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真名,提問,熟稔(1 / 1)

你和太宰治面對面坐在偵探社附近的一間茶室裡, 氣氛有些許緊張。

“要喝點什麼茶呢?”太宰治問你。

“隨便吧,如果付錢的人不是我, 我就不挑的。”你說。

雖然你已經不再貧窮,但太宰治實在是坑你太多次了,就算隻是喝茶你也不想幫他付錢。

“這樣的話,就隻好刷國木田的卡了~”太宰治輕快地說道,然後飛快地在菜單上打了幾個勾,交給服務員。

你:……

突然有點同情那位國木田君呢。

??????

很快,茶和茶點被端了上來, 數量不多, 但看著都挺精致。

茶是玄米茶, 你曾在日料店的菜單上見過, 但因為不感興趣, 從未點單嘗試。

而現在,你心裡本就有點緊張, 不由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動作一滯。

噫, 好難喝!

這玩意為什麼是鹹的啊!

“琉醬不是霓虹人吧?口味看起來不太像呢。”太宰治突然說道。

你:……

所以玄米茶也是試探?

“這個問題, 算是交換情報的範圍嗎?”你問道。

所謂交換情報, 按你們的約定,就是互相回答對方的問題。

你回答了一個太宰治的提問, 相應地, 太宰治也必須回答一個你的提問。

當然, 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 也可以拒絕,要求對方換個問題之類的, 隻不過拒絕太多次, 有可能被認為是沒有誠意, 導致合作崩塌。

你心知自己無法回答的問題實在很多,所以必須儘量捕捉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來回答,用以換取自己向太宰治提問的機會。

太宰治笑起來:“你還真是物儘其用啊……也行,那麼交換就從這個問題開始吧。”

他說著,向你伸出手。

你同樣伸手,然後跟他互相搭住了對方的手腕,金紅光球再次出現,隻不過這次才閃了一秒就消失了。

搭手腕的要求是太宰治提的,說是脈搏測謊,實際為了什麼你也能猜到,人間失格嘛,想要避免你做什麼小動作。

這次你確實打算跟他好好談談,所以順勢就答應了下來。

“你猜得沒錯,我不是霓虹人。”你說道。

太宰治:“那你掌握的語言真不少,讓我算算,日語、俄語、英語、法語——四種了呢!”

……法語?

這樣看來,他絕對在剛才的對話裡夾帶了法語吧!

“這有什麼稀奇的,太宰君不也掌握了四種語言嗎?”你淡定地回了一句。

“那麼琉醬究竟是哪國人?”太宰治問道。

你挑眉:“確定要問嗎?這屬於第二個問題了哦?”

太宰治似乎噎了一下。

“行吧,就當作第二個問題,但我換個問法——你的真名是什麼?用你本國的語言寫下來。”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紙和筆,看起來早有準備。

這個問題面勉強在你的接受範圍內,所以你接過了紙筆,把名字寫了上去。

“戚琉。”

是的,你真名也叫琉,姓戚。

“漢字?你是種花人啊。”

你點點頭:“現在該我提問了,兩個問題。”

太宰治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想知道的第一條情報是:昨天綁架草太的幕後黑手,那位‘好心的俄羅斯人’,他的身份是什麼?”你問道。

“他叫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應該算是……情報販子和恐怖分子吧,外號‘魔人’,創建了一個叫‘死屋之鼠’的組織。”太宰治說。

你瞬間就聯想到了太宰治用俄語試探你的那次。

當時琴酒發郵件讓加利安諾殺“老鼠”,而你對太宰治和安吾坦承,說對方要殺的目標就是你。

“老鼠”這個詞一定讓對方聯想到了“死屋之鼠”吧,所以才會突然對你說俄語。

“你有他的照片嗎?”你追問。

太宰治挑眉:“確定要問嗎?這屬於第二個問題了哦?”

你:……

“行吧,這算第二個問題。”你說。

太宰治於是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

你定睛一看——戴絨毛帽子的黑發年輕男人。

“這人不是你的朋友嗎?”你驚訝地問。

“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是我朋友!!”太宰治像是被人憑空誣了清白一般,激動地反駁。

“那天在墓園門口,你口袋裡不小心掉出了他的照片,我以為會隨身攜帶照片的,都是很重要的朋友……”你說著說著就反應了過來,“等等,所以那次其實是故意掉出照片,試探我認不認識他?!”

