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先婚後愛 “老婆,我手好疼”(1 / 1)

美攻但不弱 喜發財 14315 字 8個月前

不等那些人想什麼辦法把人的命先保下來, 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

“哥!”李一邢激動的大喊,臉上重新帶上驕縱的得意,但在看到對方身邊那個高大凶悍的身影之後, 臉色又立馬一沉, 帶著明顯的厭煩。

四周的人紛紛讓開, 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個清雅的如一副水墨畫的年輕人。

一身暗色繡金線的長衫,白色底紋黑色布面的鞋, 人很高,卻非常瘦, 肉眼可見的孱弱,袖口下的手腕都細的仿佛能輕易折斷。

但就是這樣一個滿身病態的人卻留有一頭極長的黑發, 像絲綢般垂在腰後, 還有一根小臂長的煙杆, 黑色磨砂的底紋, 暗金銀絲的描邊。

他的唇很紅, 和趙宿那種妖豔的紅不同,他的唇是由鮮血染成的紅, 幾乎輕輕一抿煙嘴,便能看到裡面暗含的血絲。

就是這樣一個仿佛病入膏肓的年輕人, 他不但活到了現在, 還一己之力坐穩了李家的位置。

而他身後那個滿臉凶悍渾身都帶有血腥氣的男人也與眾不同。

據說他曾是雇傭兵,也有人說他是殺手, 但當這位李家大少開始嶄露頭角的時候,這個男人就開始在他身邊了。

一直這麼多年,他側後方那個位置都隻屬於那個男人。

因為他從不讓任何人靠近他的後背,而那個男人就是他身後的盾。

一個宛若鬼魅的男人。

曾有人這樣形容這位李家大少。

隨著對方的走近,場內的氣氛更添一絲詭異。

大家都知道李家站在了趙宿身邊, 可同樣也聽說這位李家大少對這位親弟弟寵溺有加。

現下這個場景,他們不禁有些期待兩位在中心城同樣數一數二的人物會如何會面了。

“怎麼。”這位連說話也輕聲細氣,帶著一點煙後的嘶啞,氣虛而力不足。

“哥,我隻不過讓他喝了點酒而已,誰知道他不能喝,還弄成這樣子,把好好的宴會都弄砸了!”

好一個倒打一耙。

大家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從頤指氣使的李一邢過渡到趙宿的身上。

他一手揉著鄭願的頭發,任由他抱著自己的大腿,時不時摸向他的臉頰,一邊是安撫對方,一邊是安撫自己。

“哦?是這樣嗎?”

李一漾輕揚秀眉,如果不是他身體底子太差,又一臉病容,硬是讓那張風光霽月,眉目如畫的臉變的瘦削乾枯,恐怕會有不少的小姐將他奉為心上人。

他可和陰狠毒辣的趙宿不同,不管是待人接物還是行為處事都是溫吞又不失涵養,如春風拂面般令人舒適。

當然,也是這位鮮少出現在眾人面前,便也多了份神秘。

“那……不知道趙先生想要如何解決。”

聽到李一漾這麼問,李一邢立馬得意的仰起了下巴。

他就知道他哥哥一定會站在他這邊。

趙宿倒還是那副眉眼陰鷙的樣子,他整理著手套,一雙冷銳的丹鳳眼將李一邢從上看到下。

“一隻手太輕了,不如……”他眼神下暼,看到那些玻璃渣子,殷紅的嘴角輕輕一揚,殘酷又冷漠,“把這些玻璃渣吃進去吧。”

李一邢臉色大變,尖叫著喊:“你這個瘋子!”

