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聲隻來得及合上休息室的門, 陸乘已經被賀蘭壓在牆上吻了上去。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在開葷後是不懂的清心寡欲幾個字是怎麼寫的。
陸乘連連後退,兩手被賀蘭鉗製在頭頂,整個人都有種被完全掌控的顫栗。
不管在外人的眼裡賀蘭是什麼樣, 但這個時候的賀蘭就是一頭侵.略.性極強的野狼。
親吻依依不舍的分開, 交.纏的喘.息變成他們彼此眼裡清晰又深重的自己。
賀蘭俯下身體,若有若無的摩挲著他殷紅的唇瓣。
“這一個星期有沒有生氣。”
陸乘盯著賀蘭的眼睛,搖了搖頭。
他怎麼可能會對賀蘭生氣。
“很想你。”他溫熱的呼吸打在賀蘭啄吻他的唇上。
賀蘭眯起眼睛,顯然對他這句話很滿意,獎勵的從他鼻尖親吻下去, 一直埋頭在他的脖頸,陸乘被迫揚起頭, 勾心撓肺的酥癢讓他按耐不住的扣緊賀蘭的手。
在這樣繾綣的氛圍中, 他不知怎麼真的有些委屈。
“你不讓我見你,打你電話也不接。”
賀蘭動作一頓, 抬起頭看他,陸乘垂下有些濕漉漉的眼睛還真的有些委屈。
好可憐啊。
他眼裡盈滿了笑意。
“不生氣,疼你,愛你。”
他啞著聲音哄他, 抵著他的額頭,看他的眼神溫柔的不像話。
陸乘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又有些高興。
“不生氣, 想你。”
他再次用那雙被賀蘭親出了水的眼睛注視著他,裡面帶著傾瀉而出的深情。
賀蘭又笑了, 親了親他的鼻頭, “你好像一個洞房花燭夜後被拋棄在家的新婚妻子。”
陸乘因為這個比喻抿了下唇,問:“那你呢。”
賀蘭挑了挑眉,“我是新婚後奔赴戰場的將軍。”
他被自己的比喻逗的笑了起來, 陸乘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嘴角也跟著他的笑輕輕揚起。
和他在一起的賀蘭真的很愛笑。
他會永遠因為這個發現而感到瘋狂心動。
賀蘭盯著他,在徒然而至的靜謐中又低頭吻了上去。
還是帶著那股要把人吞吃入腹欲的不行的勁,但又溫柔纏.綿許多,將陸乘控製在他懷裡的這一畝三分地。
不知親昵了多久,外面傳來遲疑的敲門聲,小王小心翼翼的問:“好了嗎,快要到頒獎環節了。”
工作人員在一邊戰戰兢兢的不敢出聲,她親眼看到賀蘭拉著一個穿著長風衣的男人走了進去,“哐”的一聲撞門聲彆提多狂野了!
裡面又安靜了將近五分鐘左右,賀蘭將門打開,還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那副紅潤透亮的唇還有眉眼間壓抑的欲.求.不滿卻顯然不是這麼回事。
後面的陸乘已經重新戴好了帽子和口罩,還多加了幅墨鏡,捂的嚴嚴實實的任誰都看不出他是誰。
雖然大多數人已經猜到了。
“咳……不用補妝了,直接上吧。”小王面不改色的揮退了想要上來遮掩什麼的化妝師。
沒什麼好補的,反正賀蘭看起來也不是很當一回事的樣子,估計還想著早點頒完獎彆耽誤他下班。
一時之間,似乎賀蘭得到冠軍的事也沒有這麼令人激動了。
已經見過大風大浪的小王一臉麻木的任由賀蘭頂著一張欲.色的臉上台,並自覺的將陸乘帶到了絕佳的觀景位置。
……
“賀蘭!”
“賀蘭!”
“賀蘭!”
——“賀蘭!”
——“賀蘭!”
——“賀蘭!”
觀眾席與彈幕齊刷刷的呼喊著賀蘭的名字,在獨屬於他的聚光燈中,他從後台走到了台前。
“啪!”
一道明亮的光正面打在他的臉上,下面尖叫和彈幕刷屏的人忽然詭異的沉默了一秒。
這個當著大家的面釋放荷爾蒙的男人是誰!
這個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人的男人是誰!