“看來你的腦子還算聰明。”太宰治說。

草。

太宰治:“那麼接下來就是第三個問題了。”

你神色一肅。

前兩個問題算是你從太宰治那裡坑到的,第三個問題,恐怕就會尖銳起來了。

果然。

“第三個問題:你從20天前開始,每天都去墓園做同一件事,目的是什麼?”太宰治問道。

“這個,恕我無法回答。”你說。

“秘密嗎……”太宰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是的,是絕對不能對外透露的秘密。”你抬頭注視著他的眼睛,神色鄭重,“我知道這很可疑,可是沒辦法,一旦告知他人,會產生難以預料的嚴重後果,我隻能保證,我這麼做是沒有惡意的。”

“但這件事是我最想知道的哦,如果你無法回答的話,我就沒有興趣再跟你交換下去了。”太宰治說著,作勢就要站起來。

“等一下。”你攔住他,“能不能再交換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麼?”

“四年前那件事……能否請你詳細講講?”

太宰治的神色肉眼可見地冷淡下來。

但他卻還要裝作沒聽懂,問你:“哪件事?”

“關於mimic和織田作。”你隻好把話挑明。

太宰治垂眸沉默片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聲音有點輕,聽不出語氣:“你不知道嗎?”

“知道一點。”你說,“但是告訴我這些的人,說得太簡潔了,我隻知道,織田作被一群叫mimic的瘋子盯上了,mimic殺死了他收養的五個孩子,而他為了複仇,與mimic同歸於儘。”

“我心裡一直存著疑惑,mimic那幫瘋子,是國際犯罪組織吧,而織田作當時在港口Mafia,卻隻能算一個打雜的底層成員,為什麼會被mimic那種級彆的組織盯上和針對?”你問道。

“告訴你這些的人,是誰?”太宰治猛地抬起頭。

你這才驚覺自己有點說漏嘴了,趕忙補救道:“我當然有我的秘密情報來源,隻是肯定沒辦法像當年身為港口Mafia乾部的你一樣清楚相關細節,所以才會想要問你啊。”

太宰治笑了一下:“為什麼要問細節呢,這跟你其實沒什麼關係吧?”

“隻是想知道而已,畢竟織田作也是我的朋友。”你說。

“那好。”太宰治點點頭,“作為交換,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覺得,織田作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問道。

竟然是這個問題?這真的出乎你意料了。

原以為太宰治會選擇圍繞你異能提問,你甚至打了腹稿,準備在不暴露係統的情況下拐彎抹角地回答一部分,結果他最後提出的問題卻與這些半點不沾邊,對你來說,簡直像是故意放水。

“他是個,很好的人。”你回憶著這20天以來的經曆,說道,“沉穩,靠譜,熱心,給予身邊人最大的自由,尊重他們的選擇,跟他相處會很舒服,隻是他自己有時候太佛係了,讓人有點頭疼吧……”

你陷入回憶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其他,等你把該說的說完,將注意力投回當下,就發現太宰治正直愣愣地盯著你,眼裡充滿了驚異。

這是他從未在你面前露出的表情,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應該可以算是有點失態了。

“我回答完了,輪到你回答了哦?”你提醒他。

“啊,是的,該我了。”太宰治回過神,表情瞬間恢複了正常,但看你眼神仍舊有些複雜。

“四年前的那件事,”他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源於港口Mafia首領策劃的一個……一箭三雕的計謀。”

??????

你靜靜地坐在對面,聽太宰治講完了mimic事件的前因後果,果然,在海邊那次,織田作之助對你說的並非事情的全貌,這背後明明有著更深的陰謀,織田作之助或許不知道,或許知道,但已經不在乎了,以至於在陳述自己死因的時候根本沒有提及。

這個人啊……

“那麼,今天的交換就到此為止?謝謝你能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我。”你真心實意地向太宰治道了聲謝。

“沒什麼。”太宰治鬆開你的手,站起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你覺得他對你的態度一下子柔和了好幾個度,幾分鐘前明明還有點針鋒相對的意味,可現在卻完全感覺不到了。

“祝你想做的事情……如願以償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在離開前,他這樣對你說道,神色裡找不到一絲輕浮和敷衍。

你簡直不敢置信。

這人剛才……是不是被什麼肉眼不可見的天雷劈中了腦袋?

???太宰治番外???

