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雖然說元央界自上古人族立足以來,也從原本的五大聖地擴展到了如今的十大聖地,但這十大其實也應該是要是包含了這人皇殿的!”包自道捶了捶木桌,指著街道中巡視的一隊人皇殿武者。
“一殿十聖地,三樓覆八方!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實際上一個聖地這樣的勢力要想發展起來,得需要各種條件都要合適,這人皇殿能躋身到跟天武山這種龐然大物一樣的地位,實在是難以想象。”
張建白頷首,問道:“據說,這人皇殿的人最好不要招惹,寧願得罪十大聖地的人,也不用招惡他們,這種說法是真的嗎?”
包自道聞言倒是不以為意地笑了,漫不經心地說道:“誒,這倒也不全是,張道友,葉道友,你們三人今後恐怕也要長期待在定安州了,所以還是得讓你們清楚一下,在這北州,尤其是這定安州,人皇殿就是這個!”
包自道豎起了大拇指:“他們就是老大!”
葉淩和張建白眼中露出詫異:“可是,我記得北州似乎還有一個聖地吧...好像是大武皇朝。”
包自道點頭:“對沒錯!但大武皇朝是在北州三州的另外一個大州——通安州!當然,大武皇朝的勢力其實也是覆蓋了整個北州的,但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有這人皇殿在這定安州的話,雖然隻是五堂之下的鎮北堂,但大武皇朝在定安州的勢力依然要給這鎮北堂一個面子!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包自道神秘地看著張建白三人,張建白和葉淩當然知道為何,隻有小葉萱此時手上正拿著一個雞腿在啃,這是剛剛張建白叫店小二拿來的。
張建白和葉淩對視一眼,無語道:“我們當然知道啦!定安州是我們元央界抗衡異族的前線邊界,而人皇殿又是專門乾這個的,他大武皇朝自然要全力協助人皇殿了。”
包自道頷首,他突然看著小葉萱吃的滿嘴流油,也是咽了咽口水,低笑道:“沒錯!所以兩位,哦不三位今後要注意了,千萬不要做一些自誤的事情,不然被人皇殿給抓了起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就在這時,一道暴喝聲從樓下傳來,張建白三人和包自道一驚,連忙伸頭去看,結果看到原來是兩個年輕武者要比武!
“沈明!你們玄天書院不是一直宣稱要讀聖賢書嗎?怎麼也來這北州了?”一個背後身負雙劍的少年指著對面一個書生樣的少年大聲道。
那書生少年很是無奈回道:“應兄,首先我們玄天書院不是倡導封閉的,其次,當初不是我想來的,還不是你一直要找我比試,我這沒辦法就隨便找個地方躲,誰知道你又跟來了!”
那名叫應宏的雙劍少年頓時臉通紅起來。
包自道看著這一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對著張建白三人低笑道:“三位,我們下樓去看看吧。”
張建白三人不明所以,還是跟著包自道下樓去看熱鬨。
此時樓下也聚集了不少人,看衣裝居然是五花八門,這時包自道解釋道:“對了剛剛樓上忘記說了,這幾月後不是要舉行天驕大會嗎?雖然是限製北州武者參加,但其實還有其他環節,可以讓北州的優秀年輕武者與其他州域的天驕切磋的,所以也就有很多其他諸如中州等地方的天才也來了這定安州。”
張建白和葉淩恍然,原來如此。
此時圍觀的一群人也是在紛紛討論剛剛這兩個少年的身份。
“那叫沈明的玄天書院的?沒想到也是個聖地子弟呀!”
“那背後雙劍的少年又是誰?”
然後有認識應宏的中州武者隨後回答道:“哦,那是中州一流勢力無念劍派的應宏,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天才。”
那應宏聽到彆人對他的介紹,也是不禁有些得意,對著沈明道:“沈明,你看我應宏的名聲都傳到北州了!”
沈明一陣無語,有點不想搭理面前的這個家夥,但那應宏始終糾纏著他,嚷嚷著一定要跟他比試,然後一群圍觀的人也在起哄。
張建白見到這一幕也是有點感興趣,這是他第一次離開隴北府,而剛來到這裡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正好可以看看來自中州少年天驕的實力究竟如何。
就在這時,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從街旁走過,而身邊正看戲的人也隻是一瞥這些人便沒有多做關注。
葉淩不禁好奇向包自道問道:“誒包兄,這定安州的倉陽府有很多乞丐嗎?”
