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當著我面挺禮貌一人,轉……(1 / 1)

一個小時後,綠油油的面包車停在了雁飛霄十八歲生日宴會門口。

裡面的幾百賓客紙醉金迷,外面的先鋒隊三人,卻被當作蹭吃蹭喝的小混混禁止進入。

秦招自從在調查局任職以來,每一個任務都圓滿完成。

但他今天居然面臨著任務失敗的危機。

“對不起隊長,我錯了,我應該租一輛看起來更貴的車,才不至於連大門都進不去。”彭呸呸自責地垂下了頭。

但秦招並不怪她。

秦招把一切責任歸咎於這棟酒店的傲慢。

誰規定的面包車不能開進高檔停車場?真是過分。

他黑著臉走向酒店的門童,非常不客氣地說:“我要找雁江,去叫他。”

那門童上下打量他一眼,樂了:“我要找休斯咩莫,你去叫她?”

休斯咩莫,和雁江軍銜相當的軍部上將,但資曆更老。也是個高級異能者,統領著全星係數以億計的狂戰機甲兵,屬於聯盟軍部武裝力量的一把手。連雁江這種大人物,見了她都得叫聲大姐頭。

很顯然,這門童在取笑秦招。

他這才注意到,“門童”似乎穿得很不一樣,仔細一看,肩上居然有軍部異能總軍的徽章。

看來整棟樓的安保人員都已經由軍部的異能兵替代了,那他們應該認得調查局的證件。

秦招忽然抬起了手,

彭呸呸和邊穆大驚失色,立刻一左一右把他攔住:“冷靜,隊長冷靜!”

秦招現在勢元還沒有消退,要是不小心釋放了共感能量場,整棟樓的人都要跟著遭殃。

“鬆開。”

“隊長使不得啊!我們知道你很氣,但用異能傷害無辜,不僅會被扣工資,還要關禁閉!三思啊——”

秦招無語地推開彭呸呸:“我拿證件給他。”

彭呸呸尷尬地背著手:“哦哦哦,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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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宴會的尾聲,許多賓客都相繼離席。

依然留在席間的,要麼是想要借機攀近關係,要麼就是被雁江以各種理由挽留下來的重要人物。

前者顯然比較多,都被雁江想方設法地敷衍過去了。

他現在更著急應付的是那些被他留下來的人,比如議事會的幾個長老。

這幾個長老成員來自不同星球,不同族群,共同的特點就是在議事會地位頗高,擁有足夠的話語權。

雁江不是一個擅長說場面話的人,但他為了留住這幾個老家夥,可謂是費儘唇舌。

對方幾人之所以給面子的留下,其實並不是為了雁江的身份。議事會和軍部並沒有公事上的交接,他們不是需要相互恭維的關係。

“將軍啊,這老局長怎麼還沒到?”

這才是他們留下來的原因。

他們想要見老局長——前調查局局長,辛霍。

也就是,雁江夫人辛息的父親。

這件事聽起來很離奇:向來水火不容的兩方勢力,竟然還有聯姻的關係?

事實卻非如此。

雁江和辛息在一起的時候,辛霍已經從調查局卸任。

他們之間不是政治聯姻,而是自由戀愛。

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老局長當初是不同意辛息嫁到雁家的。

可辛息似乎就是認定了雁江這個人,不顧阻攔,一心一意要嫁,甚至主動辭去了她當時在總局一處首席療愈師的職位,還說出要和辛霍斷絕父女關係之類的話。

所以,從結果上來講,雁江和辛息的婚姻沒有對軍部和調查局的關係起到任何正面的作用,相反,還讓雙方關係更尷尬了。

調查局認為辛息是拿著愛情當免死金牌的叛徒。

而軍部則認為辛霍都已經卸任了,還要管人家小兩口結不結婚,古板固執,招人討厭。

老局長當年一氣之下就選擇了避世而居,再也不出現在大眾視野。

他曾經在調查局頗有威望,親手帶出了無數優秀強大的異能者,也帶領總局一處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這一避世,很多人想見都見不到。

議事會的長老們上一次見辛霍,已經是將近二十年前了。

他們聽雁江說,今天辛霍會來給小孫兒過生日,這才想著留下來見一見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局長。

雁江一看時間,表情也難看了起來。

怎麼今天兒子和老丈人一塊兒遲到!

“首長!”

正在雁江已經找不到更多借口來挽留眾人的當口,他的副手就匆匆忙忙跑了過來,“大事不好了!”

雁江衝他瞪一眼:“演電影兒呢!說重點。”

那副手可能是真的嚇傻了,擦了擦汗,竟然忘記壓低聲音,直接就開了口:“少校受傷了,就在門口!有幾個人自稱是調查局的特戰人員,他們打傷了少校!”

