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4 章 非人哉(132)(一更+二更)(1 / 1)

赫比司克思打開的燈。

燈一亮,那個忽然發難的念語驟然脫離戰局,朝著真正的念語就跑過去。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武器除了身上帶著刀之外,還有她和念語一模一樣幾乎無法分辨的外貌。

在所有人都看向黃毛和“洪叢樺”的時候,兩個念語又分不清誰是誰了。

而驟然亮起的燈光讓習慣了黑暗的所有人眼中都下意識冒出來了一點水花,有些朦朧的視野中,所有人都發現和黃毛表情一樣震驚的是握著他手的另一個“洪叢樺”。

有那麼一兩秒,在場每個人的大腦都在試圖理解這個場景。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握著刀的黃毛。

他臉上的表情震驚無比,甚至壓過了驚恐,腦子來不及反應,第一個想法就是遠離,下意識就想把那把刀抽出來往後退。

洪叢樺的嘴唇顫了顫,迅速開口道:“彆退後!”

“你後面是樓梯!”赫比司克思掃了一眼。

他倆這麼一喊,倒是把失了魂一樣的黃毛喊回來了,他本來打算後退的步子一下子停住,整個人不知所措地保持著這個變扭的姿勢站定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黃毛的站位實在不算好。

在燈沒亮的時候,樓梯的位置尚且不清晰,黃毛為了防止仿製品逃走,才站到了樓梯邊緣,那個位置再往後一步就會直接順著樓梯滾下去。剛才另一個“洪叢樺”估計就是想把他從樓梯上面撲下去,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握著他的手把準備捅向黃毛的刀捅入了自己身體裡。

黃毛這會臉上的表情在震驚和驚恐之間來回切換,臉色像是調色盤似的精彩極了。而那個“洪叢樺”和他離得極近,幾乎是整個人都撲到了他身上,血跡已經順著刀刃流到了兩人的手上,現在正在順著往下滴。

白燼述眼神一掃,在她的身側看見了一個異常明顯的鞋印,顯然是他剛才踢的。

按照他踢過去的這個角度,“洪叢樺”應該是撲不到黃毛身上的,能完成現在這個站位姿勢,必須雙方都配合才行。

黃毛必須要在異變發生的下一刻沒有選擇避開,而是赤手空拳迎上去。而與此同時,本來應該對黃毛發動攻擊的“洪叢樺”也必須選擇不把刀揮向他,而是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抓住了黃毛的手腕,然後借助他的手腕穩住自己被白燼述踢開之後站不穩的身姿。接著順著這個姿勢,拉住黃毛的手,把手裡的刀塞到他手裡,再帶著他的手捅向自己。

從“洪叢樺”忽然站起來到有人打開燈不過短短幾秒鐘,她這一連串動作簡直衝著死去的,完全不可能是湊巧完成。

“彆愣了,動手,”小影在另一邊對著黃毛喊道,“捅進去,她必須死!”

“啊……啊?”黃毛不知所措地朝著小影的方向看去。

身邊的真洪叢樺趔趄了一下,白燼述眼疾手快扶住她,餘光朝著黃毛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已經快死了。”

確實快死了。

過去幾秒鐘後,握住他手的那“洪叢樺”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受傷一樣,忽然瞪大了眼睛,把刀猛地往外一拔,重新朝著黃毛的身體揮過去。

那一刀不知道捅到了什麼大動脈還是哪些特殊的器官上面,刀一抽出,傷口處的血跡就不能再用“流出”來形容,那簡直是“噴出”。

刀鋒拔出的一瞬間,黃毛甚至能感覺對方的傷口處有溫熱的液體直接噴了出來。

血腥味猛地充斥了他的鼻腔。

受傷了的人和沒有受傷的當然比不了,而且在這個“洪叢樺”即將揮刀的一瞬間,她的動作古怪地頓了一下,像是被什麼乾擾到了一樣。

這下用不著其他人提醒了。

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黃毛的腎上腺素和求生的本能飆到了最高,他眼疾手快奪下那把刀,直接朝著對方的脖子抹了過去。

兩個人都有點站不穩,一個是受傷了站不穩,一個是因為過分的激動手都在抖,下一秒,兩人就著這個姿勢直接朝著前面倒了下去。來不及猶豫,隨著洪叢樺的一聲“快”,黃毛手起刀落,刀尖直直對準咽喉,捅入之後甚至雙手握柄把刀扭了一把八十度。

令人牙酸的幾聲絞肉聲之後,在黃毛風箱一樣的喘氣聲裡,地上的“洪叢樺”徹底沒了動靜。

黃毛趴在地上深呼吸了好幾口,再抬起頭的時候,半張臉上都是從傷口裡面噴湧出來的血。

洪叢樺跌跌撞撞從白燼述旁邊跑過來,一把將黃毛扯到一邊,自己的手在仿製品插著刀的脖子傷口邊摸了半天,脫力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死透了。”

