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穿越七零(1 / 1)

上午景年沒有跟小夥伴出去玩, 留在家裡陪舅公和哥哥。

老人家年紀大了,有兒孫陪在身邊,顯然心情一些, 他拿了一副琉璃棋子, 手把手教家裡最小的崽崽下圍棋。

宗廷小時候也跟著學過, 不光如此, 他還會寫毛筆字, 據宗老爺子說,寫得還有幾意思, 隻不過長大之課業多了,練習的少了, 老爺子提起來就生。

景年搬一把小板凳,坐在舅公身邊,看他和哥哥弈。

爺孫兩個也不講究輸贏,主要是教教景年圍棋的規則。

景年半懂不懂的,可他嘴巴甜, 一會兒誇舅公下得, 一會兒誇哥哥下得妙,有時候說得風牛馬不相及,童言童語,逗得宗老生哈哈大笑,宗廷也忍俊不禁。

宗家兩個女兒宗思華和宗念華回來, 看到的就是這般其樂融融的一幕。

過來打了個招呼, 沒有打擾他們, 宗念華拉著弟媳到一邊詢問:“阿恒說齊伯伯去世了,爸爸很傷心,看著不太像啊。”

說實話, 老人這個反應,她們姐妹倆還有點兒慌,畢竟那可是父親幾十年的老朋友。

傷心才是正常的,一點兒不難過,她們反而擔心是不是都憋在心裡頭了。

“哪有不傷心的。”宗夫人把今天早上老爺子剛回來的情景描述了一遍,宗家兩個女兒都聽得心驚。

再看看茶廳一角的歡聲笑語,不由感歎:“多虧有年寶在,可真是個小開心果。”

宗夫人也看過去,年寶正趴在哥哥膝蓋上,不知道說了麼,引得大兒子失笑,伸手捏了捏崽崽軟嫩的腮肉。

小家夥兒滋哇亂叫,喊著“舅公”,伸手向老爺子求助,宗老生假裝責備地輕拍了大孫子一下,把崽崽攬過來,繼續教他下棋。

宗思華跟妹妹說:“我們在這裡住兩天,陪陪爸爸,馬修和莎拉呢?”

馬修和莎拉是宗念華的兩個混血兒孩子,兩人也有中文名字,不過平時用得不是很多,隻有母親這邊的親人會叫。

“被卡爾帶走了,他們去參加一個麼節目。”宗念華說,卡爾是她丈夫的名字。

“過幾天可能要參加齊伯伯的葬禮,我會待到那之,希望爸爸不要過於傷心。”宗思華歎道。

“我能多待幾天,讓卡爾把孩子們也送過來。”宗念華說:“或許孩子們能讓爸爸開心一些。”

宗夫人苦笑搖頭:“宗恒給你們電話,是有彆的事情。”

“麼事?”宗家姐妹奇地問。

宗夫人已經從丈夫那裡得知了公公的決,宗恒給兩個姐姐打完電話就去公司,並不是不在乎家裡的事,而是要把公司那邊的事物安排一下,才騰出時送父親回國。

“爸爸要回國,已經決了。”宗夫人說。

宗家姐妹一怔,視一,卻都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她們從小就沒少聽父親提起祖國,都明他要回去的心,早些年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行,這些年他年紀大了,兒女們擔心他身體,不讓他回去。

但老爺子一旦做出決,就不是她們能阻止的了。

果然,吃完午飯,宗老爺子把兒子女兒召集起來,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決。

宗思華作為老大,率開口:“爸,這麼著急嗎?要不然我們再商量商量,把手頭上的事情都安排一下,您……”

宗老爺子打斷她的話:“你們商量你們的,我回我的,我不是老得走不動道兒了離了人不行,我自己回去。”

這怎麼可能!

宗念華打圓場:“爸,大姐也是擔心您,您彆說話了,我們怎麼可能讓您一個人回去。”

“誰說話了?”宗老爺子不客道:“等等等,再等下去,我就跟老齊躺一塊兒了。”

宗恒默默地插了一句:“您以前不是說,讓我們將您和母親葬在一起嗎?況且,齊伯身邊恐怕沒有留您的位置。”

宗老爺子得語塞,懸沒站起來把這個不孝子打一頓。

“我懶得跟你們廢話。”宗老爺子乎乎道:“我就是通知你們,等參加完老齊的葬禮,我就回國了,你們愛去哪兒去哪,一把年紀了,彆粘著爹,讓我這個老頭子清靜清靜。”

宗家姐弟這回都沒吱聲,心裡頭明,老爺子是不打亂他們的生活節奏。

可是真的不可能讓已經年過七旬的老父親獨自一人回華國,幾十年過去了,那邊連個親戚都沒有,就一個輩方錦繡,還在讀。

宗老爺子說完,回屋睡午覺去了,其實他身體還算硬朗,大病沒有,就是這麼些年,心裡壓得事兒太多,很難有心情。

這人呐,年紀大了,心情還不,就容易生病,小病小鬨的,一直不斷,人的精神兒就被摧殘了。

景年睡了個午覺起來,跑到樓下找哥哥,意外發現舅舅竟然還在家。

他奇地偷看了一,跑到宗廷身邊,小聲問:“哥哥,舅舅今天不上班嗎?”

