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戶川徹不說話,立野步有點不開心,覺得自己好像被無視了
看見對方隻是低眉順眼的垂著頭,他又猜測對方是不是在害怕,所謂恩威並施,威已經有了,立野步也不介意給一些小小的恩惠,畢竟對方未來也算是在幫他們做事。
想到這裡,立野步笑了笑,柔聲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如果不出意外,我們並不會虧待你,輔助監督的收入還是不錯的。”
“你是在搬家嗎??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立野步四處望望,開始拉家常。
他的視線落到了一個快遞箱的快遞面單上——當然裡面裝的全是軍火,快遞單隻是港/黑的偽裝罷了。
“吉他?餐具?衣架?戶川君你的東西還真多,如果來不及整理的話,可以叫你的同事一起幫忙,大家還是很——”
立野步笑著拿起附近的一個箱子,打算裝模作樣的壘到門邊,結果當他看清快遞單上的內容時,整個人忽然就凝固住了,連帶著未出口的幾個字都飄忽的像是一陣風。
“友善的……”
“戶川君,你……”立野步放下手中的快遞箱,看向戶川徹的眼神出奇的複雜。
戶川徹眉心一跳,終於感覺到了哪裡不對,他一把拿過那個箱子,掃了眼快遞單,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森鷗外你拿快遞單當掩護是完全不審核上面寫的是什麼嗎?!
廚房門後夏油傑和五條悟很好奇,那個箱子剛巧就是之前家入硝子拿著的那個。
五條悟:“硝子,那裡面究竟是什麼?”
家入硝子嘴裡叼著根煙,猶豫著沉默了一會後,說出口的話相當的言簡意賅:“情/趣用品。”
五條悟、夏油傑:“……哈?”
客廳中,因為撞破了這種事情,立野步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尷尬,整場充斥著威逼利誘意味的談話自此往一個詭異的方向狂奔而去。
“其實……嗯……也正常,但是……嗯……”
戶川徹一把扯下快遞單,語氣誠懇:“其實不是這樣的,這裡面其實是一箱手榴彈。”
立野步哈哈乾笑幾聲,拋過去一個我理解的眼神,“手榴彈就手榴彈吧,嗯……那個……我就……我就先走了。”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立野步傲慢的來倉皇的走。
廚房的門幽幽打開,夏五硝三人站在門口,眼神飄忽。
戶川徹:“這裡面真是手榴彈。”
五條悟瞥了一眼,臉有點紅,但是這句話他真信,真的信,畢竟當初戶川徹和津尾裕介在橫濱談軍火的事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
最後還是夏油傑輕咳一聲,將話題岔了開去,“所以徹,那個立野步你打算怎麼辦?”
戶川徹疑惑,“我剛才好像沒答應他什麼?”
三人齊齊沉默。
對哦,剛剛立野步沒等到回答就尷尬的待不下去了。
啊,森鷗外,如果港/黑有投訴熱線戶川徹現在多
少要打個差評。
他向後靠在沙發上,覺得這短短一個小時真是精彩,“算了,他肯定不會放棄的,你們想我怎麼糊弄他們?”
這句話就意味著戶川徹是徹底向著他們了,夏油傑頓時笑了起來,“不著急,先吃飯吧。”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回到了廚房。
五條悟沒動,裝模作樣在客廳晃了一圈,磨磨蹭蹭挪到戶川徹身邊,一雙眼睛亮閃閃的,紅著臉像在說什麼小秘密,“……我能看一下嗎?”
