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訂的是晚上,賀蘭正好參加完第二次《歌聲嘹亮》的錄製。
八名選手淘汰掉最後一名,賀蘭穩居前三。
他是直接去的夜店,身上的裝扮還沒換,比起上次簡單熱辣的裝束,他這次明豔漂亮許多,將他才二十歲介於少年與青年的那點肆意鮮活展現的淋漓儘致。
去夜店的時候他隻戴了副墨鏡,上半身是件輕薄半透視的白襯衫,下半身是條黑色西裝褲,隻不過卻從大腿開了縫,露出裡面白.花.花又緊致的皮膚。
他依舊沒有化妝,上短下長的碎發被打理的精致又有幾分野性,唇上抹了點紅中帶粉的唇釉。
於是整個人從頭到腳的帶了點清新與性感,甚至還有點欲。
夜店的人齊刷刷的看見了他,有好些人認出了這位漂亮卻又不失淩厲的年輕人正是網上正火的賀蘭,紛紛露出驚豔的神色,又忍不住掏出手機有幾分吃到大瓜的興奮。
賀蘭沒讓小王進來,這裡面亂的很,擔心小姑娘進來被欺負他一時顧不上。
再者,他也不在乎這些人是不是會把他拍到網上,他竟然敢來,自然就要來個大的。
而且,他也說了,他一點也不受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的威脅。
所以在看到一個塗著紅唇的女人把手機對準他直播的時候,他還摘下墨鏡回給對方一個笑容。
“啊!”
人群裡響起幾分驚呼,尤其是那個女人臉都紅透了,眼神也有幾分迷離。
在五彩斑斕昏暗又不失曖昧的燈光下,賀蘭簡直性感的讓人腿軟。
眼看著賀蘭進了二樓的包廂,大家都有些驚訝,他們知道上面被一個大人物包了,隻是不知道是誰。
此刻看賀蘭獨自進去,早就被美色勾壞的腦子不禁下意識的偏向賀蘭,擔心他在裡面吃虧。
好巧不巧,舞池裡還有幾個賀蘭和陸乘的cp粉,立馬刷刷的在群裡分享消息。
——“姐妹們!蘭哥來夜店了!”
——“啊啊啊啊啊啊!這大長腿!這性感的小腰!蘭哥的嘴看起來也好好親!”
——“嗚嗚嗚……怎麼會有人把漂亮和性感還有攻氣十足的氣質融合的這麼好!”
——“蘭哥上了夜店的二樓,聽說上面被一個大人物包了,我看有點不妙的樣子(擔心)”
——“什麼!我就知道我們蘭哥肯定有人惦記!”
——“是誰這麼不要臉!”
——“地址!現在!立刻!馬上!我速來!”
——“加我一個!”
——“樓上也加我一個!”
——“我在萬慶花園!有車!附近不超過三公裡的姐妹可以發地址給我!我去接!”
幾個cp粉還是有點不放心,雖然看賀蘭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會吃虧的,但圈子裡什麼小藝人受潛.規.則擺布、不得不委屈求全的例子太多了。
於是她們頭腦一熱的開始艾特陸路娛樂的官方。
因為陸乘本人沒有賬號。
……
賀蘭進門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望洲,他暼了眼門口,保鏢沒有進來,這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小賀,好久不見啊,啊不不不……我們還沒正式見過。”
坐在沙發上的張劁翹著二郎腿從上到下的將賀蘭看了個遍。
越看他越滿意,他有過這麼多情人,還沒有哪一任像賀蘭這麼讓人心癢癢。
賀蘭徑直走過來,望洲抬起頭動了動嘴,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是垂下頭保持沉默。
他將口袋裡的手機“嘭”的一聲丟在桌上,墨鏡掛到腦後,慢條斯理的說:“張總,我沒那麼多時間,有什麼事最好直說。”
對於好看的人連耐心也會多幾分。
張劁一點也不在乎賀蘭輕慢的態度,反而因為他這幅高傲的樣子心癢的不行。
“我以為你會來就代表你知道。”
張劁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目光移到他襯衫紮在褲子裡的那截腰。
“我不知道,隻是作為《持續心動》的投資商,你說關於節目的事想和我聊聊,我自然就來了。”
賀蘭懶散的掀開眼皮,暼了眼桌面的幾瓶酒。
“你看你不是很清楚嗎。”張劁笑的更意味深長了。
賀蘭被他看的有些不耐煩,直接問:“既然這樣,那我們開誠布公的說吧,當年選秀的時候是不是你想潛我。”
在人過來之前他就從酒店離開了,後面受到打壓他也沒有去問去說,成團結束,他直接拎著東西去了大學報道,再也沒有主動露過面。
隻不過他知道投資節目的人是誰,也能猜到是誰在做小動作,那時的望洲還有幾分心虛和愧疚,也沒有刻意的隱瞞什麼。
所以一看面前的人他就知道了。
張劁眼裡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坦然的說出潛.規.則這件事。
“沒錯,可惜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會來找我。”
但賀蘭面對打壓一聲不吭,他有了望洲,還有其他幾個小情人,於是對那時的賀蘭也沒有太執著。
隻不過三年過去,賀蘭重回大眾視野,他發現賀蘭長大了,氣質更成熟了,那種勾心撓肺的感覺也時刻折磨著他,讓他越看望洲越不順眼,也就越想得到賀蘭。
他像三年前一樣,通過插.手《持續心動》這個節目想讓賀蘭主動找上他。
隻是沒想到望洲那麼沒用,他以為陸乘退出節目真的是因為他丟棄了賀蘭,要不然他也不會從陸乘手裡搶人,還鬨出這麼大的笑話。
不過他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想到這裡,他陰冷的看了望洲一眼,捧他的時候他勉強算個情人,不捧他了,連個玩具都不如。
望洲抖了抖,目光緊盯著桌上的酒杯。
“那這次《持續心動》的事也是你想潛我?”
