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彈幕上面分析的轟轟烈烈之際, 城堡裡的客人們又吵了起來。
而探索者之一的淩黛則在整理建築家房間中的資料,試圖從中找到線索。
就在她還在其中整理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伸過來抽走了前面的一張紙。
“喲, 這個集團。”這聲音有些耳熟。
“什麼?”淩黛莫名其妙地回頭, 發現這個人居然是李四。
那個是從簡祝的桌子上面發現的東西,他死的時候這些東西就雜亂地堆在桌面上, 能看出來在他死前一定是在翻閱其中的資料。
淩黛覺得那其中可能會有信息, 所以就過去整理了一下。
“這個集團……”李四翻了翻簡祝留下的資料,忽然頗具興味地看向鄭談,“沒有人知道嗎?鄭偵探身上的殺人指控, 就是這個公司的副總裁啊。”
“簡祝居然是他們的建築師?”他揚了揚手裡的資料, “偵探你不會是故意和他一起出來的吧?”
簡祝接的是鄭談殺人指控受害者集團的建築師?
聽見他的聲音, 還在互相怒目而視的幾個客人們也看了過來。
汪恩被戳穿了身邊的鄭橘是他情.人,乾脆也不裝了, 冷笑一聲諷刺道:“怪不得, 鄭談你介紹自己身份的時候就隱瞞有殺人指控,原來是因為簡祝一開始就是這個公司的設計師啊, 你的殺人動機這不比張三李四兩個人重多了?”
“我根本就沒有了解過簡祝的工作!”鄭談很不爽道。
“你連他體檢報告有無家族病史都了解的那麼清楚,怎麼會出於職業病不去查一查他的工作,”淩黛想了想客觀道,“簡祝承接的工程是曾經陷害過你的集團,這樣的話你豈不是也有了殺他的理由——你想要通過殺死建築師的方式使這個集團項目作廢,蒙受重大損失, 所以你才故意選擇了他做驢友。”
這下, 所有線索全部又被丟回了鄭談的身上。
局勢前所未有的混亂。
然後,它還可以更混亂一點。
一直沒有開口的傅規皺著眉頭說道:“不可能。”
“你們說的這個集團我知道,”他揚了揚下巴, 指向了地上的屍體,“簡祝所接的那個項目實際上是一個洗錢單,如果鄭談想要讓這個公司蒙受巨大損失,那麼殺了建築師是最蠢方法。”
“為什麼?”鄭橘沒忍住問道。
“因為如果建築師死了,這個樓就會變成爛尾樓,這樣的話其中那些不明的款項反而更好解釋了,”榮華看向她的神情很複雜,“他被殺,很有可能是因為爛尾樓要比真正建成之後更方便進行洗錢,所以為了讓後續賬目不出現問題,這樣的建築師必須死。”
她話音一落,所有人忽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彈幕上面飄過了所有人的心聲:
【這裡面,不會還混進來了一個接了任務,來殺建築家的殺手吧?】
【建築家,你好慘啊建築家——】
【建築家你怎麼四處結仇啊建築家——】
【建築家是不是出國之前對著女朋友許諾了乾完這票就結婚,他到底是怎麼疊到這麼多buff的。】
【這裡的每個人看起來都有可能殺了他啊,其中甚至還混進來了一個殺手。】
【疊殺人書了屬於是。】
一片詭異的寂靜中,白燼述托著下巴,歪著頭看了看旁邊的雲廣:“你覺得誰是凶手?”
