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 72 章 上門納妾(1 / 1)

裴敏假裝不知她是誰, 對掌櫃的道:“掌櫃的,這衣裙可是我先看上的,你可不能賣給旁人。”

俞臨江站在她身後, 疑惑不解, 不過並未話說,隻是打量著佳慧郡主,把人記在賬冊上,以後再找人算賬。

欺負舒兒的人, 一個彆跑,都給他等著。

佳慧郡主霸道慣了, 威脅掌櫃的, 她是常客,可彆因小失大。

裴舒怕掌櫃妥協,直接對佳慧郡主道:“你想為難我,直接對著我來就是, 何必為難一個掌櫃的。”

說著掏出荷包, 拿出一張銀票,直接拍桌上:“這個裙子我看上了,一千兩我買了。”

話落,她微微揚起下巴,得意的模樣很欠揍。

佳慧郡主是差錢的嗎,想起昨兒在慈安宮中,太後給裴舒不少東西,這是她炫耀的資本嗎。

一個鄉下野丫頭,怕不是沒見過好東西,銀子她從來不缺,更不缺那點子東西。

太後往年給她的可不少呢。

不過想到東西給了裴舒還是令她生氣。裴舒還欺負敏兒, 非要壓一壓她的氣焰不可。

佳慧郡主出門帶了不少銀子,卻沒有一千兩,拿不出來覺得丟人,對掌櫃的道:“一千一百兩,把衣裙送到沁陽王府去。”

沁陽王府幾個字入了俞臨江的耳,他掀起眼皮看向佳慧郡主,原來她是沁陽王府的。

開始他猜到這鋪子是裴舒和林婷的,自然知道裴舒準備坑眼前的人。

舒兒果真不吃虧呢。昨兒慈安宮也有這位呢。

裴舒不想放過她:“要買裙子就當場付錢,沒錢豪橫什麼。”

說著又拿出一張銀票,還是面值一千兩:“這可是現銀,賣給我,掌櫃的你絕對不虧。”

佳慧郡主硬氣,直接開口三千兩,命丫鬟拿走裙子,回府取銀子去。

她還不信了,她一個郡主,還壓不住一個鄉下來的丫頭。

裴舒見狀,收了銀票,找了個位置坐下,笑著對佳慧郡主道:“那我要看著,你可彆誆騙我。”

一件裙子就賣三千了,這京城人真有錢。看來得多來幾次。就當佳慧郡主欺負六丫的利息了。

丫鬟得了命,去得快,來得也快,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

不過後面跟著一個少年,十八九歲的樣子。是沁陽王府幼子,容珂。

他聽說妹妹花三千兩銀子,隻為買一個裙子,就過來看看,什麼裙子能值三千兩。

他們家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來了一問才知,妹妹這是與人賭氣呢,這人還是得太後和長公主姑姑看中的。

少年瞬間知道妹妹為何這般生氣了,當即付了三千兩銀子,全了妹妹的面子,又看一眼裴舒,皮笑肉不笑道:“姑娘好手段啊。”

妹妹單純,看不出她故意的。

他可看得出來,要不是知道這舒婷閣是皇商林家的產業,他都以為裴舒故意坑他妹妹呢。

“少爺才是聰明人呢,一眼就看出來了。”裴舒不否認,大方承認。

論起身份,裴舒自認為不差,沒必要忍氣吞聲。

她才不會像六丫一樣,受了委屈就往肚子裡咽,她就不是吃虧的人。

還是那句話,誰讓自己不痛快,她就讓誰不痛快。

互紮嘛,誰疼誰縮頭。

容珂看一眼裴舒,笑眯眯道:“你很聰明,我記住你了。”

