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寺光正操控著未來走在橫濱的大街上,尋找著其他馬甲的蹤跡。

為了確定他的猜想，他首先找到了距離最近的北川晃。

烏丸蓮耶的屍體已經被運走了，除了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是眼前這位少年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安室透站在他的身邊,兩人正在談論些什麼。神宮寺光沒有走上前偷聽,也沒有用係統空間中的屏幕監測,他隻是操控著未來看向那邊。

少女紫色的瞳孔中有光流轉,從未看透的畫面也出現在眼前。

很好。神宮寺光收回視線，繼續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個馬甲所在地。

於是他在武裝偵探社找到了鬆下朔。

少年準備了很多粗點心作為這次麻煩對方幫忙的謝禮，在看到未來時也沒有過多驚訝,隻是彎眼笑著看著她。

江戶川亂步叼著Pocky,在未來出現時睜開眼看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明白了些什麼,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哼哼著重新閉上眼，轉過頭不理會兩人。

很好，屏幕上白光閃過，神宮寺光想要確認的內容也出現,他沒再耽誤時間,轉過身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山崎明咲。

應該是主線劇情還沒開始,所以她很悠閒的陪江戶川柯南來到武裝偵探社，在兩人視線交彙時，她眼中露出的笑意完全掩蓋不住。

“這個也沒問題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在禮貌的打過招呼之後，他又操控著未來離開了武裝偵探社,去尋找下一個人。

緊接著，他在五條悟和夏油傑身邊找到了鬆島奈奈，還有終於能回家的禪院直哉。

未來和他們四人隔著一條街，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的粉發少女,毫不意外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就在他重新站到操作台前時，消失已久的係統從底下慢慢的探出了頭。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敢出來。”神宮寺光面無表情的瞥向了小機器人。

“誒嘿”久違的機械音響起，小機器人臉部的LED屏幕還出現了像素塊狀的紅暈。

“有什麼想解釋的嗎？”神宮寺光坐了下來，目光看著前方，空中原本漂浮著八個虛擬屏幕，可就在係統重新出現後，多出了第九個。

“再等等。”係統飛到了他面前。

“在靈魂回到身體之後，所有的事情你都會想起來的。”係統非常認真的說道。

神宮寺光沒有回話，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沒有人啟動，卻獨自亮起、獨自登錄的最後一個馬甲。

在係統忐忑的等待中，神宮寺光按下了托管按鈕，將意識從由他親自操控的最後一個馬甲身上抽離，然後盯著被整合起來的屏幕，一把將小機器人薅了過來。

“那麼，現在我們就好好看著吧。”

——

黃昏的光線灑落進屋裡，雜亂的灰塵在空中飛舞，血腥味彌散在四周。太宰治半跪在地上，懷中的友人呼吸漸弱，說出的話都斷斷續續的

。

如果哪邊都沒差彆的話，去救人的那邊吧……織田作之助的聲音越來越輕，他的手搭上了太宰治臉上纏繞著的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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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太宰治臉上纏著的繃帶散落，露出那隻一直被遮住的鳶眼，嚴重是完全掩蓋不住的、濃重的悲傷。

懷中的友人胸前逐漸沒了起伏，脈搏不再跳動，就連身體的溫度都在慢慢流逝。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當他勸阻織田作之助不要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載著孩子們的面包車在織田作之助眼前爆炸，從那刻起就沒有人能阻止這個結局了。

他嘗試向江川尋求助。

而那位少年第一次、沒有接通他打來的電話。

“織田作……”

等他趕到的時候，隻聽到了最後的槍聲，等他跑進來時，織田作之助和紀德都倒在了地上。

“看來終於到我登場了？”

忽然，從窗邊傳來了一位少女的聲音，對方沒有等待回答，自顧自的說了一句話，她的聲音很輕，但是空間過於安靜空曠，所以太宰治還是聽清了。

“……無論是哪個宇宙、哪個時空、哪個世界，織田作之助都一定能活下來。”

莫名的一句話，少女在說完後開始一陣陣哼唱，隨著歌詞的深入，空中開始聚起光點，緩緩地落在太宰治面前。

是異能力，太宰治身體僵硬，不知道該不該懷抱希望，不知道人間失格會不會發動，不知道該不該放下懷中的友人。

懷中的友人好像又有了溫度，胸口也出現了淺淺的起伏。

門外傳來了深深淺淺的腳步聲，太宰治來不及去確認，在空氣中濕度增加的時候，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轉頭朝窗邊看去。