叫聲更加震耳欲聾,總覺得裡面還參雜了一點其他意味的尖叫。
賀蘭微微一笑,正面迎接美顏暴擊的人叫囂著差點昏過去。
在一串“啊啊啊啊啊啊”中,他施施然的走到了屬於他的c位,身邊的所有人刹那間都成了他的陪襯。
“恭喜你,賀蘭。”
主持人衷心的向他表達了祝賀,賀蘭也禮貌的回以兩個笑容。
身邊的另外兩位嘉賓自然還是有那麼些不甘,可那又能怎麼樣呢,現在隻能好好的微笑,真誠的微笑,力求在鏡頭前賺點好感度。
頒獎流程意外的簡單乾脆,沒有那些花裡胡哨的噱頭,由吳導親自頒獎。
與往常不同,這次吳導穿上了一身正式的西裝,明顯精心的妝扮過,不僅是以節目導演的身份,更是以吳氏集團、節目最大的讚助商的身份來給賀蘭頒獎。
單看他那張鮮嫩的娃娃臉還是覺得他靦腆,但他的氣勢強盛許多,頒獎的時候多餘的話都沒說,隻提了一句,“你很不錯。”
十分欣賞的肯定。
賀蘭的笑容真切了許多,拿著那個由吳氏陸氏聯合打造的小金人獎杯,低頭道了聲謝。
吳導眉尾一揚,“該謝的可不是我,出大頭的另有其人。”
賀蘭看了看吳導指向的某塊純金打造的獎杯底座,笑容更真心實意了。
自家的,沒賺,但也不算虧。
這場由賀蘭橫空出世並殺出一條血路的節目完美落幕,所有人都在說,她們看到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跟著賀蘭走了,又說上台前的賀蘭一定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更多的是在吹噓賀蘭的美貌與他的實力,一些大膽的粉絲更是從賀蘭決賽的作品聯想到某位不苟言笑的人。
然後紛紛自我掙紮,不是吧,是吧,不是吧,是吧。
他真的有這麼可愛嗎?
而因為考試被自家親哥趕去好好學習,連票都被搶了,隻能偷偷摸摸的窩在圖書館裡小聲追節目的某陸姓少女,十分肯定且堅定的回答。
不可愛,超級無敵不可愛!
……
在節目正式結束之後,賀蘭的工作接踵而來,《歌聲嘹亮》也一度屠殺各大節目榜單。
相反當初平台主推的《持續心動》一路落敗。
到後面張劁的事弄出來之後,節目更是停播整改,而臨時接手這個節目的新導演欲哭無淚,實在沒辦法,隻好把當初前三期的內容摳了又摳,剪了又剪,勉勉強強湊出一點糊弄觀眾的花絮來。
直到現在,這個節目也是靠前三期的內容死撐著才沒有下架停播。
倒是《持續心動》的原導演找過賀蘭一次,他策劃了個新節目,叫《海島求生——之田園生活篇》,誠邀賀蘭當固定嘉賓去參與錄製。
賀蘭被後面加的小字逗的樂了一下,但他還是婉拒了。
因為他現在正在準備他的專輯,由唱河音樂製作人大幺幫忙製作,《歌聲嘹亮》節目組從旁協助,陸路娛樂友情讚助,再加陸乘的私人投資。
如果不出意外,等專輯發出之後,他應該還要準備他的演唱會,演唱會過後是各大節目的宣傳,還有一個《新人突擊》的選秀節目邀請他去當導師兼製作人。
總之,他未來的一段時間非常的忙碌,而在此之中,更要緊的是他餘下的所有時間都要用來陪陸乘,並且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和陸乘結婚。
……
或許今天就是這樣一個合適的日子。
賀蘭在辦公室裡撐著下巴看陸乘吃他帶來的飯菜,陸氏集團上上下下已經默認了他的存在,他不需要遮掩,僅憑一張臉就能一路通暢的出入總裁辦公室。
並且在他出現之後,公司員工都異常懂事的將工作彙報延後安排。
此刻他看著陸乘像個倉鼠一樣咀嚼的動作,嘴角沾著一粒飯粒,不由得從心的發出一聲喟歎。
真可愛。
哪怕陸乘吃飯的時候也不會有多餘的表情,甚至繃著臉的樣子過於嚴肅認真,但你就是不由得為他連吃個飯都如此認真對待的態度感到由心的柔軟。
“去結婚嗎。”
陸乘重重地咳了一聲,沒咽下的飯粒漏了幾個出來,又被他舔了回去。
賀蘭為他不浪費糧食的美德感到真心的讚歎。
他笑彎了眼睛,“我把工作日程都往後推了一個星期,這樣結婚過後,還有短暫的時間去度蜜月。”
陸乘立馬挺直背,帶著臉上的飯粒,一本正經的拿出手機,“我現在立馬安排。”
賀蘭笑臉盈盈,滿眼都是他。
陸乘繃的有多直,打電話的手就有多抖,但他還是十分沉穩且冷靜的將後面為期一個星期的工作安排的妥妥當當。
電話那頭試探的問了他一句,畢竟從未見她家總裁請過這麼長時間的假。
就算偶爾第二天起不來床,也兢兢業業的從未缺席過會議與工作。
陸乘坐的端端正正,說話的時候,臉上的飯粒跟著動了一下。
“結婚。”
“啪嗒!”留下一個驚天大炸彈後掛斷電話,陸乘神色嚴肅的目視前方,就這麼靜靜的發了會兒呆,隨即感覺到自己臉上有些癢,伸出舌頭碰了碰,然後飛快地將那粒飯舔了進去,然後再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面色僵硬的轉向他。
“什麼時候買票。”
賀蘭再也控製不住,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了起來。
……
#我結婚了。
時隔多日,風平浪靜的網上再次掀起了一股驚天動地的動靜。
——“賀蘭結婚了!”