“不好說……”雲廣壓低聲音,沉思幾秒之後搖搖頭,“死者和所有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每個人都有理由殺了建築家,而每個人都有理由,恰恰是每個人都沒有理由。”
這話很好理解。
如果說在一群人中,死者隻和一個人產生了衝突,那麼這個人的嫌疑就是最大的,當然存在於凶手實際上是其他人的情況,但是從嫌疑最大的人身上尋找,有很大概率就能發現案件的突破點。
但是現在問題在於,這一群人中每一個人都和死者有著不小的衝突,他們之間的嫌疑是對等的。
暴雪山莊模式是一個很微妙的偵探模式,在這個模式中,被困山莊的顧客在與外界失聯的情況下,如果其中沒有警察一類的極具權威性的人物出現,那麼在案件發生的時候,由誰來引導嫌疑人配合調查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在前者的情況下,隻有一個人嫌疑最大,那麼不管有沒有權威性人物引導,被懷疑的人出於自證需求和其他無辜被卷入其中的客人的取證需要,會在所有人的威壓或逼迫下,主動吐露出更多線索以幫助案件的調查。
但現在所有人看起來都有嫌疑,唯一一個具有引導資質的偵探,實際上幾天前才被撤銷了殺人指控。
這就會導致一個非常微妙的平衡——
所有人都有秘密,在彆人試圖探究他們秘密以調查案件的時候,由於缺少一定外力逼迫和權威人士引導,他們並不會在調查中吐露出真話,反而會因為在場所有人都和他們嫌疑度相等,為了自保,而指證其他人。
這種情況,有一個非常生動形象的形容詞,叫做踢皮球。
現在這些全部都有嫌疑的客人們就在互相踢皮球。
榮華和傅規兩個人的股份占比似乎有貓膩,如果沒有外力逼迫,他們不會承認他們知道死去的建築家是公司的小股東,所以他們扯出了汪恩。
汪恩是已經結婚或者訂婚,帶著自己的情.人來到這裡度假的,如果沒有外力逼迫,他不會承認鄭橘不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扯出了張三和李四。
張三也和李四兩個人,就差把我們有秘密寫在臉上,沒有外力逼迫他們也不會主動說出自己的秘密,所以他們扯出來了鄭談。
所有人的猜疑鏈形成了一個閉環。
短短幾分鐘時間,榮華和傅規的這兩句話已經讓汪恩又開始舉著手機嚷嚷了起來,結果又變成了一場混戰。
期間摻雜這榮華和傅規這一對夫妻時不時的冷嘲熱諷,然後又在彆人把矛頭對準他們時瞬間統一戰線反擊,鄭橘在裡面細聲細氣的勸架,一會說榮華心地善良是個好人,一會又說鄭談是非常有名的大偵探。
管紅雁在外面,趁著所有原住民都不注意,兌換出來了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看戲,還順手搗了許子塵一下:“瓜子要嗎?”
許子塵非常上道的抓了一把:“要。”
這兩個人把摸魚貫徹到底,在剛剛的取證環節就在裡面大擺特擺,然後非常理所當然地被和榮華傅規,還有鄭橘汪恩四個人一起請了出來。
剛剛一群人在走廊裡面吵架,管紅雁就抓著一把瓜子在vip席位看戲。
鄭談說建築家是榮氏集團的小股東,而榮氏集團占股比例最大的榮華傅規夫妻二人感情不合,目前瞞著股東會正在商談離婚事宜。
管紅雁:“哇哦。”
傅規說汪恩有妻子了,他帶出來度假的鄭橘是情.人。
管紅雁:“哇哦。”
汪恩說昨天晚上他們根本沒有出門,城堡磚石結構隔音很好,所以秘書聽見的聲音應該是重物撞擊所產生的巨響。
管紅雁:“哇哦。”
她早上還在那裡抱怨說暴雪山莊的規則機製出現的太快,她還沒來得及看日出結果就發現太陽沒了,然後又是外面開始下暴雪冷的要凍死個人,這個空間對她這種要來度假的人一點也不友好。
結果一個早餐的功夫過去,站在走廊裡,管紅雁兌換了一把又一把的瓜子,在其他探索隊員複雜的眼神下靠在牆上開始看戲。
雖然這些高端隊員一開始就說了是來度假的,但是這種他們在找線索但是隊友在看戲的感覺真的會讓人感覺該死的不平衡。
兩個人甚至在無所事事下賭注。
管紅雁:“汪恩,絕對是汪恩,情殺太常見了。”
“汪恩情殺的動機不足啊,”許子塵抓了一把瓜子,“隻是拍到了他和自己情.人照片的話,沒必要殺了人家吧,實在不行找上門去讓他把照片全部都刪了不行嗎,我覺得是榮華和傅規兩個人乾的。”
“這兩個人還有那秘書,看著就不像是要殺人的樣子。”管紅雁順嘴道。
“照你這麼說汪恩也看著不像啊。”許子塵半倚在牆壁上說道。
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不約而同轉頭看向旁邊的魯長風。
“你覺得是那對夫妻還是汪恩跟他情人?”
