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0 章 神棄之域(9)(一更+二更)(1 / 1)

第一天早上起來,得知村民們準備的禮物是一把集全村最好工匠之力,選取了最純粹最珍貴的礦物打造出來的精金長劍的雲廣,絲毫不知道自己可能和一個極其驚悚的禮物擦肩而過。

送禮物來的村民頂著一頭大包,在雲廣推開大門,脫口而出“你沒事時吧?”的時候,該村民心虛地躲閃開了視線。

“沒事,沒事……”他連連揮手,“冒險者,這是我們村莊付給你們的報酬。”

他從身後抽出來了一把極其精致的長劍。

劍身通體啞光黑色,但又在陽光的反射下閃爍著一些零零碎碎的細閃。造型上大概比較靠近雲廣認知內的中世紀刺劍,有著複雜的護手結構和細長的劍身。

不過比起他經常見到的那種鑲嵌滿了各式各樣寶石裝飾的華貴刺劍,這把刺劍就要低調許多,除了護手和劍柄上一些增加摩擦力的花型紋飾之外,劍身上下沒有一個冗餘的寶石鑲嵌,也沒有留下任何會多戰鬥造成影響的裝飾性結構。

通俗來說,就是這是一把打架的劍,一把適合用於戰鬥中的單手劍。

——而不是那些以精致奢華的裝飾為主,彰顯主人地位尊貴的裝飾品。

就連去過不少世界,見過不少好東西的雲廣都忍不住脫口而出:“這是把好劍。”

這比他昨天晚上設想的任何報酬都要貴重,甚至看起來不像是這個小山村中的人能拿出來的。

“冒險者你喜歡就好,”面前的村民一邊小聲痛呼一邊朝著他身後看去,“昨天那個法師呢?”

他指的應該是德爾彌斯。

德爾彌斯昨天晚上是和他伴侶單獨休息的,這倒沒什麼不能說,畢竟這倆人已經以一種非常炸裂的方式在所有村民面前昭示了他們的關係。

“德爾彌斯在後面的房間裡,”雲廣有點擔心地看著村民頭上的傷口,“你這個真的不要緊嗎?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到什麼東西上了嗎?”

說實話,說這個傷口是撞到什麼東西上面了其實有點牽強,畢竟應該也沒人會連續撞到一個東西上面十幾次,然後留下十幾個包。

這痕跡其實更像是被人打的……

這個村民是昨天和人打架了?

村民D萬分心虛地承認了:“對對對,其實在昨天晚上我們全村的人都想為冒險者來鑄造這把劍,最後大家打了一架決定由勝出的人來鑄造。”

雲廣:……大可不必吧。

你們這個村莊看著不像是會為這種事大打出手的。

不過雲廣的好處就在於他並不會追根究底,既然對方不想說明原因而是隨便找了個理由,那他也不會戳穿,隻是收下了刺劍,表示他們馬上就要告辭,接下來他們要開始準備離開了。

等到來送劍的村民離開,起得最早的雲廣就開始挨個叫人起床。

等到大家都起來,在村莊裡面吃完了一頓普通的早餐,德爾彌斯和他的伴侶才姍姍來遲。

兩個人目中

無人地坐到座位上,德爾彌斯對著雲廣伸了伸手:“我看看他們獻上了什麼代價?”

雲廣把刺劍遞過去,順嘴說道:“是把好劍,不過我們中沒人會用。”

管紅雁和許子塵不用這種武器,魯長風和兆影來更不用說,新認識的朋友白蛾和宿皓也沒有用這種單手劍的。

“我比較習慣那種中式的長劍,”宿皓比劃了一下,“這把劍對我來說有點不順手。”

在戰鬥中,不順手的武器幾乎是致命的,雖然這把劍看著還不錯,但是他還是比較傾向於用自己擅長的。

“你們都不用?”白燼述打量了一下這把劍,確實覺得很好看,想了想看向懷嘉木,“想要嗎?”

懷嘉木不出所料地搖了搖頭。

“那你拿著吧,”白燼述順手丟給赫克托,“回頭練練劍術。”

反正這個倒黴勇者也是本世界的原住民,這把劍在他們這些見過不少好東西的人眼裡雖然算是好劍,但也就那樣,還沒有好在讓他們見獵心喜想要馬上收入囊中的地步。

但是對於原世界的人來說,這把劍就很不得了了。

赫克托雖然沒見過什麼好劍,但看這些人的反應也能看出來這劍不一般,趕緊收起來掛在了自己的腰上。

吃過早飯之後,冒險者們終於要離開這個小山村了。

在村民們的目送下,大家徒步走出大家的可見範圍,然後飛快掏出了幽靈船。

比起昨天的戰戰兢兢坐立不安,今天的大家就熟門熟路了許多,上船後管紅雁還有心情對著船頭的船長喊了一句:“今天彆把路走錯了啊。”

