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095 死亡真相(1 / 1)

聊齋陸判為朱爾旦換玲瓏心,為其妻子換頭。

這麼個故事當初也拍了好些影視劇。

雁南歸說的換頭不是AI換臉,既然展顏拍的劇情能用那就繼續用唄,隻不過讓編劇搞點事,把女主臉“毀”了,換一個新面孔來。

又或者說,原本展顏頂替的那張臉,是易容後的臉。

開展劇情大法讓展顏那張臉消失。

吳鋼一點即透,“這樣也能保持一點神秘性,可行啊。”

這破劇組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等下警察一過來,劇組肯定又要上熱搜。

最近劇組真的是熱搜大戶,關鍵是都不用買的那種——網友們可喜歡看他們劇組熱鬨了。

就拿展顏那事來說,自從昨晚展顏上演了捉奸在床的鬨劇後,她的那群粉絲就像是中了降頭似的來衝劇組的官博,說什麼如果不來演這部戲一點事沒有。

屁咧,你們的偶像腦子抽風,為了個男人做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還成了我們劇組的錯?

腦子有水趕緊倒立流出來,彆覺得網絡世界就可以隨便發瘋。

如今又要施展劇情大法,把展顏這個女主臉給換了,可想而知到時候會有多少展顏的腦殘粉來罵。

吳鋼半路出家來當導演說好聽點是追夢,說難聽點那不就是圖錢多嗎?

這些劇不就是指望著從粉絲身上賺錢嘛,他一般是不會罵粉絲的。畢竟那是衣食父母,拿人錢財再搞出這事來不合適。

但展顏都做出這種事情來還能夠不離不棄的粉絲,不是腦殘粉是什麼?

所以新的女主必須有個大心臟,不怕被展顏的這波腦殘粉衝擊。

而且演技還得碾壓展顏,這樣才有更大的說服力。

拜托,自己這就是個古偶劇,從哪裡請來這麼大心臟又演技好的女演員?

畢竟展顏在這群古偶小花裡,演技已經算是說得過去的了。

“其實導演如果你仔細找的話,也不是沒有啊。”劉助理小聲嗶嗶一句。

他剛才被吳鋼那白眼嚇著了,不敢大聲說話。

吳鋼一臉急切的問,“誰呀?”

“就前段時間辛靜的新聞嘛,他那個前女友於嘉音不出來說,希望還能重新拍戲,如果有劇組需要,她可以不要片酬。”

又是辛靜。

現在吳鋼簡直辛靜ptsd了。

要不是因為辛靜,指不定還沒展顏搞出那些小動作呢。

所以辛靜的前女友是誰啊?

“就那個被辛靜騙了當小三的嘛。”劉助理小聲嘀咕一句,“那會兒她說自己是被騙的,壓根不知道辛靜已經結婚,但辛靜說自己是被於嘉音勾引的,而且他老婆還作證。”

辛靜兩口子混合雙打一出手,於嘉音被坐實了小三的罪名。

當時演藝圈正在搞什麼提升演員修養的活動,辛靜的罪名被洗清,甚至還一下子又有了知名度,而於嘉音成了小三

的代名詞,再沒有劇本和代言。

聽說還抑鬱了。

要不是辛靜殺妻案鬨的沸沸揚揚,估計於嘉音哪天死了都沒人知道。

不過一個退圈五年的女明星,儘管之前也有幾個還可以的角色。

也沒人幾個人願意用她。

或者說她的發聲太小,沒有被太多人看到。

比如密切關注辛靜殺妻案的吳鋼壓根不知道於嘉音的事。

吳鋼又不傻,“你對於嘉音很了解?”

“那倒也不是,但她是我大學同學的表姐,之前同學跟我們說過她的事,反正挺慘的。”劉助理弱弱的解釋,“不過她退圈好幾年了,估摸著現在演技也不夠用,要不還是……”

“大師您怎麼看?”吳鋼覺得用不用於嘉音,可以問問雁南歸,不問白不問嘛。

雁南歸又不認識於嘉音,不過有時候第一印象還挺有意思,“名字怎麼寫的?”

劉助理被導演推了一把,連忙解釋,“於是的於,嘉年華的嘉,音樂的音。”

“嘉音,這名字挺好,好兆頭啊。”

雁南歸的話比聖旨都好用。

吳鋼現在是封建迷信的忠實信徒,“那你趕緊去聯係。”不要錢的演員,不用白不用啊,反正不用錢,先用著試試唄,不行再說。

劉助理沒想到還真就成了,連忙去打電話聯係同學,找他比微博發私信快得多。

這邊剛敲定了新的女主人選,警察也過來了。

很快就找到了屍體所在地。

還真就在樓上,二樓床底下藏著。

吳鋼看到那一具小小的白骨,想起了自己好一段時間沒見面的女兒,心裡頭滿是悲憤,“警察同誌,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嗎?這個孩子,死了多長時間?”