——“賀蘭結婚了!”
——“賀蘭結婚了!”
網友震驚的態度比她們自己結婚還要激動。
但看到結婚的對象是誰,又有種微妙的塵埃落定。
看吧,我早就說了他們不是玩玩。
而cp粉們更激動了,果然蘭哥就是牛.逼!
泡老板加嫁入豪門一條龍!
不不不,我們蘭哥是憑自己的本事迎娶了一個高富帥啊!
——“好了,我現在可以瞑目了。”
——“前面的加我一個,這就是磕cp的最高境界嗎,我現在居然隻想躺在搖椅上嗑瓜子,該說不說,蘭哥還是行啊!”
——“不說了,總之就是激動,很激動,從嗑cp嗑到正主結婚,我就問,還有誰!”
——“再也沒有比蘭哥更牛的人了,我看誰還敢說蘭哥是趨炎附勢!”
——“居然真的結婚了,嘶……怎麼有點不真實呢。”
——“我和你們不一樣,在彆人以為蘭哥是在獲取關注度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了蘭哥是真的在乾事!”
——“現在想想,蘭哥從一開始就沒有遮掩什麼,這還真是沒把我們當外人啊!”
賀蘭宣布結婚所帶來的影響比預想中大,平台後的工作人員加班加點的開始工作,好死不死,他們也是cp粉中的一員,於是一邊淚汪汪一邊痛並快樂的工作著。
而賀蘭在網上宣布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已經和陸乘度完蜜月回來了,並且正式和陸乘同居了,還剛好卡在元旦假期的時間,在大家都有空的時候。
嗯……賀蘭的意思是與天同慶嘛。
現在他就在老宅和陸家人一起過節,並且在白天拋下那個炸彈後就兩耳不聞窗外事悠哉悠哉的度過了一整天。
然後到了晚上,他又開始搞事了。
陸乘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賀蘭在那裡搗鼓機器,走過去問:“你在做什麼。”
“待會兒直播,我在調整機位。”
賀蘭回頭看了陸乘一眼,眸色微深,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又覺得不夠,摁著人好好的親了一通。
欺負完人,他也不管機器了,直接接手陸乘的工作開始幫他擦頭發。
銀光微閃的戒指在修長白皙的無名指上尤為好看。
陸乘喘了幾口氣,剛從浴室出來,又被賀蘭揉搓了一通,他現在臉上還控製不住的陣陣飄紅。
等穩定自己,他的頭發也被賀蘭擦的差不多了,他仰起頭,看著賀蘭說:“你去洗澡,我來幫你弄。”
賀蘭幽幽的看著他,沒有說話,而後一把攬著他的腰,將定了半天的機器一巴掌拍到床上,抱著人徑直往浴室裡走。
“待會兒再拍,先陪我洗澡。”
陸乘沒來得及說話,浴室門刷的關上,好了,也不必說了。
不到一會兒,浴室門的磨砂玻璃上就被霧氣覆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摁在上面,兩個人影逐漸交疊在一起,在水霧中起起伏伏。
等出來後都差不多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陸乘在裡面差點洗到缺氧,中途不得不開了條窗縫透風,然後又被就著這個姿勢摁了下去。
於是又多磨了半個小時。
賀蘭坐在臥室外的陽台搗鼓機器,回頭看了眼坐在床上換衣服的陸乘,等陸乘換好妥帖的睡衣,他才打開機器。
而他自己則是大喇喇的穿著鬆垮的浴袍,還露出肩膀上的抓痕和牙印。
——“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一個不檢點的男人!可惡!他在勾.引我!”
