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057 書香傳家盜墓賊(1 / 1)

雁南歸想起了信安大廈十七樓的那根毛發。

直接把那劣質黃符給燒了。

莫非警局的證據袋質量更好?

把那點念頭壓下去後,雁南歸這才出聲,“不是我的。”

方銘期待已久,結果得到這麼個答案,錯愕之後忍不住笑出聲來,“當然,這跟大師沒什麼關係。”

單吃烤韭菜不過癮,結果李智信遞過來的飲料,方銘喝了兩口,“大師覺得這世上真的存在那些精靈古怪嗎?”

“這世上本就有很多是未知的。”雁南歸又瞥了眼那根毛發,“沒去做化驗?”

“還沒,不過瞧著倒像是什麼動物的。”方銘把證物收了起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大師吃晚飯了,有事您呼我。”

雁南歸自然不客氣,當即要求道:“麻煩幫我催一催錢。”

方銘後悔自己多說那麼一句,應了一聲離開這邊。

動作之快,仿佛這裡有刀山火海。

李智信忍不住打趣了句,“這位方警官還真是,不過這人平白無故的消失,好奇怪啊。”

這要是放在偵探劇中,好歹得是個密室殺人案的待遇。

“是挺奇怪的,他們家有點邪性。”雁南歸丟下這麼一句話,繼續擼串吃,這家大排檔生意好是應該的,這烤肉吃起來鮮得很,不是冷藏肉。

味道真不賴,“他們家做外賣嗎?明天晚上我想吃這個當宵夜。”

真正的大師敢於提出各種要求。

雖說當時算計李智信時雁南歸那是自信滿滿,但那是為了玄天觀的前程。

哪像是現在,貪圖口腹之欲而已,多少有點心虛。

李智信哪知道她竟然還不好意思,喝著小酒拍胸脯保證,“這麼好吃當然得外賣,就算不外賣也沒關係。”

找個跑腿小哥一樣的。

大師都點這個當宵夜了,自己還能辦不到?

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好意思賴在大師身邊?

雁南歸對李智信的爽快很滿意,打算回頭多默寫幾本書,幫李智信在修行一途取得進展。

“對了大師,過些天我打算出去一趟。”李智信尋思著重建玄天觀這事得提上日程,“我想去咱們道觀那邊看看。”

當然他不是一個人去,得帶上個建築師什麼的,估摸下大概需要多少建材。

最重要的是,需要掙多少錢。

“行,那你就去一趟好了。”雁南歸對建築這事不清楚,原本就想著賺錢再賺錢,現在有人操心這事,她自然沒什麼意見。

“好嘞。”不過李智信倒是不著急,“先把禦龍苑這事辦妥再去也不遲。”

他打算回頭請梁常林跟自己去一趟玄天觀。

人在這方面是專業人士,請他掌眼準沒錯。

“嗯,不著急。”金陵有不少可以去玩的地方,雁南歸也打算在這邊多待幾天,並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填飽了五臟廟的雁南歸欣然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李智信的電話喊醒,“禦龍苑又出事了。”

周一上午,雁南歸去禦龍苑那邊給梁常林的雙胞胎孫女起名字,跟李智信說這小區的名字太大,哪怕是請來了泰山石也壓不住。

當天六棟的孫太太洗澡時摔了一跤磕的那叫頭破血流。

周三晚上,三棟的秦先生出車禍,雖然人沒大事,也就是骨折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但也夠駭人的。

接連的出事已經讓梁常林怕得要死,在業主群裡提了李智信給小區看風水的事。

業主們當時意見不一,就沒定下來。

誰知道第二天就又出事了。

“就昨天晚上,聽說有小偷入室搶劫,按說彆墅區的安保肯定做的不錯,還有保安24小時巡邏,不至於出現這種事。”

可這事還真就發生了。

入室搶劫並且見色起意。

七棟賈老板的女兒成為最大受害者。

“據說還是賈老板的太太發現的不對勁,那人跑得快到現在都沒抓住。”李智信覺得這事特彆滑稽,“昨天上午,梁老板在業主群裡提到小區改名字的事,就屬賈老板家反對最激烈。”

這下好了,倒黴了。

其他業主將其引以為戒,一致同意請雁南歸過來給看看。

至於錢的話好說事。

誰知道明天又會遇到什麼邪□□。

板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疼,他們寧願花點錢把這名字給改了,也不想哪天出事的是自己。

“要不咱等下過去?”李智信還沒應下來,畢竟最終決定權在雁南歸。

雁南歸點頭,“去,不過這種事情怎麼還傳播開了?賈老板家的那個女兒多大?”