這時候所有人才發現她滿臉都是冷汗,臉色蒼白,甚至看起來要比剛剛真的殺了人的黃毛還要虛脫幾分。

小影往前跑了幾步,把殺完人之後才反應過來的黃毛往後脫了幾步,壓低聲音開始小聲安撫他:”沒事的,這些仿製品死了之後屍體會自動消失,過一會這些血和屍體就都沒有了。“

而地上的洪叢樺脫力似的低著頭喘了一小會氣,忽然抬頭看向白燼述。

“我剛才……等一下我腦子有點亂,我想想……”她頓了頓,似乎正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措辭,又像是在腦子裡面整理自己想要說出的內容,努力讓它聽起來更加順暢和易懂,“我剛才似乎能控製她。”

“誰……?”小影茫然抬頭。

“她,”洪叢樺指了指旁邊的屍體,語氣虛浮極了,“剛才她衝著自己捅的那刀,還有想要對黃毛動手之前的停頓,全部都是我在控製。”

她一邊說一邊大喘氣,像是剛剛做完了什麼極其消耗體力的運動似的,隻是臉色並不是運動後的紅潤,而是滿頭冷汗和蒼白。

“你先……”白燼述頓了一下,“你先把氣喘勻。”

“不用不用不用……”洪叢樺連連擺手,“我說完,我一趟說完。”

幾個喘氣後,洪叢樺似乎從這個脫力的狀態中緩過來了一點,反正過一會血跡會消失,她直接毫不避諱地坐進了血跡裡面

,長出一口氣,抵著太陽穴聲音虛弱道,“剛才我好像控製了那個仿製品,她快殺掉黃毛的兩次都是我在控製。”

這話說的有點超出控製,白燼述皺了皺眉吧,眼睛一掃,看見所有人臉上都出現了疑惑。

說完這句話之後洪叢樺又喘了幾口氣:“就是剛才,哎我靠,我這會感覺沒一點力氣……怎麼回事?”

“可能是你剛才控製了她,”小影輕聲猜測道,“分出去的精神力太多,就脫力了……”

“還有精神力這一說……”洪叢樺扯扯嘴角,坐都坐不住了,直接放棄保持體面,乾脆也躺到了旁邊的血泊裡,“我躺著說吧,我趕緊說完,我這會腦子裡面太亂了,剛才她朝著黃毛撲過去的時候我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好像撲過去的就是我一樣。”

場面太突然了,洪叢樺前一秒還深陷如何自證我是我的困局中,下一秒那個假貨就朝著黃毛撲了過去。

黑暗中所有人都亂成一團,人影一動搖晃起來根本分不清誰是誰,這個冒牌貨實在會選人,黃毛是六人中唯一一個不清楚他們今晚出來是來殺人的,朝著他下手,他根本意識不到不對著對方下死手,對方就會朝著他下殺手。

就在她一下子急了的這一瞬間,她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朝著黃毛撲過去的那個就好像是她似的。

洪叢樺在某個瞬間似乎變成了那個仿製品,能感覺到自己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或者踹了一腳,現在整個人都在失去平衡的狀態中,黃毛就在面前,刀在她的左手,她甚至能感受到刀柄上帶著一點粗糲質感的花紋。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她腦子裡面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我好像能控製她。”

這個念頭隻在她的腦海裡閃爍了極其短的幾毫秒,時間太緊了沒有留給她任何思考是否可行的時間,洪叢樺幾乎是本能般地試圖抬起胳膊,或者說試圖讓仿製品抬起胳膊。

下一秒,在她的感官中,另一隻沒有持刀的手拉住了黃毛。

她真的做到了控製。

在這一秒,自己身體和仿製品身體之間的界限仿佛瞬間消失了似的,她甚至感覺控製那具身體像是控製自己的四肢一樣自然而又順暢。

來不及感歎什麼,想起來到這裡之前和小影說的話,洪叢樺不知道哪來的狠勁,心一橫扯住黃毛的手,死死捏著他的手腕,強行讓他握著刀柄,把那柄刀捅進了自己的心臟。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仿製品必須要殺,而在這個過程中,在場的所有人必須全部都參與進來才能保住秘密。反正屍體會消失,所有人都參與進來就是所有人都沒有參與,黃毛手上沒血,以後指不定會怎麼背刺,必須把他也變成這場殺人案中最重要的一份子。

和預想中的疼痛不同,洪叢樺反手把刀子插入“自己”心臟的時候,她一點痛感都沒有感覺到。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非常陌生的排斥感。