賀蘭問的直接,張劁也答的坦蕩,“沒錯。”
他雙手大張的搭在沙發背上,突然開始欣賞起賀蘭的直來直往。
什麼談情說愛的,他媽的就是潛.規.則,怎麼了!
他們有大把的錢,喜歡就招招手,圈子裡的人都這麼乾,就是看上了想上.床,怎麼了!
他現在連那些裝模作樣的人都有些看不上了。
像賀蘭這樣多好,本來就是權.色.交.易,非要遮遮掩掩搞的那麼委婉。
越看賀蘭他越覺得喜歡,都想著要不要讓賀蘭做他的一號情人,以後多分給他幾分寵愛了。
“很好。”賀蘭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開始挽手上的袖口。
“那麼網上的輿論是不是你在故意引導。”
張劁現在是問什麼說什麼,直接答,“有那麼點關係吧,畢竟有些人給錢就行,不過你也該想想那些嫉妒你的人,網上那點事他們更擅長。”
說完,他咂咂嘴,看著賀蘭瑩白的手腕越發按耐不住。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不如坐下來聊,說了這麼久了,也該有些口渴,嘗嘗這裡的酒怎麼樣。”
他踢了望洲一腳,望洲立馬抿著唇煞白了臉,手指發緊的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望洲抬起頭看著他,臉上明顯帶著某種遊移不定的神色。
賀蘭神色自若,禮貌的點頭,“稍等。”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沒有看上面的彈幕,而是問了張劁一句,“張氏集團副總裁,張劁?”
“嗯,再叫一聲。”張劁享受的眯起眼睛,人和人就是不一樣,會唱歌的嘴叫起人來也這麼好聽,就是不知道親起來怎麼樣。
“我沒問題了。”他關掉手機直播,將掛在耳朵上的墨鏡疊好放在桌面上,目光冰冷的盯著他,“現在有問題的是你了。”
“什麼……”張劁剛抬起頭,嘴裡就被灌了杯酒。
望洲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被搶過去的酒杯,又震驚的看著賀蘭滿眼戾氣的神色。
“酒的味道怎麼樣。”
賀蘭一手用力的捏著張劁的下巴,一手將酒杯往他的嘴裡塞,冰冷的表情看的人心底生寒。
張劁從最開始的憤怒掙紮到後面的驚恐沒花太多時間,他兩手用力地掰著賀蘭的手腕,指甲摳出了幾道血痕,賀蘭也死死地不鬆手。
到最後嬰兒拳頭大小的酒杯已經被塞了半個進去,張劁口水橫流的發不出聲音,褐色的酒液順著他的脖子往下直流。
他滿眼驚恐,卻見賀蘭冷笑一聲,抓起他的頭發往酒桌上撞。
“就憑你也敢惦記老子的屁股。”
一旁的望洲已經被賀蘭的狠厲嚇壞了,他這才知道當年的賀蘭對他有多仁慈。
他想叫,但發不出聲音,渾身發軟的坐在地上。
賀蘭像丟死狗一樣丟掉手上的張劁,看著望洲驚恐不已的表情,他慢慢的蹲下身子,在望洲蒼白的臉色中,面無表情的用他的襯衫擦了擦手。
“我……我沒辦法……我也不想……”
望洲被嚇得說不出話,臉白的跟牆紙一樣,就在賀蘭有所動作的時候,門“嘭”的一下被踹開,外面的兩個保鏢已經被放倒在門口。
門外圍著不少人,小王也擔心不已的往裡看,最先進門的陸乘沉聲說了一句,“關門。”
身後帶來的黑西裝保鏢立馬動作飛速的隔絕了外面人的視線。
連帶小王和小林秘書都沒來得及看清裡面的狀況。
但與此同時,賀蘭的那條直播內容已經在網上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