法醫雖然也跟著過來,但給出的死亡時間並不精準,還得回去再做屍檢精確死亡時間。

至於這裡是否第一案發現場,不好說,但死亡時間確定下來,這個案子也就有了更多的線索指向。

死者死亡時,哪個劇組在這裡拍戲,可以極大可能得縮小調查範圍。

出警的警察裡還有個年輕的實習生,瞧到雁南歸忍不住小聲問了句,“林夏的養父母真的殺了她親爹嗎?”

剛說完,就被隊長嗬斥道:“陳旻!”

年輕的實習生渾身一哆嗦,連忙跑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雁南歸見狀莞爾,這咋跟自己那會兒那麼像呢。

隊長倒是沒那麼多好奇心,隻是過來詢問幾句是否還有其他線索。

雁南歸把自己的畫交給他,“差不多長這樣吧,另外孩子是被割了舌頭的,應該是生前就被割掉了。”

不是滿嘴鮮血的鬼樣,說明舌頭早就被割掉了。

為什麼會這麼對待一個孩子呢?

總不能這孩子生來就沒舌頭吧?可能性很低啊。

隊長沒想到還能有這線索,“那這樣找起來就方便

多了。”

等回到警局處理過後,就發布認屍公告,應該會有線索的。

雖然具體的死亡時間還不確定,但絕對不會是近期。

吳鋼的劇組自然排除了嫌疑。

沒有跟著去劇組問話。

實習生陳旻不太明白,“張隊,這劇組那麼多人都沒聞到屍臭味嗎?這不科學吧。我上網看了下,這個劇組挺奇怪的,說不定是導演在搞什麼□□祭祀呢。”

隊長看了眼年輕人,“你上樓的時候聞到了嗎?”

陳旻被問成了個啞巴。

一旁帶他的民警看不下去,“行了你就彆多嘴了,真有問題那位大師早就說了。”

顯然和這個劇組無關嘛。

陳旻滿臉狐疑,“咱們是警察,怎麼還能信這個呢?”

隊長懶得搭理他,相信雁南歸能夠迅速破案,不信雁南歸得大海撈針,你要是在我這個位置,你信不信?

送走警察,吳鋼被其他劇組的人攔住問了幾句,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一轉臉發現雁南歸人不見了。

吳導著急,“大師人呢?”

“回酒店了。”

“她住在哪個酒店?”

之前吳鋼不信這個,劉助理請示時,他說把人安排的遠遠的,省得他看了心煩。

現在吳導後悔了,恨不得搬過來這邊住,住在大師身邊,起碼安全。

他比雁南歸還快,畢竟四個輪子總比兩條腿快上一些。

雁南歸在酒店大堂看到人略有些奇怪,“咿,導演你也住在這裡嗎?忘了帶房卡?”

“那倒不是,我就是跟大師一見如故,想請您吃個飯。”

吳鋼這人一張嘴跟李智信有的一拚。

自己人的話,雁南歸肯定信任有加。

不過他到底不是自己人,這般好聲好氣自然是有所求。

雁南歸想了想,“我不餓。”

吳鋼:“……”網友說您最愛吃東西,一天得吃八頓飯,咋忽然間不餓了呢。

他是被網友騙了嗎?

劉助理旁觀者清,他大概知道導演的目的。

投資商撤資,就算是找於嘉音代替展顏來拍接下來的戲,但也得資金支持啊。

眼見得有希望完成這部大製作,吳鋼可不是得把封建迷信進行到底。

如果可以,這位導演怕不是恨不得已經對雁南歸三跪九拜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吳鋼決定真誠感動人,“大師您也看到了,我這小劇組是真的麻煩不斷,現在又出現資金問題,我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算哪門子的否極泰來。”

片場發現死屍的事情今晚都能傳播開,演員們不跟他解約他已經阿彌陀佛了。

誰還會投資啊?

吳鋼實在沒轍了,“求大師給指條明路。”

雁南歸看著雙手合十恨不得朝自己拜拜的人,“去找熊貓直播的邵總,就說我讓你找他的。”

邵南一?

“邵總從不投資影視劇。”吳鋼倒是知道這位大老板,問題是人專注於做直播,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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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歸笑了笑,“祝你好運。”

吳鋼看著離開的人,又看了眼時間,“知道邵總人在哪裡嗎?”

劉助理還真知道,“熊貓直播最近發起抵製網絡暴力的線下活動,聽說邵總也去,應該是在杭城?”