“不用你提醒,”船長恨恨,“昨天走錯又不是我的問題。”

明明不是他的鍋,但他還是被萬惡的亡靈術師加了三百年的打工時間,辛辛苦苦乾了半天,抵掉的兩百年一下子又縮短到五十,他現在感覺自己未來的幾百年鬼生即將在對方的壓榨下一片慘淡。

“我就是提醒一下,”管紅雁樂了,“你這幽靈船上有什麼吃的嗎?剛才沒吃飽,快快快。”

小村莊中日常的普通食物簡直和昨晚的烤肉相比是雲泥之彆,烤肉因為其特殊的製作過程,對所有親近火元素的人都有著奇異的吸引力,會讓他們覺得這是人間美味。因為實時烹飪的人是德爾彌斯,所以就連他們這些按理來說沒有什麼法術細胞的異世來客都會覺得這東西異常美味。

但今天早上的早飯……

管紅雁隻能說,起碼能吃。

可以看出來這個小村莊過的日子很拮據了。

“吃了幽靈船上的東西就隻能待在船上,不能再回到人間了哦,”船長聲音幽幽,“聽說過冥河的水不能隨意涉足嗎?我這裡的東西也不能隨便吃。”

管紅雁:“真的假的?”

她隻是看這個幽靈船看上去是一個挺氣派的航船所以才順口問問的,要是吃了回不去那她還是繼續從基金會商城裡買瓜子磕吧。

“假的,”船長還打算添油

加醋報複回去的時候,就聽見人群後面,最後一個上船的德爾彌斯聲音悠悠,“冥河的水我隨便蹚,這裡的東西吃了就吃了,難道他還敢把你扣船上不讓走?”

那自然是不敢的。

船長一看恐嚇失敗,飛快開溜去開船了。

“餐廳在樓下,”已經把整個船逛了個遍的雲廣適時上來開口道,“有人早飯沒吃飽的話可以下來再吃點。”

所有人都積極地決定去加餐。

幽靈船按照大家在村莊中得到的地圖前行,這次終於沒有走錯,幾個小時過去,面前出現了一片恢弘的建築群。

而幽靈船也從這裡止步,慢慢落到了地上。

有了昨天的經驗,白燼述這次並不打算大搖大擺開著幽靈船進城。

雖然即使這麼做了,也不會對他這個位格的亡靈法師產生什麼影響,但是引起城內騷亂,多少會影響到他們的探索。

幽靈船無聲地落在了一片空地上,在一番討價還價,減輕了船長五年的打工時間之後,探索隊員們終於腳踏上了這一片土地。

“感覺這裡環境要比羅斯堡還有那個小山村好多了?”兆影來四處打量著。

他們降落的位置應該算是城市外的森林,比起羅斯堡那裡略顯稀疏的植被,還有偏冷偏寒的氣候,這裡可以說是氣候適宜,草木茂盛。

周圍的各種野獸都要比羅斯堡外的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是一個大城市的城市外郊的緣故,這些散落在森林中的動物和羅斯堡外還有小山村外一看就有著巨大殺傷力的怪物不同,它們看起來都分外溫順。

“看,兔子!”管紅雁眼疾手快,從地上撈起來了一隻白色的兔子,“這裡居然還有野兔?”

白色的兔子被她提起來,也絲毫沒有掙紮或者攻擊,而是非常熟稔地往她胳膊上一趴,看起來一點都不怕人。

一看就是經常被路過的冒險者抱來抱去的,甚至還自己在管紅雁的胳膊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投喂,奇怪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管紅雁:……

她撒手放走了兔子,拍了拍手上掉的毛:“看來這片森林沒什麼危險性。”

這些野獸……或者該稱之為動物,都溫順的像是家養的似的,見到人不害怕,甚至還會主動索取食物。

“確實,”兆影來的皮影已經飛快跑了一圈回來,“這周圍都沒有什麼野獸,再往前的地方有幾個崗哨的尖角,應該就是這片森林中的守林人居住的地方。”

而再往前面,穿過這一片林區,就是這片大陸有名有姓的大城市之一,貝塞城。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之一,越過了分隔開了這篇大陸的最長山脈爾索山脈後會見到的第一座繁華城市。

“那我們就走吧?”許子塵看了看前面,估計了一下腳程,“就這段路也得走一個多小時。”

“德爾彌斯?”白蛾看向下了幽靈船後就若有所思看著周圍的德爾彌斯,停下問道,“

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算是吧,白燼述模棱兩可地點了點頭,眼神重新投向遠方的森林,這裡的植被全部都受到了一部分魔法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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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的還是壞的?”宿皓追問。

