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同居ing(1 / 1)

“汐兒,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個人,事不宜遲,你趕緊出發。”白胡子看著李汐眼中的絕望,他心裡不忍,自己不能出去,隻能依靠李汐自己去辦成這件事了。

“師父,你能幫我一件事嗎?”李汐看著白胡子,神情懇切,清麗的面容蒼白無色,看著白胡子的眼神令人心疼,雖然白胡子知道此舉過於危險,但是他不忍拒絕李汐,隻能是答應了李汐的要求。

李汐循著暗道回到洪意的房間,她隻能在這裡等待白胡子的消息。

璿璣坐在正殿,她正處理完朝事,所謂的處理也不過是簡單地走過場,她其實根本就不懂得朝政,她不過是喜歡坐上上面的高高在上的感覺。

回到寢宮,她意外見到白胡子在等待自己,她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漬,白胡子裝作沒有看到,這是璿璣在吸食人血之後留下的痕跡。

“你為何在此?”璿璣問道,她對白胡子是毫不在乎了,不過是借助他控製李錚而已。

“我來是想告訴你,皇上的身子已經越來越差了,再這樣下去,皇上等不到公主回來就會去世,到時候我擔心你難以向公主交代。”白胡子鎮定地說道,他的手不住地捋著自己長長的白色的胡子,他早就想好了對策,他也深諳璿璣的心理。

璿璣一聽果然臉色遽變,李錚不僅可以為她培植蠱蟲,最關鍵的是可以牽製李汐的人,如果李錚不在了,李汐不知道會對自己使出什麼花招,她不能讓李錚死。

“師父來到這裡,不僅僅是告訴我這件事吧?你到底有何目的,最好就是趕緊說出來,我的耐心有限。”璿璣看出白胡子來到這裡不是為了恐嚇自己,而是另有所謀,她隻能壓住滿心的怒火繼續問道。

“為今之計,就是利用安佑去勸服鳳塵或者刺激鳳塵把雌蟲交出來,否則等到李錚一死,你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我也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我想離開這裡,這算是我送給你最後的禮物,等到事成之後,我要離開這裡,你不得阻攔我。”

白胡子不會讓璿璣懷疑自己的動機,他說出了自己的交換條件,果然璿璣聽到白胡子是帶有交換條件,她臉上也帶著釋然,果然白胡子和以前一樣,不會做無本的生意。

“說起來容易,有誰可以說得動安佑,師父是不是忘記了,安佑是我親自下旨把他關進清風殿,他對我是恨之入骨,怎麼會答應去勸服鳳塵?”璿璣沒有忘記安佑對自己的憎恨,安佑也是礙於李錚在自己的手裡才沒有反抗,如果李錚死了,安佑也是一個麻煩。

至於鳳銘和安國侯,從來不在璿璣的考慮範圍,如果必要,鳳銘和安國侯隨時都可以自儘,所以當初牽製安佑的是李錚,而不是兩位老人家。

“我自然有辦法,隻要你答應暫時讓安佑出來,我就可以勸服安佑,畢竟安佑喜歡的人是李汐,如果能令他們自相殘殺,對於你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璿璣,我想離開這裡,所以會儘力促成這件事,你最好知道,我是你的師父,如果你徹底激怒我,你的下場也不會很好。”

白胡子心知時間拖得越長對自己就越是不利,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璿璣沒有認真思考出結果的時候,趕緊使璿璣做出決定。

璿璣懷疑的眼神在白胡子的身上掃視一圈,白胡子坦然面對璿璣的目光,他知道璿璣多疑的性格自然是不會輕易相信。

“好,我就信你一次,師父,要是你敢跟玩花樣,你就等著變成死人,我不過是喜歡叫你做師父,在我的心裡,你早就不是我的師父,你最好記住。”璿璣見到白胡子的眼神坦然,自己找不出破綻,她隻能答應白胡子的要求,目前是還沒有更好的辦法。

要是李錚死了,自己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白胡子心中苦笑,這個徒弟已經和以前徹底決裂了,為了得到雌蟲,為了報複自己,璿璣已經忘記了初心,忘記了一切。白胡子看著璿璣,想到李汐,他在心裡更加堅定,絕對不能讓璿璣傷害李汐,也要儘最後的努力,使璿璣不要受到傷害。

