼,“因為看了那本書的緣故?”

“對,唐辭說自己那天查到了一點線索,原本想著第二天繼續追查下去,結果在酒店入住時,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書,晚上做了一宿的噩夢,第二天醒來就記得一句話。”

不要看這本書,不要看這本書!

潦草的筆跡顯得人心神不寧。

唐辭忘了自己來花城的初衷,帶著惶恐不安離開了花城。

他的行動本就隱秘,連唐會長都毫不知情。

若非是李智信直接問他,唐辭可能都記不起自己曾經花城之行是為了父親的死。

雁南歸覺得奇怪,“他的道行還不錯,怎麼會受到這麼大的影響?”

“或許是因為就處在那個點上,不上不下的剛巧就被影響了。”李智信覺得自己的推論沒錯。

依照他對玄門的了解,玄門這些人跟大師的修為有壁。

真的,他們實在是差太多了。

“或許吧。”雁南歸還真說不好,“他是不是還要再來花城。”

“對,今晚的機票,明天大概就到了。”李智信說完又想起了另外的事,“那個龍門客棧的老板娘身上的案子可真多。”

入室搶劫案殺了好幾個人,還有綁架案也殺了人。

一開始還有個幫凶,那個人落網後她就四處潛逃,誰也沒想到活動在東部沿海城市的人,忽然間去了西北。

大概是一開始民警沒怎麼留意,她膽子也大了起來。

下手也是挑那些落單的女性。

老板娘一副解語花模樣,很容易從這些人嘴裡套話。

被害者多是感情或者事業不順。

這樣的人有自殺傾向,所以真的失蹤了家裡人也隻會認為是自殺。

誰能想到那個溫柔善解人意的老板娘,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呢。

“還有啊,那個cp姐也真厲害。”

雁南歸今天沒上網看新聞,“林小惠沒攔住她?”

“攔住了,但是又沒完全攔住。”李智信輕咳了一聲,“聽林小姐說是拿了把刀子要去捅人,好不容易攔了下來,人回家後不甘心,找黑客潛進去那個小明星的電腦,把他電腦裡跟人約的視頻照片曝光了。

一個小愛豆,八爪魚似的約會了十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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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們看呆了,同樣是地球人,你這是哪門子的時間管理大師?

也太可怕了吧。

有時候還特麼連軸轉,同一身衣服一天約會四五個。

就離譜。

“她這麼曝光人隱私,還是被抓了起來。”李智信輕咳一聲,“不過那個小明星也甭想混了就是。”

雁南歸看的很準,cp姐有牢獄之災。

好在足夠有錢,倒是能保釋。

至於後續如何……

“起碼沒那麼戀愛腦了。”雁南歸都懷疑,cp姐跟素素較量,她那個戀愛腦成精能比素素化形還要快。

“是啊。”李智信感慨一番,他還是有點不太明白的,“依照您說的,既然是在白家山腳下設伏,那白家也參與其中,而且素素也說了白家血腥味很重。”

但實際上白家人都沒露面,自始至終是陽陵那孫子在挨打。

“白家難不成還有彆的目的?”李智信覺得這牽扯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唐辭父親的死和魯家、守常真人都有關係,隻怕地頭蛇白家也跑不掉。

還有白蘭兄妹當年為什麼被逐出白家?所謂的祖訓是什麼?

白蘭為什麼從白家離開後就瘋了,從精神病院離開後,她又是去了哪裡?

太多的秘密沒有解開,現在的李智信一頭霧水。

他總覺得隻要找到一個突破口,或許整件事都可以豁然開朗。

“為名為利為權,左右就是這些。”雁南歸又加了兩份夫妻肺片,很大方的喂了素素幾塊肉片,“我問了酒店大堂經理,白蘭他們從精神病院跑出去後,那個精神病院就荒廢了,咱們或許明天可以去那裡看看。”

李智信瞪大了眼睛,“您是懷疑,白蘭很可能還在那裡?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