魯長風:“我……”
面前兩個人一個是他雁姐,一個是以後很有可能成為隊員的許哥,魯長風卡殼幾秒:“我覺得是張三李四?”
管紅雁瞥她一眼。
魯長風縮縮脖子。
好在他奧哥的出現及時救了他。
雲廣一邊走一邊開了一個屏蔽聲音的奇跡,隻不過這次屏蔽聲音不是像之前一樣為了不讓原住民聽見他們說什麼而屏蔽,這次主要是為了讓他們聽不見原住民在說什麼。
無他。
實在是……太吵了。
本來城堡內就比較空,說話聲音如果很大還會出現回音,跟彆說九個客人之中,榮華傅規還有汪恩都是一激動起來就容易提高聲調的人,一個能說起來話就能頂五百隻鴨子。
現在是一千五百隻鴨子在吵架。
雲廣頭痛地扶了扶額頭,趕緊對奇跡選擇了使用。
看見斯卡奧和雲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管紅雁十分興高采烈的揮了揮手:“你們出來了啊!”
“嗑瓜子嗎!”
“……不了,”雲廣一噎,沒忍住說道,“紅雁,要是戴夫知道你把向日葵種子當做瓜子嗑的話會哭的。”
“戴夫是誰?”管紅雁莫名其妙。
“我想……應該是植物大戰僵屍這個遊戲裡面的農場主。”白燼述從他身後走出來,對著魯長風示意他過來。
“哦,我們那沒有這個遊戲,讓他有種來打我啊,”管紅雁不在意地又兌換了一把,“斯卡奧,嗑瓜子嗎?”
“謝謝。”白燼述接過瓜子,非常自然地道謝。
“不客氣不客氣,”有人來磕她的瓜子,管紅雁看起來興高采烈,“斯卡奧你選的這個空間真的很有意思!”
“可以騎馬可以劃船可以打高爾夫,”她一邊說一邊比比劃劃,“雖然日出看不上了,但是看這個熱鬨不比看日出有意思多了。”
彈幕上面劃過一條:
【有一說一,確實。】
【這不比日出好看。】
【彆說,這比八點檔有意思。】
【因為八點檔是演的,但是這個是真的(煙)】
“有意思嗎?”白燼述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地看向還在吵架的客人們,“現在還不算什麼,後面還會有更有意思的。”
就如雲廣所說。
這個空間內的所有客人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且這些人似乎一點就炸,彼此之間非常容易產生衝突。
他一整個早上都在斯卡奧起床氣的煩躁中,但是這些人看起來要比他還煩躁,一碰到殺人以及和自己秘密有關的信息,他們就會開始非常主動地咬著對方不放。
而白燼述早上的拱火手段隻能用粗糙兩個字去形容,短短幾句話,每次都是挑出重點來針對其中一個人發難。但是每次不管他怎麼拱,這些人的怒火都會在短暫地針對他之後,以一種或主動或被迫的方式再次回到其他原住民身上去。
這些人對於同類的針對似乎要遠遠大於對探索隊員們的。
他嘗試了很多次,都是這樣的結果,不管他說了什麼,這些人的關注點總會轉移到互相攻奸上面去,吵著吵著就會直接忽略他這個始作俑者,直到他再次拱火,然後再重複這個過程。
他們真的不認識嗎?
一個早上就快過去了,這個古堡的主人為什麼了死了人也不出現?
早上來找到他們的女仆,為什麼看見死人一點都不害怕,隻是恐懼於太陽不再升起呢?
“還有什麼更有意思的?”管紅雁一邊嗑瓜子一邊睜大眼睛好奇道。
有什麼八卦是她尊貴的度假高端隊員不能聽的?
