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你每天的日常真的很無聊欸,你這樣真的有在好好工作嗎?不會是在正大光明的公費摸魚吧?
北川晃趴在桌上?_[(,手裡的叉子一下一下的撥弄著盤子裡的蛋糕,原本精致的甜品現在已經不堪入目,偏偏罪魁禍首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它。
少年半睜著眼看著因為沒什麼客人但還要裝作自己很忙碌的安室透,非常無力的吐槽著。
安室透歎了歎氣,不過並沒有搭理他,反而回憶起了這兩天兩人的相處。
自他被琴酒單方面扔給安室透之後,已經過去兩天了。
在琴酒驅車離去之後,北川晃一點不見外的坐進了副駕駛,還挺自來熟的打開駕駛座車門讓對方趕緊上車。
安室透並沒有動作,他站在車外,直直的看著北川晃,目光中包含的打量比剛剛更加明目張膽。
現在還是白天,今天天氣十分不錯,陽光毫不吝嗇的照耀著橫濱的每個角落,所以即使北川晃縮在車裡,安室透也能很清楚的看見對方臉上的表情。
眼見對方沒有動作,原本打算繼續說些什麼的北川晃也停了下來,淺灰色的雙瞳和對方的視線碰撞,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說起來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少年晃了晃腦袋,淺棕色的發絲被太陽鍍上一層光暈,有些晃人眼。
“你好,我是北川晃。”
少年朝對方眨了眨眼。
“如你所見,本來是想找個長期飯票,但目前看來好像不怎麼靠譜。”說到這裡時,少年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在少年說完話後,場面又冷了下來,似乎冷場讓他十分不適,北川晃蹙著眉示意著安室透也做個自我介紹。
“好吧。”讀懂了對方眼神的安室透終於坐上了駕駛座,在關上車門係好安全帶之後,他繼續說道:
“如你所見,代號是波本,不過在外面最好叫我安室透。”
“好的波本。”北川晃點點頭。
安室透:……
似乎是沒注意到對方複雜的表情,北川晃拿出手機朝對方晃了晃,心情不錯的說了句:“為了慶祝我們成為搭檔,要拍張紀念照嗎?”
安室透正在掛擋的手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將少年丟下車一個人走掉的可能性。
“不要做多餘的事。”最後隻是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句話就驅車往下個目的地趕去。
對於面前這位少年,安室透感到有些棘手。
少年話很多,根本不需要自己可以套話,他一個人就能喋喋不休的說下去,甚至還會在不自覺間透露不少信息。
前提是這些消息真的是這位少年‘無意間’透露出來的話,那安室透覺得自己對他還算有初步的了解。
不過這點信息還是太少了。
姓名倒是清楚了,年齡目測應該是高中生的年紀,隨身攜帶著槍支和大量子彈,手上有明顯經常用槍才會留下的繭……
北川晃並不清楚安室透在思考什麼,他半搖下車窗,風頓時呼嘯而來,直直的灌進車中,將少年額前的發絲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
使用的手機不是市面上有的型號,看上去和官方密切關注的長穀川澈是同款,再加上對方額頭上露出的同樣羅馬數字的紋身……
?想看溧栗子的《弄丟本體後我綁定了馬甲係統》嗎?請記住[]的域名[(
看樣子應該是長穀川澈經常提到的‘同學’之一?
還是太少了,對方立場不明,總是一副嬉笑的樣子讓人更加難以推斷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橫濱本地勢力錯綜複雜,再加上自己是外來者,所以在短時間之內想要建立詳細的情報網並不現實。
這也導致安室透在聽到北川晃自顧自的開始描述自己是怎麼碰瓷琴酒的時候,對這位少年的警惕性直線上升。
少年肯定省略掉了重要的信息,他可不相信琴酒會那麼好心撿一個陌生人帶在身邊。
琴酒在這種關頭將一個所謂的‘新人’交給他看管,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是監視嗎?怕他被那本神奇的‘書’所吸引,所以會隱瞞收到的情報?
或者說真的是像少年說的那樣,這是單純的琴酒對他加入組織的考核……
“我說我說,你有在聽嗎?”正吹著風的少年半眯著眼,測過腦袋看向專心開車的安室透。
“嗯。”安室透點點頭,隨後很快笑了起來,狀似無意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琴酒這麼好心,能隨便把撿到的人帶在身邊。”
“才不是好心!”少年睜大著雙眼,語氣有些誇張的說道:“我是拋下了尊嚴跟上去的好嗎!”
安室透:……
可是你看上去很自豪啊!
還有,哪個拋下尊嚴的人會這麼理直氣壯的讓人包吃住啊!