——“啊啊啊啊啊啊!蘭哥好欲啊!想親!想摸!想*”
賀蘭對著屏幕笑了一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他亮了下手上的戒指,問:“好看嗎。”
陽台裡聽到他聲音的陸乘回了下頭,又默默的轉了回去。
——“好看!好看!超級好看!彆笑了!我快把持不住了!”
——“沒想到蘭哥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可惡,這樣的狗糧請再多來一點!”
——“我就知道今天晚點睡會有好事發生,我嗑的cp親自來我嘴裡喂糖了!”
——“姐妹們,你們看到了嗎,啊啊啊啊啊啊!我快瘋了!”
——“看到了!看到了!”
——“如果不出意外,蘭哥身後的背景是臥室,那個被擋了一半的人是陸總,艸啊啊啊!”
“這都被你們看到了。”賀蘭看著屏幕笑個不停。
其無辜又驚訝的語氣不禁讓2526直呼:宿主,你是真的會裝逼!
——“啊……我還以為你們看到蘭哥身上的牙印了。”
——“嘿嘿,我看到了,還有抓痕,嘿嘿……”
——“連陸總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人都能狠的下心下嘴,蘭哥在床上一定很霸道,嘿嘿……”
——“說什麼霸道,那叫勇猛……”
——“不行了,我流鼻血了。”
賀蘭一直笑眯眯的看著屏幕,他也不說話,隻帶著饜足的笑容,讓屏幕那頭的粉絲直呼受不了,受不了,剛從床上下來的男人怎麼這麼欲啊!
這時一條毛巾蓋到了賀蘭的頭上,他撩開眼前的毛巾,仰起頭往上看了一眼,然後粉絲們就看到屏幕裡露出了一截下頜線分明的下巴,仰著脖子的賀蘭,喉結分明上下滑動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這是我能看的嗎!”
——“把鏡頭抬高!把鏡頭抬高啊!我要看陸總!”
——“蘭哥的脖子好長!啊啊啊啊啊啊!吻痕啊!”
賀蘭重新低下頭,嘴角還沾著一點水漬,而他不甚在意的舔乾淨了。
——“艸!血槽已空!”
一雙修長但帶有男性力量的手覆在賀蘭的頭上幫他擦頭發,銀白的戒指閃閃發光,與賀蘭無名指上的一樣。
誰都沒有說話,陸乘連臉都沒有露,但那雙手極其的溫柔,一直笑著的賀蘭也時而仰起頭,眼裡綴著明亮的星光。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感動。”
——“我也是……”
——“很多人都覺得蘭哥和陸總存在巨大的身份差距,但他們明明很認真的在相愛。”
——“總感覺……他們好像認識了很久……曾在無數個日夜裡思念過對方……”
“哈哈哈哈,哥,快下來玩仙女棒啊!”
恬靜的氛圍被打破,樓下傳來陸優悠哈哈大笑的聲音。
之前她還顧及著形象,在賀蘭面前說話的聲音都不敢放大。
但自從賀蘭和陸乘結婚之後,陸優悠就徹底放飛自我了,天天跟在賀蘭的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哥”叫的比叫陸乘還親。
賀蘭低頭看了眼樓下的草坪,陸優悠和陸母一人一把仙女棒玩的不亦樂乎,陸父在一旁充當工具人給兩位仙女拍照,還時不時被嫌棄拍的不好。
看到他之後,陸母連忙向他招手,好像無聲的說:來啊~快來啊~一起玩仙女棒啊~
被嫌棄的陸父也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他,求求了,放過他這個老頭吧。
賀蘭笑了起來,回頭拉著陸乘,“我們下去玩仙女棒吧。”
粉絲們沒看到陸乘的表情,想當然陸乘也不會拒絕。
因為一直追著他們嗑到現在的老粉表示,陸總真的太慣著蘭哥啦!
——“彆啊,仙女棒有什麼好玩的,那都是小孩子才玩的。”
——“是啊是啊,和我們這些成年人玩多好啊,成年人的世界可精彩啦!”
——“就是就是,蘭哥你已經是個大人啦!”
