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回來的時候看到金初晚滿臉為難的站著,他腳步頓了頓,“怎麼了?”
他剛說完便看金初晚抬起手,目光卻沒有看向自己。
“彆過來——”
說完,她似乎覺得不妥,又低著頭小聲道。
“那個,你先幫我喊一下惠姨……”
江臣愣了愣,卻沒有動作。
他眯起眼眸在金初晚身上遊移了片刻,而後仿佛頓悟一般,神情從疑惑轉為了恍然。
江臣看著局促不安的金初晚,轉過頭歎了口氣,卻忍不住輕聲道。
“說起來,我記得初二的時候……有一天你也是這樣……”
金初晚沉默,她想假裝自己沒有聽見。
但是江臣卻好像並不在意,獨自陷入過去的回憶。
“那天你……還是我出去替你買的,還有我大概永遠都記得結賬的時候收營員看我的眼神……”
江臣一邊說著一邊輕笑,他戲謔地看了眼金初晚,但她卻擰著脖子不肯看他。
江臣搖了搖頭,隨即走上樓。
現在樓下的終於隻剩金初晚一個人。
她半捂著臉顯得有些頹然。
說實話,她其實很少在旁人面前丟臉,大多數人看到她都會說,這孩子懂事省心,沉穩話少。
但她也不是所有時候都情緒穩定,畢竟人都有急的時候。
但為什麼非要在江臣面前?
想到這金初晚忍不住按住了額頭,但仔細想想,這好像也不能怪彆人。
她最近隻想著出國的事,肚子都痛了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來例假是她的錯。
但是江臣,他為什麼非要提那些亂七八糟的……
明明早都過去了。
金初晚忍不住看了眼樓上。
這時惠姨正好下來,她手臂上掛著乾淨的衣服,看到金初晚,便溫柔的笑。
江臣動作快點,他先惠姨一步走下樓,然後拿起鑰匙推門出去。
金初晚疑惑的看了眼,隨後便被惠姨哄著去了衛生間。
“衣服家裡倒都有,就是那個需要出去買,不過少爺應該一會就回來,你彆著急……”
金初晚聽到這終於反應過來江臣出去做什麼。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覺得臉紅了,隻是心如死水般接受眼下的一切。
沒多久,客廳裡傳來開關門的聲音,惠姨聽到直接出去,等她回來手上便多了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金初晚平靜的接受,等終於收拾好出去,惠姨又拿了個用毛巾包好的暖手袋遞到她懷裡。
“很難受的話,家裡還有止痛片,我去給你拿點?”
金初晚搖搖頭,她還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
隻是江臣也跟著關切地望過來,讓她有些沉默。
“我想,先上樓休息……”
金初晚說話的時候看的是惠姨,但是江臣卻突然開口
道。
“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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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姨抿唇一笑,假裝很忙,走到廚房去了。
金初晚目送了惠姨一會,然後和江臣目光對上。他倒是依舊泰然,直接走上樓,還催促她快點跟上。
拖鞋踩在旋木製樓梯上,發出悶悶的腳步聲。
江臣走在前面,腦子卻在想彆的事情。
在S市置辦這套彆墅時,他就一直給金初晚留了一個房間,當時他想著金初晚喜歡曬太陽,就留了采光最好的那間。
但是她一天也沒有來住過。
原本江臣也以為那個房間會一直關著。
但是今天好像用到了。
“就是這裡了。”
江臣說話時,整個人也隨意靠在門邊。
說實話,當時布置這個房間時,他也稍微用了點心。
比如說他知道她喜歡看那些奇奇怪怪地雜誌,所以他順便準備一櫥窗,還有她從未買過,卻時常盯著看的人偶或裝飾。
窗簾是她喜歡淺粉色,床下的地毯是她喜歡的卡通小狗。
梳妝台上甚至還有一些發卡和緞帶,書桌上擺著鮮嫩的花束,就像一直有誰住在這裡一樣。
金初晚有些怔愣的看著這個房間。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江臣,但是這次他卻先一步移開了視線。
“恩,就這樣,你先休息吧。”
江臣說著,微微抬眸看了眼金初晚,察覺到她的視線落在發卡上,他又開口解釋道。
“那些……大概是惠姨的。”他剛說完也意識金初晚可能不信,又改口,“也可能是惠姨的小女兒,總之……你彆多想,這個房間沒人住過……”
金初晚全程都沒有開口,所以房間裡隻有江臣一個人的聲音。
“大概就這樣,你睡不著也可以看會書,或者電視……”說著他指了指床前的電視櫃,“抽屜裡有碟片,應該是你喜歡的類型……”
仿佛是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話有點太多,江臣突然閉上嘴,他抿唇看著金初晚,對方隻是看著他,那雙淺色的眸子裡沒有任何情緒。
江臣皺了皺眉,原本撐在門邊的手也跟著垂落下來。
“我就在隔壁,如果你有事隨時喊我。”
這句話說完,他終於走了出去。
隨著哢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金初晚等了一會,然後悄聲走過去握著門把手。
她打開房門探出腦袋。
江臣還沒走遠,他抓著後頸,少有的,露出幾分不自然。
金初晚看著,然後也少有的露出某種沉思的表情。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原本覺得深沉內斂的人,突然變得好懂。
而她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好懂大概……可能……是……等於純情。
如果事實如此,那金初晚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江臣一直以來抱有沉重的偏見和誤解。
陡然之間,
角色校正,她真的成了(誤會好人的)反派女配。
當然了,這件事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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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初晚掀開被子把懷裡的暖水袋扔進去,然後自己跟著躺了進去。
電視機的遙控器就在枕邊,金初晚猶豫了會,還是坐起來打開電視。
裡面立刻提示連接DVD。
也許是出於好奇,金初晚最後還是從床上下來,她蹲在抽屜前翻找所謂的‘她喜歡的類型’。
然後她開始有新的疑惑。
為什麼,江臣居然真的知道她的喜好?