落日的餘暉太過耀眼，昏暗的視線中猛然出現光亮，刺激得他雙眼半眯，少女的身影背對著他，隨著那句‘從今以後不會在失去什麼’的歌詞傳來，少女轉過身，視線與他交彙。

黑色的長發仿佛被鍍了一層橙紅色的光暈，湛藍的雙眸在背光的環境中依舊奪目。

一曲結束，她朝太宰治露出一個微笑，然後舉起右手朝他晃了晃，在確認對方看清她手背上的‘Ⅴ’之後轉而向他比了個耶。

門外的腳步聲更加清晰，聽上去很急促，從聲音判斷人數在六七人左右，大半是小孩，還有一位中年人。

“……太宰？”織田作之助沙啞的聲音傳來，太宰治低頭看過去。

傷口愈合不再流血，呼吸逐漸平穩，眼神也恢複清亮。

下一秒，咲樂的哭聲從門口傳來，幾個孩子哭喊著織田作之助，腳步不停的朝他的方向跑來。

織田作之助聽到孩子們的聲音後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身體僵了一瞬，隨後被太宰治扶了起來。

太宰治同樣看了過去，孩子們一擁而上圍在織田作之助身邊，想要抱上去卻又害怕會擠壓到對方的傷口，所以隻是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解釋著。

‘好危險’、‘

織田作你還好嗎？’、‘這個大哥哥救了老板和我們’等等。

孩子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太宰治看向了走在最後面的江川尋。

少年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就連走過來的速度都變慢了。

“所以你們在一開始，就知道了？”

太宰治問道。

嗯？”江川尋沒有回答他，反而是這位第一次見的黑發少女湊了過來。

“知道什麼？是異能特務科告訴森鷗外想要異能開業許可證就得解決Mimic？是森鷗外為了用最小的代價達成目的，再加上他忌憚你想要一箭雙雕所以將任務交給了織田先生？”

看來是都知道了，太宰治確認到。

“抱歉，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隻是……”江川尋終於挪到了太宰治面前，他面露糾結，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在看到少年和咖喱店老板以及那幾個孩子一起出現時，太宰治就明白是對方救下了他們。

但為什麼……為什麼不能一起救下織田作之助，反而要讓這位少女來呢？

或者說既然少女能夠將死人複活，那隻需要她出現就行了，江川尋完全沒必要提前救下孩子們。

這代表著，少女可以複活織田作之助，卻沒辦法複活孩子們和咖喱店老板。

“說起來我是不是還沒有自我介紹？”黑發少女看著大腦飛速運轉正在思考的太宰治，抬起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我叫竹本柊歌，特長是交朋友，異能力是——”

說到這裡時，少女頓了頓，然後有些驕傲的昂起下巴繼續說道：“奇跡！”

“是可以通過歌聲引發的奇跡哦。”

所有細碎的細節在竹本柊歌宣告自己異能力的時候都被串了起來，太宰治的目光更加冷靜。

也就是說，她能實現的隻有奇跡。

什麼能被稱為奇跡？

讓人死而複生算是奇跡。

但複活死去的孩子們不算奇跡，所以江川尋提前救下了他們。

而她又能複活已經死亡的織田作之助。

在加上對方在使用異能力之前說的那句話……

太宰治背脊發涼。

【無論是哪個宇宙、哪個時空、哪個世界，織田作之助都一定能活下來。】

異能力發動成功，這也就代表著……

名叫織田作之助的這名個體，在所有的世界中，沒有一個活了下來。

太宰治對自己得出的答案感到心驚，這讓他下意識的去尋找可以反駁這一點的證據。

“不，你的異能力不是奇跡對吧。”太宰治看向了竹本柊歌，冷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你可以救織田作，但是如果孩子們去世你沒辦法將他們複活，所以你才會讓尋提前將他們救下……”

對呀，這是為什麼呢？

“概率。”太宰治確定了答案。

“織

田作能夠活下來，這是概率為零的不可能事件，所以你的異能力才能成功。而這些孩子……一定有他們可以活下來的世界，所以你的異能力不能對他們使用。”

這就是答案。

這太諷刺了，太宰治想到。

嗚哇，不愧是你，真的好厲害。?[(”竹本柊歌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心虛，反而雙眼發亮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太宰治。

“異能力是‘概率調整’啦，與其說是‘奇跡’，不如說是將廣義上一定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的概率變成一定會發生。”

竹本柊歌解釋著自己的異能力，攤攤手無奈的說道：“所以就算發生的概率隻有0.0001%，我也做不到哦，還是沒什麼大用處的能力啦。”