“才十五,真是個畜生。”李智信提到這事就有些窩火,“這裡面還牽扯到賈老板前段時間三婚的那個太太,她大嗓門一嚷嚷,大家都知道了。”

雁南歸明白了。

後媽跟繼女的鬥爭啊。

準確點說是賈老板財產權的爭鬥。

“這位新太太,懷孕了?”

“好像是,聽梁老板說,這位新太太跟繼女經常吵架,對了,這個新太太是那小姑娘閨蜜的親姐姐。之前跟妹妹一起來禦龍苑參加生日宴,沒多久就成了人後媽。”

其實這也不是啥稀罕事,有錢的老爹娶了閨女的同班同學這種事都不稀奇。

但再加上昨晚的事情,這事就變得分外惡心人。

受害者賈迎贏是才念高一的學生,發生這種事情後反倒格外看得開,“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唄。”

她照舊去上學,這會兒並沒在家中。

梁常林之所以知道這麼清楚,是因為這姑娘一大早去上學,被她後媽攔著,說了這麼一句。

“對,還說要不你幫我把這條瘋狗找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梁常林聽到這麼一耳朵,覺得這姑娘說話的語氣很特彆,印象深刻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她好像知道那個小偷是誰。”梁常林說完發現兩人都看著自己,連忙道:“可能就是我的錯覺,沒聽說這孩子在學校跟誰談戀愛啊,學習挺好的一孩子。”

梁常林是親自開車過來接兩人,這會兒上了車不免又閒聊起來。

據說賈老板早些年是做畜牧生意的,有點繼承了祖上家業的意思。他當初做大做強後,把這畜牧產業直接給賣了,投身到了金融市場。

買股票沒怎麼掙錢,但早年投資了一個小老板,入股分紅讓炒股失敗的賈老板賺了個盆滿缽滿。

“現在倒是不炒股了,這幾年一直在做外貿生意。他閨女這名字看著特彆古怪,聽說還是請人專門起的,說這孩子旺他。”

賈迎贏是賈老板第一任妻子的女兒,男人發家後踹了媳婦,把旺他的閨女留下。

後來二婚的媳婦一直沒能生。

今年三月份小姑娘過生日,賈老板相中了同學的姐姐,踹了無名無分跟了自己好幾年的助理。

“就五月份結的婚,倒是沒怎麼大辦,但是送給了小汪一套房子,江景大平層。”梁常林指了指那套房的大致位置,“據說是因為小汪懷孕了。”

雁南歸好奇,“據說?”

梁常林哂笑道:“估摸著是沒滿三個月不方便透露,老賈這兩年公司做的還挺大,一直都想著要個繼承人。”

李智信聽到這話嗤笑出聲,“說的閨女不是他的種似的。”

這話粗鄙了些,不過梁常林本來也是粗人一個,“誰說不是呢,迎贏這孩子可聰明了,跟我家兒媳婦的妹妹一個學校,那可真是天壤之彆。”

他家兒媳婦的妹妹整個就一小學渣。

人家小賈那可真是學霸,年級裡前幾名,能考上頂尖學府的那種。

“這麼好的孩子,還不能繼承他那破公司?”梁常林不明白,咋還就執著於再生一個。

想不明白。

雁南歸原本覺得這或許是所謂成功人士的“香火傳承”執念。

但在這邊的小禮堂看到這位賈老板後才知道,受害人賈迎贏不是他的女兒。

賈老板命中無子。

那現在第三任妻子小汪肚子裡的孩子又會是誰的?

原本還以為是後媽跟繼女之間的鬥爭,現在好像更複雜了些。

“怎麼,我臉上有花,這麼看著我?”