裴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誰稀罕你記住啊。

容家兄妹走後,裴舒拉著俞臨江回了長公主府。

時間也差不多了,裴舒直接去了小廚房,洗了手拿了兩塊濕帕子,把酒壇子拿下來。

俞臨江怕燙著裴舒,也過來幫忙。

等打開封口的荷葉,一陣濃鬱的香味從廚房裡飄出去。

長公主也聞見味道了,知道裴舒搗鼓的東西成了,便讓人過來看看,盛一碗給她送過去。

聽裴舒說這東西好吃,她就留著肚子呢。

裴舒看見冬梅來了,盛了一碗,放托盤裡,讓她給長公主送過去。

東西太香了,冬梅忍不住吞咽口水,一個勁兒誇裴舒手藝好。

廚娘站在旁邊,一面雲咽口水,一面問裴舒,這是什麼東西,咋這麼香呢,顏色還好看,金燦燦的。

這東西看著就好吃,不要說聞到味道了,口水不流出來,都是她們強忍著。

裴舒把謝斐的那一份也盛出來,命丫鬟給他送去。

俞臨江也忍不住吞咽口水,問裴舒:“這是什麼菜?。”

裴舒做了不少菜,就屬這道菜顏色好看,味道鮮香。

“佛跳牆,意思是佛祖聞見味兒都忍不住爬牆來吃。”裴舒把剩下的分裝到罐子中,東西不少,有五罐,瑞親王,陸老夫人,蘇青蓉各一份,剩下兩份一份給俞臨江,另一份是裴洛的。

她終究是心軟了。

書中裴洛開始很疼惜六丫的,被裴敏挑唆,一步步對六丫失望了。

現在他很疼六丫,昨兒冒險進宮,隻為讓妹妹出來,這些謝斐都告訴她了。

她不想欠裴洛的,這佛跳牆就當謝禮吧,日後還是陌生人。

俞臨江見裴舒分配好了,自然不會說什麼,拿著自己那份和母親那份,辭了裴舒離開了。

剩下的,裴舒請人送到瑞親王府,祿國公府和宜川侯府。

丫鬟們進來,拿上東西送到各府。

裴舒把剩下的東西分了,廚娘,長公主的幾個丫鬟都有,隻是少了一些,每人也隻有小半碗,也是湯多,東西少。

長公主才吃了一口,忍不住感慨:“這是本公主吃到的最好吃的東西,沒有之一。真不愧是佛跳牆,十幾原料煨於一壇,有共同的葷味兒,又保持各自的特色,這才是最難的,每種原料相互滲透,味中有味,太好吃了。”

點評完,湯也不熱了,長公主直接一勺接著一勺得吃,一直吃了一碗,讓人再盛一碗。

這時謝斐進來,見長公主吃了一碗,還要吃,也笑了。

這麼香,他在書房看書,被勾得饞蟲都出來了,坐立難安,索性準備過來,就見丫鬟端著碗進去了。

謝斐不似往日儒雅,一口氣吃了一碗,猶覺不夠,便回來看看還有沒有,要是有,再給他來三碗。

裴舒端著托盤進來,上面放了四個碗,也幸虧做的多。

謝斐上前,直接端了一碗,先給長公主,後又端一碗放在自己跟前,讓裴舒坐下一起吃。

“這吃食好,叫什麼名字。”謝斐一面吃,一面問裴舒。

“佛跳牆。”裴舒坐下,對冬至幾個道:“幾位姐姐廚房裡給你留著呢,你們也嘗嘗鮮。”

幾個大丫鬟得到應允,轉身去了廚房,心中將裴舒誇了數遍。

舒兒小姐就是客氣,人美心善,有什麼好吃的都想著他們。

長公主一面吃一面道:“軟嫩柔潤,濃鬱葷香。湯濃色褐,卻厚而不膩,真是不錯,明個兒再做一些。”

“是該多做一些。酒香與各種香氣混合,香飄四座,爛而不腐,口味無窮。”謝斐說著,又吃了一碗。

裴舒欣慰,答應了明天再做,不過轉頭對長公主道:“您有了身孕,還是少吃些為好,這裡面有酒。”

長公主:“……”

瞬間覺得碗裡的肉不香了,半晌才道:“以後彆做了,等我生了孩子再做。”

聞得到卻吃不到,更折磨人。

謝斐:“……”

