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101 許家子弟許雲清(1 / 1)

“許家?四大家的許家?”李智信有些驚歎,玄門四大家早已經沒落,就連曾經盛極一時的龍虎山天師府都成了一處遺址。

遊客眾多,紛紛到此一遊。

關於四大家忽然間沒落的原因眾說紛紜,單是李智信就聽說了好幾個。

真相是什麼,誰知道呢?

反正曾經煊赫一時的四大家沒了,聽說張家還有子弟在玄門協會當個吉祥物,其他三家連吉祥物都沒有。

沒想到,今天忽然間又有了許家子弟的蹤影,而且還是守常真人的小徒弟。

昨天就匆忙從香江回來的李智信恨不得把眉頭擰成一團,“怕是來者不善啊。”

楚江:“啊?”為什麼這麼說,那個許道長不是把洪海抓住了嗎?

“沒什麼。”雁南歸笑著道:“他被玄門協會除名,記恨在心,你不用管。”

李智信:“……”中間那句不對吧。

他倒也犯不著記恨,隻是覺得自己一腔赤誠喂了狗而已。

對守常真人沒好感,那就另有緣由了。

“對對對,玄門協會最會做這些官樣文章,我敢說那個洪海就是哪個大人物的徒弟,折騰出這麼多官司來,守常真人這個副會長怎麼當的,光開會拿錢了是吧?一點正事都不做,他不會覺得自己現在安排人抓了洪海就是大功一件吧?”

李智信用言語表示自己的確是記恨在心。

楚江撓了撓頭,雖然猜測雁南歸是在跟玄門協會打擂台,但他沒想到雙方仇怨還挺大。

年輕人有些不確定,“那我幫您回絕了她?”

那個許雲清看起來也冷冷清清的,明明年紀輕輕,給人的感覺卻像極了老冰棍。老氣橫秋、冷冰冰、站得筆直猶如一根棍子,沒有這個年輕該有的活潑,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打交道。

要是大師不想見,那就不見。

雁南歸拒絕了這一提議,“既然想跟我見個面,那就見見好了。”

隻不過時間地點都是雁南歸定下的。

就在街頭的燒烤攤。

許雲清找到這邊時,就看到雁南歸正在那裡大快朵頤。

桌上點了一大堆的燒烤,還有本地的特色美食辣子雞和羊雜湯。

旁邊還有兩大盤牛肉。

“你這麼吃不對,煎餅不能卷那麼多,小心把你老牙給崩了。”

雁南歸邊說邊做示範,把煎餅揭了薄薄的一層,放上幾片牛肉和切的細細的蔥白,“這是本地的吃法,你試試看。”

一旁坐著的中年男人像是個小學生似的,笨拙的跟著學習。

許雲清看得有些恍惚,隱隱聽到有人喊自己。

抬眸望去,看到雁南歸衝自己招手,“小許,這邊,就等你了。”

她穿著道袍,和那些吃路邊攤的食客們格格不入。

實際上這一路過來,許雲清就備受矚目,這讓她有些不習慣。

比起雁

南歸和那位李道長,自己好像的確與這紅塵俗世不太匹配。

許雲清很禮貌的過去,“道友好,我剛才有些迷路,耽誤了點時間,讓您久等了,不好意思。”

李智信覺得這小姑娘挺古板的,就有點像是特彆正統的道門裡走出來的弟子,一舉一動都有板有眼。

他過去覺得這樣特彆有風範,現在嘛。

還是隨意點好,講究的是酒肉穿腸過道法心中留。

雁南歸笑著跟人打招呼,“坐,有什麼想吃的嗎?”她把菜單遞過去,“我有些不耐餓就先吃了起來,彆介意。”

許雲清禮貌地接過菜單,這才說道:“您隨意,我辟穀不進食。”

辟穀啊。

雁南歸挑了挑眉頭沒說話。

倒是李智信對這個特彆感興趣,“什麼都不吃嗎?還是說采集那些花露、花蜜來吃?”

當然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李智信沒說,辟穀真的能修煉成仙嗎?

