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爺,這是要滴血認主嗎?”
張建白將自己的鮮血交給龜爺道。
“差不多吧,這隻是第一步而已。”
隨後在張建白眼前,龜爺將鮮血注入到塔身之中,也就在那一瞬間,張建白突然感覺到自己和誅仙鎮魔塔建立了某種非凡的聯係。
做完這一步,龜爺口中一吐,一個小小的黑色玄塔飄了出來,正是誅仙鎮魔塔的完整模樣。
黑塔緩緩飄向張建白的位置。
“彆緊張,本命靈器的融合過程不簡單,剛剛那步是融血,在你和誅仙鎮魔塔之間建立血脈聯係,下一步才是真正關鍵的時候。”
張建白聞言便放開心神,在他眼底下,小黑塔逐漸靠近他,之後居然慢慢地融進了張建白的身軀之中。
隻是片刻,張建白再屏息凝視,往身體丹田靈脈處一看,一座隻有一層的黑色玄塔矗立在其中。
剛剛融血時自己僅能感受到血脈聯係,現在自己再看黑塔,已經能感覺到黑塔的各處模樣,仿佛就是自己所造一般。
“你應該也知道了,千萬年荒古時期,真武大帝為了困住太倉魔神,將誅仙鎮魔塔一分為七,現在你擁有的隻是其中一塔而已。”
張建白點了點頭,問道:“那龜爺您…”
“龜爺我不一樣,龜爺隻在這一塔內。你的這座乃是天武山親自鎮壓的塔身之一,極其重要。龜爺我也不是器靈,隻是在當年奉命幫忙鎮壓太倉而已。”
張建白頷首。
“好啦好啦,你出去吧,龜爺我要休息了,這次吸了點不知道哪來的靈氣,才終於有點力氣活動,你小子留個心眼,碰到有靈氣的珍寶記得給龜爺,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跑出去玩。”
這時,龜爺打了個哈欠便要趕走張建白。
張建白嘴角一陣無語,感情龜爺和黑塔是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大帝血脈,才突然蘇醒,可真是會挑時候。
而且極其霸道地猛吸了自己體內的靈氣,居然還不知道吸的是誰。
“對了龜爺,您的境界…”
“嗷,龜爺我境界如今隻有靈脈境。”
“啊?”
“哼,你當龜爺我和其他妖族一樣嗎?在這破塔內一點靈氣都吸不了,境界當然會下降啦。好啦出去出去,你彆以為自己得了件寶貝,太倉還要你解決呢?”
龜爺一臉嫌棄地道,哈欠連連。
轉瞬間,張建白就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屋內,剛剛龜爺最後說的話他想起來了。
對,還有太倉魔神!
誅仙鎮魔塔本就是為了鎮壓太倉,如今龜爺將聖塔和自己融為了一體。
在了解了更多的事情後,張建白本身就不可能再去找彆人求助,難保彆人不會對聖器和魔神起心思。
任重而道遠呀!
荒古時期的人族武者實在過於艱難,諸天萬界之中,各種生靈齊生,人族在初始時偏偏是比較弱小的種族,而妖族極為昌盛,它們不僅有著自己的絕世強者,還供奉著魔神,人族等弱小族類幾乎毫無生存餘地,隻能任人宰割。
萬界毫無規則,仙魔縱橫四野!
諸天破碎,生靈塗炭!
張建白深呼吸幾次,自己身上突然多了好多東西,不僅有那對絕世強者的憧憬,還有除掉魔神的重任,以及,如何避免中州張家的追拿,於是索性不再多想,盤腿修煉起來。
時間過得極快,張建白睜眼看了看外面,天已經大亮,再以神識往丹田看去,透過黑塔,一隻滿身鱗甲的龍龜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輕輕一笑,張建白打開房門出了門,用過午飯後,便來到了張家後山。
由於張家人丁本來就不是很興旺,倒是遠親旁係發展地挺好,加上白天成年男性也都上了南山開礦,後山這裡便一直沒什麼人來。
張建白來到這裡是要修煉李叔教給他的霸勁。
經過昨晚和龜爺的交流,他已經了解到這霸勁居然是地階中品的武技,是聖地天武山弟子比較基礎的武學之一。
李叔對自己極其照顧,龜爺已經跟他說了,不僅是聖地的武學,就連一般宗門的武學也是禁止流出的!