包自道自然也是看到了這群衣衫襤褸的人,然後聽到葉淩的疑惑後,便指著這群人中幾個衣著華貴的中年人說道:“你們知道他們是誰嗎?他們是武陽府的破嶽山莊的人。這破嶽山莊在這武陽府,甚至是定安州都是一個一流勢力。”
張建白聞言也是疑惑道:“既然這破嶽山莊是武陽府的,那怎麼出現在倉陽府了,還帶著這麼多...誒,衣衫襤褸的人?”
包自道倒是不以為意道:“哦,一些世家大勢力總會有些仆從的,大概是不知道從哪裡抓來的奴役,或者是來著倉陽府辦事情,這破嶽山莊在定安州勢力極大,下轄的三府之中都有他們的人,這種場面倒是不足為奇。”
不過張建白和葉淩對視一眼,都是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仆從,雖然從實力來看都是靈脈境左右的境界,但是包兄你看他們的氣態以及衣服的破損程度來看,就像是被抓的一樣。”
包自道聞言也是立刻專注起這些路過的人,這些人大概有著幾十號人,由幾名破嶽山莊服飾的人看管,正要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包自道仔細地看了下這群衣衫襤褸之人,不久後也是心中閃出一絲奇怪的感覺:“他們,確實不像是普通人,不過這樣也看不出什麼明顯的異處呀。”
包自道沉吟,張建白和葉淩也是眉頭緊皺,總感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或許是他們想錯了?
就在這時,一道乞求的聲音在他們旁邊響起,三人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有一個衣衫破舊的少年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小姑娘,賞點吃的吧!”那少年一副頹然和生無可戀的樣子,此時睜著老大的眼睛看著葉萱兒。
正啃著雞腿的小葉萱也是愣住,一雙好看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那少年伸出的雙手。
不過小葉萱隨後卻是嫣然一笑,接著轉身從身後的碗中再拿出一個雞腿放到了那少年的手中。
就在那雞腿剛放到手上時,一個破嶽山莊的中年人看到這一幕也是暴怒,手上的長鞭瞬間就朝這少年手上打了過來。
張建白和葉淩眉頭緊皺,不過剛想出手製止包自道卻是伸手攔住了他們。
接著在他們的眼皮下,那少年慘嚎了一聲,趕忙縮回握著雞腿的手,然後被那中年人趕回了隊伍之中。
“對不住啊各位!”那中年人向他們三人道了聲抱歉便回到隊伍,繼續看管著這群隻顧著低頭趕路的人。
不過此時張建白他們眼中全是驚駭之色,因為剛剛那中年人的鞭子根本就沒有打到那少年!
那少年的速度極快,在鞭子即將打到自己時就已經收了回去,而也就在那瞬間也適時地叫出了聲,讓那破嶽山莊的人誤以為打到了他。
“剛剛那少年不簡單!肯定不是普通人!”張建白看著那隊伍的背影凝重地說道。
葉淩也是點頭:“剛剛那少年神色極為淡定,自始至終,包括向萱兒討要的時候都是神色平靜!”
包自道此時也說道:“剛剛你們有沒有仔細看他手?”
張建白和葉淩一愣,頓時茅塞頓開。
包自道說著:“他手上全是老繭,是常年練劍造成的!而且,我剛剛發現他們這一群人的境界居然都是靈脈三重,太不合理了,而且那幾個破嶽山莊的人一直在讓他們低頭走,就像是...”
迎著包自道意味深長的眼神,張建白和葉淩也是明悟:“就像是被威脅了一樣。”
“誒誒誒,此地不允許比試!”
就在這時一隊人皇殿的武者趕了過來,然後立馬驅散了這裡即將比試的兩人。
應宏一臉憤懣地開始抱怨為何不讓他比試,而沈明則是長呼出口氣,終於不用被這家夥煩了。
那人皇殿的武者倒也不裝腔作勢,隻是正色地大聲道:“最近接到消息,有不少異族人潛入了定安州!因此堂主大人有令,近幾日嚴查各大城池!請諸位道友多加配合,若有發現奇怪之人請跟我們人皇殿鎮北堂聯係!”
原來是混入了奸細,眾人聞言皆是恍然大悟,那應宏也是沉默下來,不再糾纏,於是人群開始消散。
“誒沈明你去哪?”那無念劍派的應宏看到沈明轉身離去,立馬就要追上去,而那沈明見想偷溜不成,還是被應宏給發現了,於是裝都不裝,直接化作一道虛影就往城外跑去,應宏也是一臉著急地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