他覺得不能耶。

許雲清被問的有些尷尬,“倒也不是,但不能吃這些肉食,我一般吃素。”

“肉食和素食有什麼區彆嗎?咱們打個比方說,聊齋看過吧,狐狸能成精,竹子花草板藍根也能成精,既然都能修煉成精那就說明都是有生命的。”

“你吃素不吃肉,這不相當於掩耳盜鈴嗎?”李智信這話有些給人下馬威的意思,畢竟是守常真人的小徒弟,即便出身四大家的許家,那也得小心些。

出身可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當然你說他就事論事也沒問題,畢竟就是合理的發散討論嘛。

許雲清被問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她隻是遵守古法罷了,哪有想這麼多。

平日裡也不會有人問她這些。

對比雁南歸,許雲清的身材顯得極為單薄,整個人也特彆瘦瘦小小。

這會兒被問得臉色發紅,李智信也見好就收,“不好意思許道友,我就隨便說兩句,你彆往心裡去。”

許雲清輕輕搖頭,“不會。”

雁南歸笑著用一層煎餅把烤肉裹起來,將鐵簽子抽出,“這次的事多虧許道友出手,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抓住那人呢。”

“我也隻是奉師命辦事。”

李智信的判斷是真精準,這就是個古板至極的修行者。

這樣一個人啊……

雁南歸笑道:“那許道友找我見面,想要說什麼事?”

“奉師命,將這封信交給道友。”

許雲清恭敬地拿出信件,雙手遞到雁南歸面前,仿佛那是什麼寶物。

雁南歸見狀一笑,“我不認字,許道友念給我聽好了。”

不認字?

這是在開玩笑吧?

許雲清錯愕的看著雁南歸,“道友何必跟我開玩笑?”

“沒有啊,難道你不知道我沒上過學?”雁南歸繼續吃自己的,蘭城這邊的煎餅好吃的很,而且這蔥甜絲絲的,搭配著

吃剛好能解了烤肉的膩味。

真是神仙吃法。

許雲清才不相信雁南歸這話,她又不是沒看過直播。

明明測字什麼的沒問題,怎麼就不識字呢?

然而規矩是對自己的,她不能要求彆人跟自己一樣。

“那恭敬不如從命。”許雲清當著兩人的面拆開信封,將裡面的信紙拿出來。

打開後,她臉上有些茫然。

並沒有字。

“難道是師父放錯了?”

李智信瞥見嘖嘖一歎,“看來守常真人真是老糊塗了。”

許雲清忍不住的辯駁道:“可能是師父公務太忙,不小心弄錯了。”

“嘖,守常真人那可真是大忙人,要不許道友你打個電話問問看?”李智信算是看出來了,這許雲清有沒有問題他說不好,但守常那個老王八絕對不懷好意。

這要是放在裡,信上面肯定塗了毒。

就不知道,大師長了個心眼沒碰這信,不知道守常這老鱉孫是不是還有其他後招。

讓許雲清打電話是試探,看她知情與否,或者說是單純的工具人,還是與守常那老烏龜沆瀣一氣。

許雲清面帶尷尬,“我沒手機。”

李智信:“……冒昧問句許道友,你平日裡都是在深山老李裡修煉?”

沒手機,這不科學吧。

許雲清臉越發的紅了起來,“我一直在師門內,這還是第一次下山。”

“這樣啊,那可真是了不起。那邊有公用電話亭,許道友可以去跟令師打個電話。”雁南歸拿出一截黃紙,在上面寫下一串號碼,“這是令師的電話號碼。”

許雲清遲疑了下,這才雙手接過,去電話亭打電話。

李智信瞧著人走遠了,這才忍不住吐槽了句,“她這是被養成了個傻子。”

“你把她當傻子才是真的傻。”雁南歸起身離開,沒有等許雲清回來的意思。

賬早就結算完了,李智信瞧著人撇下許雲清離開,連忙跟上去,“大師你這什麼意思啊?”

“笨蛋老李頭,虧你活了這麼一把年紀連這都沒看出來?”小巴蛇忍不住的埋汰人。

李智信:“小長蟲你好好說話能不能彆人身攻擊?到底哪裡有問題?”

他就是覺得這人一舉一動都十分古板,辟穀、沒手機、常年在師門修煉。

簡直像是與世隔絕。

雁南歸走的時候拿了一個烤玉米,這會兒把玉米粒剝下來丟到口袋裡,被小巴蛇狼吞虎咽下去。

“你剛才沒發現嗎?許雲清遲到了。”

“她沒手機,可能沒看時間點?遲到也正常吧。”李智信特意看了眼手表,完了他也沒留意。

“如果遲到正常的話,那我想問一句,她連找燒烤店都能迷路,那怎麼找到的洪海?比警方的大數據都牛,她動作比警察都快,難道說她腦子裡的CPU是一次性的,定位洪海燒乾了往後就不能用了是吧?

李智信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回頭看向電話亭。

本該站在電話亭裡打電話的年輕姑娘,這會兒穿著那寬大的道袍站在外面。

臉上卻並並看不到人而流露出的著急神色,而是歪頭衝他笑。

臥槽臥槽臥槽。

和之前那個不諳世事又舉止古板的玄門弟子,簡直判若兩人!

“大師,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李智信覺得自己的CPU快燒沒了。

許雲清,她可是許家子弟啊,現在也是守常老狐狸的一丘之貉嗎?