“……好的,”白燼述判斷了一下,“施加於植被上的魔法讓他們無懼暴雨風霜嚴寒也能永久保持這幅鬱鬱蔥蔥的樣子,被人砍伐後也能迅速再生,永遠保證這篇森林都是這幅模樣。”

“施加於動物上的魔法則是讓它們變得更加溫順,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也不會搶奪人類的物品,對人類的房屋造成破壞。”

“維持這麼大片的魔法需要很大的魔力消耗和很高的魔法造詣,”他最後總結道,“貝塞城裡至少應該生活著一個大魔導師級彆的法師。”

大範圍的魔法,即使施法的過程並不煩瑣,法術的效果並不難以實現,也需要極大的魔力消耗和極高的魔法造詣。

法術是一個精妙的整體,一個法術的開始到結束是一個環環相扣的整體,這個整體中的任何一個部分出了意外,都會導致魔法失效。

這也是法術施法範圍越大越難以控製的原因。

貝塞城外面能有這麼大一片收到了魔法影響的森林,施展了這個法術的人至少應該是一位大魔導師級彆的法師。

“太好了。”白燼述發自內心地說道。

“好什麼?”管紅雁摸摸下巴,“所以他打不過你是嗎?”

她問的也是剩下所有人都在思考的。

德爾彌斯看起來很厲害,應該不至於打不過一個大魔導師吧?

“不,”白燼述涼涼看了大家一眼,“我說好是因為這下就不用擔心搶到一堆垃圾了。”

“普通的法師塔實在太窮酸了,”這位可能坐擁著無數珍寶的亡靈術師如是說道,“大魔導師的塔……勉強有點搶劫的價值吧。”

勉勉強強能讓德爾彌斯看得上。

而且法師塔實際上並不是一個”塔“,這隻是一種法師們之間流傳下來的說法,每個法師和他們學徒之間的關係,其實用更加貼近現代社會的描述來說,其實更像是碩博導師和他們的學生。在學徒們拜師進入法師塔之前,大部分學徒都已經經曆過長時間的學習和基礎知識累積,隻不過方式各異。

而比起碩博導的實驗室,法師們的教學場所一般來說是一個遠高於一般建築的塔。

這是因為一些魔法需要觀察天上星星的走向來尋找合適的施法地點或者時間,這時候距離天空更近的法師塔就更加有優勢。

當然也有一種說法是說法師們居住在高高在塔上,免受普通人類生活的煩擾。

不過這些已經是很久之前的傳統了,現在的法師們大多數都有著自己的房屋或者研究機構甚至是專門的學院或莊園,隻不過因為古往今來的大家都是這麼叫的,所以“法師塔”這個稱呼也就被沿用了下來。

白燼述是真心想要為了赫克托去洗劫一個法師塔的。

不然

() 按照德爾彌斯的記憶(),他要是能教會一個零基礎學生就怪了。

而且在法師的世界中▲(),法師塔被洗劫很正常,彈幕已經科普了起來:

【隨隨便便洗劫法師塔真的好嗎……】

【前面的朋友你是法師嗎?法師塔被洗劫很正常的。】

【隻有對自己的水平有一定自信的人才會建造法師塔。】

【是的,法師塔就像是一個靶子,豎起這個靶子的人一定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強者才有資格保護自己的資產,而弱者隻有被欺負的下場,這就是弱肉強食的魔法世界。】

【如果你隻是來這裡了解了解魔法的話,沒有做好準備不要進入法師的世界。】

就如彈幕所說,發生這些很正常,畢竟一群法爺和正常人類的道德標準並不一樣……而且德爾彌斯是亡靈術士。

他,是一個反派啊。

反派洗劫彆人的法師塔需要什麼理由嗎?

白燼述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充滿自信。

隻要他沒道德,就沒人能道德綁架他。

剩下的所有人:……

“等一下,”雲廣迅速打斷,“為什麼你要去洗劫法師塔?”

他們漏看了什麼內容嗎?怎麼德爾彌斯忽然就要去洗劫彆人的法師塔了。

“為……為了我吧……”赫克托弱弱。

這下大家的眼神又全部都看了過去。

赫克托被大家盯的背後發毛,語速飛快道:”老師說資質平凡的普通法師施法需要武器法具媒介和咒語,但是他不需要這個所以就沒記也沒做,要教我的話得洗劫一個法師塔才能拿到相關的咒語。”

大家:……

這槽多無口的感覺。

德爾彌斯,赫克托隻是一個學徒!

為了一個學徒去洗劫大魔導師的法師塔是否有點太超前了!

這就像是你為了教一個幼兒園小朋友去搶了清華大學圖書館一樣奇怪!

可惜並沒有人能改變德爾彌斯的計劃。

大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隻能跟著他繼續朝著貝塞城走去。

就在大家經過幾個崗哨,終於要走到貝塞城的時候,他們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打鬥聲。

“就是你小子是吧?”有個讓人一聽就不太舒服的粗獷男聲道,“我是多蘿西婭的狗!”