四周的人紛紛屏住呼吸,面帶驚悚的看著這位李家小少爺。

果然,下一刻,又聽到趙宿冷冷的說:“一點都不能剩,還要一點一點的舔乾淨。”

李一邢的臉因為憤怒漲的通紅,隨即又偏頭看向李一漾,期盼對方能給自己出氣。

一聲輕歎響起,李一漾眉眼微抬的問:“沒有轉圜的餘地嗎。”

趙宿一個陰冷的眼神回答了他。

“好吧。”

李一漾敲了敲煙杆,抖落了裡面的煙灰。

“阿一。”

“哥!”李一邢一聲尖叫,滿眼的不敢置信。

其他人也是臉帶驚異,不敢相信對方居然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

而現在那個名叫阿一的男人已經走到了李一邢的面前,像一面巍峨的牆。

李一邢看著對方的斷眉和漠然的三白眼,在對方伸手要抓他的時候,“啪”的扇了對方一耳光。

“你不過是我哥養的一條狗,你有什麼資格碰我!”

此刻的李一邢面目猙獰,完全沒有往日矜貴小少爺的姿態。

男人一動不動,被打了一巴掌也沒有什麼反應。

“當”的一聲,李一漾又敲了敲煙杆,一聲一聲,竟然像催命的鐘。

其他人也不敢再多想,今天看到李家的這一幕,難保等下他們還能不能走出這扇門。

李一漾輕抿煙嘴,淡淡的煙霧飄升,還有他嘶啞的煙嗓,“你想自己吃,還是我幫你吃。”

李一邢瞳孔震動,他煞白了臉,整個人幾乎搖搖欲墜。

隨即他發了狠的瞪向李一漾,還有面前的阿一。

而李一漾已經不再給他機會,從剛剛那一刻,他就垂下了眼瞼。

此刻他撩開垂落半邊臉頰的長發,輕聲道:“阿一。”

沉默寡言又威勢逼人的男人一把扭過李一邢的手臂,剛剛那隻才打過阿一的手就“哢”的一聲扭斷了。

李一邢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他抬起頭,卻猛然發現,李一漾正雙那雙陰暗的眼神看著他。

心裡猛地一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一臉驚恐,兩眼迅速變得猩紅。

“是你……”

“嘭”的一聲,他被阿一壓的跪倒在地上,而那張白皙嬌貴的臉碾上了碎裂的玻璃渣,他痛的大叫起來,阿一順勢扭斷他的下巴,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塞進了他的嘴裡。

滿地的血鮮紅的溢開,目睹這一切的其他賓客頭皮發麻,後背被冷汗濕透。

而從始至終這個叫阿一的男人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他好像隻聽李一漾的話,根本不在乎這個被他折磨的人是否是李家的小少爺。

直到李一邢佝僂在地上,面目全非,嘴角開裂,嘔出一口一口的血奄奄一息的時候,那些之前被李一邢指認的年輕人撲通一聲,一個個的都臉色煞白的跪倒在地上。

而他們的親屬則狠心打斷他們的手臂,一個個扇了個帶血的耳光,連忙沉聲說:“不勞煩趙總和李總,小孩子不懂事,還請趙總和李總高抬貴手。”

他們想在這裡看趙宿和李一漾的笑話,卻不知道這兩個能把中心城攪亂的人,是個頂個的瘋子。

李一漾還是那副斯文俊秀的樣子,他抬起袖口輕輕的咳了咳,蒼白的唇溢出星點血溢,染紅了那張薄涼的唇。

“趙先生可還滿意?”

趙宿的眼神一一掃過那些嚇得渾身都在哆嗦的人,眉眼冷漠。

“可。”

在場的人紛紛鬆了一口氣,但又很快提起來,小心翼翼的看向李一漾。

“今天讓大家看笑話了,改天我再設宴向大家賠罪。”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連連擺手,笑容僵硬的說著不必。

他們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有趙宿一個瘋子就夠可怕了。

誰知道這個李一漾一聲不吭就把自己親弟弟弄成這個樣子。

“那各位好走。”李一漾禮貌的點了點頭,似乎剛剛咳出了血,他看起來更加的虛弱,弱柳扶風的仿佛隨時都能被風吹倒。

而那個叫阿一的男人又默不作聲的站到了他身後。

其他人如蒙大赦,立馬腳底抹油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又聽對方輕聲細語的用那道嘶啞的煙嗓說:“今日之事……”

“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今日賓主儘歡,多謝李家招待!”