景年一直覺得,有的大人工作幸苦的,比如他舅舅。

他上小學,每周能放兩天假,哥哥上中學,半個月回來一次,一次能待三天。

舅舅是大人,上班,從來就沒有放假,周末不放假,節假日還會加班,隻有偶爾的一些特殊節日,會跟舅媽出去約會。

但是今天舅舅竟然沒有上班!

景年驚奇:“舅舅也放假了嗎?”

“沒有,跟姑姑們有事情要商量。”宗廷解釋道。

老爺子要回國,他們當兒女的,得把其他工作做。

麼時候回國,誰陪他回國,回去了住哪兒,以及隨行人員,尤其是醫護人員肯要安排到位。

另外,如果老爺子有在華國居的意願,往華國那邊的投資,得加大力度加快進程,如果那邊的公司生意能做起來,能發展壯大,以把集團重心轉移回國內,也不是不可能。

公司方面的事,她們都很放心交給宗恒,但涉及到一些私人問題的,需要宗恒跟兩個姐姐商量。

在景年睡覺的時候,宗夫人和宗廷也參與了他們的討論,畢竟他們也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

宗夫人持保留意見,她覺得自己回不回去都可以,她是在米國出生的華僑二,雖然會說中文,中餐也挺喜歡,認同自己的華僑身份,但並沒有像宗老爺子這樣老華僑一樣的強烈歸屬感。

她年輕的時候,也過要回去看看,但那會兒回不去,來慢慢的,這個法就沒有那麼強烈了。

現在公公要回國,如果需要她隨行照顧,她當然願意。

但是家裡還有兩個在念的孩子,如果不需要她隨行,她留下照顧孩子也可以。

宗夫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宗廷把之前跟他爸講過的話,講了一遍。

但長輩們都不同意他跟學校請假,陪伴宗老爺子回國。

因為看老爺子那態度,擺明了不是隻回去探探親,他要住在那,長住。

這樣的話,宗廷特意請假過去就沒有太大必要,完全可以等學校放假的時候再去。

不過學校剛放過春假,下次就要等到六七月份的暑假了。

宗廷就這麼被排除出了回國隨行人員的行列,而宗家姐弟商量了一番,最下的同行人員是宗恒跟大姐宗思華。

宗恒之前回過華國,相而言較為熟悉,宗思華最近工作不忙,稍微安排一下,能騰出點兒空閒時。

他們商量了,等安頓下來,如果要離開,就由宗念華還有宗夫人去接替他們兩個,反正不會把老父親一個人留在華國。

決之,宗恒和宗思華就離開了,時比較緊張,他們手頭上的工作要抓緊時處理,宗恒還要安排老爺子回國的行程和安置。

華國,京大。

紮著高馬尾,青春洋溢的女孩子從宿舍外走進來,笑容滿面,像聽說了麼消息。

同宿舍的短發室友,把最一件衣服掛上晾衣繩,笑著打趣:“繡兒,這是遇見麼事了,笑的這麼開心。”

正靠坐在自己床上看的麻花辮女孩兒,衝方錦繡擠眉弄:“還能有麼事呀,剛才可是有人來找我們繡兒,是她那個朋友吧!”

“朋友”三個字特彆壓了重音,顯得尤其意味深長。

“彆胡說,不是他。”

方錦繡提了一袋冰棍,是剛才上樓的時候順便在樓下小賣部買的,順手給室友們。

麻花辮女孩兒咬著冰棍,竊笑道:“我都沒說誰呢,你就說不是他,不是哪個他?”

“許夢夢!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方錦繡沒地點了點許夢夢的額頭。

“說說,是不是嘛,是不是你們家老陸。”許夢夢八卦欲旺盛,冰棍都不吃了,追問道。

方錦繡哭笑不得:“麼叫我們家老陸,你再胡說,以……以不給你吃的了。”