可他想吃,算了,舍命陪愛人,長公主最重要。

不過謝斐終是沒忍住,家裡不能吃,便去瑞親王府蹭著吃,也讓他滿足了口腹之欲。

瑞親王收到長公主送來的東西,有些詫異,便問誰送來的。

管家說裴舒讓送的,他們知道是吃食,卻不知是什麼。

瑞親王好奇,打開想看看,一陣撲鼻的香味鑽進鼻孔,他連忙蓋住陶罐,命人送長公主的人回去。

他見淩蘇不在,心中一喜,準備吃了,要是淩蘇回來,少不得要分出去一些。

方才那香味,雖然蓋的快,他也聞見了,太香了,他不想與人分吃。

他把陶罐放下,命人出去守著,這邊剛吃了兩口,就聽見了淩蘇的腳步聲,忙蓋上蓋子,又覺得不妥,抱起陶罐就要走。

誰知淩蘇快他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小師叔,你不老實,竟然偷吃,也不叫我,太不夠義氣了。”

瑞親王尷尬一笑,抱著陶罐的手緊了緊:“就一點,都不夠我塞牙縫的,你就彆吃了。”

淩蘇機靈,看向門口,驚喜到:“裴舒,你怎麼來了?”

瑞親王看向門口,見空無一人,方知上當,可惜已經晚了,懷裡一空,陶罐不見了。

再一看,可不就在淩蘇懷裡,這小子已經跑遠了,他一面跑一面打開陶罐,對著陶罐就是猛喝。

瑞親王追上去,非要打淩蘇,一面追一面罵,還讓淩蘇嘴下留情,給他留一口。

相比瑞親王府的熱鬨,祿國公府就平靜多了。

東西不少,陸老夫人年紀大,吃不了,便喊來祿國公夫妻,三人分吃了。

吃了珍饈美味,陸老夫人對裴舒誇讚不已,還說裴舒孝順,比祿國公都強。

祿國公孝順,順著陸老夫人,還說要把裴舒接回來住。住在公主府也不是事兒。

陸老夫人也想把人接回來,可駙馬已經說了,長公主喜歡舒兒,讓舒兒在公主府多住些日子。

她能說什麼,彆人也是好意,她不能拒絕啊。

哎,外孫女太討喜了,也不是好事兒。

俞臨江帶著陶罐回了彆院,站在門口,看了看兩份吃食,猶豫半天,朝自己院子走去。

他先把自己那份放下,拿了一份去見蘇青蓉,說了裴舒的近況,把東西給蘇青蓉。

蘇青蓉沒打算吃獨食,叫來幾個孩子,一人倒了一小碗,分吃了。

牛牛幾個吃後,意猶未儘,舔著嘴唇問裴舒何時回來。

他們都想姐姐了,自從姐姐走後,他們就吃不好吃得了。

俞臨江陪著蘇青蓉說了會兒話,回到自己院中,把他那份吃了,也是意猶未儘。

他歎息一聲,拿起書翻看著,覺得日子有些漫長,好似少了些什麼。

宜川侯府聽風院

裴洛看著陶罐裡的東西,簡直不敢相信,一再問裴英:“這真是舒兒讓人送來的?”

裴英覺得好笑,不厭其煩回答:“自然是,小姐雖然生您的氣,可到底是血脈至親,就算生氣了,也還是想著您呢。您放心,小姐早晚會原諒你。”

裴洛覺得,這或許真有可能。

妹妹若是不想著他,就不會送吃食來了。

不過裴洛沒有吃,帶著東西去了鬆鶴堂,又命人喊宜川侯來用飯。

祖孫三代吃了裴舒做的飯食,驚為天人。

覺得裴舒心靈手巧,要不是心靈手巧,能做出這樣的美味,比侯府的大廚都強。

裴敏也送到莊子上去了,是該把人接回來了。

這丫頭還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好。

宜川侯聽聞嫡女又得了太後看中,都有些佩服嫡女的運氣了。

這運氣,真沒誰了。

當時太監來接人時,態度不好,他以為嫡女得罪了太後,誰知事情來了反轉,嫡女竟得了太後賞賜。

這人,還是要有運道才行。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人若窮,拾得黃金變成銅,人若富,拾得白紙變成布。

這話用在養女和嫡女身上正合適。

一個天生富貴命,一個借命也得窮。

天道如此啊。

若是裴敏知道宜川侯的想法,非當場吐血死去。

祖孫三代用了飯,外面有人來報,說沁陽王府來人了。

宜川侯疑惑,沁陽王府,他們來做什麼?