就好像是產生了某種疼痛之後,這具身體為了不讓她的精神感到痛苦

,所以才想要把她排斥出去一樣。

洪叢樺稍不注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被一下子“彈”了出來。

被彈出來之後,她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沉重無比,像是跑了八百米之後渾身酸軟使不上力氣一樣。

洪叢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差點直直跪到地上,好在她旁邊的白燼述及時扶了她一把,才讓她穩住了身體。

穩住身體的下一刻,她就試著想要回去,好在這種彈隻是讓她一下子控製不了另一具身體,並沒有剝奪她的控製權。

在她急切想要回去的時候,另一個“洪叢樺”也舉起了手,下一刻,洪叢樺成功將她阻止在了刀鋒落下前,而下一秒,黃毛終於反應過來了,乾脆利落地完成了最後一刀。

再次被身體彈出後,她渾身的四肢簡直就像是不能控製一樣,艱澀的驚人,跌跌撞撞往前跑了幾步,她才找到自己的腿。

接下來,就是所有人見到的這樣了。

洪叢樺跑到了自己的仿製品身邊,確認了對方死亡之後,脫力地躺到了地上。

在黃毛有點不可置信的眼神和洪叢樺的敘述中,地上那具屍體果然在某個瞬間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連同著地面上的血跡也一起瞬間消失了。

現在出現問題的隻剩下兩個念語了。

“念語,你要不……也試試?”小影試探性地看向念語,“蔥花說她控製了另一個,說不定你也可以呢?”

要是可以這樣的話,豈不是直接就能分出來真假了?

“念語聽不見。”白燼述皺皺眉。

平時念語能和他們產生交流是因為她們兩個人的手機上安裝了特彆的語音轉文字軟件,妹周圍所有人說的話都會直接被轉換成文字出現的屏幕上。

現在沒了手機,她自然是聽不見的。

白燼述從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丟給小影:“你打字,打完之後讓黃毛給兩個人看。”

剛才洪叢樺仿製品的暴起毫無預兆,他要預防在看文字的過程中念語的仿製品也忽然發難的可能性。

好在這次並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就在洪叢樺說話的時候,白燼述和赫比司克思兩個人已經分開了兩個念語,黃毛舉著小影寫完的文字給兩個人都看了一眼,看見兩個人都為難地搖了搖頭。

手機現在肯定是不能給到兩個人手上的,念語沒法說話,隻能打手勢,在場懂手語的人不多,白燼述隻能看懂幾個零星的單詞。

“要不還是試一下那個……你說的辦法?”黃毛從剛殺了人的震撼中轉過來,想起來在變故發生前白燼述曾經說自己有個辦法。

“那你和小影去下面拿手機上來,念語的,”白燼述也不磨蹭,低頭就衝著洪叢樺問道,“你們把手機放哪了?”

“沙發……沙發縫裡。”洪叢樺半死不活地回應。

小影和黃毛兩個人下樓,很快就帶著兩部手機一起回來了。

洪叢樺的那部被她自己解開了,兩個念語則

是每個人都用手勢比出開鎖密碼,誰能開對就是誰的。

為了防止假貨去看真念語的比劃,白燼述對著赫比司克思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帶著自己面前的那個念語轉了個身。

兩個念語的臉色都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小影拿著手機試密碼,先站到白燼述面前,對著那個“念語”點了點頭,舉起手機開始解鎖。

黃毛就站在旁邊,時刻關注著兩個念語的狀態。

白燼述在心裡給兩個時刻準備的人格都打了聲招呼,無聲無息先把岑秉訖換了出來。

二樓一片寂靜,幾秒種過後,小影猛地抬起頭,指了指白燼述身後。

而就在同一秒,黃毛像是得到了什麼指令,瞬間朝著赫比司克思的方向撲了上去。

小影把手機鎖解開了。

這個念語提供的密碼是對的。

意識到這個信息的瞬間,掌控了身體的岑秉訖直直將面前的念語一推,小影接住她,而岑秉訖則扭身朝著赫比司克思面前的念語撲過去,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尖銳的小刀。

來之前被白燼述從酒店果盤中摸過來的餐刀。

餐刀的邊緣並不鋒利,並不會成為足以傷人的利器,所以酒店也沒有避諱把這東西放在房間餐吧的消毒櫃內。

不過有沒有殺傷力顯然是看人的,在挑選武器的時候,岑秉岐和岑秉訖一眼就看中了這東西。

在這個瞬間,赫比司克思控製住的那個念語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瞬間被兩個人扣住了身體。黃毛的手不知道是怕還是腎上腺素分泌過多,抖的厲害。