“改天我們再來答謝李家的宴請!”

見李一漾面露滿意之色,其他人這才擦了擦滿頭的冷汗,匆忙的走了出去。

落到後面的人還試探著回了下頭,結果就見那位孱弱的李家大少背靠在那位名叫阿一的男人身上,男人乖順的低下頭,任由對方的手撫向自己的臉頰。

他看的出了神,卻不經意間對上李一漾那雙藏在黑發中的眼睛,後背猛地一寒,再也不敢多看,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等外面的涼風一吹,才驚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

……

趙宿將鄭願塞進後座,等自己坐進去的時候,東歪西倒的鄭願又一個撲騰抱住他,將燙乎乎的臉往他的脖子上蹭。

一邊蹭還一邊哼哼著說:“老婆,我的手好疼啊。”

小張已經為他簡單的處理過,手心包上了厚重的紗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小腦瓜還記著自己受傷了,要讓趙宿心疼他,眼巴巴的將手往趙宿的面前伸。

趙宿看著他滿身的汙漬,忍不住皺了下眉,但鄭願抱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沒躲。

此刻看到鄭願伸到他面前的手,他看了一會兒,忽然低下頭,在上面輕輕的吹了口氣。

“不疼。”

鄭願手指一顫,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起來,臉漲的通紅,看著趙宿的那雙眼睛亮的像點光亮了兩把火。

他呼吸變重,喉嚨也變得乾澀。

“老婆……”

趙宿側目看了他一眼,眉眼豔而不俗,陰冷卻帶著極致的毒。

至少對於鄭願來說是如此。

他雙腿一跨坐在趙宿的膝蓋上,直接用自己優渥的身高將他籠罩,卻“咚”的一聲,他聚焦的瞳孔立馬又開始渙散,捂著自己的腦袋嚶嚶嚶起來。

“老婆,好疼。”

他委屈巴巴的低下頭,高挑的身體硬擠在趙宿的懷裡。

趙宿看著他沒說話,嘴角卻彎了一下。

鄭願呆呆的看著他一閃而逝的笑,眼裡是對他欲.罷.不能的沉迷。

趙宿卻側過頭看向了窗外,映過的一道道霓虹燈在他臉上留下了短暫的顏色。

而鄭願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通紅的耳廓。

……

回到家裡之後,鄭願哼哼唧唧的又說餓又說熱。

趙宿有些詭異的看了他一眼,啃了一整隻烤乳豬,還餓?

他摸了摸鄭願的肚子,緊實的腰腹帶著柔韌的肌肉,乾癟的能摸到他胯部的骨頭,他忍不住眉心一皺,還是太瘦了。

掛在他身上的鄭願被他摸的嘿嘿直笑,似乎有些癢,扭動著身體往他身上蹭。

遠遠候在兩側的傭人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多看,直到聽到趙宿的聲音,才紛紛行動起來。

“準備一份解酒湯和蓮子桂仁粥送到房間門口。”

“是。”

他半拖半抱的把掛在身上的小尾巴帶上二樓。

鄭願從後面摟著他的腰,一顆毛茸茸的頭靠在他的發頂,亦步亦趨的邁著小碎步跟在他的身後。

入了夜的趙氏老宅昏暗而靜謐,像一棟沉在野山中的古堡。

除了寬闊的能容納數百人的客廳,二樓有一條綿延幽深的走廊。

趙宿的房間就在走廊最黑暗的儘頭。

鄭願被酒意醺的迷迷糊糊,牢牢的跟著趙宿的腳步,卻在走廊的中段,聽到了一聲蒼老嘶啞的咳嗽。

他猛地睜開眼睛,側頭看向那扇半掩的門,裡面很黑,卻能感覺到其中微弱的呼吸。

他一直以為這裡除了他和傭人,就沒有其他的活人了。

“你在看什麼。”