他不能虧欠李汐,也希望能夠彌補璿璣。

安佑看著魏子良,他的眼中充滿疑惑,為何李錚會在這個時候召見自己,正想詢問魏子良,魏子良卻是低著頭並沒有說話,安佑看看鳳銘和安國侯,兩人都對安佑點頭,這個是難得機會,就算不能出去,也可以見見皇上。

安佑跟著魏子良出去,他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白胡子,他以為白胡子的身後是李錚,不想白胡子的身後什麼人都沒有,白胡子正等著自己,魏子良把他帶到之後,仍然站在一邊,垂著頭默默無言。

白胡子的面前擺著兩個香爐,香爐裡升起嫋嫋的香氣,安佑並沒有留意到其他情況,隻是覺得這種香氣聞起來很舒服。

“道長,你在這裡做什麼?是你要見我?”安佑意識到一件事,他的臉色都變了,他看看身邊的魏子良,魏子良依然垂著頭默默無言,魏子良的神情使安佑覺得更加恐懼,莫非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小侯爺,放心,皇上不能說無恙,暫時性命無憂。”白胡子見到安佑的神色,意識到安佑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趕緊安慰安佑,李汐把李錚托付給安佑,要是李錚出了任何事情,安佑都難以向李汐交代,李汐對於安佑的意義非同旁人。

安佑一聽才放下心來,既然李錚無事,為何白胡子要見自己?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聽到幾聲很響的聲音,安佑轉頭一看,周圍的侍衛都昏倒在地。

白胡子把其中一個香爐往安佑的面前推推,安佑聞到在香爐裡散發出濃鬱的花香味,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看著香爐,再看看白胡子,白胡子點點頭。

“小侯爺,不是我要見你,是她要見你。我剛才點了一爐**香,這是解藥,沒有任何氣味,你距離最近,所以才可以安然無事。”白胡子對著安佑笑笑,他指指身邊的魏子良。

安佑疑惑地轉頭看著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魏子良,他一直沒有仔細查看,魏子良算是自己比較熟悉的人,過了好一會魏子良從自己的臉上一抹,安佑見到了自己最想見到的人。

李汐,她正在看著安佑,安佑驚喜交集,想不到會在這裡,會在這個時候見到李汐,激動之下,他一把抱住了李汐。

“汐兒,汐兒,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安佑緊緊抱住李汐,他日夜擔心李汐,終於見到李汐,他終於可以放心了。

李汐垂著雙手,在心裡對安佑是無儘的愧疚,他待自己比親妹妹還要好,自己能帶給他的似乎除了麻煩就是麻煩,甚至接下來的事情也是要麻煩安佑。

過了半晌,安佑才放開李汐,才想起李汐用魏子良的身份和自己相見,自然是因為還有事情沒有解決,想起璿璣對炎夏國的控製,他才想到李汐此刻並不安全。

“安佑,我們長話短說,眼下不是說明情況的時候,我如今需要你幫我去做一件事,幫我找到一個人。“李汐被安佑對自己的關心所感動,但是此刻不是感動的時候,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安佑聽到自己要去找的人,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速度之快令李汐覺得驚訝,她本來以為安佑會有所遲疑,畢竟安國侯就在清風殿,安國侯才是安佑最需要擔心的人。

“汐兒,不用擔心我的父親,這件事要是讓他知道,他也一定會答應,況且是你代替我在這裡,他一定更加放心。”

安佑看出李汐的猶豫,他反過來安慰李汐,和父親的朝夕相處,他對父親的了解日漸加深,他也了解了父親的苦衷,他更加理解父親為何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守護炎夏國,炎夏國是天下第一大國,如果炎夏國都處於動蕩不安的情勢,天下勢必大亂,最終受苦的人隻能是百姓,這個才是安國侯最為擔心的事情。