雁南歸也正在看著電話亭那邊,面對許雲清這略帶狡猾的動作,她笑了笑沒說話,轉過身去繼續往酒店方向去。

“一種可能,洪海的行蹤守常真人一清一楚,甚至洪海做了什麼事,他都知道。”既然對這件事十分清楚,那麼直接安排人去抓洪海,那應該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洪海交代的實在是太過爽快,所以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棄車保帥呢?”所有的罪責承擔下來,警方也就不會再追究背後的事。

現在東山養老院的案子被定性為一起喪心病狂的蓄意謀殺案。

洪海殺害妻子、父親和兒子三人,又涉嫌故意謀殺將近四十位老人,是他求長生。

那這所謂的長生之道又是誰教給他的?

洪海自稱無意中看到的,至於記載長生之道的書已經被他燒了,說是從古墓裡挖出來的孤本。

如此說辭天.衣無縫,警方也很難繼續查證。

當然把洪海抓捕繩之於法,足以完成對市民的交代。

但雁南歸覺得還不夠。

與許雲清的見面證實了她的猜想。

“還記得蘇城的吳家花園鬨鬼一事嗎?”

李智信當然記得,自己人生的一大轉折點嘛。

雁南歸看著來去匆匆的路人,“不覺得很像嗎?”當時小小白沒露面,但很多事情都是他安排人做的。

現在守常真人也沒露面,洪海這個主謀承擔了一切。

李智信繞過這個彎來,罵了一句,“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玄門真的是臟透了,從裡到外的臟!

“那還有另外的可能?”李智信就隨便問問,畢竟剛才是雁南歸說的一種可能。

“另一種可能啊。”雁南歸輕笑一聲,“守常真人和這事有關,但他並不是派許雲清過來把人抓起來交給警方的。”

閱文無數的李智信大膽的猜測,“來滅口?”

但這樣一來,許雲清豈不是違背了師命?這不對吧。

雁南歸無限感慨,“是啊,來滅口的。但許雲清把人交給了警方,讓洪海承擔一切罪責,你覺得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是挺費腦子的,要說服洪海承擔罪責,又得跟守常那老鱉孫交代。李智信有些不解,“她這麼大費周章圖什麼?”

“要跟我見面啊,直接殺了洪海還怎麼跟我見面?

殺了人就得想法子隱匿蹤跡,可捉了人交給警方那就是好市民可以在陽光下行走。

還可以跟她正大光明的見面。

李智信被說服了,畢竟大師是個香餑餑。

“那那封信……”

“信不信的不重要,她是想要試探我跟守常真人的關係。”雁南歸幽幽一歎,“你說得對,這麼大費周章的鬨騰一番,真是不容易。”

她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李智信的那個備用手機。

“許雲清打來的,接吧。”

“啊?”李智信沒反應過來,“她怎麼知道我這個電話號碼?”

天地良心,就雁南歸知……剛才寫在黃紙上的,是他的電話?

好家夥,這是在玩無間道嗎?

李智信覺得自己回頭得把腦子升級一下,現在這CPU完全不夠用。

他眼皮子底下啊,倆年輕姑娘搞了這麼一出,自己竟然一點沒看出來。

這合理嗎?

電話還是李智信接的,其實也沒啥太多的內容,許雲清隻是說了一句,“我會幫你。”

說完沒等李智信答話,就掛斷了電話。

姑娘你也太瀟灑了點。

“大師,這到底什麼個情況啊?您確定許雲清是友非敵?”

他們現在實在是太勢單力薄了些,不管是從人數上而言還是其他方面。

兩人一鬼一條蛇對抗整個玄門還有小小白那個鱉孫,哦,還有楊素那個腦子不正常的。

說不定守常那老狗就是覺察到什麼,想要玩什麼諜中諜的把戲呢?

“彆看她說什麼,看她做什麼。我們不著急,慢慢來。”雁南歸的回答十分簡短,“行了,這邊的事情也算了結了,等下你買車票,咱們明天去滬城,我可不能忘了正事。”

對雁南歸而言,送洛雲裳的遺物給故人這件事有絕對的優先級。

該排在前面。

李智信連忙答應,“行。”他還擔心呢,怕雁南歸想不開往曆城去,畢竟蘭城距離曆城還挺近,一個半小時的高鐵就到了。

往滬城去挺好,大都市,去看看熱鬨。

離開蘭城前,雁南歸接到楚江的電話,“您這就走啊,我還想帶您去荷塘玩呢,那可是我們這的網紅打卡景點。”忙活了一個周末,楚江也能休息一下。

東山養老院的案子伴隨著凶手被捕算是告一段落,蘭城警方做了案情彙報,在工作日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

子女固然是被蠱惑,但十萬塊就將父母的一條性命出賣,這還算是人嗎?

