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太宗上位計【二六】 宋太宗,一個拉低……(1 / 1)

【唐太宗李世民與明成祖朱棣, 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帝王中的戰神級彆的優秀將領,唐與明也正是由於分彆擁有了這兩位皇帝,非但話題度拉滿,還為後世創作提供了諸多靈感, 分彆為各自王朝貢獻了很大一部分的謠言KPI, 沒辦法,太過出名也是一種苦惱呢。

他們二人都以一種雄姿英發的姿勢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讓太宗這個廟號在史冊上熠熠生輝。

太宗, 一個讓人一看就覺得好像很厲害, 高低得是個製度的真正奠基人之類的, 含金量應該很高的廟號, 他們的功勞不可磨滅。

哪怕是清朝的太宗,那也是個四面開拓,奠定了清朝最終勝利的一位帝王。

果不其然,知名度比較高的這些王朝裡, 隻有大慫永遠是不一樣的風采。

哪怕在太宗的問題上, 也從來不含糊,一如既往地像發了大水一樣。

雖然兩次北伐北伐遼國失利,被打得滿地找牙, 最終奠定了有宋一朝崇文抑武的新時代新氣象。

但魔幻宋朝嘛, 非但他自己頗為自以為是, 認為自己是內外兼修的聖君就罷了, 宋朝文人也是一通狂吹,人家的諡號可是響當當的, 人家可是“神功聖德文武皇帝”呢。

懂了, 原來他兒子封禪的狂妄與自信跟他爹是一脈相承的啊。

難怪連管理員都忍不住吐槽他言過其實,實則是無能之輩呢。】

已經猜到自己大概率就是這個宋太宗的趙光義分外憤怒。

什麼人竟然敢評價他是個無能之輩?

作為居億兆之上的帝王,他位高權重, 如何無能了?

自他登基以來,夙興夜寐,雖然身居高位,卻一直憂心國家大事,社稷民生,

對內,他修政紀,救萬民之愁疾;對外,他勤戎略,定三邊之狂孽。

北漢不就正是在他英明神武的帶領之下方才成功地攻克,他大宋能夠一統中原,那都是他克定遠方的武功啊!

諡號叫神功聖德文武皇帝又如何?

如今普天之下,九穀鹹登,塞北江南,紅粟流衍。

這豈不正說明了他是有天命在身的帝王嗎?

他才不會相信這天幕胡言亂語的攀咬。

李世民隻想大呼救命。

原本以為雉奴給自己安的那什麼什麼諡號就已經夠炸裂的了,沒想到這宋朝的太宗的諡號也如此令人頭大。

那這麼說來,自己好歹還是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坐實了兒子給自己貼金上的諡號,看起來沒有那麼違和。

不然也太尷尬了吧。

朱棣則終於放鬆地呼出了一口氣。

好在天幕沒放出來那宋太宗被追諡後的全部諡號,可不能讓那些沒讀過書的百姓誤會啊。

什麼至仁應運神功聖德文武睿烈大明廣孝皇帝,萬一隻聽到後面幾個字,彆誤會成了是他大明的廣孝皇帝了,那可就太尷尬了。

他大明才看不上這樣的皇帝呢!

【還真不是我們冤枉他,武功平平無奇,彆人是皇帝中的戰神,他彆具一格,喜提高梁河車神之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要不是車技夠好,北宋開國第二個皇帝就得上北邊交流經驗去了,還是自己禦駕親征送上門的。

若是真的發生了,隻能說,人家是留學生,他是求學生。

理解不是每個皇帝都擅長開疆拓土,軍事才能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但……

他文治也就那樣吧。

隻能說多循太|祖之政,順便畫蛇添足,反正北宋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的根源追溯上去,高低都跟宋太宗有著深刻的關係,什麼重文輕武的文官政治的奠定啦,什麼三冗現象啦。

唯一最值得誇獎一下的,竟然是他改道為路,為加強皇權而設置走馬承受一事,從此,掐滅了宋朝從內部爆發藩鎮割據分裂的可能。】

這跟車技又有什麼關係?

李世民當真是感到十分好奇。

為何不是騎射俱佳,所以能夠逃過一劫呢?

作為昔日的天策上將,李世民實在是沒能分析出這其間的因果關係。

希望天幕詳細講講,他愛聽。

劉徹也十分震驚。

開疆拓土這種事情需要皇帝親自上的嗎?

你沒有自己能征善戰的將軍們嗎?

自己對於自己的軍事能力沒點數嗎?

禦駕親征大勝而歸,那叫佳話,若是大敗而歸,那就隻能叫笑話了。

多來點後世的笑話,他沒彆的愛好,就是愛聽其他皇帝的笑話。

而趙光義自聽到高梁河三個字之後,面色便鐵青鐵青的。

這還真是哪壺不開就提哪壺啊。

身邊宦官眼觀鼻鼻觀心,就當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希望自己可以做一根人形立柱。

【唯一能跟太宗這個廟號搭上邊的,竟然還是其上位的百轉千回。

隻能說,宋太宗,一個拉低了太宗廟號下限的男人。

但,即便是這唯一一個可以算是共同點的非正常即位方式,宋太宗都能是其中最特立獨行的那一個。

彆的太宗即位雖然姿勢和路徑都不太對勁,但好歹都能稱得上一句光明正大,怎麼,人家都是憑本事拿的,競爭上崗嘛,有什麼問題啦。

隻有宋太宗,可以說是陰謀迭出,疑案重重。

宋初三大疑案就有兩個跟他的上位有關。

但如此戲劇性的三大疑案,除卻為我們貢獻了一個不太常用的成語之外,話題度竟然低的離譜,隻能說,看出來了,確實沒什麼人格魅力在呢。】

陰謀迭出,疑案重重?