“不過，將零變成百分百，不就是奇跡嘛！”少女點點頭自豪的說道：“所以‘奇跡’還是比‘概率調整’好聽嘛。”

“我明白了。”在聽完少女的解釋後，太宰治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笑了出聲。

“編號。”他突然說出了這兩個字。

“嗯？”竹本柊歌有些疑惑的歪著頭，抬手指了指自己手背上的‘Ⅴ’，詢問道：“這個嗎？”

“是代表勝利的V啦。”

太宰治沒有回複她的話，反而繼續說著：

“長穀川澈、山崎明咲、還有那個存在感低到可怕的鬆下朔和北川晃……”

太宰治的聲音輕輕地，這些人裡有的他並沒有見過，更多的信息都是從江川尋口中得知。

“分彆是1-4號，而且都是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

說到這裡時，太宰治停住了，他的目光看向竹本柊歌，少女就是最後一塊拚圖。

“而從你——也就是5號開始，之後的編號都是擁有異能力的人。”

“作為一號的長穀川澈並沒有奇怪的地方，而二號到四號，雖說是普通人，但卻有著無法被檢測出的、就連人間失格也無法消除的‘能力’。”

太宰治回憶著從江川尋那裡得知的細節，接下來的推理順理成章，好像以前一直掩蓋在他們身上的遮掩物全都在一瞬間被撤掉了一樣。

“這不難猜出，你們曾經曆過實驗，實驗目的是做出人造異能者，他們身上奇怪的‘能力’是失敗的副作用？”

“那個聰明的發明家就是導致實驗開展的原因吧，畢竟咒靈都能處理了，做出讓人獲得異能力的機器一點也不奇怪。”太宰治攤了攤手。

“而從六號開始，所有人都是完整的異能者，他們的能力能被異能特務科的探測器檢測到，也能被人間失格消除。”

“所以作為五號的你，做了什麼呢？”

迷霧散去，答案就出現在眼前。看著完全處於震驚狀態的竹本柊歌，太宰治輕輕的說下了最後的結論：

“也就是說，‘普通人是沒有辦法獲得異能力的’……”

“被你變成了‘普通人一定可以獲得異能力’。”

竹本柊歌驚訝的眨著眼，在太宰

治說完後，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_[(，隻能聽見一旁正在吵鬨的孩子們發出的聲音。

“所以一開始，這九個人裡隻有你是真正的異能力者。”

還有更多的太宰治沒有說出口。

六號到八號的異能力雖然好用，但都是沒有攻擊力的。

唯一擁有戰力的隻有江川尋而已。

也就是說，在順序到達江川尋這裡時，他們已經掌握了能讓普通人獲得攻擊性異能力的方法。

按理來說，技術成熟之後如果出現10號、11號的話，他們應該能獲得更強力的、甚至可以比肩超越者的異能力。

畢竟都已經進行這樣的實驗了，太宰治不覺得那些研究員會放棄這一點。

但是編號在九號這裡中斷了。

太宰治還在思考，竹本柊歌卻扯著江川尋的衣角，顫聲問道：“你把劇本全告訴他了？”

江川尋：“……”

可我好像什麼都沒說啊！

——

空間中的神宮寺光看完了整個過程，他捏著小機器人，感歎道：“真是厲害。”

記憶沒有恢複，不過太宰治都推理了這麼多，他大概能夠猜出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他將小機器人舉起來湊到眼前，看著對方掙紮的模樣問了出來。

“……應該明天？”放棄掙紮的小機器人癱了下來，思考後給出了大概的答案。

“隻要再確最後一個問題就好了。”小機器人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神宮寺光看著面前的九塊屏幕，輕輕地說道。

*

“哈？”禪院直哉挑眉看向鬆島奈奈，面色不善的說道：“你的老師到底存不存在？這種問題問我乾嘛？”

看樣子是不配合了，鬆島奈奈朝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這看的禪院直哉眉頭直跳。

根據這幾天的經驗，對方露出這個表情後，他被揍的概率高達100%。

“存在、存在行了吧！”趕在對方再次開口之前，禪院直哉迅速往後退了兩步回答道。

真是的！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治療係異能者揍人這麼痛啊！

*

“誒？”夏油傑看著坐在他對面的長穀川澈，很疑惑為什麼對方會問出這個問題。

“肯定是存在的吧。”夏油傑給出了答案。

“不然你們為什麼這麼大張旗鼓的找他？又不是為了好玩。”