此話一出,席間所有人霍的站了起來。

其中幾位軍部將領的臉色更是難看,幾乎在瞬間就起了火:“我看調查局的人是越來越囂張了,竟然在飛霄的生日宴上打傷他!”

這還真是大事不好。

雁江立刻起身,往外走去。其他人也匆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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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招的人生幾乎沒有“吃癟”這兩個字。

因為絕對的力量優勢,讓他任何時候都占上風,也根本沒人敢招惹他。

偏偏軍部的人不怕死,在看到秦招的[調查總局四處作戰總指揮]那樣金光閃閃的證件後,居然還不放行,甚至出言不遜。

“哎喲喂,還作戰總指揮呢?你哪兒辦的假證?想進我們軍部設的宴居然偽裝調查局的人,哈哈哈,你真幽默。”

秦招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並沒有動手。

今天的任務是來找雁江談事,沒必要在人家門前惹是生非。

更何況,這個守在門口的異能兵不過就是個小嘍囉,可能從軍幾年耳濡目染,就聽了些調查局的謠言,於是有意為難秦招幾人。也有可能,他是真的不相信秦招是調查局的作戰總指揮。

是他遲到了。無論如何也怪不到雁江頭上。

於是秦招很有禮貌地提醒對方:“讓開,在我殺你以前。”

看吧,他真的不衝動。

殺人前還會溫馨提示。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秦招的禮貌,對方立刻擺出了防衛姿態,叫來了支援:“宴會大門有傻子惹事,來幫忙。”

傻子。

這兩個字幾乎同時惹毛了秦招和彭呸呸。

邊穆倒還好,他經常被人這麼說。

支援一到,這場架看起來就是不得不打了。

但就在對方動起手的瞬間,秦招卻退後兩步,讓邊穆和彭呸呸上。

雖然這倆一個是療愈師,一個是石盾,看起來都沒什麼攻擊力。但經受過專業訓練的異能者,都可以自如地調動身體裡的勢元能量,就算不使用異能,也可以進行作戰。

秦招不擔心他倆會輸,兩個A級,還打不過這一群B級的兵痞子?

他卻是真的不能隨便出手。

共感的威力,隻有看過秦招作戰的人才清楚。這群兵痞子要是真不小心打到秦招,受到傷害反應機製的能量回饋最多就是痛一痛,要是不小心建立共感,以他們的勢元級彆,是撐不過去的。

秦招看他們打得熱鬨,準備趁亂溜進去。

找到雁江,一切就好說了。

然而意外就發生在一瞬間。

老實說,當雁飛霄痛苦地哇出一大口血的時候,秦招才是最該委屈無辜的人。

因為他什麼都沒做。

是雁飛霄把他當做入侵者,二話不說就攻擊了他。是雁飛霄不小心撕裂了秦招包紮得好好的傷口,再不小心濺到了秦招的血。

雁飛霄一無所知地被共感後,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倒在地上痛苦打滾,秦招還是挺看得起他的。

但不過半分鐘的時間,終究還是撐不過共感所帶來的承傷反饋,搖搖欲墜地扶住牆,神色複雜地看著秦招。

秦招也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你很厲害。”秦招一時忘了找雁江,他對雁飛霄說,“你是第一個被我共感以後,竟然可以封閉自我意識的人。”

他完全抓取不到雁飛霄的任何記憶信息,甚至連對方的異能都感受不出來。

雁飛霄張了張口,一個字沒說就先吐出一口血。

旁邊的護衛立刻衝過來攙扶,並將不遠處的秦招看作攻擊雁飛霄的敵人。大家嚴陣以待。

秦招也蹙起了眉。

“不要靠近我。”他把剛才撕裂的傷口捂住,但仍然有血流出來,秦招警告他們,“把雁江叫出來,他會向你們解釋。現在,離我遠點。”

可對面的人早已對他抱有誤會,根本無法冷靜,眼見著就要衝上來。

邊穆抓準時機,放出兩個石盾——由於這兒附近太乾淨,要彙聚成一個盾並不容易。受到勢元的感召,牆面都開始搖晃斑駁,貢獻出一磚半瓦,一個盾罩住他和彭呸呸,一個用以護住秦招。

然而看起來是護秦招,其實是阻隔了秦招的共感。救的是那幾個不知好歹的人。

雁飛霄大概是慢慢適應了那種劇烈的疼痛,終於能說出幾個字來,他攔下了自己的人,沙啞的嗓音響起:“你是,秦招。”

秦招看著他:“是。”

彭呸呸長舒一口氣:“終於有一個認得我們的人了!這麼點兒破事兒,非得搞出這麼大陣仗,軍部的人果真如傳聞中一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行事衝動不可理喻!”

邊穆為難地拽了拽彭呸呸的袖子:“他們聽見了。”

彭呸呸:“聽見又怎麼了?!本來就是他們主動開打的!”