趙匡胤光是聽到這八個字,心頭驟然涼了好大一截。

原本還心存奢望,希望是他宋朝的廟號沒有按照一貫的順序出現,但是方才天幕那句“北宋開國第二個皇帝”已經徹底為他掐滅了最後一絲幻想。

看來這個被陰謀迭出的,被疑案的,毫無疑問,看來是他本人無疑了。

這要讓他如何能夠淡然呢?

但是……

既然天幕已然打算將他宋朝這個什麼宋太宗的行為昭告天下,他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什麼陰謀詭計?讓他來仔細聽上一聽。

已然叫人在院中搬了個椅子坐下的趙匡胤恨不能擼起袖子,希望自己能夠將之後天幕的一字一句都刻在心裡。

真當他提不動刀了是吧。

【宋太宗趙炅,宋朝第二位皇帝,在後周時蔭補入仕,官至殿前祗候,供奉官都知,但他真正踏上權力的舞台,還得是在宋太|祖的陳橋兵變,翻身自己當了皇帝之後,畢竟一人得道,全家雞犬升天嘛。

陳橋兵變,自不必多說,什麼黃袍加身大家都已耳熟能詳了。

但據說陳橋兵變之時,“市不易肆”,也就是說士兵入城之時,秋毫無所犯,市集還在正常運營,因此被宋朝理學家誇到天上去,什麼“自唐虞而下所未有”,他大宋簡直是天道的光啊。

不過就宋朝軍隊那兵匪一樣的軍紀,對此的真實性,我是深表懷疑的。】

趙炅?這誰啊?

這是趙匡胤的第一反應。

趙匡胤小小的腦袋簡直是大大的疑惑。

他家哪裡來的這個人?

好嘛,這是登基之後連名字都改了啊!

定然是得位不正心虛吧!

而後才後知後覺。

當過後周的這官職的他家人,可不就是他家老三趙光義嘛。

果然,趙光義對於遷都之事百般阻撓,必然是舍不得他苦心孤詣方才在開封積攢起來的勢力。

趙匡胤冷哼一聲。

這一次,他不僅要遷都,還要讓趙光義跟著舊都一起陪葬吧!

他原本就已經對於皇位交給何人舉棋不定起來,眼看著自己的兒子也日漸長成,幼主即位之動蕩可能已然降低到最低,不會再步後周的前塵,他自然是更偏向於自己的兒子的。

隻是還有許多其他障礙需得一一掃平,生怕他大宋因此而朝局動蕩,二世而亡可就不好了,因此一直還未下定決心。

感謝天幕,這次他可是徹底下定了自己的決心。

肥水不流外人田,親弟弟那也是外人呢!

而且……

難怪之後他大宋的皇帝如此軟骨頭,甚至還半壁江山淪陷了,那一定是老三的後代,鐵鐵隨了老三那家夥了!

不管是不是吧,反正鍋先扣上。

而且趙匡胤那是越想越覺得合理。

【扯遠了,趙炅,是不是聽起來很陌生?沒錯,宋太宗一生有三個名字,這是最後那一個。他的曾用名嘛,一開始是趙匡義,宋朝開國之後避其兄名諱而改名“光義”,因此最廣為流傳的那個樸素的名字是趙光義。

待他登基之後,可能是想到自己也是個皇帝了,憑什麼還要用這個避過他哥的名諱的名字,遂又給自己改名為趙炅。

宋朝開國之後,作為時任皇帝的趙匡胤因為還要南征北戰,畢竟還得一統中原呢是吧。

於是留守國都開封的重任隻能交給自己的弟弟。

建隆二年,趙光義被任命為開封府尹,開始了其長達十三年的開封府尹生涯,其官署更是號稱為“南衙”。

其間更是趁著他哥不經常在京師,廣泛結交各路豪傑,培植自己的勢力,形成了一股舉足輕重的政治勢力。】

趙匡胤:……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當了那個給他人做嫁衣裳的大冤種。

聽起來怎麼好像他在給趙光義那家夥打白工呢?

到底誰才是皇帝!

趙匡胤簡直是出離憤怒了。

“讓趙光義給朕滾進宮來!”

在自己府中的趙光義早已面如土色。

雖然他確實一直對那個至尊之位心存覬覦,既然他哥可以,憑什麼他就不行呢?

但心有覬覦是一回事,被大咧咧地攤到太陽底下來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

天幕還實錘他使用了陰謀詭計,他哥焉能不震怒。

趙光義忍不住在心頭盤算起來,自己要如何才能逃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