吳鋼當機立斷,“成,你現在去給車加油,我們今晚就去杭城。”

現在去差不多九點多能到,如果幸運的話今晚碰個面,不行那就明天去西湖邊逮人。

總之一定要在這兩天把這件事給敲定,下周劇組再繼續拍攝。

之所以喊著劉助理,是因為吳鋼還要打電話跟編劇商量劇情的變動,他沒辦法分心去開車。

雁南歸給人指了明路,也算丟給一堆問題讓吳鋼去解決。

她閒著無聊點了一堆外賣,坐在窗邊看橫店影視城的夜景。

小巴蛇吃了個鵪鶉蛋,趴在窗台上看外面,“這有什麼好看的,我之前待得那個湖可好看了。”

“嗯,回頭我去青海湖把你丟進去。”

小巴蛇怕了,“不能隨便往湖裡丟垃圾呀。”

“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清晰。”雁南歸又給它剝了個鵪鶉蛋。

小巴蛇無奈的繼續吃蛋,“歸歸咱們什麼時候走啊。”

“等那小鬼頭的案子了結。”雁南歸還是想不明白,那孩子的舌頭是怎麼回事。

她明天再去那邊片場一趟,燒紙把孩子超度了再說。

周五一大早,雁南歸的手機就響個不停。

“我知道現在打攪你不合適,不過有個導演來找我們邵總,說你讓他來找邵總的,真有這回事?”

林小惠覺得假的吧。

雁南歸還會管這閒事?

喊邵總投資一個鬨鬼又鬨內鬼的劇組。

雖然林小惠認定雁南歸是神算子,但這種投資的事,不好說吧?

雁南歸怎麼可以出這種主意,肯定是那個導演假借雁南歸的名義來騙投資。

可他沒想到自己足夠謹慎,壓根不會這麼容易上當。

“對啊,他動作倒快。”竟然已經跟邵總碰了面,至於談的結果如何,雁南歸沒算。

她就知道吳鋼否極泰來,接下來幾年都會春風得意。

林小惠驚了,“啊,真的是你指的路?”

“對啊,想不到吧。”雁南歸磨磨唧唧的不想起床。

她這臭毛病是跟洛姨學的。

睡懶覺多幸福啊,乾嘛要起那麼早?

壞習慣形成很容易,起初師父還痛心疾首,“洛雲裳啊你也太懶了,這樣會帶壞孩子的。”

後來嘛,打不過就加入,反正山上也沒啥香客,起早了給鬼開門嗎?

林小惠默然,許久之後這才說,“難怪邵總答應了。”

小醜竟然是自己。

她要去睡個覺重新開啟起床姿勢,迎接新的一天。

林小惠還能睡個回籠覺,雁南歸可沒這機會。

警局的張隊長打來電話,“已經有人來認屍了。但好幾個人,要不大師您有空過來一趟?”

就過來幫忙看看吧,總要給這孩子一個交代吧。

生前最後時刻不知道經受了怎麼一番折磨的孩子,死後倒是成了香餑餑。

兩方人馬來認親,孩子的爺爺奶奶以及孩子的媽媽和繼父。

雙方都不承認彼此身份,但又在爭吵中承認了彼此的身份。

紛紛指責對方虐待孩子。

張隊長親自出來接人,感慨了一句,“孩子死了,又有奶了。”

不覺得荒唐嗎?

似乎這個死去小朋友的家人不這麼覺得。

雁南歸的到來讓正在爭吵的雙方都齊齊住口,下一秒又繼續罵街。

“行了,安靜點!”張隊長吼了一聲,效果相當不錯。

這辦公室總算安靜下來。

死去的小男孩名字叫做輝輝。

三年前忽然間失蹤不見。

根據輝輝媽媽的說辭,以為是被奶奶家帶走了,因為離婚後前夫家裡一直要找孩子,之前也有過拐走孩子的舉動。

誰知道孩子竟然詭異的死在了影視城的建築物裡。

“警察同誌,你一定要抓到殺人凶手,給我家輝輝報仇啊。”輝輝媽媽激動地半跪在地上,她眼眶發紅但沒有眼淚。

“你就彆裝了,我當時就說過我沒見過孩子。”輝輝奶奶也抓住張隊長的胳膊,“公安同誌,你可彆聽她胡說八道,我就跟你說吧,她把孩子帶走又不好好養,之前還虐待孩子,指不定輝輝就是她給弄死的。”

“我十月懷胎生了兒子,為什麼要弄死他?”

“因為我兒子不給你撫養費,你不想要這個弱智!”

