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告訴建白這原本是聖階靈器怕是他也不相信吧...
李震心中苦笑,這殘損的誅仙鎮魔塔在自己這裡放了很多年了,還記得來北州時宗主把這個交給他和張建白的父親,並囑咐道,這靈器隻有和張家人在一起時才有用,所以他們二人就帶著宗門的任務來到了這裡,但沒想到,建白的父親卻在一次與域外異族規模極大的戰爭中意外隕落。
掩過那一絲悲傷,李震見張建白接過,便接著編道。
“這原本是你父親在一處秘境發現的寶物,雖然已經損壞,但是我們發現這靈器真正的作用還未體現出來,我看你已經長大,所以現在把它交還給你。”
張建白還未從李叔那四個字中回過神來,隻能愣愣地聽完。
我的天,天階上品的靈器呀!而且似乎還能用的樣子...
元央界的靈器靈寶有四等劃分,從下往上分彆是黃階、玄階、地階和天階,每階有下中上三階,傳說在其上還有聖階。
“好了,你自己拿去鑽研吧!切記彆和旁人提起此物!”
李震說道,他對張建白還是很相信的,況且,旁人拿到這靈器也不會有任何用處。
話說完之後,張建白拿著那座隻留下最下邊一層的破塔還在發愣,看見李震似乎要走的樣子,想起今天那一幕,抱著嘗試的態度便問道。
“對了李叔,您知道葉淩這個人嗎?”
“葉淩?”
李震聽到這個人名也是一滯,但此時卻很奇怪,眉頭緊皺起來。
“你問這個乾嘛?是為了三天後比武的事情?”
張建白察覺到李震的變化,心下一動,當下就知道李震知道這人,冥冥之中的感覺,今天帶著殺意盯著自己的人肯定就是那葉淩,卻也不提這件事,連忙問道。
“當然的呀李叔,那葉淩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現在他作為我的對手,我當然想好好了解一下。”
李震聞言眼神一鬆,目光再次變得柔和,話語卻是有些告誡道。
“那葉淩,應該還有他弟弟,他們兄弟二人其實是從小被他們父母寄養在張家的,你不要多管閒事,也莫要去招惹欺負他們,三天後的比武你正常比試即可,明白嗎?”
張建白心中一凜,知道這事情肯定不簡單,也不再多問,笑嘻嘻地答應著。
事情已經交代完畢,李震站起了身,抬眼看著正午後的天空,刺眼的日光照射過樹葉間的縫隙,便一閃身就要離開,隻留下一句話在原地。
“你三天後的比武我就不來了,隴北城那邊還有事情,我現在要回去一趟,然後作為你平日裡輕蔑傲視的懲罰,每日午後,都給我到後山修煉,要是之後被我發現沒有長進......”
李震話沒有說完,一陣沉悶的轟鳴聲自他消失的空間處傳出,宛若雷擊山崩!
“不要啊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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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鎮,是以南山山脈為名的一座大鎮,人口據說有百萬之眾,規模比普通的城鎮大了數倍。
它這麼有名的原因,是因為南山鎮是一座為了開采靈礦而發展起來的。
南山山脈極大,橫亙於武安州和定安州之間。
北州有三州,分彆是武安州、通安州,定安州,每州都跨越了數十萬裡,每州之下,又都有數府來劃分。
幅員遼闊之下,在其上也林立著大大小小的宗門王朝,天驕妖孽可謂是頻出不窮。
再回到南山山脈,這座群山連絡的巨大土龍不僅有著極多的妖獸,還有一個其他山脈少有的資源,那就是靈石。
靈石在元央界的作用極大,不僅是武者之間交易的貨幣,也是供武者修煉的天生之物,其內根據品質的不同蘊藏的靈氣也不同。
發展到至今,尤其是武安州這邊的強大的家族宗門勢力,幾乎各家都有人在南山山脈開礦,譬如隴北城的林家,就統屬著張家王家這些附屬勢力為其勞役。
張建白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腦中的思緒很多,既有突然得到的一座殘缺的天階靈器的興奮,也有對葉淩此人的好奇。
他對葉淩完全不熟悉,主要還是來自這個少年那對凶厲的眼神,以及李叔的警告,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他怕嗎?那肯定是不會的。張建白自詡從小便無敵手,身邊人都在吹捧恭維他,雖然他也聽說王堯那群人打著他的旗號在外做了很多事,這也確實讓他不是很高興。
正想著之時,張建白身前不遠處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王堯和張承福二人。
“王堯,你居然會金魔手了誒!太厲害了吧。”
張承福一臉崇拜地看著王堯,王堯也是得意地昂著頭。
“張承福,你們張家也是有黃階上品的武技的,不過你既然現在還沒學會,那你可以去向你堂哥張大少去要要他的武技呀。”
王堯語氣低沉,嘴角勾著笑容慫恿著張承福。
人人都知道,張建白的武技都是李震教的,李震的武技又豈是他們這些小家族能比的。
張承福跟他爹一樣是個胖子,此時聽到王堯的話卻是連連搖動著大腦袋。
“不行不行,堂哥會打我的!”