佳慧郡主與裴敏走得近了些,除此之外,兩家並無私交。

裴老夫人累了,揮手讓宜川侯和裴洛忙自己的去。

宜川侯出了鬆鶴堂,對裴洛道:“你也來吧。”

嫡長子大了,是該了解一些事情了。

待客廳,宜川侯和裴洛進去,就見沁陽王世子和容珂父子倆都來了,還帶來了禮物,旁邊站了一個婆子。

這婆子打扮的素淨,一臉難色,見了宜川侯和裴洛,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這沁陽王府也真敢說,竟然宜川侯府的嫡女當妾,這是打宜川侯府的臉呢。

宜川侯和沁陽王世子相互寒暄後,雙方落座。

“世子貴人事忙,怎麼到我這侯府來了。”說實話,宜川侯看不上現在的沁陽王府。

隻因現在的宜川侯府是庶子承襲爵位。

當年太後是容家庶女,進宮後也不得寵,誕下子嗣後才被封嬪妃。

容家的庶子,也是容太後的哥哥,跟著水漲船高,得老王爺看重,與嫡子爭奪爵位,最後勝出,承襲了爵位。

嫡出一脈被他們打壓,死的死,走的走,如今隻剩下一個孤兒。

如今十八了,聽聞身子骨不好,酷愛讀書,成了書呆子,到現在都沒能訂婚呢。

各種緣由,隻有少數人知道。

沁陽王一家子,絕不是什麼好人。

宜川侯也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與沁陽王一比,他高尚了不少。

“有一樁好事兒,想和貴府商議一下。”沁陽王世子笑眯眯道,“令愛流落在外多年,這幾日回京,犬子今日一見,便驚為天人,想與侯爺結兒女親家,侯爺覺得可行?”

宜川侯沒見過原配生的嫡女,想著這種可能。

要是嫡女嫁給沁陽王府的嫡幼子,也不是不行,嫡女在鄉下長大,要麼嫁到平常人家,要麼嫁給寒門出身的舉子。

他看不上沁陽王府是一回事,但他們終究是太後的娘家,皇上的母族,身份地位比平常人家好一些。

宜川侯覺得,嫡女嫁到沁陽王府,養女嫁給三皇子,也算是雙喜臨門。

媒婆看不下了,覺得沁陽王府坑人,小心提醒一句:“侯爺真是爽快人,願意讓女兒為妾。”

要是不說,事發後,倒黴的還是她,她寧願不做這媒,也不能遭埋怨,這是結親,不是結仇。

她都說不來了,沁陽王府非讓她來,她能有什麼辦法。

聽了這話,裴洛先是怒了,他不打沁陽王世子,直接對準容珂的臉就是一拳,盛怒之下,臉都氣紅了,口內罵著:“容珂,你個混蛋,你敢讓我妹妹給你做妾,你哪來的臉。”

說著又是幾拳頭下去了。

容珂這人不學無術,好顏色,仗著是皇親國戚,沒少哄騙小姑娘,不到二十歲,後院一堆小妾了,竟還讓舒兒做妾。

他好大的臉,他們裴家女兒誓死不給人做妾,彆說嫡女,就是庶女也不給人做妾。

哪怕低嫁,也絕不讓女兒做妾的。這是祖母和父親的底線。也是他們侯府的底線。

沁陽王見兒子被打,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宜川侯的鼻子罵道:“好你個裴老匹夫,竟縱子行凶,我要到皇上面前參你一本。”

