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中,說書先生的聲音還在上面回蕩,孫老板喝了一口茶,語氣古怪:“怎麼了?自從昨晚開始你們就奇奇怪怪的。”
“老孫,你那個……”袁山鳴沒有管他在說什麼,語氣急切,“你之前那個看見我們的夥計呢?”
“看見你們的夥計……”孫老板視野在大堂裡面轉了一圈,朝著一個夥計招了招手,“來來來!”
“怎麼了掌櫃的?”夥計手裡還提著一個茶壺。
“剛才是你看見了袁山鳴是吧?”孫老板指了指旁邊的袁山鳴和新人們。
“袁老板……”夥計撓撓頭,“袁老板似乎沒見過,但是袁老板後面這幾個客人我都看見了。”
“你沒看見我?”袁山鳴匆匆問道。
“可能也是我沒注意,”夥計回答的很快,“是有什麼問題嗎掌櫃的?”
“我沒問題,他們倒是有一堆問題似的。”孫老板指了指新人們。
“你具體看見他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大家對視一眼,袁山鳴指了指身後的隊員開口。
“就是客人你們走進來大堂,然後四處轉了一圈,接著又出去了……”夥計一邊回憶一邊說著,“是丟了什麼東西嗎?”
“不是,”袁山鳴頓了頓,“那我們有說什麼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夥計為難道,“我這手上還有活呢,也沒和你們搭話。”
“不是,我說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啊?”孫老板在旁邊聽了半天,莫名其妙開口,“從昨晚開始就奇奇怪怪的,今天又莫名其妙問我夥計你們說了什麼,你們自己說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
“老孫,”袁山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這個問題石龐有沒有問過?”
“石龐?”孫老板扣了扣腦門,“石龐是誰來著……”
“就是托你給我們帶話那個!”小唐急性子,終於忍不住了,“石龐有沒有也問過你們類似的問題,就是你們說看見他們了,但他們表現的非常驚訝之類的。”
“這……我不記得了,”孫老板聳聳肩,“我和他不熟。”
“我說你們這是遇見什麼事兒了?之前回來的人難道不是你們?”他終於差不多聽懂了這群人莫名其妙的表現是怎麼回事,“還是你們失憶了?被控製了?”
“沒這麼複雜,就是我們……”袁山鳴還想說什麼,被白燼述開口打斷了。
“沒事了孫老板,我們這就收拾一下東西準備走。”他朝著所有人使了個眼色,最先朝著前面走去。
石龐拜托孫老板問話的時候,刻意沒有說清楚遇到什麼事情,而是用“奇怪的事情”。
既然石龐沒有說,那就說明這事情不適合對孫老板提起,或者說對孫老板提起之後會造成一定影響。
袁山鳴再問下去,指不定孫老板會從他們的敘述裡面推斷出來一點什麼。
白燼述打斷之後,袁山鳴也一下子意識到他太急了,差一點就直接把他們
剛才具體遇到了什麼說出去了。
孫老板的表情裡帶著一點隱約的擔憂,他扯出一個笑,對他的擔憂敷衍了幾句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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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們已經開始了對於目前情況的討論。
“那個夥計說看見我們回來轉了一圈,又離開了,所以是不是剛才我們看不見所有人,但是所有人都能看見我們?”小唐做出了和袁山鳴一樣的判斷。
“石隊說的奇怪的事情,指的是我們會忽然看不見所有人類,但所有人卻能看見我們?”黃毛跟著猜測,“會不會是那個夢魘心臟的影響……”
“如果石龐遇到的是相似的情況,那就不可能是夢魘心臟,因為這東西隻有我們才有,但如果不是,那石龐遇見的是什麼?”袁山鳴長出一口氣。
“算了,”他有些煩躁地揉了一下頭發,“先去N港找一下石龐吧,找到他之後就知道了。”
“你們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儘量減重,N港有蠱王在無差彆殺人,不要帶太多東西,不然逃跑起來很麻煩,”他抬起頭,又恢複了之前那個靠譜領隊的樣子,抬頭囑咐道,“待會我和小洪去地鐵,你們幾個直接在地鐵站用一日千裡瞬移去N港,具體N港注意事項路上我跟你們說。”
大家紛紛回到房間裡面收拾隨身的背包。
黃毛一邊把包裡裝的一些零零碎碎拿出來,一邊艱難地抉擇到底要帶上多少東西。
白燼述坐到床邊,感覺金鈴的蟲子微微動了一下,在他的胳膊上畫出了一個大大的X。
隻有一個圖標,但白燼述一下子就理解到了她想要表達什麼。
他們剛才經曆的起情況絕對不可能是袁山鳴和小唐猜測的那樣。
金鈴可以掌控蟲子,她的蟲子兩次傳來過全境無人的信息。
如果他們剛才隻是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他們看不見彆人,彆人也看不見他們的話,那不在這個特殊狀態之內的蟲子,會傳來的信息就應該是這個世界是正常的,世界上的其他人依舊存在。
但偏偏蟲子和他們看見的信息是一樣的,這隻能說明他們剛才絕對是進入了一個特殊的空間,一個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任何人的空間,這個空間的進入毫無預兆,離開也毫無預兆。
那麼……
白燼述眯起眼睛,看向窗外的街道。
那麼剛才,孫老板的夥計看見的是什麼呢?