“嗯……”白燼述想了想,有求必應道,“比如說……鄭橘其實是男的?”
雲廣&管紅雁&許子塵:!!!
雲廣眼神微妙地遊離了幾下,不受控製看向了鄭橘的方向,眼皮跳了跳。
他倒是不懷疑斯卡奧話裡的真實性。
隻不過鄭橘……怎麼看都不像吧?
許子塵又剝了一瓣橘子,語氣感歎:“現在的年輕人……”
管紅雁又磕了一個瓜子,搖頭晃腦:“謔……女裝大佬!”
【驚訝啊,你們怎麼不驚訝啊!】
【你倆這麼平淡,顯得第一次看見女裝大佬的我們很沒有見識。】
【懂不懂高端空間的含金量啊……】
【我以為雁兒姐會震驚,但是她看起來似乎接受良好。】
【你很難要求一個可能在上個空間中看見漫天遍地外星人的高端隊員對於女裝大佬感到震驚。】
【我算是看出來了,雁兒姐你和許子塵你倆那真的是來度假的,一個早上已經吃完了五把瓜子一盒蔓越莓三斤砂糖橘還有四個蛋黃酥。】
【而現在,她掏出來了自己的第六把瓜子。】
管紅雁用讚歎地眼神掃過汪恩身邊的那個身影,抓了一把瓜子湊過去小聲問道:“你怎麼發現的?”
昨天一天加今天一個早上,她一個女生都完全沒有發現那是個女裝大佬啊!
管紅雁費解地盯著鄭橘看了半天,最終宣告放棄。
不管怎麼看,那都不像是個男的啊???
但是斯卡奧這樣的特殊空間隊長,沒必要在這種地方騙她吧?
“你要聽學術一點的答案,還是務實一點的?”白燼述問道。
“學術一點的?”管紅雁想了想。
“步伐,骨架,臉部輪廓,行動舉止,聲線嗓音,這些生理上的差異,都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改變的,也是細微之處能看出來差彆的。”
真的好學術啊……
“那務實一點的呢?”管紅雁好奇。
白燼述:“來這裡的第一天,我在走廊上遇見了這兩個人在門口接吻,鄭橘沒有戴假發。”
管紅雁:……
也真的好務實啊……
隨著管紅雁的表情逐漸微妙,白燼述溫和笑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他嘴角的弧度明明和雲廣很像,可管紅雁卻總是覺得這笑意裡面帶著一種看好戲的惡趣味似的:“這個信息夠有意思嗎?”
“有意思,”管紅雁點點頭,眼神一轉,“那……那個汪恩真的訂婚或者結婚了?”
“嗯,”白燼述點頭,“他左手上面無名指根有戒痕,隻有長時間佩戴戒指才會出現那種痕跡。”
“那……汪恩知道鄭橘是男的?”許子塵也沒忍住八卦了起來。
“當然知道吧,”白燼述好笑地聳聳肩,“這種事情也瞞不住啊。”
“騙婚啊?”管紅雁咋舌,“不對,這個空間裡允許同性結婚嗎?”
“不清楚,”白燼述笑了笑,“不過就算允許,汪恩這也算是婚內出軌吧?”
現在再看正在大聲嚷嚷著他雖然找情.人婚內出.軌但是肯定不可能殺人的汪恩,管紅雁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人渣。”
在管紅雁興致勃勃的八卦和原住民們的吵架中,一個早上很快就過去了。
一個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仆前來告訴所有人,午宴時間到了,雖然大雪封山現在所有人無法離開城堡,但是等到雪停,所有人就都可以離開了。
照例還是白燼述來進行翻譯。
為了方便調查,剩下的幾個中端隊員中,積分富餘些的方少寧和淩黛其實也兌換了初級法語精通,兩個人大致聽懂了侍者的話,但並沒有出風頭去翻譯。
畢竟早上還要依靠著斯卡奧去了解女仆的話,中午就忽然能聽懂了,這怎麼看也不對頭吧?