探索隊員們:?

什麼玩意兒??

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聲音飄過去了???

“這什麼聲音……”魯長風沒忍住往前走了幾步,“那邊在乾嘛?”

粗獷的男聲依然在繼續:“給我圍住他!我是多蘿西婭的狗!今天我就要看看你還能跑哪去,我是多蘿西婭的狗!”

“不是,這是在乾嘛……”兆影來也沒忍住小聲吐槽道,“這是什麼城裡人時興的說話方式嗎?”

多蘿西婭是誰啊?

她知道她有這麼粗獷的狗嗎?

你們城裡人都

() 是把這種話掛在嘴邊的嗎!

說話聲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打鬥聲,其中還摻雜著諸如“看我火球術!我是多蘿西婭的狗!”、“彆躲!我是多蘿西婭的狗!”、“我看你能去哪!我是多蘿西婭的狗!”之類的虎狼之詞。

聽得所有人除了很同情這位叫做多蘿西婭的犬類養殖場場主之外,還好奇起了這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奇人。

走進聲音出現的地方,大家終於看清了,正在打鬥的是一群穿著統一服裝看起來像是某些大家族護衛的人們,而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則是一個穿著普通冒險者服飾,紫色頭發的冒險者。

旁邊的人一邊大喊“我是多蘿西婭的狗”一邊圍著這位倒黴冒險者打,讓人除了通過他們的肢體語言辨認出這是一場圍毆之外,還不禁懷疑這是否有可能其實是一種羞恥py。

四周“我是多蘿西婭的狗”此起彼伏,管紅雁微微閉眼:“你要是說現在這個情況是加入光明會的羞辱儀式,我也是會信的。”

看起來不太像是正常人會乾的。

不過就算是加入光明會的羞辱儀式,也不能追著一個倒黴冒險者打。

探索隊員們擼起袖子上前,幫助這位弱小無助的冒險者打跑了一群喊著“我是多蘿西婭的狗”的變態。

在變態們離開之前,還在放狠話:“等著吧!我是多蘿西婭的狗!”

“……噗。”兆影來很不合時宜地噴笑出聲。

“哎?你們哪來的啊?”被大家救下的倒黴冒險者撿起掉落的武器,看了看大家小聲嘀咕道,“上次沒有啊……”

“什麼上次?”魯長風耳朵尖。

“哦哦沒什麼,”冒險者撿起武器,對著大家道謝道,“謝謝你們幫我打退他們啊,他們是貝塞城裡面那個阿爾賓的手下,追我是因為我在城裡接了一個委托,放走了被他控製的六個舞女,要是沒有你們的話,我可能今天就在在城外被他們打死了。”

他看起來可不像是快要被打死的樣子。

雲廣禮貌地點點頭:“我們是路過這裡,從羅斯堡來的冒險者。”

“羅斯堡?”這奇怪的冒險者又小聲嘀咕道,“這不是50級地圖嗎?什麼時候多出來的?”

“地圖……?”管紅雁輕聲重複了一遍,輕輕搗了搗白蛾,“這個世界不會是……”

不會是個遊戲吧?

聽起來他們像是進入了一個遊戲小世界啊?

老一次元白蛾:“彆吵,我在思考。”

“那你思考吧,”管紅雁收回視線,看雲廣就像是沒聽見這句嘀咕一樣繼續面色如常地和他對話道,“沒什麼,我們也是順手而為,對了,你就是貝塞城裡的冒險者嗎?我們初來乍到對這裡不熟悉,可以和你一起進入嗎?”

“不會是眷顧吧?”那個疑似玩家的冒險者也在小聲嘀咕,“我這麼非也能觸發幸運女神的眷顧?”

“論壇總結裡有這個眷顧嗎?還是說隻要在做幫助舞女的支線任務時被打敗一次掉落武器才能觸發?”

“你好,你好?”雲廣提高聲音,“你就是貝塞城裡的冒險者嗎?我們初來乍到對這裡不熟悉,可以和你一起進入嗎?”

“哦哦哦可以啊,”冒險者抬頭爽朗地朝著他伸手,“你好,我叫我是多蘿西婭的狗。”

其他人:……

好,破案了。

好好好。

原來是你小子!

合著變態的是你小子!!

是他們錯怪那些滿嘴喊著“我是多蘿西婭的狗”的可憐侍從了,相信如果有彆的選擇,他們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高呼自己是彆人的狗的。

畢竟這真的很像是某種羞恥py。

而現在這種羞恥py傳染到了向他搭話的雲廣身上。

“嗯……你好,”雲廣第一次覺得自己笑得如此艱難,“我是多蘿西婭的狗,我叫雲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