車已經駛入了市區,周圍不再是荒蕪的廢墟,反倒熱鬨了起來,前方紅燈亮起,車緩緩地停住了。
“要不是我聰明機智早被他甩掉了!”說到這裡,北川晃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是嗎?”安室透輕笑一聲,“那還真是辛苦啊。”
北川晃自信點頭:“那是。”
“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會好好盯著你哦。”北川晃略微側著臉,目光瞥向安室透,語氣中帶著些許興奮。
“我會好好盯著你的。”他強調了一遍。
“接下來會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
紅燈還剩三秒,北川晃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笑眯著眼。
“做好覺悟吧。”
紅燈還剩兩秒,汽車的轟鳴聲越來越大,原本在位置上坐好的北川晃往前傾身,將腦袋湊到方向盤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我很期待,波本。”
紅燈還剩一秒,窗外更加嘈雜的聲音不斷傳來,但北川晃輕飄飄的話語像是被施加了聲音洪亮一樣,清楚的傳進安室透的耳朵裡。
“接下來還請多指教呀。”
紅燈結束,車輛重新往前開去。
仿佛剛剛沒有說過那些話一樣,北川晃重新乖巧的坐好?_[(,低垂著腦袋擺弄著手裡的手機,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對於琴酒會將北川晃扔給彆人這一點,神宮寺光並不感到意外。
畢竟對方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應付這種性格的孩子的人。
好吧不要說這種性格了,換個人像北川晃這樣在他眼前晃悠,下一秒就能挨槍子。
“所以還是這個奇奇怪怪的‘特質’嗎。”
神宮寺光歎了歎氣,完全不敢想象沒有百分百閃避攻擊的能力,就憑這個貓嫌狗厭的性格,北川晃到底能不能好好活著長大。
“不過會把他扔給這個人也還算好了,至少不是什麼壞人。”
畢竟從三號馬甲的視角看過去,對方身後的靈體都能組個小警局了。
“看樣子沒什麼大問題,那麼直接綁定吧。”說著,神宮寺光按下了確認鍵。
【八號馬甲,羈絆對象降穀零,綁定成功。】
機械音響起,聽到這裡時神宮寺光愣了愣,然後豎起手指頭數了數:
自我介紹說的安室透、在組織裡的代號是波本、原來本名是降穀零?
想到這裡,神宮寺光肅然起敬:
好家夥,原來這家夥也是馬甲精。
啊,不過柯南本名也叫工藤新一來著,這難道是米花町特產嗎?多重身份什麼的……
好像快越想越遠了,意識到這一點的神宮寺光收回發散的思維,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北川晃身上。
汽車七拐八拐的饒了很久,北川晃有些暈乎的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重新看向窗外,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少年人獨有的興奮,他轉頭問道:
“話說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去做任務嗎?還是先去吃飯!”
“啊,接下來是甜品店的工作時間,所以我會去打工,你的話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吧。”安室透的手指輕敲著方向盤,回答道。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車內頓時安靜下來,隻留下風呼嘯而過的聲音以及汽車行駛的聲音。
那位從上車開始就沒安靜過的少年沉默了。
“你,打工?”北川晃疑惑。
“對哦,畢竟是外來人員,要住橫濱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還真是不容易啊。”安室透笑眯眯的回答道。
“甜品店,打工?”北川晃連臉上都出現了疑惑的表情。
“畢竟還算擅長,有什麼問題嗎?”安室透保持著微笑。
在得到確定的答案後,少年埋下腦袋,好像更加沉默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良久,在安室透到達甜品店附近,停好車後,北川晃艱難地開口問道。
“嗯……”
安室透解開了安全帶,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著一臉後悔的少年,笑眯眯的說道:
“不行哦。”
——
好在北川晃隻是破防了一會兒,在吃到好吃的甜品
之後立刻將剛剛後悔的心思拋到腦後,開始了全方面24小時不間斷監督安室透的行動。
在接下來的兩天內,下面的場景可謂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安室透在甜品店打工——他能在店裡坐一天,憑借著像小狗一樣可愛的笑容和不斷從嘴裡說出的好聽的話,成功的讓店長為他空出一個專屬座位,即使是在人流量最大的時候,他都可以一個人坐在那裡,還有無限暢吃的甜品和無限續杯的飲料。(從安室透工資裡扣的)
當安室透執行組織發下的任務——他永遠最積極,像犬類一樣天生對這類事件擁有著極佳的嗅覺,總是能最先發現任務目標,以及最後清理時,那顆毫不猶豫的、永遠命中目標的子彈。(就像他之前說過的一樣,永遠不會打偏)
當安室透在橫濱收集組織需要的信息——他不負本地人的名號,上至橫濱各大組織的內部信息,下至橫濱街頭巷尾的小道八卦,他總有最新一手的消息(據說是那位名叫‘柊歌’的同學每天友情分享的)
甚至在安室透結束一天工作,終於可以睡覺的時候——
“我說,你難道沒有自己的住所嗎?”
看著非常自來熟已經洗漱好換好睡衣躺在床上的北川晃,安室透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這是組織在橫濱購置的住所,畢竟一個外來企業在這裡修建員工宿舍是很合理的,組織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自然是在允許範圍內儘可能的購置房產。
“誒?住的地方之前被毀掉了,就在擂缽街那裡。”北川晃躺在床上蓋好被子,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能睡著,但還是在安室透提問時還是撐起來回答他。
“……這棟樓其他房間都可以住——”
安室透的話還沒說完,床上的少年已經完全昏睡過去了,完全沒理會這個房間原本的主人是何心情。
所以,在安室透結束一天工作,終於睡覺的時候——由於房間被小狗占據所以隻能收拾好不能給外人看的機密一個人跑到隔壁撬開鎖在像樣板間一樣的房間內勉強入睡。
以上,目前除了自來熟、話多、一心加入組織以外沒發現任何其他特殊行動。——波本。
——
聽到關門聲後,北川晃躲在被子裡拿出手機,刺眼的白光在漆黑的被子裡亮起,這讓北川晃眯著眼調低了亮度。
在選擇了聯係人琴酒之後,劈裡啪啦的寫下四百多字小作文,最後還不忘附上自己的總結。
【……以上,除了認真工作認真打工認真收集情報以外,波本沒有奇怪的行動。——你未來的優秀員工,神槍手北川晃記錄。】!
溧栗子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