幽幽的聲音一響,鄭願伸出手想要指向那間房,卻看到趙宿那雙融在黑夜裡的眼睛,張開嘴呐呐了兩聲,重新抱著趙宿,哼哼道:“累……”

“快到了。”

趙宿收回視線,眼尾的餘光掃過那道門縫,又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跨進越來越深的黑暗,隨著趙宿推門的動作,他們到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鄭願整個人放鬆下來,他頂著一頭淩亂的卷毛,眼神迷蒙的扯著衣服說:“衣服,臟了。”

趙宿皺眉看向他亂七八糟的一身,揉了揉額角,沉聲道:“脫了。”

鄭願哼哼了兩聲,似乎有些不樂意。

這是老婆送他的呢。

趙宿也沒有耐心和一個醉鬼講道理,他的身上也被鄭願蹭的臟兮兮的,還帶著濃鬱的酒氣。

他直接拽著鄭願的領帶將他拉進了浴室,先將自己身上的臟衣服脫乾淨,回頭看到鄭願還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他,他不耐的“嘖”了一聲。

“抬手。”

鄭願乖乖的抬起胳膊,趙宿粗暴的扯下他的外套,馬甲,還有襯衫,隨手丟到了地上。

“衣服……”他弱弱的伸出手,可看到趙宿不虞的臉色,又低下了頭,委屈巴巴的摳了摳手指。

修長蜜色的肌膚帶著酒後的粉色,他的身體也是青澀瘦削的,唯有那截腰細窄勁瘦,柔韌又不失力量。

趙宿扒下他的褲子,眼神卻忽的定住,而後略帶幾分怪異的看著他。

鄭願心虛的對手指,臉頰紅紅的偷瞄了他一眼,又羞澀的低下頭。

“你可真是……”

趙宿如鯁在喉,眼尾悄然漫上幾分薄紅。

鄭願舔著乾燥的唇,軟軟的喊:“老婆……”

而後他瞳孔震動,看著趙宿低下了頭。

很快,安靜躺屍的2526又被馬賽克糊了一臉。

……

從浴室出來的鄭願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趙宿的身後,眼睛亮晶晶的拉著他的手。

趙宿則是滿臉陰沉,嘴角裂開了口。

傭人已經將吃食送到了門口,又悄然離開。

他將餐盤放在桌上,眉目陰鬱的說:“吃!”

鄭願拍了拍自己的腿,兩隻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他,“老婆也吃。”

趙宿不為所動,雙臂環胸,冷冷的看著他。

鄭願又挪了挪屁股,往他的身上蹭了一下,趙宿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軟下身體,嘴裡不可遏製的發出一聲輕.喘。

而他則趁這個時候將他抱到了腿上。

托他的福,趙宿照顧人的經驗以一種飛似的速度進步,所以鄭願纏滿繃帶的那隻手一點水都沒沾。

腿上坐著趙宿,他還挪了下椅子,面對著桌上的餐盤,一臉乖巧的看著他。

趙宿:?

鄭願:(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老婆,我手好疼。”

他哼唧了兩聲,將那隻被包的像隻粽子的左手抬起來,水水潤潤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趙宿沉默了片刻,隨即不知道是不是他放棄了,他端起桌上的粥碗,而鄭願已經迫不及待的張開了嘴。

“啊……”

趙宿看他一眼,細致的將冒著熱氣的粥碗吹了吹,在鄭願期待的目光中,喂進了自己的嘴裡。

鄭願:???!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悠閒自得的趙宿,很想發出一聲控訴“老婆,你怎麼這樣,那是我的!”