赫比司克思也反應很快,在他動起來的一瞬間就用手捏住了這個仿製品的手腕,防止她再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刀來。

被兩人控製住的念語滿臉隻有恐慌和無措,小影接住被爾泗推過來的念語,和她一起站在旁邊,就在那個“假貨”即將被殺死時,她忽然感覺身旁念語的身體似乎動了一下。

下一秒,一聲金屬相碰的“錚”在她耳邊響起。

爾泗把手上的刀丟了過來,把另一把刀直接擊落到了下方。

小影感覺身邊忽然一陣風,下一步,她身邊的小影直接被按著脖子反剪到了牆壁邊緣。

“賭贏了,”爾泗扯扯嘴角,輕輕吐出一口氣,“我就知道。”

“啊?”小影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有點茫然地看向他的方向,“我剛剛真的解鎖了手機,這個不是真的念語嗎?”

“不是,”岑秉訖扯扯嘴角,對著後面擺了擺頭,示意另外兩個人放了真的念語,跟著岑秉祈的聲音說道,“我其實不能確定這些A貨能不能解開正主的手機。”

雖然按理說他們應該無法得知自己所模仿的人腦海中存在的記憶,不然就不可能在明知他們設套的情況下還上套。

但誰知道是不是富貴險中求呢。

既然他們身上的變化會隨著被模仿者一起變化,記憶也會獲得雙份,能隻要他們不說,誰能分辨出他們是假的

隻要賭贏,那不就能直接取而代之,就算殺了真的洪叢樺和念語之後屍體血跡不會消失,這些嘉賓們難道還能接著殺了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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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現在可是在錄節目,死了一個嘉賓要怎麼收場?

在已經錯了的情況下,他們隻能將錯就錯,默認冒牌貨代替正主繼續出現在節目中。

畢竟還是那句話,大家非親非故,為了對方影響到自己的未來沒必要。反正都是錄製完節目之後隻要願意就可以再也不見的節目嘉賓,就算對方被替代了又怎樣?

所以白燼述一開始就沒有對用密碼分出真假這個辦法抱有希望。

他想到這一點之後,立馬意識到光靠這些他們知道的東西驗證很有可能完全無法驗證出來真假。

必須得讓仿製品露出破綻。

於是他第一次隻說了有一個辦法,卻沒說是什麼,逼得洪叢樺的仿製品先出手。

第二次說出這個辦法之後,兩個念語眼中都閃過鬆了一口氣的光,更加篤定了他的猜測,於是第二次,白燼述賭的是真念語會在面臨和洪叢樺一樣的困境時,試圖控製假貨。

在小影解開屏幕鎖的一瞬間,岑秉訖直直撲向那個念語,而他則是一直都在注意另一個。

如果小影身邊的是真念語,那她不處在危機中就不會有任何行動,而如果小影身邊的是假貨他們現在打算殺掉的是正主,那在下一秒就會死亡的威脅中,她一定會試圖控製假貨製造出來一些攻擊小影的假象,從而吸引他們去注意到對方。

他果然賭對了。

岑秉訖在他的暗示下刻意放緩了動手的時間,給了這個念語足夠的時間去嘗試模仿洪叢樺的敘述來控製對方,而小影身邊的另一個“念語”果然也順勢做出了攻擊的手勢。

這個不止從何而來的“能夠控製仿製品”的能力幫了大忙。

就在岑秉訖按住這個仿製品的一瞬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兩個人手上微微卸力,小影立馬順著黃毛的手直接倒了下去。

看樣子是和洪叢樺一樣的脫力。

白燼述在意識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對著岑秉訖說道:“動手吧。”

他倒是不擔心沒有武器會影響岑秉訖的發揮,畢竟對方是徒手也能殺死任務對象的殺手人格。

而就在岑秉訖打算動手的下一秒,異變突生。

小影看見被壓在牆邊的“念語”忽然長大了嘴巴,像是要說什麼一樣。

她下意識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但她沒有聽見聲音。

“念語”張著嘴像是在發聲,卻沒有發出聲音。

意識到這一點的下一刻,小影感覺自己的大腦忽然被猛烈地錘擊了一下似的,眼前的世界驟然一花。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影響到了。

連捏著假貨念語脖子的岑秉訖都感覺身體一晃,五臟六腑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了一下似的,讓他一時間控製不及,手上的動作驟然卸力。

“念語”矮身就想逃跑。

下一刻,她逃跑的動作沒有用爾泗快。

或者說,沒有岑秉岐快。

在意識到不對的一瞬間,白燼述感覺岑秉岐瞬間躥了出去。

“碰”地一下。

假貨“念語”的頭,被他直直按到了牆內,那種捏著五臟六腑的感覺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