李叔和自己父親應該不會是逃出天武山的,更大的可能應該是帶著宗門中的任務才來到這的,之後等李叔回來得好好問問才行。
霸勁,對武者的要求極高,它需要武者有較強的靈力掌控能力,能夠在短時間內將靈力集中到手臂或拳頭上,並且在招數使用時能夠靈活地調整靈力的攻擊方向和強度,使得它爆發能達到最佳效果。
一旦施展出來,威懾力立刻將在戰鬥上擴散開來。硬如鐵石的敵人也將因這一招而敗退,隻留下瓦解的屍體和摧毀的一切。
張建白來到一塊巨石前,右手已經開始蓄力,這門武技他演示過無數遍,早已經是極其熟練,此時靈氣瘋狂彙聚,他也不握拳,一層淡金色的蘊光附著在手心,狂暴之力瘋狂湧動,張建白隻覺得此時手心已經有了萬斤之力。
李叔說過,待到霸勁大成之時,足可崩山。
張建白隻是將手心輕輕放於巨石之上,那金色蘊光直接貫穿巨石,瞬息之間,巨石便被轟得四分五裂,而且最驚異的是此動作毫無聲息,更多的石塊直接化為齏粉,隱入塵埃。
果然,自己對靈力的掌控還是那麼的出色!
張建白心中淡淡驕傲一下。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哭腔的女孩聲音在附近響起。
“你們不要過來啊...”
張建白一愣,身形立刻一動,朝著聲音的地方而去。
隻是一會兒,他出現在一片開闊地,四周樹木環繞,很是隱蔽,中間有幾棵木樁和一間小茅屋,場地也有刀痕等武器痕跡,這裡應該是某人平時修煉的地方。
不過眼前的場景讓張建白皺眉,雙拳微微緊握,幾絲怒氣湧現在頭。
一個穿著灰衣的瘦小身影坐在地上,一席黑色長發垂掛身後,若沒有這長發,張建白險些以為這是個小男孩。
在小女孩身前不遠處,一個小帽子掉落在地上。
張建白再往前一看,那逼得這小女孩倒地不斷後退的,居然是自己的熟人,而他們也是看見了張建白。
“張建白!”
“堂哥!”
王堯和張承福驚呼,他們二人旁邊還有站著一個青年人。
張建白對王堯對自己的稱呼微微皺眉,他看見此時王堯的神情也是很奇怪。
張承福此時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而王堯見他的出現並不是害怕,而是一種欣喜,帶著莫名的笑意。
“你們在乾什麼?”
張建白盯著王堯三人語氣不善低喝道。
此時那小女孩也是一臉驚恐地看到了張建白,瘦弱的身軀不禁顫抖,往後再次退後。
好美的女孩!張建白一愣,女孩容顏十分清麗,五官極其精致,仿佛精雕玉琢般,不過此時一雙大眼睛見到張建白的出現已經有幾滴清淚落於臉上。
張建白心中苦笑一聲,發現小女孩身後的小茅屋內居然還有人,隻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正盤腿坐在裡面,雙眼緊閉,眉頭皺得極緊。
這是葉淩!
張建白一驚,他看出了葉淩此時的狀態,他此時正在閉關,看樣子應該正在關鍵時刻,萬萬不能停止。
那這小女孩應該就是那時見到的小男孩了吧。
張建白聯想到那時的情景,葉淩和一個小男孩離開,再看眼前掉落的帽子,不用問也知道,罪魁禍首就是王堯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