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張家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來管!”
張姓族老終於不再忍耐,就算是面對天武山宗主和名動元央界的蕭安歌也是絲毫不給面子。
那老者終於睜眼了,神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輕聲道:“但,天武山也不是張家的天武山!”
張姓族老“啪”的一聲狠狠拍在桌上,引得場中一群張家老人目光彙聚過來。
隻見他冷冷說道:“張家,是真武大帝傳承千萬年而來的張家,天武山,也是真武大帝開創的天武山!我張家雖然不再擔任天武山宗主,但這天武山終究是我張家說了算!”
此話一出老者和蕭安歌面色倒是如常,隻是神色冷了下來,倒是這些張家老人面露擔憂,欲言又止地看著族老。
老者依然搖頭:“張家,已經近乎千萬年沒有再任過宗主之位了,隻是當初的天逸帝君之後的幾代宗主是張家人罷了,其中的緣故,要我說出來了嗎?這是我天武山的恥辱,難道就不是張家的恥辱嗎?”
張姓族老拳頭握得哢哢響,一股極強的氣息瞬間籠罩著這座大殿,但下一刻,蕭安歌身上的同樣猛地爆發出不屬於他的氣勢。
兩股極強的氣息相撞,頓時讓周圍坐著的張家老人慌亂不堪。
“蕭安歌!”張姓族老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低吼出這個名字。
但蕭安歌神色卻是有些輕蔑與漠然:“張族老,你已經老了!我現在單手就能打趴你!”
“小子狂妄!”
張姓族老徹底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來怒指蕭安歌。
周圍老人也是徹底驚住,他們與蕭安歌的接觸不深,隻是聽過此人天賦極高,戰力極高,年紀不到五十便已經是地榜第一,行事也是霸道至極,而且據小道消息,這蕭安歌基本已經內定是下一任宗主繼承人了。
蕭安歌身旁的老者也不阻止他的行為,反而是一股欣賞的意味在,看得張姓族老怒極反笑。
“現在的天武山,行事已經如此沒有規矩了嗎?”張姓族老面目猙獰。
蕭安歌並不理會他的話,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張族老,如果我沒記錯,張家已經有百年沒有後輩登上人榜和地榜了吧!”
張姓族老一滯,接下來讓人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緩緩重新坐了下來,先前的氣勢滔天全無,面目極其平靜,不知在想著什麼。
這時老者也說話了:“張道友,張家後輩安逸得太久了,也太眼高於頂了!如今的張家人,可還有千萬年前真武大帝和天逸帝君為人族不顧生死的氣魄在嗎?”
張姓族老默不作聲,周圍一群的張家老人也是紛紛低頭。
就在此時,張家深處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從今日起,張家限製族內修煉資源!張家小輩若沒到先天境,不得出族一步,凡是在洞虛境以下族人,皆要前往試煉塔、北州邊界等地進行曆練!”
蒼老的聲音頓了頓,接著道:“那個小家夥叫建白是吧,今後相遇張家不得強行將其帶回族內,任憑其意願!”
此話說完,由那個張姓族老帶頭跪下領命,老者和蕭安歌也是對視,眼中皆是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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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白三人來到了隴北城的中心之處,這裡是一片開闊的廣場,其中一座高台上傳送法陣就在這裡,一群穿戴者鎧甲的武者守衛在這裡。
現在這裡的武者極多,皆是要通過傳送法陣前往彆處之人,此時的張建白還不知道遠在中州張家發生了什麼事,隻不過此時他和葉淩兄妹心中卻是想著其他的事情。
因為明明他們已經來到了這裡,但卻有點猶猶豫豫的。
張建白當然知道葉淩兄妹想的事情,他其實也感覺心中堵得慌,小葉萱也從剛剛聽見洛宗幾人回到了隴北城開始,小嘴就不高興地撅著。
於是張建白笑著開口:“要不,我們去那個拍賣會看看?”
葉淩一聽眼前先是一亮,原本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不少,但依舊有點遲疑:“洛宗他們在這隴北城畢竟勢大,我們...”
“沒關係啦!大不了跑唄!如果我們現在就這麼走了,心中難免放不下,總得先報了南山山脈的仇再走!”
聽了張建白的話,葉淩也是搖頭一笑,確實!他們三個孑然一身,而且隻是先看看而已,也不會做什麼事情!
這時葉淩想到了什麼:“對了,來的路上我聽說這次拍賣會的壓軸是一件陽性的靈草,說不定可以拿來給我妹妹煉丹!”