織田作之助死後,太宰治常去墓園。

雖然友人已經不在了,但他總覺得,靠著墓碑閉目養神,任由陽光透過樹影落在臉上,聞著帶有青草味道的空氣,仿佛就能與逝去的友人產生聯係,獲得心靈的平靜。

直到半月前的某天,熟悉的青草味突然混入了咖喱的辛辣,墓碑正前方的地上還出現了一小塊燒灼的痕跡。

有人來過了。

而且絕對不是熟人,這裡除了他和阪口安吾,還有偶爾來找他回偵探社乾活的同事們,幾乎不可能有其他人來掃墓。

安吾過來的時候,一向隻會帶最簡潔的花束,燒咖喱這種事情,不符合他的風格。

……

太宰治於是去查了監控。

當然,是通過非正常手段黑進墓園和墓園周圍的安保係統來查的。

在監控裡,他看到了一位高馬尾的小姐,面容看不太清,但是最近三天,對方都有來到墓園,目標明確地走向織田作的墓碑,然後低頭,閉眼,把手搭在上面,如同掐著秒表一樣,精準地保持動作五分鐘。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在高馬尾小姐出現這三天之前的那個晚上,墓園的監控錄像有被篡改的痕跡。

真是可疑啊。

所以第二天,他果斷地翹了偵探社的班,一大早就去墓園門口蹲守,果然等到了某個高馬尾的身影。

他扯出自己最擅長的輕浮笑容,三步兩步衝上前,握住對方的手,半跪下來,抬頭深情地與她對視:“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願意跟我一起殉情嗎?”

隨即,他清楚地看見,對方瞳孔一縮。

第一反應不是受到冒犯的疑惑和厭惡,而是,驚訝。

看起來這位小姐認得他的臉。

“不好意思,我的狩獵範圍在12歲以下呢。”

不僅認識他,還故意在他面前說出了森鷗外的名台詞。

這麼明顯的挑釁,他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所以作為回報,他卡著5分鐘時限拍她肩膀什麼的,也是順理成章的,對吧?

……

交換聯係方式的時候,對方雖然表現得像完全不認識他的樣子,但卻沒有問他的名字。

更可疑了。

“雖然小姐你可能早就知道,但我覺得沒有經過正式的自我介紹就不能算認識呢,所以還是走個流程吧——我叫太宰治,你呢?”他笑著問道,語氣卻充滿了陰陽怪氣。

“對哦,忘記自我介紹了……”對方的回複也同樣陰陽怪氣,“沒辦法,對於我狩獵範圍之外的男人,我總是下意識就會忽略掉呢。”

“太宰治嗎,你好,我的名字是琉。”

原來是琉小姐。

“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打算做什麼吧。”太宰治心想。

……

告彆琉小姐後,他留在墓園裡,打電話聯係了在異能特務科任職的安吾,通過對方的渠道查了這位琉小姐的身份資料,甚至還去文庫網訂閱了“青山卡夫卡”的,可惜沒找到什麼破綻。

所以後來國木田氣勢洶洶地來墓園找他的時候,他沒有抵抗,任由對方把自己拖走,打算看看某人會不會在他離開之後,趁機回到墓園觸碰墓碑。

果然,下午再次查看監控的結果,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會被他拍肩膀的動作打斷,還需要特意返回墓園再次觸碰墓碑5分鐘,說明這個操作與異能有關。

……

傍晚,安吾也來了。

安吾的異能“墮落論”,可以讀取殘留在物品上的記憶,隻要讀取墓碑的記憶,就能夠回溯出監控被篡改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然而回溯後安吾卻發現,第一天琉會觸碰到墓碑,與其說是蓄意為之,其實更像偶然,但觸碰5分鐘後又確實違反常理地瞬間消失了,說明墓碑有問題。

正當太宰治思考這些事究竟有什麼關聯的時候,他就接到了琉小姐主動打來的電話,說是弄到了一個他會感興趣的東西。

他和安吾趕到對方所說的地址,才發現那個“他會感興趣的東西”,是近期威脅過偵探社,要求他們交出人虎的情報,否則就濫殺平民的異能者“加利安諾”。

這個舉動又似乎代表她的立場並非是敵對的。

……

在與琉小姐討論加利安諾電腦的歸屬權時,電腦意外地收到了一封郵件:“新任務:解決這隻老鼠。”

而琉小姐坦承,郵件所說的任務目標其實就是她。

“老鼠”這個詞,真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個名叫“死屋之鼠”的組織。

於是他順嘴在跟琉的對話裡夾帶了一句俄語:“說起來加利安諾追尋的‘人虎’,我這裡其實也有一些情報哦,隻需要一點點小報酬……”想測一下她跟死屋之鼠的關係。

琉小姐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沒有裝作聽不懂,也沒有關心地詢問具體情況,而是回答得毫不猶豫:“我沒錢。”卻同樣用了俄語。

既可疑,又不可疑。

這樣的人真是好久沒見過了啊,他大笑出聲:“你這人真有意思。”

身上充滿了矛盾和秘密。

……

在這之後,安吾偷偷告訴他,自己在拎著加利安諾的時候,對那家夥的領口使用了墮落論,基本上把甜品店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看到了。