宜川侯是不想惹沁陽王府,可也不怕。

他們上門讓嫡女做妾,本就討打,還敢狂妄,宜川侯也怒了,起身朝著沁陽王世子就是一拳頭,

什麼臉面不臉面,他也跟著裴洛學,一拳頭接著一拳頭。

他們侯府占理,就是跑到皇上跟前說理去,他們也不怕。

彆看宜川侯是個渣男,身為侯府繼承人,武藝沒落下,專打沁陽王世子的痛處。

宜川侯注重臉面,雖然勢力,但從未想過讓女兒做妾,更何況是嫡女,這是再打他們侯府的臉面。

他和裴洛一起,把沁陽王世子和容珂打出了府門,禮物也扔了出去。

媒婆見狀,早跑了。

太凶殘了,她再也不給宜川侯府的姑娘保媒拉線了。

容珂被打,尤為不甘,指著宜川侯府的牌匾,大聲放話,非要把宜川侯府的嫡女搞到手。

他還不信了,一個鄉下來的丫頭,他還弄不到手了。

先把人騙上床,讓宜川侯府求著他上門納妾,這樣才爽呢。

容珂好色是出了名的,但她也有原則,仗著身世和那張臉,勾搭未出閣少女,先把人拐上床,讓少女非他不嫁,他卻擺高了姿態,拿捏人家。

這行事作風,也是出了名的。

其實容珂想娶裴舒的,奈何有未婚妻,是舅舅家的表妹。

母親不許他退婚,就等表妹今年及笄,嫁過來呢。

佳慧郡主看容珂對裴舒感興趣,便挑唆道:“三哥,你後院有不少人,卻沒方才的丫頭漂亮,更不及她聰慧。聽聞智慧這東西遺傳,我都擔心我侄子以後蠢笨。”

一席話,讓容珂起了心思。

可不是嗎,在京城,他從未見過想裴舒那樣的丫頭,小小年紀豪不怯懦,還敢坑郡主的銀子。

三千兩呢,可不是個小數目。

京城趣事不少,可像容珂這樣,父子倆被人打了出來的,那真是少見。

尤其還是處在輿論頂尖的宜川侯府做的。

不到一日工夫,京城凡是有點手段的都知道了。

俞臨江自然也聽說了,是瑞親王告訴他的。

瑞親王待見裴舒,把她當成自家晚輩,自然不希望她嫁給容珂那個紈絝,也知裴舒是俞臨江的童養媳,就想兩人把婚事定下來。

這樣彆人就不會打裴舒的主意了。

俞臨江聽了,面上無動於衷,看著瑞親王,想知他的目的是什麼。

瑞親王不自覺摸向眼角,那裡青了一塊,是被淩蘇打的,隻為一口吃的,那小子竟欺師滅祖啊。

俞臨江沒答話,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很紮心問一句:“你這臉怎麼了?”

瑞親王:“……”

紮心,不想說,深呼吸後,對俞臨江道:“那丫頭挺好,你們也算有婚約,趕緊把人娶進門。”

也算賣給裴舒一個好,蹭吃的又有借口的,他的佛跳牆啊,沒吃幾口,都進了淩蘇的肚子。

早知生下來就掐死他,省的他欺師滅祖。

話落,瑞親王擺擺手走了。

瑞親王走後,俞臨江微微眯起眼睛,容家,又是容家,真是好樣的。

又過了幾天,容珂從一個小妾床上下來,便不能重振雄風了。

沁陽王府請遍了所有太醫,都是一個說法,縱欲過度造成的不舉,日後如何,不好言說。

隻能修身養性,莫再胡鬨才好。

這一消息一經傳出,成了彆人茶後的談資。

然容珂卻不讚同太醫們的說法。

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他提出讓裴舒做妾,隨後便不舉了,要是沒有宜川侯府的手段。

他斷然不會信,便將猜測告訴了他爹容遜,讓容遜在朝堂上參宜川侯,說他下毒暗害世家嫡子。

先說這是沒證據的事兒。再有他們讓人家嫡女做妾,本就不占理,被打後,就想去宮裡告狀,被沁陽王臭罵了一頓。

武帝一向幫理不幫親,還有這些年,容家手握鎮北軍,權勢漸大,武帝開始忌憚容家了。

中宮無主,女兒是貴妃,形同副後,三皇子的母族也是容家。

容家若是不知收斂,早晚會成為第二個蘇家。

他可不願意步蘇家後塵。

沁陽王世子,表面答應父親,次日一早,便遞了折子,把宜川侯參了。

說他與嫡子裴洛行凶毆打他們父子,後挾私報複,給他的嫡幼子下藥。

裴舒聽到這消息,隻覺得是笑話,那些人,還真當她是下鄉來的軟包子,軟弱可欺,隨意揉捏?

長公主見她生氣,勸說道:“這件事你彆管,我會處理的。”

舒兒是她的貴客,容家竟打舒兒的主意,彆以為是母後的娘家,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裴舒道:“我才不氣。”

雖如此說,卻想著要怎麼報複那個容珂。

癩哈蟆想吃天鵝肉,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