長穀川澈滿意的點了點頭。

*

“原來如此，這才是你們想要確定的問題啊。”江戶川亂步‘哢吧’一下咬碎嘴裡的糖果，看向問出這個問題的鬆下朔。

“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好心情的晃著腳，歪著頭思考著，雙眼眯著像一隻狡黠的貓，揚聲說道：

“之後的甜品要每天送到偵探社哦。”名偵探提出要求。

“好。”鬆下朔點頭答應。

“還有還有我有任務的時候你要和我一起，要是死者的靈體在場你就直接指出凶手啦，這樣能減輕我的工作量。”名偵探身體向前傾，期待的看著他。

“沒問題。”鬆下朔依舊點頭答應。

“唔——要不然你直接加入偵探社好了！幫我分擔工作！”名偵探理直氣壯的說出了這句話。

鬆下朔眨巴著眼睛看向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搶在江戶川亂步感到不妙之前點頭答應他。

“可以。”

“亂步。”然後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就收獲了福澤諭吉不讚同的眼神。

“嗚我開玩笑的啦社長！”江戶川亂步立馬說道。

“甜品也是玩笑嗎？”鬆下朔弱弱的出聲詢問，過長的劉海半遮住他的雙眼，隻有和他同樣坐著的江戶川亂步能看見少年眼中夾雜著的笑意。

他是故意的！

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在內心呐喊。

“……好了好了，他確實存在啦。”江戶川亂步扭頭哼到。

*

“嗯？”伏黑甚爾低頭看下自家老板。

他沒有過多疑惑，畢竟這位年輕又跳脫的少年經常想一出是一出。

再加上對方為了那位神宮寺光投入過多……雖然不知道老板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但世界第一靠譜的金牌保鏢還是點頭說道：

“當然。”

“嗚哇甚爾還是你最好了！”完全沒有經曆困難就得到答案的深穀拓也這麼感歎道。

“你兒子也好棒，要不以後等你退休了就讓他來當我的保鏢吧。”深穀拓也像動畫中獅子王那樣舉起伏黑惠湊到伏黑甚爾面前。

“這也算是子承父業？”

一大一小的兩人瞪著眼，最後伏黑甚爾從深穀拓也的手中接過自家兒子放在地上。

然後大力揉搓著對方的海膽頭說道：“這小子還太嫩了。”

伏黑·年幼·弱小·無力·惠：？

*

“哈原來是這樣。”在未來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五條悟立刻明白了。

“所以橫濱、米花町和其他地方的氣候問題也是你們做的？”他終於問出了早就發現的疑惑。

未來：……

“不是！沒有！不要造謠！就算我們不來這些也會照樣發生的！”未來氣呼呼的說道。

就算他們沒有出現，這些世界依舊會融合，說不定氣候差異的問題還會存在更久。

“明明是我們幫助融合加快的……”她小聲的嘀咕著。

“好啦好啦。”五條悟不在意的揮揮手，看向面前這位依舊拄著拐杖的少女，如對方所想一般點了點頭。

“他確實存在。”

“對吧？”

未來：……

“確定就行了不要反問啦！”

*

安室透——不，遺留痕跡已經清掃乾淨，準備正式回到公安的降穀零非常忙碌。

明明是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但卻完全沒給他休息的時間，各種任務接踵而至，他甚至比平時更加忙碌了。

深穀拓也是一股腦講那些資產全上交之後就什麼都不管的類型。

就在對方上交那些財產後，整個公安都忙碌了起來。

他現在不僅要派人清算那些資產，還有應付國外各大組織派來試探的人。

哦對，還要負責看管造成這一切的北川晃。

而北川晃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攔住對方進行提問的。

“嗯？”敏銳的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降穀零太忙了，也隻是抽出來點頭回答的這一個動作的時間，然後就緊接著匆匆接起下一個電話。

“……算了，這樣應該也行？”北川晃看著對方匆匆離去的身影，捏著下巴思考到。

*

“嗯……所以，你認為呢？”江川尋抬手蹭了蹭鼻尖，表情有些糾結，又有些忐忑的問了出來。

太宰治意識到，這些奇怪的‘學生’從出現開始到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在現在提出的這個問題中得出肯定的答案。

太宰治低下了頭，悶悶的笑出聲，在江川尋毫不閃避的視線中，他重新抬起腦袋，看著正被孩子們圍著檢查身體有沒有事的織田作之助，又看向非常自然的混入他們中間的竹本柊歌……

最後才看向了面前的這位少年。

最終，太宰治輕笑著，給出了其他幾位被問了同樣問題的人給出的一樣的答案：

“是的，我想，他確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