得出的結論大概是:琉能免疫geass的催眠,琉看太宰不爽,但是報複的手段卻是汙蔑他穿女裝這種偏惡作劇性質的,再加上打暈警察卻沒傷害他們,隻是催眠消除記憶就放人回去,還拿加利安諾的錢補償受損失的甜品店店主……總的來說,像個好人。

這也是安吾對琉的警惕等級下降,並且答應讓異能特務科配合對方進行假死計劃的原因所在。

經過這件事,太宰治雖然對琉仍有懷疑,但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去墓園堵她了。

畢竟,第一次碰到墓碑是被追殺時的慌不擇路,雖然觸碰墓碑之後似乎獲得了什麼特殊能力,但琉小姐本性看起來確實不壞,他覺得,如果是織田作的話,應該會願意救這樣的人。

……

幾天後他用魔人費奧多爾的照片再次做了個小試探,確定她真的不認識對方。

但同時又發現,兩人肢體接觸的時候出現了疑似異能特異點的光球,而光球出現後又很快消失了,像是不完整的特異點。

異能特異點,是多種異能力相互乾涉的結果,在極端罕見的情況下,能力會向著完全無法預測的方向失控。*

比如兩個同樣擁有“必能先發製人”的異能者相互戰鬥,又或是“必能騙過對方”和“必能看穿真相”的兩個異能者在一起交談,結論都是難以預測的。大多數情況,應該會是某一方的異能更勝一籌,但偶爾也會發展成不屬於兩者中任意一方異能的現象,即“異能特異點”。*

而他的“人間失格”非常特殊,效果是“可以無效化自身接觸範圍內的所有異能力”,能與這樣的異能產生特異點的,大概就隻有同為無效化的異能了。

“琉能免疫geass的催眠”是安吾很早就發現了的,所以太宰治其實並不意外她有類似人間失格的能力,但之前兩人接觸的時候並沒有特異點,現在卻有了,隻能說明琉的異能在增強。

這之後的露西事件,琉在安妮房間裡的表現,其實也很符合相應的推測,琉擁有類似人間失格的能力,但比人間失格弱一些,應該隻能讓異能部分失效,不能完全消除,所以他們接觸時產生的金紅光球也是一閃即逝,因為人間失格在這場角逐中獲勝了。

Guild事件琉參與的那部分不涉及偵探社,所以太宰治隻知道她成功從菲茨傑拉德那邊拿到了錢,不知道她怎麼拿到的,考慮到她有“人間失格”,能拿到錢也不算令人意外。

……

再往後就是草太綁架事件,在這個事件裡,琉被迫對偵探社暴露了她擁有類似露西的空間能力。

這讓太宰治對她的戒備值再次升高,他懷疑琉可以通過接觸他人複製對方的異能,所以故意開車帶著琉“殉情”,直到最後一刻才轉向,想以此試探對方是否擁有類似天衣無縫的能力,看看她每天去觸碰墓碑是不是為了複製織田作的異能——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行為。

結論卻是沒有。

(當然我們知道其實是有的,隻不過織田作沒法直接觸碰外界,來不及阻止。)

……

最後就是這次“情報交換”了。

太宰治其實並不期待能從琉那裡問到什麼,因為通過之前的接觸就可以看出,與觸碰墓碑有關的事情,對方明顯諱莫如深。

他隻是想看看琉會提出什麼問題,試探一下對方最關心的是什麼,側面推斷她的真實目的。

前兩個問題都在他的預料之內,但是第三個問題他沒想到。

在太宰治看來,琉應該不認識織田作,或者說,在觸碰墓碑的第一天肯定不認識,因為那完全就是個偶然。

觸碰墓碑幾天後琉會去燒咖喱,可能是因為墓碑救了她的命,她順勢調查了一下墓碑的主人,才會燒咖喱表示感謝。

結果現在琉的反應,卻明顯是與織田作認識的。

真的……認識嗎?

這種疑惑促使他問出了最後的問題:“你覺得織田作是怎樣的一個人?”

而琉的回答,再次超出了他的預計。

那些對織田作的看法,還有訴說看法時,語氣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熟稔,都是隻有織田作非常親近的朋友才可能做到的,而且不是殺手時期的織田作,是港口Mafia時期的織田作。

港口Mafia時期,織田作的生活和交際非常固定,身為港口Mafia乾部兼織田作友人的太宰治很確定,裡面絕對沒有“琉”的存在。

所以為什麼現在的琉,會跟織田作這麼熟悉?

原因是他隱隱期待,卻又不敢細想的。

既然對方說有些事情必須要保密,否則會有嚴重的後果,那麼,太宰治決定不再探究下去。

“祝你想做的事情……如願以償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他最後對她這樣說道。

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