“這不就正好了嗎!”張建白輕鬆笑道。
於是三人就換了個方向,朝著隴北城中一個九層的高樓而去,那就是多寶閣的方向。
在元央界,向來有一句話是形容最頂尖幾個勢力的,那就是一殿十聖地,三樓覆八方。
其中前半句一共十一個勢力,便是元央界中十一個超然勢力,在其下一般又有一流二流勢力的劃分,像張建白他們來到了隴北城才知道,原來這洛宗的洛家是個二流頂尖的家族,因為他們族內有個渡劫境的老祖。
至於後半句中的三樓,則分彆是知雨樓、血衣樓以及多寶閣,這三大勢力遍布整個元央界,據說在其他大千世界中也有他們的分號。誰都不知道這三樓的實力究竟是怎麼樣的,隻知道他們一般不會參與在宗門家族間的正面爭鬥。
像知雨樓是買賣消息,而血衣樓則是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武者可以花靈石雇凶殺人,而最後一個多寶閣顧名思義,是個買賣一些天材地寶的勢力。
不久後三人來到一座九層的恢弘高樓前,門前人群熙熙攘攘,進出的武者絡繹不絕。
“誒,客人請!”
張建白三人一進入其中,便有一個青衣小廝迎了上來。
這青衣小廝迅速打量了他們三人,發覺他們衣著普通,實力最高者也隻是先天境,頓時興趣大減,但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好,於是將他們迎到櫃台前便離去。
葉淩眉頭緊皺,對這小廝的態度極其不滿,但還是被張建白拉住了。
櫃台前的一妙齡女子也同那青衣小廝一般,很快就知道了張建白三人恐怕是個小家族子弟或是散修,於是也就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那邊並不搭理他們。
張建白按住葉淩的手,冷笑地看著這女人道:“我們想來參加幾日後的拍賣會,不知道該怎麼參加?”
那女子一聽頓時忍不住輕笑一聲,絲毫不掩飾答道:“哎呀幾位公子小姐,這拍賣會不是你們能參加的,還是不要在這上面費心思了!”
這女人說話的聲音極大,頃刻間便引來了旁人的注意,戲謔嘲諷的眼神在張建白三人身上飄蕩。
葉淩冷笑一聲,當即就要發作,小葉萱也是小臉生氣地看著那女人。
但張建白搶在他們先前一步,將一塊極品靈石拍在桌上。
那女人看到這塊紫色的極品靈石頓時眼都直了,盯著它眼都不眨。
張建白將這枚靈石推到女人身前:“這下,可以說了嗎?”
此時那女子已經全然沒有了先前的嘲諷蔑視,一臉訕笑地將那枚靈石收起,周圍人的眼神也是迅速轉移開來,不再看張建白他們的笑話。
這極品靈石是蕭安歌給他的,當時離彆時蕭安歌可是給了他整整一納戒的極品靈石,後來龜爺醒來時嚷嚷著餓,於是張建白又分出了一大堆給了龜爺。
所以龜爺現在吃完那些極品靈石之後又陷入了沉睡,但他張建白如今依舊還剩下極多的極品靈石!
“公子小姐”這女子先是恭敬地諂媚笑道,接著回答張建白的問題:“我們多寶閣幾日後的拍賣會必須是擁有我多寶閣的黑色令牌才能參加的,一般我多寶閣舉辦的較大的拍賣會,也都需要此物為通行證。”
張建白微微皺眉:“那究竟怎樣才能擁有你們多寶閣的黑色令牌?”
那女子小心答道;“如果您或者您的家族一共有超過五千枚極品靈石,或者您是一位煉丹師或者煉器師,都可從我們多寶閣獲得此物。”
張建白一聽頓時笑出了聲,那女子則是滿臉不解。
切!
這麼簡單?!不就是錢嗎?我有的是!
於是張建白直接掏出那枚納戒,直接遞給了那女子,這裡是多寶閣,是不可能出現吞掉客人財物的事情發現的。
那女子呆呆地接過納戒,懵懵懂懂地將神識探入其中,待看清其中的靈石之後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誒,這這,誒...”女子呆愣在原地片刻,隨後緩過神來已經是滿臉堆笑到極致:“這位公子,您等等!小人去通知一下我們的執事來。”
隨後這女子就叫來了一個老者,老者此時也是滿臉不可置信!
等到消化完這個事情之後,也是十分小心翼翼地面對張建白三人。
此時他和這女子心中都是有點想罵娘,這張建白三人穿著普普通通的,也沒有仆人跟隨,怎麼會想得到隨手一掏就能掏出上千枚極品靈石來!
你家是有靈礦嗎?!
必定是哪個大家族大宗門跑出來曆練的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