她以為有人認識秦招,那這架就應該不用打了。

哪知道,很快,從宴會裡面又湧出一大群人。他們身上都湧動著高級異能的能量場,一看就不是外面這些護衛能比的角色。

雁江一看到雁飛霄的狀態,就知道他受了嚴重的傷。他趕過去查看,摸到雁飛霄紊亂的勢元,怒上心頭。

他看向秦招,語氣渾重而凶煞:“你敢傷他?”

雁江的能量場一鋪開,可不是鬨著玩的。

超高級勢元的A級異能,能力,元素重塑,可以將一切有形物質打碎重組,包括人體。

周圍的人都不自覺地被這股力量給逼出了冷汗,B級勢元的人更是腿腳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雁江要是夠狠,現在就能直接把秦招整個人捏成肉醬——當然,他同時也得承受變成肉醬的痛苦。

這種對戰怎麼看都是兩敗俱傷。

可雁飛霄卻並沒有為秦招解釋什麼。

因為站在他的角度來看,他確實是被秦招的異能攻擊了。

“喲喲喲,軍部就是了不起啊,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唄?反正就是什麼都不問先護短。這個我理解,誰不護短呢?沒關係,大不了今天我們仨就死這兒,但是你們最好弄清楚站在你們面前的人是誰——”

彭呸呸叉著腰,站在邊穆的護盾後面,對著雁江開始了她的自信輸出。

她指著秦招,道:“這位,大將軍認識嗎?咱們總局四處作戰總指揮,先鋒隊隊長秦招。想必對調查局稍微有點了解的人應該都不陌生吧?那麼我就要提醒各位了,他的共感,迄今為止暫時沒有測試出極限。無論是一個人,十個人,還是一百個人,他都能一口氣全給你共感了。懂我意思吧?”

彭呸呸看到周圍人倒抽一口冷氣的樣子,冷笑了一下,故意吊足了胃口,才道:“意思就是,他死了也要拉你們所有人一起陪葬!”

秦招:“……”

彭呸呸最後這句話真的很沒有氣勢。

但卻很有用。

雁江知道了秦招的身份後,立刻收了自己的能量場。但他的表情依舊很難看:“秦隊長?那我倒是更好奇了,一開始說要代表調查局來同我軍部商談的是你,後來失去聯係遲遲不到場的是你,現在在我兒的生日宴會中傷我兒的也是你。秦隊長如果覺得我的做法不對,那就先向我解釋一下,你這又是幾個意思?”

“我的傷害反應機製注定了即便我不對令公子動手,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況,主動攻擊的人是他,碰到了我的血被共感導致重傷,這件事恕我不能向你道歉。”

秦招的態度不卑不亢,他又接著道,“至於遲到,事出有因,隻是關乎到調查局機密文件,我不能在諸位面前公開提及。這件事也是我代表調查局,前來找雁將軍面談的原因。”

在得知秦招的身份後,在場絕大多數人都已經放棄了作戰的打算。秦招的共感異能曆來讓人聞風喪膽。

但雁江卻很不滿意秦招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兒子受傷是他自找的。而你不僅不打算道歉,還準備再繼續和我談事情?”

雁江怒火中燒地笑了起來,“秦招,你當老子這兒是什麼地方?我殺不了你,但也不至於讓你牽著鼻子走。要麼你就跟我兒子道歉,要麼,帶著你們調查局的人,滾出去。”

秦招冷冷看著雁江。

有人附和雁江,道:“秦隊長,彆怪首長說話難聽,確實是你做得不地道。飛霄攻擊你,是誤把你當做來路不明的入侵者,這能怪誰呢?”

“就是啊,秦總指揮,雖然你的能力我們都不懷疑,但在為人處世上實在是有些不成熟。這麼一件小事,你都能搞得亂七八糟,調查局怎麼就放心派你過來談事呢?”

“行了,大家都各退一步吧。秦招小隊長,你就為破壞了生日宴向我們少校道個歉吧。”

看對方一唱一和的,彭呸呸都氣炸了,又準備上前輸出。秦招攔住了她。

秦招走到護盾邊緣,這是一個危險距離。

“我以為各退一步的意思,應該是我們雙方都各自作出讓步。”秦招背脊挺直,掃視了這一圈人。

大家表情不一,但看起來都有些躁動。

因為離得太近了,一旦秦招面前的護盾消失,他們隨時可能被秦招共感。雖然在座各位都不是怕死的人,但也沒必要為這種小事死。

想要當和事老的人便問秦招:“可以啊,那你覺得怎麼才算各退一步呢?”

秦招很認真地想了想,說:“你們向我道歉。”

眾人懵了:“什麼?”