可看著趙宿眼尾上挑略帶挑釁的模樣,他又十分可恥的有些躁動,起伏的心緒讓他口乾舌燥。

眼眸幽幽轉深,在趙宿張開嘴又吃進一口粥的時候,他低頭堵上了他的嘴。

“當啷”一聲,勺子掉進了粥碗,趙宿高高的仰起頭,修長的脖頸幾乎要枕在椅子扶手上,他被鄭願一手摟著腰,一手墊在後腦勺,高昂的下巴是上下滾動的喉結。

一口粥最後還是被趙宿吃了下去,鄭願卻也津津有味的舔去了嘴角的水色。

趙宿眼如細絲的掃了他一眼,眸色微潤,臉泛薄紅。

他重新端起粥碗,這一次,他一口一口全都喂進了鄭願的嘴裡。

……

第二天,鄭願有些頭痛的從床上坐起來,西區的孩子鮮少有不會喝酒的人,鄭願算其中一個。

他介在模糊和清醒之間,雖不會爛醉,但酒後的頭疼難受卻沒有逃掉。

床鋪已經空了,另一側的位置已經冷了,表明趙宿已經離開了許久。

他呆呆的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睡眼朦朧的看著天花板,隨即想到了什麼,他臉一紅,兩隻手捂住了自己要命的地方。

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渾身酥酥麻麻的像是過電。

他低頭緩了好一會兒,才滿臉通紅的收回手。

翻身下床,他本能的想要換衣服,卻恍然想起在這裡他沒有自己的衣服。

心下一陣失落,卻在旁邊的椅子背上看到一件熟悉的墨綠西裝。

他眼睛一亮,立馬拿起來,上面還掛著那個精美的鑽石胸針,湊近一聞,帶著清洗後的香氣,就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衣服。

心裡飛似的上揚,他愛惜的在手裡摸了摸,想要把它掛進旁邊的衣櫃裡,打開一看,卻在一眾黑色的西裝旁邊看到了款式不等卻顏色鮮明的常服和禮服。

兩個反差極大的色彩融在同一個衣櫃裡,親.密的不可分割。

心裡好像炸開了煙花般激蕩又甜蜜。

他一件一件的數過去,兩隻眼睛彌漫著星光,嘴角帶著止不住上揚的笑容。

“這是老婆的衣服,這是我的衣服,這是老婆的衣服,這是我的衣服……”

一直數到最後,他朝後仰倒在床上,幸福的翻滾了幾圈,又一下支棱起來,拿起屬於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似乎有些害羞,臉紅紅的像番茄,一雙眼睛卻始終亮晶晶的發著光。

隨即,他眼角一暼,看到了另一邊屬於趙宿的衣服,他搓了搓手指,伸手拿了下來。

……

隔著屏幕,趙宿看著鄭願興高采烈的模樣和一臉甜蜜的笑容,微不可查的笑意出現在他的嘴角。

直到他看到鄭願偷偷的穿上了他的衣服,並不太合身的黑色西裝像鄭願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鄭願一張臉卻漲的通紅,眼裡的興奮幾乎要溢滿。

這大概是他的樂趣,因為他總是致力於和他密不可分的聯係在一起。

光是趙宿屬於他這件事就足夠令他亢奮無比。

小張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趙宿眼眸幽幽的盯著屏幕的場景,近日來,他已經學會免疫了,裝作沒有看到趙宿不同尋常的神色,他低頭彙報:“上上下下已經全部肅清完畢。”

趙宿輕抬眼眸,慢條斯理的摩挲著手指。

“那就挑個好時候,送他下地獄吧。”

小張神色一頓,立即凜然道:“是!”

趙宿暼向屏幕裡正在玩換裝遊戲的鄭願,從心底湧上來的渴望讓他眼眸微眯,蒼白的皮膚上泛起了不屬於他的紅暈。

“東西找到了嗎。”

小張後背一僵,艱難的答:“沒有。”

靜謐悄然蔓延上來。

小張知道這屬於趙宿的一個禁.忌。

光是提及就足夠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他扛著巨大的壓力,在聽到趙宿一聲“下去吧”他才如釋重負,恭敬的退了出去。

趙宿面無表情,手背卻泛起了青筋,眉眼壓抑和陰鬱,這代表他正在抵抗和鄭願分開的焦慮狂躁,同時,還有對趙弩湧上來的濃濃殺意。

怎麼會找不到嗎。

總不會,被他吃了吧。

漆黑的眼眸猛地一利,如果真的被他吃了,那他就要剖開他的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