“爾哥,我收拾好了!”黃毛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索。
“嗯?”白燼述猛地回神,“那就走吧。”
如果不是石龐這忽然的一句囑咐,他們還未必能這麼早前往N港。
死靈之城的街道上面,來來回回的新人隊伍要比想象中的多得多。
袁山鳴走在最前面,一邊走一邊交代隊員們:“N港……呃,怒濤之港的話本身沒有好說的,之前我也說過,那塊是新手村裡面一個總體來說比較極端的區域,在N港隻有低端的E級怪談和最高的S級怪談這兩個極端。這是因為N港中大量S怪談聚集,
這些高級怪談對於其他怪談來說產生的壓迫感太強,對於他們來說,N港並不適宜停留,從而導致了這裡除了最高級的怪談之外,就隻生活著一些最低級的怪談。”
對於S級怪談們來說,如果說評級中等的普通怪談還能勉強入他們的眼的話,那E級怪談就像是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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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有領地意識的怪談們或許會厭煩於弱於自己的怪談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活,但他們一定不會注意到腳邊的螞蟻。
所以在眾多S級怪談聚集的N港中,恰恰隻有到哪裡都是底層的弱小E級怪談才能和S怪談共存。
“對於你們來說,低級怪談倒是無所謂,”袁山鳴的語氣很隨意,“反正他們在N港待久了,也不敢來惹你們。”
怪談最欺軟怕硬了,像是爾泗和小唐還有小洪這樣的存在,低級怪談碰都不敢碰的,更不用提他們這裡還有個大怪談。
這些E級小怪談對他們避之不及還差不多。
“S級怪談的話,都有非常複雜的觸發流程,所以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誤觸發,”袁山鳴停下腳步,看著已經被破壞了全部樓梯,新人們隻能通過臨時掛在大坑邊緣的梯子上下的地鐵站歎了一口氣,“除了怪談之外,N港裡面還生活著大量的居民,這些居民依靠出海和打漁生活,因為這個地區缺少足夠多的新人和從事其他職業的人類,所以N港對於其他區域來說現代化程度比較低。”
地鐵站被昨晚的鬼怪們破壞的太過,可以說除了站台邊的軌道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幾個出入口現在都被早上起來的領隊們搭了一上一下兩個梯子,現在幾條長長的隊伍正在這兩個梯子前面,大家排隊按照順序有序上下。
“不過這些倒都不是問題,”袁山鳴一邊排在隊伍尾端一邊開口,“N港現在主要問題是據說有個在無差彆殺人的蠱王,蠱王身邊據說跟了一個身形很瘦然後非常病態的高個男人。蠱王是什麼這個問題比較複雜,反正你們理解成投資行的一些遺留問題就好了,蠱王大部分精神都不太好,所以你們到了之後要是看見描述和這個很像的,或者看著精神不太穩定的人,最好不要靠近。如果避無可避,那就偽裝成原住民,賭一把他不會濫殺無辜吧。”
“懂了,”小唐在旁邊眨眨眼,“精神不太好的變態殺人狂報複社會是吧?”
“差不多吧……”袁山鳴撓撓頭,大概是不知道要怎麼和隊員們解釋蠱王的行程和培養這個問題,所以乾脆繞了過去,“就是投資行的新人中概率會出現一些精神不太好的新人,這些新人的實力很強,小概率可能就會變成這樣。”
他排著排著靠近了梯子,最後把手裡的夢魘心臟塞到了白燼述手裡,最後囑咐道:“你們到了之後在N港地鐵站等我們。”
“我儘量快點解決,”管紅雁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過會見。”
金鈴給她塞了不少蟲子,但不知道進入怪談之後這些蟲子是否還能保持聯絡,所以為了儘快會和,她儘量快點在自己的那班地鐵中
迅速解決對手,離開地鐵。
看著袁山鳴和管紅雁兩個人順著梯子爬下去,小唐沒骨頭似的趴在黃毛身上,有氣無力地揮揮手:“拜拜,待會見。”
“小唐姐,你下巴好硌。”黃毛弱弱。
“那你忍忍,”小唐不客氣地回道,“N港可有變態殺人魔,到時候你要是被他抓住了還得等著我救你。”
“哦……”黃毛悻悻閉嘴。
【我們現在走嗎?】金鈴在手機上面打了一段字,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她現在還是維持著那聾啞患者的樣子,不知道是她裝的好,還是為了不露餡,金鈴乾脆在偽造身份的時候就把這個身體設定成了聽不見也說不了話。
“走走走!”小唐站直身體,“我們先去探探路。”
“N港那麼大,”她嘀咕道,“應該不會一落地就遇見變態殺人狂吧?那也太背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大概不知道,在這個不算大的隊伍中,除了黃毛袁山鳴和她之外,剩下的四個人都是衝著這位“變態殺人狂”去的。
帶著腸粉的許子塵……到底在N港發現了什麼?