賈老板長得五大三粗,黑臉的漢子神色不太好。

也是,家裡頭發生這種事情,心情不太好很正常。

要興高采烈那才叫不對勁呢。

雁南歸笑了笑,“不好意思,職業習慣了。”

其實她也沒細看,就掃了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勁。

不過人家不給卦金,雁南歸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她這一開口,其他人都知道這就是梁常林請的大師,不免有些懷疑——

“大師有什麼真本事?不會

是騙子來逗我們玩的吧?”

“老梁,你這咋辦事的啊,請來這麼個小娃娃,欺負我們病急亂投醫,該不會是想趁機賺這黑心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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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常林聽到這話不太樂意,“咋能這麼說,大師可是有真本事的,不信你們去打聽打聽,雁南歸這個名字,網上那可是響當當。”

“網上的事也能信?要不大師先給我算算,算準了咱們再來改名的事情也不遲。”

說話的男人瘦高個,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框,顯得整個人帶著幾分儒雅氣質。

但身上沾染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味道。

雁南歸一眼掃過去,“您是做研究的。”

梁常林連忙道:“還真是,餘教授是書香傳家,現在在大學當老師。”

雁南歸挑了挑眉,“書香傳家?也算吧,從古墓裡盜取的古籍,傳給你也算傳家了。至於香,不好意思沒聞到,倒是有點屍臭味,上周你又去盜墓了吧。”

古墓,盜取?

盜墓的?!

小禮堂裡一陣死一般的靜寂。

餘教授臉上湧現一團潮紅,“你,你彆胡說八道!”

梁常林也有點慌,“不會吧,餘教授是盜墓的,不可能吧?”

之前在浴室摔了一跤的孫太太忽然間開口,“上周餘教授好像是不在家。”

“我那是去出差了!”

“是嗎?可學校那邊你說的是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啊,要不打電話問問你的同事?”雁南歸端起茶杯。

不得不說,高檔樓盤的用物都十分講究,這茶杯絕對不是九塊九三個的地攤貨。

但茶水味道也沒啥區彆。

雁南歸還是更喜歡茉莉花茶,盈著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放下茶杯,雁南歸看著面如土色的餘教授,“彆想著逃跑了大教授,不如想想怎麼將功贖罪,把你那犯罪團夥交代出來,興許還能少踩兩天縫紉機,早點出獄重新做人。”

李智信聽得嘴角直抽抽。

禦龍苑還真他娘的邪性,有點專治不服的意思。

昨天賈老板家反對,結果賈迎贏那小姑娘出了事。

現在這位餘教授不信邪,結果愣是把自己給送到局子裡去了。

他剛才就聯係方警官,相信警局很快就能來人,把這位餘教授抓住審一審。

就是不知道,幫忙抓住這麼個文物販子,金陵警方會有什麼表示。

還有啊,這位餘教授可是在大學當老師的,學校怎麼搞的,能讓這麼個盜墓賊當老師,確定不是在胡鬨嗎?

彆說學校,教育部門都該好好反思反思,怎麼做的審核工作。

餘教授還心存幻想。

他要做最後的掙紮,打算挾持人質離開。

但他剛拿起桌上的茶壺還沒砸碎呢,就被旁邊的鄰居一腳踹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住在七棟的富婆黃女士皺了皺眉,“怎麼又動手了,不是說好了不動手動腳的嗎?

黃女士顯然比動手的這個男人要年長些。

瞧著兩人親昵的模樣,大概是姐弟戀吧。

梁常林連忙喊來保安,先把人給看好了,等下交給警察處理。

實際上也沒等多大會兒。

十分鐘後,警察來到這邊,帶著初步的調查結果。

“的確在他家中的地下室發現了大批文物,還有一些贗品,具體的會交給有關部門來處理,麻煩大師了。”

但警察並沒有走。

來都來了,那就看看還有沒有彆的違法犯罪分子,等下一起帶走。

雁南歸見狀哭笑不得,你這還挺有自覺性。

她配合警方工作,“不知道還有哪位老板,想要我幫忙看一看?”

看什麼,看相嗎?