她回國之,一開始忙著熟悉學校環境,以及應付即將到來的高考,沒有時聯係以前的舊相識。

著等學校下來了,不用操心高考了,再跟以前的親朋聯係。

沒到她在高考前,意外遇見了陸遠峰。

其實也不算遇見,當時她在公交車上,陸遠峰跟幾個同事在路邊,她沒看見陸遠峰,但陸遠峰從窗口見著她了。

然那個傻子,騎著自行車追了兩站,才追到公交車靠站停車,把自行車一扔,擠上公交車去找她。

方錦繡至今還記得他滿頭滿臉的汗和通紅的臉,汗水把胸前背的衣服都給打濕了,他擠到她面前,方錦繡都沒反應過來,兩人傻呆呆地視著。

然陸遠峰突然笑了,也不說話,就看著她笑,把方錦繡都給笑傻了,她確實沒有到會這麼跟陸遠峰重逢。

人家售票員過來找他買票,陸遠峰急忙掏錢,摸來摸去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沒帶錢,尷尬得臉更紅了,還是方錦繡掏錢替他買了票。

本來應該敘敘舊的,但是她看見陸遠峰累那樣,一句“久不見”愣是沒說出來,忍不住問:“你不會追著公交車跑過來的吧?”

陸遠峰連忙解釋:“不是,我騎自行車……”

方錦繡:“你自行車呢?”

兩人同時愣住。

可惜公交車已經開了,司機師傅不能停車,焦急地等到下一站停車,兩人往回跑去找自行車。

哪還有麼自行車,這年頭偷自行車的小偷可多了,鎖得的都能給撬走,更彆說扔馬路邊上的。

兩人就這麼聯係上了,知道方錦繡重新回來高考,陸遠峰不敢打擾她,把憋了兩年的話繼續憋了回去,隻時不時給她送點兒吃的東西過來,燉湯麼的,說是能補充營養。

有一說一,他當初說自己會做飯,做得還不錯,真不是吹的。

他是那種天賦黨,大部菜,出去吃一吃,回家就能琢磨著自己做,做個八/九不離十那種。

家常菜尤其拿手,就是那種沒有大館子吃起來的負累,能讓人吃得特彆舒服愜意。

方錦繡羨慕壞了,她著菜譜做,還時常翻車,至今也隻能說一句廚藝平平,評全靠半品的料包,說來就很心酸。

而陸遠峰在發現,他的廚藝在方錦繡這裡很加之,恨不得當場轉行去當個廚師。

閒著沒事就在家琢磨,給做各種吃的送來。

一來二去,方錦繡也不是個傻子,哪個朋友,一個男的,一個異,能這麼上心。

陸遠峰工作忙經常要出差,那點兒假期幾乎全貼她身上了,一開始送湯,來自己提著肉菜來她家給她做飯,做完了再回自己家去。

這個男人,她有企圖。

不知道是不是吃人家嘴短,或者是陸遠峰小同誌長得確實秀色可餐,方錦繡發現這件事,竟然沒感覺到排斥。

她抽了一個睡前晚上析了一下,覺得她像不討厭陸遠峰,還他挺有感。

就目前相處的情況來看,陸遠峰是個很不錯的男同誌。

但她要忙著高考,暫時沒時考慮這個問題,以……以再說吧,感情這種事,順其自然。

來她高考完,順利考上京大,原本以為陸遠峰會跟她告,她看出來他已經等了很久了,隻是不敢在高考前說,怕讓她心。

這也是陸遠峰在她心中的一大加點,這男人不是那種戀愛腦,的清輕重緩急,也知道要為她考慮。

但是陸遠峰,他遲遲不開口,方錦繡都快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難道她一廂情願誤會了?

一直到她入校,學校有男生跟她送情,她夾在裡準備拿回家處理,正陸遠峰來找她,不小心看見了。

陸遠峰終於憋不住了,豁出去一樣告了。

兩年多無望的等待,許多彷徨難眠的黑夜,還有見到她時的狂喜,語無倫次,卻真摯動人。

他那天在路邊看見方錦繡,也隻是驚鴻一瞥,公交車上人太多了,他隻看見一個側臉,但依舊義無反顧地追了上去,來他無數次慶幸當時追上去了。

方錦繡:“……”

她抿著唇,強忍著笑。

嗨呀,這個男人,有一點點打動她。

她忍不住問:“那你這段時怎麼不跟我講?”

陸遠峰:“……”

他吭吭哧哧,半天才說清楚。

原來,他知道方錦繡要高考,但並不知道她績怎麼樣,也不敢問,擔心影響她心情。

現在高考錄取率多低啊,出一個大學生,跟出狀元了一樣。

陸遠峰都了,要是方錦繡沒考上,她還讀,他繼續供她考。

之前方錦繡隻說跟親戚去外國了,現在一個人回來,他還以為是親戚不管她了。

問年寶,說在親戚家,還以為連弟弟都被親戚收養了,更不敢問。

結果人家一考,就考了個京大。

陸遠峰倒是替她高興,回單位了,臉上喜色沒壓住,同事一問,他忍不住得瑟了兩句。

瞧瞧,他喜歡的姑娘多優秀!