“安佑,我……”李汐哽咽難言,想不到安佑輕易看穿自己的擔心,也想不到安國侯父子對守護炎夏國的決心,使她更加感動之餘也想到自己的責任更加重要。

“汐兒,最辛苦的人不是我,是你和鳳塵,既然道長已經計劃好,你就趕緊進去和鳳塵相見,商量應該怎麼辦才是。”安佑安慰李汐,他重新見到李汐已經是最大的安慰了。

“事不宜遲,小侯爺趕緊出宮,至於汐兒,你趕緊換上小侯爺的衣衫,我們立即去來儀居探望鳳塵。”白胡子沒有那麼多愁善感,他催促安佑和李汐抓緊時間,如果迷昏的侍衛昏倒的時間過長,也會引起璿璣的眼線的懷疑。

李汐和安佑立即按照原定的計劃,安佑變成了魏子良,而李汐就成了安佑,白胡子等到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才讓侍衛蘇醒過來,安佑借機離開了這裡,而李汐被當做安佑和白胡子來到來儀居。

鳳塵正在寫字,他借助寫字平複自己內心的情緒,他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是依靠寫字打發時間和抒發情緒。

門被輕輕扣響,鳳塵並沒有抬頭,反正不是送飯的就是送文房四寶,璿璣不敢怠慢自己,生怕自己一個不高興,就掐死雌蟲,隻是她也是絕對不會放鳳塵出去就是了。

“鳳塵,看來你在這裡很愜意啊。”白胡子踏步進內,見到鳳塵正在紙張上揮斥方遒,他捋著白胡子,高興地說道。

“苦中作樂,你怎麼可以出來?皇上如何?”鳳塵比安佑鎮定,他見到白胡子,首先觀察他的神色,見到他神色自若,自然是李錚並沒有大礙,他也暫時放心。

“皇上的身子還是那樣,不過不能再耽誤了,雌蟲在皇上的體內生長很快,如果再不能拿出蠱蟲,皇上的性命堪憂。”白胡子臉上輕鬆的神色消失,他此行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李錚,他隻能希望事情能如他所預料的發展。

“他是誰?”鳳塵見到站在白胡子身後的人,打扮和安佑相似,一眼看上去就是安佑,但是鳳塵和安佑相處的時候太多了,除了蘭青言,他最熟悉的男子就是安佑,自然認出這個人並不是安佑。

“你好好看看,他是誰。”白胡子微微一笑,並沒有立即說穿,他在鳳塵端詳身後的人的時候,已經退到一邊,隱身在垂幕之後。

鳳塵看著這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人的手背,熟悉的細膩嬌嫩的肌膚,他脫口而出:“汐兒!”

他驚訝道張大嘴巴合不攏,他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是李汐,他夢想過無數次和李汐相見的場景,但是萬萬想不到居然是在這種場景下和李汐相見,他一手握住李汐的手,激動到全身發抖,安佑是關心李汐,而鳳塵是在骨髓裡發出對李汐的思念。

李汐見到鳳塵竟然激動到全身發抖,全身發涼,她看著鳳塵也是萬千感慨,他們經曆了太多的波折,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重逢,也想不到鳳塵會如此擔心自己,她想努力捉住鳳塵的手,溫暖鳳塵冰涼的手,鳳塵的手還是不住地發抖,還是不住地全身發抖。

鳳塵心裡的大石落地,見到李汐,他的情緒是難以抑製,李汐就算緊緊抱住他,還是感覺到他全身在劇烈地發抖,鳳塵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李汐看著鳳塵,想不到鳳塵竟然如此深愛自己,在他的心裡,自己的存在遠比一切重要。

有鳳塵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還需要擔心什麼?李汐抱著鳳塵,眼淚也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鳳塵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停止了顫抖,他之前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他一直擔心李汐並沒有逃出去,他最近日夜都夢見李汐被捉,在夢裡的李汐不斷地埋怨自己為何沒有去救她,如今見到李汐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才安心。

一旦鬆懈下來,多日積累的壓力終於把他壓垮了,全身如同虛脫一般,李汐看著鳳塵,她扶著鳳塵坐下,看著來儀居,這裡是她最熟悉的地方,沒有想到她和鳳塵是在這種情況下重逢,她細心地為鳳塵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鳳塵的額頭出的全部是冷汗。

李汐主動告訴了鳳塵之後發生的事情,鳳塵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汐,好像擔心一眨眼李汐又會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