前婆媳倆吵得不可開交,卻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死去的輝輝原來是個智商有問題的孩子。

“孩子智商有問題,那他的舌頭是怎麼回事?”雁南歸來的路上看到了警方的認屍告示,並沒有提孩子的舌頭。

輝輝奶奶一愣,“舌頭咋啦?”

相較於孩子奶奶的反應,母親和繼父這邊反應就顯得極為心虛。

雁南歸看向孩子的母親,很快就知道了前因後果,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張隊長追了出來,“大師您這是……”

“孩子因為智商問題一直被認為是拖油瓶,無意中撞到母親和繼父的好事,以為母親被欺負去幫忙,結果被憤怒的繼父割掉了舌頭。”

孩子的母親憤怒,卻又隱忍下來。

但就算是個弱智,也知道挨打是疼的。

輝輝選擇離家出走,想去找在外地打工的爸爸。

但他壓根不知道爸爸在哪裡,無意中來到影視城,成為了一個小流浪兒。

影視城裡有各種人,來來往往太多人都在為錢奔波,沒幾個人關注這孩子。

輝輝是個不能說話的小啞巴,又是個弱智兒。

偶爾會有人給他一些吃的,但更多的時候則是餓著肚子。

小孩子極為瘦小,晚上偷偷溜到這片場來都沒人知道。

至於輝輝的死因,是因為看到了妖精打架。

劇組裡有真夫妻,情侶又或者夫妻一起拍戲。

也有所謂的劇組夫妻,滿足彼此的性.生活,在這段劇組生活結束後,兩人的“夫妻”關係也宣告結束。

片場的夜色極為香.豔,圈裡出了名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和名花有主的女演員因戲生情難以自拔,為了躲避狗仔偷拍來片場偷.情。

動作太大吵醒了輝輝,小男孩看著這個曾經給了自己面包吃的阿姨被人打屁股,衝上去幫忙。

卻是讓這對野鴛鴦驚慌失措。

尤其是男演員怕這事曝光,自己名聲不保,直接掐死了這個弱智兒。

她平靜的闡述著案發經過,辦公室裡的一群人卻並不能平靜。

作為警察他們見過太多慘案。

但這麼個故事發生在一個孩子身上……

“你怎麼確定就是賴林殺人?”實習生陳旻率先打破了安靜,他情緒甚至有些激動。

在雁南歸到來前,熬夜工作的法醫已經確定了孩子的死亡時間,再結合從親人那裡得到的走丟的大致時間,已經把當時正在這邊拍影視劇的劇組確定下來。

而能夠接觸到這個片場的劇組,一共有兩個。

結合雁南歸的說辭,這位圈內出名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可不就是賴林嗎?

他的妻子前些年車禍半身癱瘓,賴林對妻子不離不棄,這些年來積極為妻子治療,為此沒少拍些爛劇爛電影掙錢。

實習生陳旻覺得雁南歸的說辭帶著太強的主觀性,“據我所知你對娛樂圈並不熟悉,怎麼就知道這人是賴林?”

他一直挺喜歡賴林的,覺得他有情有義始終沒拋棄癱瘓的妻子,堅決不相信這是賴林的所作所為。

雁南歸看了眼這個實習生,“你該不會以為他激.情殺人後就很淡定,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吧?”

賴林殺人的心很堅決,“他萬一說出去,我的名聲全毀了,我還怎麼混?”

二十四孝老公是他的人設,一旦模範丈夫與人偷.情的消息傳出去,他人設崩塌,失去粉絲支持,怎麼名正言順的打著為妻子掙醫療費的旗號繼續拍爛片?

殺人現場,賴林努力說服自己。

這裡沒有監控,沒人知道是他殺了這孩子。

藏在床底下就行。

他原本就是從床底下爬出來的呀。

陳旻還是有些不解,“可,可人死後會腐朽,為什麼沒有人發現這裡藏著屍體?”

屍臭味很明顯啊。

“那是因為賴林曾經是某位玄門大師的外門弟子,學過一點門道,對這屍體做了處理。”

他用自己的所學瞞過了所有人。

輝輝因為是弱智兒,神魂微弱,一直沒有被鬼差抓去。

就這麼在片場流浪,竟然也從沒被人發現,直到昨天雁南歸來到片場,看到這孩子的遊魂。

陳旻整個人都不太好,“怎麼可能是他?”

雁南歸並沒有安慰他,走到門外時,她看到了推搡的前婆媳,“其實輝輝的奶奶也沒多疼愛這孩子。”

一個弱智兒,又能得到多少疼愛呢,對父母雙方而言都是累贅。

“知道他們為什麼現在吵得那麼凶嗎?是因為想要靠這個死去的孩子發財。”雁南歸笑容涼涼,帶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