秦招:“你們退一步,向我道歉。我退一步……不殺你們。”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雁江的臉色臭到了極致,他也打算放出點狠話,但卻被身邊的雁飛霄打斷了。

“秦隊長,你最好收起你的囂張。在場不隻有軍部的人,也有聯盟政府議事會的長老,和魄學院的幾位院士,當然,就算沒有我們這些人,周圍還有酒店服務生、廚師甚至根本就不認識你的無辜群眾,如果你在這裡動手,你要如何向調查局交代,如何向全星際受你們保護的公民交代?”

雁飛霄的話無疑是把秦招架在了一個高位,讓他接下來的一切行為變成了調查局的立場。秦招再如何也不敢讓調查局陷入這種輿論危機。

雁江不由地拍了拍雁飛霄的肩,認可他的謀略。

周圍其他人也都不禁朝他投去欣賞的目光。

可雁飛霄再聰明,他還是小瞧了秦招的本事。

秦招不喜歡跟人耍嘴皮子,他討厭雁飛霄這樣把他往坑裡帶,於是他對雁飛霄說:“你們都死,就沒有人知道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震驚得有些僵硬。

議事會的人對於打架鬥毆這類暴力的事情,都非常陌生。他們第一次遇到這種死亡威脅:“你、你敢!”

秦招:“我當然敢。”

他說著,直接從腰側拔出自己的長刀,在力量的調動之下,勢元全都彙聚在刀口。秦招指揮著邊穆,道:“撤了護盾。”

邊穆毫不猶豫地收起異能。

護盾消失,秦招的刀口鋒利地劃過空氣,發出刺耳的錚鳴。刀尖落在雁飛霄身前不到一米處:“我先殺你。”

下一刻,刀尖又側向雁江,秦招道:“再殺你。”

現場立刻混亂起來。

他們沒有想到秦招竟然真的敢動手!莫不是瘋了!

雁江黑沉著臉,也拿出武器,同時釋放能量場:“膽子不小,我倒看看你多了不得!”

秦招冷冷握住刀。

場面徹底失控。

然而就在秦招的刀帶著他的勢元之力準備刺向雁飛霄和雁江的那一瞬間,他居然覺得自己拔地而起了。

這不是誇張形容。

他真的被人拔起來了。

秦招愣了一下,耳邊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乾嘛呢你。”

竟然是雁風潯。

雁風潯把秦招的刀從手裡搶過來:“當著我面挺禮貌一人,轉過頭就要殺我全家啊?”

秦招不知道是應該為雁風潯的突然出現感到驚訝,還是為雁風潯竟然是雁江家人這件事驚訝。

他呆了好一會兒,才說:“還沒殺。”

“是啊,我謝謝你。”雁風潯鬆開他的腰,把人放到身後,以避免他的血流到雁江那邊去。

周圍的人也很驚訝,但他們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另一邊——

和雁風潯一起到場的,還有避世而居的老局長,辛霍。

“老局長!?”

“辛老前輩!”

雁江也立刻迎了上去:“爸,這麼晚了何必特地趕過來。”

辛霍似是而非地擺擺手,目光緩緩落回到雁風潯身上。

所有人也都在這一刻屏息,重新將目光緊盯著秦招。

雁江更是在看到雁風潯放在秦招身上的手時兩眼一黑。

但雁風潯看上去很好,表情平靜,顯然並沒有受到秦招共感的影響。

當雁風潯把那把鋒利的刀收回秦招的鞘中時,每個人都呼吸急促。

他們不明白雁風潯為什麼敢接觸秦招,也不明白秦招是怎麼認識雁風潯的,但他們沒時間感到驚訝,因為秦招是顆不定時炸彈。

剛才他們隻是想讓秦招道歉,他都準備大開殺戒,誰知道現在突然被雁風潯搶了刀,會不會乾出更殘忍的事?

雁風潯自己卻一點沒有危機意識。

他站在秦招和雁飛霄的中間,不緊不慢地抬起手,指向面色憔悴痛苦又震驚茫然的雁飛霄,向秦招介紹道:“警官,你要砍的這人是我弟弟,今天是他十八歲生日。你不對他說點什麼嗎?”

秦招黑著臉看向雁飛霄:“……”

沉默持續了將近半分鐘,期間也沒有人敢發出聲音。

畢竟誰也不知道說錯什麼話就會招惹了秦招。

在場的人都等著秦招開口,並且在心裡做好準備,也許秦招又會說出什麼狂妄囂張又十分氣人的話。

但都沒有。

這位剛才還揚言要殺了在場所有人的秦隊長,此刻站在雁風潯身邊卻散去了一身殺氣,一本正經地對雁飛霄說了句:

“祝你生日快樂。”

收到祝福的雁飛霄捂住胸口,憋了許久,最後還是沒憋住,哇的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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