你這是看相嗎?分明是幫忙看在哪裡安家比較方便。

他們可不是餘教授,不想去鐵窗淚。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想要雁南歸看,但不是給自己看。

誰都不想自己的鄰居是個罪犯啊。

末了還是梁常林打圓場,“大師出手真的是不同凡響,大家都見識到了,要不咱還是說正經事?畢竟今天請大師過來,是想幫著小區給改個名字。”

警察聽出幾分逐客令的意思,也沒再在這裡待著。

幾人一走,小禮堂的氛圍立馬輕鬆許多。

富婆黃女士率先開口,“大師可真是眼光毒辣,要不幫我看看最近的財運如何?”

李智信連忙接茬,“當然沒問題,等下大師可以幫您仔細看。”

黃女士笑道:“那就麻煩大師了。”

她抓著男朋友的手指在那裡把玩,仿佛這是世上最有趣的玩意兒。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李智信一一應下,拚命的摁手機做好排班表——

總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

手機屏幕都快被他戳出火花子了,這些都是錢啊!

梁常林看著忙碌異常的李智信,忽然間覺得自己那二十萬花的可真物超所值。

他心中感慨萬分,連忙切入到正題中,“大師您覺得咱們這小區的名字怎麼改更合適一些?”

“拿紙筆來。”

梁常林連忙把早就準備好的紙筆和紅包拿來。

李智信上前幫忙研墨,將裝著支票的紅包收到口袋裡。

其實這二百萬改名費分攤到這些住戶頭上並不算多。

對他們而言就是毛毛雨。

有什麼比長久的富貴更重要的呢。

皇帝都不能拒絕長生不老和永享富貴的誘惑,何況是尋常人。

不過大師打算把這禦龍苑改成什麼名字?

李智信站在一旁,瞧到落下的兩個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還是那個發音,但字完全不一樣了。

禦龍苑變成了裕隆苑。

忽然間從奇幻修真到了百年老店

的錯覺。

“這名字好啊,富國裕民事業興隆,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說文解字說,裕者衣物饒也,這不也是咱們的小願望嗎?”

“是啊是啊。”

“……”

李智信:我懷疑大師隨便寫兩筆你們都能誇出花來。

不過這錢算是掙到了。

挺好。

至於後面給人算命。

有錢人家當然多賺點啦,昨晚他跟劉馳遠對接,群裡已經拉了上百人。

而且人數還在增加。

可不是得繼續劫富濟貧嘛。

五十萬,統統五十萬。

五十萬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自然也買不來插隊。

都是金主不好再搞插隊這一說,李智信客氣的跟人寒暄,“大師給人看相很快的,不用著急,馬上馬上。”

話音剛落,黃女士就從小禮堂出了來,一伸手,小狼狗就過了去。

人來了個法式熱吻,“等回頭這個項目搞完,咱們去南極玩怎麼樣,你不一直想去嗎?”

李智信看著親親熱熱離開的兩人,他咋不想上天呢。

在外面等待著的彆墅區富豪們有序等待,小禮堂外的人越發的少。

李智信估摸著時間,尋思著喊個車回酒店,一轉頭看到賈老板沿著牆根過了來,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至於嘛。

李智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賈老板您這是落了東西?”

“對,落了東西。”

“這會兒孫太太正在裡面,要不等她出來你再去找?”

賈老板有些著急,但還是應了下來。

他來回踱步,晃得李智信眼疼。

正要說話,孫太太從裡面出了來,親熱的抓住雁南歸的手,“真要是成了,等回頭我再給你發個大紅包。”

雁南歸笑著寒暄,“您太客氣了。”

孫太太正要說,忽的看到鄰居,“咿,賈老板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信這個麼?”

之前在小禮堂,大家都跟李智信套近乎,唯獨他姓賈的不以為意,說什麼才不信這個。

怎麼,不覺得自己臉腫了嗎?

賈老板嗬嗬一笑,“我東西落下了,你們聊你們聊。”

孫太太瞧著進去的人,臉上笑容都帶著幾分不屑,“他這人虛偽的很,大師你小心著點。”

也就是走了狗屎運,當年花幾萬塊錢投資了個小老板,人家現在成為大老板,念著他的恩情,把這的房子送給了他。

不然姓賈的哪有資格住進來?