這十五個幸存的老人若是再被子女接回去,能有好日子過?

不會指望這些子女又良心發現吧?

繈褓中的嬰孩,沒什麼自理能力的老人,他們的生命力極為脆弱,稍稍一些“意外”就能讓他們自然死去。

這個案子帶來的不止是對這些不孝子女的審判,更多的

是對養老問題的思考。

人都會老,老了該如何是好?這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問題。

今天是十萬塊,或許子女不會動心,那如果是一十萬,五十萬,一百萬呢?

甚至於為了甩掉包袱,壓根不需要用錢蠱惑。

良心、麻煩、金錢。

當選擇題再度出現時,又該如何選?

當這個社會性的大命題再度被拋出時,與其說是對東山養老院的審判,不如說是大家對養老的憂慮。

問題如何解決?

這不是蘭城市警方能決定的。

而他們能做的,是將這十五位幸存的老人妥善安置,至於養老費用方面倒不用擔心,查封的洪海的彆墅和其他產業拍賣後,其中一筆款項將用於對這些受害老人的賠償。

當然,這筆賠償僅限於這十五位老人。

已經去世的老人他們又用不著這賠償款,給他們的子女那不是便宜了他們嗎?

蘭城市警方將安排方案公布後,引得極為個彆人的反對。

不過大部分網友還是選擇叫好。

沒道理把錢給你們這些不肖子孫,哪怕是都買了紙錢燒掉也比給你們好!

雁南歸看著網上的熱議,沒多大會兒她收起手機,選擇閉目養神休息。

坐在對面的李智信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他現在不止要養蛇還要養一個小鬼,他壓力很大啊。

這個小鬼頭你彆欺負中年人好嗎?

老實的在香囊裡待著彆總想往外鑽好不好?

回頭我給你買棒棒糖吃啊。

當初他跟媳婦養孩子也沒這麼難啊。

他的坐立不安讓隔壁的小孩十分奇怪,拽著母親的胳膊問,“媽媽,這個叔叔是不是跟你一樣不舒服啊?”

年輕的母親聽到這話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的跟孩子解釋,“不是,叔叔可能是肚子疼。”

“可媽媽你之前也說是肚子疼啊。”小朋友不明白,肚子疼之間還有區彆嗎?

年輕的母親試圖解釋肚子疼之間的不同,但小朋友一知半解。

最終還是看動畫片結束了這次談話。

李智信十分尷尬,死命的捏住香囊口袋,堅決不讓小鬼頭出來。

好不容易下車,李道長走路都挺直了腰背,“要不咱找個風水寶地把這孩子給葬了吧。”

小巴蛇開啟靈智,指不定哪天就修煉出了人形。

但這小鬼不可能死而複生,還是超度了吧。

雁南歸也發現不太對,素素的修行進展可謂一日千裡,但這個小鬼好像一點進度都沒有。

除了越發的頑皮。

“滬城這邊有什麼熟悉的道觀廟宇嗎?”

實在不行找個道觀讓這小鬼吃幾年香火,這麼跟著她四處跑也不是個辦法。

“有,我一位師兄之前被逐出師門,後來在這邊剃度出家,如今都成了主持了。”

雁南歸:“……你入玄門也沒幾年吧?”

這位師兄這麼快就當了主持,這廟確定靠譜嗎?

“嗨,他們家是世代的和尚,他覺得光頭不好看就想著當道士,後來家裡給了玄真觀一筆錢,師兄就因為左腳先邁進三清殿被逐出師門。”

李智信言辭間頗多感慨。

雁南歸:“……”

這玄門吃棗藥丸!

毀滅吧。

李智信的這位師兄也是這麼想的,“就守著這麼個破廟,就算一年能掙上幾千萬的香火錢又如何?不能吃肉不能喝酒,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要我說這佛門遲早要完!”

“對了信元你好端端的來找我乾什麼?莫非你也要剃度?好啊好啊,你來了那明年我就傳位於你,到時候我就可以還俗了。”這位師弟最擅經營,之前他還聽說信元成了蘇城玄門協會會長一事,特意跟家裡說提起這事。

原本是炫耀自己有個如此出息的師弟,結果家裡人嫌棄他不思進取,連個半路出家的道士都比不過。

氣得他想了好幾個辦法,把這小破廟的香火翻了一倍有餘,成功堵住了家人的嘴。

但因為這,師兄便再也不去打聽玄真觀的事,省得再被家人念叨。

李智信輕咳一聲,“師兄,你誤會了,我現在是遊方道士,道號已經被玄真觀收回了。”

“啊,你也被逐出師門了?難道跟我一樣,也是因為左腳先邁進三清殿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