他同事知道他在追一個女孩子,特彆上心,聞言大驚失色:“大學生?還是京大的?那還有你啥事啊!”

他們的工作在一般人看起來還不錯,但這年頭大學生稀罕啊,畢業直接配單位,像京大這樣的,普通單位進去了就能當領導,起步就不一樣。

其他同事也這麼說,說人家在學校找個男大學生,那就是共同進步。

隻有兩個看不過的,說了幾句安慰他的話,但也聽得出來,隻是為了安慰他。

陸遠峰自閉了。

他配不上他喜歡的姑娘了。

“那你怎麼跟我……跟我表了?”方錦繡逗他:“你配得上我了?”

她沒到竟然是因為這個,其實學曆麼的,並不是她考慮象的硬標準,畢竟這是時遺留的原因。

像陸遠峰,據她了解也是高中畢業,隻不過根本就沒有讀大學的機會。

陸遠峰沒有發現方錦繡的惡趣味,漲紅著臉說:“我……我還是讓你知道,我喜歡你,你年紀還小,彆急著處象行嗎?等等我,我以肯能配得上你,讓你過上日子。”

方錦繡:“……”

啊這……她原本還打算答應告的。

反正都是要答應的,答應麼……應該都一樣?

那行吧,那就等等吧,還能多享受一下帥哥的追求。

完了陸遠峰這兩年,工作上如何努力方錦繡不太了解,就是挺幸苦的,年紀輕輕還升了官,從普通的運輸員升了勤的領導,具體麼職位方錦繡沒搞懂。

升職之,他跑長途跑的就沒那麼頻繁了,還是跟之前一樣,經常給她送各種吃的用的。

方錦繡會把吃的東西跟室友享,陸遠峰知道,每次都多送一些,生怕她不夠吃。

方錦繡這些室友,吃多了陸遠峰送的東西,一個個他印象可了,像許夢夢,三五不時地就要提一句。

“彆呀,我不說了不。”涉及到未來的口福,許夢夢識趣地閉嘴。

一直沒吭聲的寢室老大姐劉建紅笑道:“夢啊,我都跟你說了,真不是小陸,你咋不信呢。”

她比方錦繡一步回寢室,看見她跟人說話了。

“你剛才不是說,是個男的嘛,還不是咱學校的。”許夢夢嘟囔道。

方錦繡她一:“彆瞎了,是我……是我舅舅托人給我帶話,說我家有幾個親戚要來,從……從挺遠的地方,所以我才高興啊。”

“你親戚?”劉建紅也來了興趣:“那你弟弟呢?是不是也來?你不是說弟弟在親戚家住嗎?是不是這個親戚。”

她是最早一批下鄉的老知青,已經在鄉下結婚生子,孩子沒在身邊,尤其念他們。

方錦繡弟弟,一直帶著景年的照片,寢室裡這些姐姐阿姨們看見了,一下子被可愛的崽崽俘獲了。

況且,方錦繡還時常念叨她的寶貝弟弟,整個寢室都景年十奇。

“年寶……”方錦繡底是深深的思念,“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一起來……”

這會兒,年寶還在上學吧。

景年沒上學,他學校請假了,去參加齊爺爺葬禮。

今天穿了一身跟哥哥一樣的黑色小西裝,小崽崽抿著唇,被沉肅悲傷的氛感染,眶泛紅。

他被哥哥牽著去給齊爺爺獻了花,還鞠了躬,來等了一會兒,就回家了。

回家的車上,景年到曾經跟齊爺爺相處的經曆,依舊十難過。

他垂著頭,宗廷攬著他,輕撫著他的背部,安撫小崽崽的情緒。

“叮—— ”的一聲響,景年一愣,下意識扭頭。

“怎麼了?”宗廷擔心地問。

景年猶豫著揉了揉耳朵:“沒事,像是聽錯了。”

宗廷還以為他參加葬禮嚇到了,忙把崽崽抱到懷裡,輕輕拍哄:“彆怕,哥哥在,乖寶不怕。”

緊接著,景年腦海裡響起一個幽幽的聲音:“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

景年一愣,驚喜出聲:“四四!”

四四?

宗廷低頭,眉緊鎖:“年寶,你在說麼?”

小家夥兒捂著嘴巴,不敢吭聲,半天才支支吾吾:“我……我隨便喊的。”

宗廷疑惑地看了看他,景年不敢跟他上視線,他不知道怎麼撒謊騙哥哥,也不騙哥哥,但是四四說了,它的存在不能告訴任何人。

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崽崽選擇逃避,一頭紮進宗廷懷裡:“哥哥,我困了,睡一會兒。”

宗廷:“……睡吧。”

臉埋在哥哥懷裡的小崽根本沒有睡著,正高興地跟他失聯許久的係統說話。

景年:“四四,你終於睡醒啦!”

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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