“你們這些壞人。”賀蘭從喉嚨裡震出一聲笑聲。
——“啊~他說我壞壞誒~”
——“壞,我壞,我可真壞,我居然產生了想加入這個家的衝動!”
——“他好色,我好愛~”
賀蘭又笑眯眯的眨了下眼睛,“而且,就算過完年我也才二十一歲啊。”
艸!忘了賀蘭還是個嫩弟弟!
不管粉絲們怎麼撒潑打滾,賀蘭還是乾脆果斷的關了直播,拉著陸乘去玩仙女棒了。
至於網上因為他這場直播又給後台的工作人員帶來了多大的工作強度,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了。
……
一場仙女棒將幾個大爺們累的東歪西倒,當然其過程還包括合影,拍照,p圖,然後揮著仙女棒老鷹捉小雞。
陸優悠笑的嘎嘎嘎的跟隻鴨子一樣,矜持小迷妹的形象可謂是碎了個徹底。
這場娛樂活動一直到家裡的兩位女士喜滋滋的發完朋友圈為結束。
陸父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玩完之後就悠哉悠哉的去休息了。
而陸母樂嗬嗬的上了書房,打算用電腦再細致的把合影認真pp。
畢竟陸母現在可潮了,陸乘至今沒有微博號,而陸母卻在開通的第一天就漲粉三萬,現在她要上去營業了!
偌大的客廳瞬間空蕩下來。
瞟了幾眼陸乘不在,陸優悠鬼鬼祟祟的蹭到賀蘭身邊,用那雙星星眼眨巴眨巴著看向他。
賀蘭一陣失笑,攏了下領口,問:“怎麼了。”
陸優悠頗為八卦的湊過去,“蘭哥,你能不能說說你是怎麼喜歡上我哥的啊。”
這在網上也是一場未解之謎。
大多是說因為是同為參加戀綜,一見鐘情了,但又覺得,好像沒這麼簡單。
賀蘭目光悠悠的看著前方,沉默了一下,忽而一笑,輕聲道:“很久以前。”
準確的說,是三年前。
……
那是他的第一個帶隊舞台,那時的他年少輕狂,意氣風發,但他一眼就看到了台下的他。
在最前排靠近上下台的位置,一身長風衣,鴨舌帽,戴著黑色的口罩,裹得比明星還像明星,黑色風衣裡甚至還穿著一套黑西裝,他一眼就記住了對方。
第二次公演舞台,還是同樣的位置,對方拿著一個寫有他名字的燈牌,或許是被周圍的人打量的不自在,這次還戴了幅墨鏡。
在台上表演節目的他一邊看著對方,一邊忍不住想,看節目還戴墨鏡,能看清嗎。
然後就見對方“咯嘣”一下扣開墨鏡蓋,露出了下面透明的平光眼鏡。
他一下就樂了。
想著這人不但有趣,還挺可愛。
之後的每一次公演對方都在,像一個儘職儘責的粉絲,卻不像其他人那樣尖叫,上下台的時候也不會利用絕佳的地理位置向他伸出手占便宜。
他沉默,內斂,卻一直在原地守著他,目光追隨著他。
終於有一次,他下台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在四周的尖叫與歡呼中,他伸出手拉住對方,輕輕的抱了對方一下。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支持。”
對方僵硬且緊張,一動不敢動,卻還傻乎乎的攥著手裡的燈牌沒有鬆手。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站到過台前,表演也不再上心,打在他身上的聚光燈也變成了昏暗的角落,但他仍舊會在那個熟悉的位置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一直到成團夜那天,對方沒有來。
卻有一個高挺英俊的男人繃著一張臉過來給他們頒獎,他聽他們說他姓陸,是個不好惹的大人物。
然後他就在那個時候踩了他一腳。
對方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的站在他身邊。
他當時就忍不住想笑,明明這人脾氣就很好。
在離開前,其實他也動搖過,但最後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去上了大學,將之前的一切都拋之腦後。
起初有同學知道他參加過節目,特意來圍堵他,後來在他冷傲疏離的態度下,那些人也逐漸淡了。
在此期間,他認真的學習,連朋友都鮮少交往,唯一稱的上課外娛樂的大概就是他囤積了不少的財經雜誌。
其實,他知道有人來學校看過他,但隻那麼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他想,對方應該是來看看他過得好不好,後來再未出現,應該也是不想打擾。
再後來他即將大四,開始面臨工作的選擇,陸路娛樂重新找上了他,他冷靜自持的心破開多年前那一眼的心動。
最後,他來了,成為了娛樂圈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