*
“我靠……這什麼味!”
BUFF發動,白燼述剛剛瞬移到N港內,就聽見小唐幾聲乾嘔。
隨著乾嘔聲,一股極其濃烈的魚腥味一下子直衝鼻腔。
“咳……咳咳,”他也沒忍住咳了好幾下,“好重的魚腥味……”
“這都是什麼?”黃毛的聲音像是被嚇了一跳,“地上……”
白燼述睜開眼睛,朝著周圍看去。
他們現在正在N港的街道上。
N港是極其經典的港口都市,袁山鳴說的沒錯,這裡肉眼可見發展要落後於暴力之都和死靈之城,從街道這裡往前眺望,極少有高.聳的摩天大樓。
目之所及,道路的儘頭,就是無邊無際的海洋,海邊停留著不少船隻,其中不乏有體型巨大的大船,從這個位置看過去,擁擠的船隻們停靠在岸邊,不少桅杆甚至要比岸邊的建築群高得多。
和上次不同,這次他們落到了N港的核心,港口邊緣的街道。
海風帶來一股海水的鹹腥味,而比這個味道更加衝鼻的,是隨著風一起衝入所有人鼻腔的濃烈惡臭。
這味道也是腥的,隻不過比起海風的腥味來說,這種腥味更具侵略性,像是某種魚類壞掉的味道。
事實上,也確實是某種魚類壞掉了。
白燼述視野落到街道上,不知道是不是臨近海洋的緣故,或者是在他們來之前這裡剛剛下了一場雨,街道上面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水窪,而在水窪邊上,就是無數已經腐爛的魚。
新鮮些的還瞪著無神的眼神看向天空,而不少已經腐爛出了身體內的魚類骨骼,白色的骨骼從一片已經腐爛的身體中露出,骨骼邊緣還圍著一圈停在死魚身體上的蒼蠅。
小唐抬著袖子捂住鼻子:“這都是哪來的這麼多死魚啊?!”
他們降落的地點著實有點倒黴,降落在了一片全部都是死魚的路上。
“小唐姐,”黃毛拉了她一把,“你腳底下就踩著一個……”
“惡……”小唐觸電一樣跳開,“好惡心!”
她腳下的那個魚已經爛了,小唐一跳開,就有蒼蠅迫不及待地停了上去。
整個街道裡面都彌漫著一股令人頭腦發暈的惡臭,眼看著小唐即將爆發出一串優美的C語言,白燼述趕緊開口打斷:“先從這裡出去再說!”
這裡的味道是在太刺鼻了。
白燼述感覺再在這裡待下去,恐怕得熏得他無意識叫其他人格出來頂包。
那也太丟人了。
他走在前面,抽抽嘴角,率先朝著道路儘頭走去。
不知道是他逐漸習慣了這股味道,還是隨著魚類屍體的減少,這股直衝靈魂的惡臭確實淡了不少。
“這裡難道就沒有什麼清潔工管一管嗎?”沒等徹底離開街道,小唐就迫不及待開口道,“滿街道的死魚,這味道有人能受得了?”
“N港的清潔工不太敢乾擾吧?”白燼述猜測道,“不是說有個蠱王在這裡,可能普通市民都不敢出門?”
畢竟之前石龐的說法還是聽著蠻嚇人的,有個蠱王在N港見人就殺,類比一下,如果城市中出現了一個端著AK的神經病,那市民大多也不會出門的。
“沒有啊,”小唐指了指遠方,“那不就是人嗎?”
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遠處的街道邊緣,一個穿著背心的板寸男人正扛著一袋魚朝前走去。
“要不去接觸一下?”小唐墊腳看了看那個人的臉,“他看上去表情很麻木,感覺不太像是變態殺人狂?”