剩下的原住民們早上大吵了起來,現在看誰都像是凶手,一行人互相警惕著到了宴會廳,路上還免不了又拌了不少嘴。
而探索隊員們跟在身後,管紅雁看熱鬨不嫌事大地上去跟鄭橘搭了好幾句話,然後一臉震撼地回來對著雲廣和斯卡奧說:“真的看不出來誒。”
她剛剛近距離觀察了半天,哪怕是已經知道了鄭橘是男生,但這麼看還是一點都發現不了端倪。
魯長風在邊上好奇道:“雁姐,看不出來什麼啊?”
他早上一直在建築家房間裡面找線索,沒有參與幾個人的對話,自然也不知道鄭橘的身份。
管紅雁微妙地笑了笑:“鄭橘是男的。”
魯長風:???
魯長風差點跳起來:“鄭橘是……”是男的???
【笑死,魯長風這個反應。】
【很好,我滿意了。】
【對嘛,對待這種爆炸信息就是要這種反應效果嘛,不要像其他兩個人一樣那麼平淡。】
屏幕內,魯長風一句話說到一半,就被他奧哥輕描淡寫地止在了中間。
“多大見識。”
許子塵早一個箭步算上去捂住了魯長風的嘴。
魯長風的聲音已經迎來了其他人的側目,他趕緊比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他不會說,許子塵這才放手。
“那個……”魯長風緩了一會,牙疼似的咧了咧嘴,“真的是男的啊?怎麼看出來的?這消息要說出去嗎?”
“當然不啊,讓他們自己發現豈不是更有意思,”管紅雁春遊似的一邊剝橘子一邊隨口道,“這是你奧哥發現的,你問他去。”
白燼述對著他挑了挑眉。
魯長風:“……奧哥發現的,那我就不亂說了吧。”
斯卡奧的惡趣味,他是懂的。
什麼叫做半夜一邊喊“我有病”一邊在走廊上爬的含金量啊……
他現在充分懷疑他奧哥不把這個消息說出去,是為了在這群人中間搞個大的。
“嘁,出息,”管紅雁不客氣的損道,“你們一早上都發現什麼了啊?”
早上魯長風和剩下的探索隊員在房間裡面調查,幾個人剛剛查到一半,就因為斯卡奧的拱火導致所有人都吵了起來,正好給了探索隊員們可乘之機。
一個早上過去,原住民查到了什麼不好說,他們這些探索隊員們肯定是有發現的。
在去往宴會廳的道路上,許子塵好奇道:“斯卡奧,你覺得誰是凶手?”
白燼述想了想:“如果非要說的話……張三吧。”
彈幕上面有人好奇道:
【奧神看出什麼了嗎?】
【這麼肯定,應該是有什麼線索了吧?】
【這麼快就要結束這個空間了???】
“為什麼是張三啊?”魯長風替所有人問出了問題。
白燼述瞥了他一眼。
當然是因為張三的手上有槍繭。
中指指節,食指兩側指節,這都是極其明顯的槍繭痕跡。
第一天遇見的時候,張三為了操作手機拍照所以露出了部分指關節,讓他發現了這一點。
如果說這群人之中混進了殺手,那隻可能是張三。
而張三和李四有仇,李四這人恐怕手上也不乾淨。
不過今天早上所有人齊聚的時候,張三看見簡祝的屍體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不像是假的。
人應該不是張三殺的。
或者說,人不是殺手殺的。
有殺手來殺建築家,但在殺手動手之前,建築家卻已經莫名其妙死了。
而李四卻因為張三和他有仇,或者說他推斷出來了張三的任務,所以誤以為自己知道了凶手是誰。
站在這個視角看,建築家的死愈發撲朔迷離了。
不遠處,張三李四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現在正在一人一邊,試圖用眼刀殺死對面。
剩餘的幾個探索隊員也好奇地湊了過來,想要聽聽這位高端隊員一針見血的見地。
“這有什麼為什麼的?就因為他叫張三啊,”在所有人的視線下,白燼述慢條斯理,“法外狂徒張三,你不知道嗎?”
【笑死。】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年度最佳推理了屬於是。】
【太合理了朋友們,我投了你們呢?】
【我也投了。】
中端隊員們:……
果然不應該把希望寄托於來度假的高端隊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