說實話,即便是在世界裡,一個模範生沉迷這種土味愛情片也是難以大張旗鼓公開承認的。
思考了很久,金初晚隻能得出一個結論。
看來江臣暗地裡觀察過她,而且應該持續了一段時間。
金初晚一邊把光盤拿出來裝進光驅,然後按了下旁邊的小按鈕。
隨著音樂響起,金初晚又重新跳回床上。
這一晚,金初晚睡得有些晚,雖然肚子不舒服,但是看到喜歡的影片,這些小事很快就拋之腦後了。
於是第二天,她沒有起床。
不過並不是因為睡得太晚而睡懶覺,而是她突然發燒了,根本起不來。
病來如山倒,金初晚覺得自己虛弱的好像快要投胎。前世瀕死前那種失落感纏纏綿綿的在腦海裡,她昏昏沉沉地睡著,一會是上輩子,一會是上輩子,一會是夢,一會是故事。
金初晚躺在床上,桌邊是退燒藥和點滴。
許久沒見到的某位醫生打著哈欠,臉色蒼白地比她更像病人。
“有沒有搞錯,我醉宿誒……”
夏知河打著哈欠,看著從極細的針管裡溢出的藥水。
“我說,大少爺,我是家庭醫生,不是青樓賣身,現在才淩晨五點……”
金初晚看著對方疲憊的樣子,原本昏沉的腦袋突然清晰了稍許,眼看著針頭要戳過來,她突然縮回手,目光警惕的看向夏知河。
“你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金初晚驚惶的眼神,讓夏知河良心微微刺痛。
她怎麼知道他剛剛想使壞的,當然他隻是想想而已。
夏知河理了理發絲,準備用成熟男性的魅力哄一哄虛弱的少女,還沒開口,便被某位少爺按住了肩膀。
“去吧。”
對方看起來甚至還算彬彬有禮,他指了指隔壁的某處。
“你身上酒氣很重,去清醒一下也好。”
夏知河準備飛過去的魅惑之眼,隻拋了一半被打住。
他更累了。
金初晚打上點滴後,夏知河扔下外套就在彆墅裡隨便找個房間,直接睡下。
外面雨還是下,今天天氣不是很好,但似乎很合適睡覺。
金初晚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好像一直有人,大概是因為夢到太多過去的事,心理生理都有些脆弱,她期望身邊這個人能多坐一會,
不要離開。
室內的窗戶隻開了一道小縫,屋外的風順著縫隙吹進來,帶著花園裡的香氛和淡淡的濕冷的氣息。
淺色的紗簾被吹得晃動著。
屋裡安靜得連秒針的走動聲都顯得清晰。
江臣坐在椅子上,他的衣袖被金初晚的食指勾著,就像是上了某種結實厚重的枷鎖,讓他主動並果斷地放棄了所有關於起身或者離開的念頭。
直到金初晚的手機響起。
江臣很快按通了電話。
他看了眼熟睡的金初晚,然後垂眸看了眼來電顯示,才把手機放在耳邊。
裡面傳來冉賢輕快低柔的嗓音。
江臣聽了一會,臉上漸漸露出淡漠的諷刺的笑來。
他緩慢地張口,目光在看到床上的人後,又刻意放低了聲音。
“彆想了,她今天哪裡也不會去。”
電話那邊顯然愣了下,冉賢低頭看了眼手機確定自己沒有撥錯號碼,然後皺起眉。
他顯然也聽出了電話那邊是誰。
“江臣?你什麼意思?金初晚呢,你把手機交給她……?[]?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電話裡的聲音突然變得焦急和煩躁,江臣懶得繼續聽,他看到金初晚有被吵醒的跡象,隨即也失去了耐心。
“她生病了,現在在我家休息,你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就這樣。”
說完江臣直接掛斷了電話,並且順勢關掉了手機。
他目光閃爍了下,然後把手機關到抽屜裡。
不管怎麼說,既然生病了,拒絕外界打擾不是理所應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