雁南歸連連點頭表示感謝,送走孫太太後又轉身進入這小禮堂。

“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師成全。”

雁南歸看著說話文縐縐的人,覺得跟這人五大三粗的模樣十分違和,“賈老板這話說的,我可不敢了。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算了吧。”

“大師!”賈老板當即改了口,“不知道大師這一卦多少錢,我想麻煩大師給我算算看。”

雁南歸笑著開口,“五十打底上不封頂,就看你要算多少了。”

“才五十?那我算!”

看著欣喜若狂的男人,雁南歸忽然間意識到他好像理解錯誤,“賈老板彆誤會,是五十萬,不是五十塊。”

剛進入天堂的人一下子從雲端摔了下來,“你搶劫啊!”五十萬,咋不直接去搶呢。

雁南歸也不生氣,隻是稍稍後退一步,省得被他噴一臉口水,“童叟無欺,就這個價。如果賈老板嫌貴可以線上與我連麥,那個便宜,一千塊。”

賈老板當即鬆了口氣,“這還差不多,那我直接轉給你一千塊,也不用連麥了,你現在就給我算就行。”

“不行啊,線上連麥是幾十萬人裡面選一個,估摸著選不到您吧。”雁南歸覺得自己的話很傷人,但這是大實話。

前天她直播剛突破百萬抽獎人數。

每一個抽獎人數後面都是一根竹子的深厚情誼,是樂子人看熱鬨的積極踴躍。

似乎跟這位賈老板都沒關係。

幾十萬人選一個。

賈老板倒吸了一口氣,但又實在忍不住,“你騙我的吧?”

“既然賈老板不相信,那就算了。”雁南歸沒再多說什麼,她看了看時間點。

竟然都要十二點了。

正好出去吃飯,她剛才聽黃女士介紹了幾家小館子,打算去嘗嘗看。

李智信瞧著雁南歸從裡面出來,壓低聲音道:“沒算?”

“不舍得花錢。”

意料之中的事。

走遠了李智信這才說起來,“剛才孫太太說,這位賈老板前段時間似乎迷上了賽馬,還花錢買了好幾匹馬,估摸著這會兒兜裡沒什麼錢。”

養馬那可是燒錢啊,尤其是賽馬。

賈老板的財運源於當年的投資,但一次投資幾乎耗儘了他所有的運氣。

這兩年外貿做的也不是很好。

人不免有些劍走偏鋒,之前還想拉著小區裡的其他業主一起搞賽馬。

孫太太好歹是在英國劍橋畢業的高材生,才不信這套。

李智信把剛聽到的八卦轉述給雁南歸,“這人走運跟倒黴還真是一年之間的事。”

雁南歸笑了笑,迎面碰上了一個個頭高挑的女孩。

她原本也沒當回事,但下一秒她就被年輕女孩攔住了去路,“你是網上那個很火的大師,算命很準對不對?”

年輕的女孩手裡頭拿著一串糖葫蘆,還沒撕開包裝,“你能幫我算一算嗎?這個給你。”

糖葫蘆才幾個錢。

但想到之前大師還幫黎源還有他那個小青梅算了命,好像也沒怎麼要錢的樣子,李智信也沒再多說什麼。

雁南歸看著年輕的姑娘,好一會兒這才開口,“你母親已經去世了,至於你父親,不久後他會死在你跟繼母手中,但彆這麼做孩子。”

撕開糖葫蘆的包裝,雁南歸把這酸酸甜甜的零食遞到她的嘴邊,“我知道你很聰明,設計了一切想要把他引入陷阱中,可你還有大好青春,不值當的為這麼一個人讓自己背上汙點。”

“收手吧。”

裹著糖衣的甜卻掩蓋不住山楂本身的酸,賈迎贏看向雁南歸,“可他還沒有遭報應。”

“誰說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聽我的話,好好讀書做一個好學生,你將來生活會很好。”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等這狗死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這話有點耳熟,似乎聽誰說過。

但什麼陷阱?

李智信懵了,所以賈老板這閨女昨晚沒出事,甚至還想謀殺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