很難想象一個變態殺人狂會穿著背心卷著褲腿,一臉麻木地提著魚走在怒濤之港的道路上。
這也太掉逼格了。
“問問吧,”白燼述眯起眼睛辨認了一下,確認對面大概隻是個普通漁民,“我們不認路,問一下怎麼去地鐵站。”
“哦對,地鐵站,”小唐拍了拍腦門,活力十足地揮了揮手,“前面那位朋友!等一下我們問個路!”
扛著一袋魚的漁民腳步絲毫不停,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繼續朝前走著。
“怎麼回事?沒聽見?”小唐奇怪地撓撓頭,“我過去問問。”
她小心翼翼地跳過地上一條看上去才死不久的魚,朝著漁民的方向跑去:“勞駕——問個路!”
漁民扛在肩上的一袋子魚發出和死魚極其相似的魚腥味,好在他們身上隻是腥臭,這些魚還在袋子裡面活蹦亂跳地動來動去,還沒來得及死。
小唐“惡”了一聲,大概是覺得在問路的時候捂著鼻子或者乾嘔都不太好,她強行忍著這股難聞的氣味,站到了這個漁民面前:“麻煩問下,地鐵站怎麼走啊?”
漁民抬頭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繞開了小唐,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小唐:?
她眼睜睜看著這人從她身邊走過去,繼續麻木著一張臉朝前走。
“這總不能是沒聽見了吧……無視我了?”小唐嘀咕了一句,往前又追了幾步,再次停在了這個漁民面前,“hello?問個路?”
漁民這次連頭都不抬了,直接埋著頭重新從旁邊繞了過去。
“怎麼回事?”小唐這次有點是真的茫然了,“為什麼他不理我啊?”
“我試試?”白燼述試探地往前追了幾步,拉了一下漁民垂在身旁的手,“您好,我們問個路。”
漁民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把手抽出來,又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不是吧……”小唐在旁邊雙手抱臂,拖長音調,“袁哥來之前也就沒說N港的原住民都是啞巴啊!”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抱怨的話說到一半,就對上了念語這個真的無法說話的隊員眼神,隻好尷尬地解釋,“打個比方,打個比方。”
“小唐姐,”黃毛扯了扯她的袖子,“念語也聽不見啊。”
她一般情況下隻有在開著手機的實時語音轉換的時候才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估計是剛才的魚腥味太過濃重,這會念語的兩隻手都捂著鼻子,並沒有多餘的手用來拿手機。
“哦哦哦那就行……”小唐尷尬地摸摸鼻尖,將當面編排了一位聽障人士的負罪感拋在腦後,“現在咱們怎麼辦啊?這人壓根就無視我們啊。”
“跟著他往前走走看?”白燼述想了想,“他現在看起來是剛剛出海回來吧?帶著這麼多魚,總得回到住處吧?到時候就能問問其他人了?”
“說不定石龐他們也住在那裡,”他補充道,“既然蠱王沒有殺了這些原住民,那說明他就是針對性隻殺新人,那石龐他們為了躲避蠱王的追殺,說不定會偽裝成原住民住在這裡。”
“有道理!”小唐左手握拳敲了一下右手手心,“那走吧!”
她看起來恢複的很快,不久之前在那個古怪空間裡的焦慮很煩躁很快就褪.去了,又變成了往常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黃毛一路上在她的指使下騷擾了那個漁民無數次,小唐樂此不疲地來回堵住他的前路,終於把這個可憐的漁民逼到了無路可走,停在了原地。
“不是吧大哥,”她抽抽嘴角,“你說一句讓一下能怎樣啊?你不會真的不會說話吧?”
這樣子讓她會很有負罪感啊。
漁民袋子裡的一袋魚發出相較之之前更加濃烈的腥臭味。
“讓一下。”終於,他看著面前的小唐,聲音麻木。
“這不是會說嗎……”小唐嘀咕了幾句,倒真是讓出了一條路。
“咳……咳咳,嘔……”漁人帶著一袋子魚從她旁邊走過,一時間,驟然增大的腥臭味讓小唐瞬間乾嘔出聲,“怎麼回事?”
他們不是已經從那個滿是死魚的街道上面走出來了嗎?
怎麼忽然一下子,那股魚腥味又這麼重了?
“他的袋子。”白燼述忽然出聲。
“袋子?“小唐奇怪地抬頭,視線落在了漁人背後的漁網袋子中。
袋子裡,有魚類腐爛的魚尾一角正從漁網中掉出,散發著熟悉的,惡心的臭味。
“腐爛了?”小唐捂著鼻子,驚呼出聲,“不可能啊!剛才我去問路的時候,這些魚還是活的!”
那時候,這些魚還活蹦亂跳來著。
雖然說魚離開水裡不就就會死,但是死歸死,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在十幾分鐘裡就從活蹦亂跳變得腐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