“嗯?我也沒聽說過張少打過你呀。”王堯疑惑地問道。
張承福沉吟一會兒,信誓旦旦道;“雖然堂哥還沒真正打過我,但他長得凶神惡煞的,我們也背著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他肯定會想打我的!”
“糊塗!”
王堯一聽頓時氣急敗壞,這憨貨怎麼直接說出來了,直接一巴掌掄過去,打得張承福嗷嗷直叫。
“我表哥都沒打過我!你敢打我!”
張承福嗷的一聲就要撲上去還手,王堯也不示弱,正要動手之際,兩人隻覺得身後一陣冷意傳來,二人的背後衣勁也被人抓住,他們同時轉頭一看,隻瞧見張建白已經站在他們身後,額頭上滿是黑線。
“啊啊啊,堂哥彆打我!”
張建白將二人帶到一處沒人的街巷之中,張承福這小胖子直接就大喊了起來,因為他看見張建白掄圓的拳頭已經呼了過來。
然後就聽見“啊”的一聲,隻見王堯直接一拳地被打飛到牆上,倒在地上吐出口血。
今天已經是他第二次被張建白打吐血了。
王堯腹部被打得極疼,在地上不斷翻滾哀嚎。
他怎麼能這樣!一言不合就又出手!
身上青筋暴起,正待起身,一雙白靴走到他匍匐的身前。
張建白緩緩轉過去,蹲下身子,不理會身後張承福又驚喜又狐疑的表情變化,他這個堂弟呀,就是蠢而已,包括他那個二叔也是。
張建白看著王堯趕忙收起那一副陰翳的神情,換上乞求討好的面容看向自己,不等他說話道。
“王堯,我知道你和張承福這家夥打著我的旗號乾了很多壞事,但我不在乎,頂多是偷雞摸狗般的小事,所以沒有涉及到我的底線,我也就沒管。”
“但誰允許你這麼肆無忌憚的!哼,偷偷學了你們家的金魔手,想著能在家族比武上能一鳴驚人地擊敗我嗎?”
張建白話語冰寒,死死盯著身下依舊趴在地上的王堯。
這家夥心思極多,居然還鼓動著張承福也來惡心自己。
小巷中極其安靜,王堯滿頭大汗地在地上瘋狂想著對策,但沒多久,張建白卻是站起了身,走到一塊石頭上坐下,問起了久久懷疑的事。
“我今天不是想來說這件事的。”看著張承福和王堯在原地不敢動彈,接著道;“你們是不是打著我的名頭,欺壓了一個叫做葉淩的人?”
“啊!堂哥你怎麼知道的!”
張承福一聽,肥胖的身軀頓時嚇得抖如篩糠。
這個小胖子一逼問什麼都抖了出來。
果然跟他們有關係!張建白俊朗的臉上又黑了幾分。
就說自己壓根就不認識這叫葉淩的,現在他如此敵視自己,想來想去,也就隻有王堯和張承福二人了。
在張建白細細盤問之下,他才得知更詳細關於葉淩的事情。
葉淩和他弟弟葉宣從小便被他們父母托付給張家,但也沒要求很多照顧,所以也過得一般,但在張建白父親戰死之後,張文德成為了張家的家主,由於是外姓,葉淩兄弟的生活便極為難過,在張家屢受白眼和排擠。
葉淩的修煉天賦也極低,也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境界居然隻有靈脈三重,要知道這個年紀的同齡人,差不多最差也能靈脈五重。
等等,自己好像聽李叔說過,武道一途上,有種人被稱為天命之子,這類人據說跳個崖都能撿寶,那葉淩,他會是這種人嗎?
可是,他一個靈脈三重境,又是怎麼能在家族比武上大放異彩呢?
現在僅僅半天過去,整個三族都傳瘋了,葉淩一個廢物居然如此厲害,什麼一拳解決掉對手,什麼最後突然靈氣爆種之類的。
張建白剛剛已經問過了王堯二人,他們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那你們又是如何以我的名號去欺負他的?”
張建白眼睛習慣性微眯。
“那個堂哥,都是王堯的主意,我們其實早就發現這叫葉淩的有鬼,找過他好多麻煩,沒想到...我們也奈何不了他,王堯說葉淩肯定有奇遇,身上一定有寶物!這次武比他能這麼厲害,肯定也是那寶物的功勞。”
“對了堂哥,我悄悄告訴你,王堯可壞了,他名義上說是為你尋寶,其實是為了得到寶物後進獻給林管事!而且林管事早就知道葉淩了,於是讓王堯來探探葉淩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