戶川徹:“……”
戶川徹把快遞箱扔了過去。
五條悟打開,眨眨眼哦了一聲,“真是手榴彈啊……”
戶川徹忍了忍,沒忍住,輕輕敲了下五條悟的頭,“……你在失望些什麼。”
**
賭馬場。
禪院甚爾再一次□□,然後成功把錢都輸掉後,插著比臉還乾淨的褲兜緩步從賭馬場離開,腳步一轉就拐進了不遠處的紅燈區。
憑借自身得天獨厚的相貌,禪院甚爾哪怕是坐著不動都有無數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啪嗒。
禪院甚爾面前放上了一杯酒。
禪院甚爾瞥了一眼酒,又抬頭瞥了一眼坐到他對面的人,懶洋洋的開口:“抱歉,對男人沒興趣。”
清水哲已經對他這幅樣子習以為常了,果斷遞過去兩張支票。
“禪院,談兩筆生意。”
“第一筆,找一幅畫的下落。”
“第二筆,找一個人的下落。”
看見了錢,禪院甚爾的坐姿終於端正了一點,他將任務詳情草草翻看一遍,沒忍住嘲諷出聲,“我以為我對外的稱號是‘術師殺手’?一個物,一個人,線索約等於沒有。”
“但是你之前不是成功找到諾迦跋哩陀了嗎?”清水哲淡淡道,“人的線索已經足夠了——兩周前的夜晚,出現在橫濱郊區的軍火庫中,參與和港/黑的火拚且右手肘有野獸咬傷的Elysee成員。”
目前Elysee的成員絕大多數都被並入了港/黑,清水家作為一個已經被咒術界邊緣化的家族,手很難插入到目前局勢出奇混亂的橫/濱中,相較而言禪院甚爾會靈活的多。
而且有了港/黑做突破口,清水哲相信禪院甚爾找到人隻是時間問題。
“先找人?”禪院甚爾看清支票上的數字後挑了下眉,選擇不和錢過不去。
清水哲猶豫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不,你還是把重心更多的花在找畫上。”
清水哲想起了清水慎之介得知他的發現後的反應。
“哲,監控上沒有能證明這個人複活的直接證據,也許隻是重傷,但無論如何,血液的倒流是切實存在的,你做的很好。”
“複活,或者是傷重後的痊愈,無論是哪一種都意味著這個人對我們的重要性,我們必須要找到他,但同時,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做。”
清水慎之介要清水哲去找一副
畫。
要說原因的話,就是加茂家最近的異動。
清水慎一郎意味深長的說:“加茂家最近暗地裡派出大量人手在找這幅畫,原因不明,但對加茂家來說,這幅畫必定很重要。”
咒術界的高層之間並不是鐵板一塊,同樣存在著家族與派係間的傾軋。
清水慎之介從來都不介意為禦三家的人添一點麻煩。
清水哲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決定以家主的任務為先。
“那麼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清水哲說罷,毫不拖泥帶水的起身離開。
**
當人足夠忙碌的時候,幾乎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直到戶川徹某天開窗通風,一抬頭發現窗外的樹葉黃了的時候,才發覺已然入秋了。
天氣逐漸轉涼,暑意一點點消退,當人們開始穿長袖的時候,秋老虎忽然一個反撲,太陽眨眼間又熱烈起來。
五條悟今天是穿著長袖出門上課,輪到下午做任務的時候,滿頭大汗的跑出來,一上戶川徹的車就開始扒外套。
戶川徹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一點,默默遞過去一瓶水,冰的。
五條悟忙著與衣服鬥爭,騰不開手,就側頭往冰水上貼了一下,頓時爽的發出一聲長歎。
後座一左一右伸出兩隻手。
夏油傑:“徹好偏心。”
家入硝子:“好偏心。”
戶川徹極其熟練的收回手想要拿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的份,被五條悟眼疾手快的側頭夾住,牢牢的讓那瓶冰水貼著自己的臉,連帶著戶川徹的手也被一起夾住一動不能動。
“彆走彆走彆走!”
“水就放在旁邊,你倆自己拿呀!”
夏油傑忽然覺得自己的拳頭有點癢。
家入硝子伸手去夠戶川徹放在副駕駛旁的兩瓶冰水,無意間碰到了旁邊的一個紙袋。
紙袋翻倒,幾本書掉了出來——
《社會心理學》。
《人格心理學》。
《說話的藝術》。
“這什麼東西?”五條悟終於結束了和外套的戰鬥,將這幾本書撿了起來。
戶川徹瞥了一眼,微笑:“一個成年人為了融入職場而做出的努力。”
夏五硝三人嚴格來說還是高專的學生,隻是因為實力強大被提前派出來做任務,他們還是要回學校上課的。
但戶川徹是全職的輔助監督,在夏五硝三人上課期間,他還要做彆的工作,一般是和其他的咒術師合作。
這些咒術師有出生於世家的,也有出生普通家庭的。
戶川徹已經合作過不少。
就像一個國家的宏觀製度可以從人民方方面面的生活細節體現出來一樣,咒術界的整體情況,戶川徹也得以從這些咒術師的言談舉止中窺見一二。
然後怎麼說呢——
從現實來講,世間的一切都在不斷的發展中,以大學為例
,縱觀大學的所有專業,考古學、心理學、社會科學,這些專業的教材目錄就是這個專業的發展史。
甚至於實驗室門口的安全守則,那都是不斷完善的。
而有些專業的發展又會帶動其他專業的變革,產生了一些學科交叉的研究方向。
但是與整個人類社會呈現出來的欣欣向榮相比,整個咒術界就好像被拋棄在時光之外,他們並非沒有改變,但這些改變都是一種膚淺的表象,絲毫不觸及其腐朽的本質。
——咒術界是一灘陳腐的死水。
在與夜蛾正道短暫溝通,並且與這些咒術師有了些許交流之後,戶川徹下了這個結論。
這個世界的危險來源於咒靈,能拔除咒靈的是咒術師。
但是與源源不斷的咒靈相比,咒術師的數量顯得相當稀少,而且死亡率很高。
換言之,隻要咒術師的數量能上去,或者有好的方法將咒靈控製住,這個世界的危險就會降低。
咒術界似乎也在做這方面的努力,但在戶川徹看來,這種努力總覺得很蒼白。
以救火為例,時間往前倒幾百年,當時的人們救火還是單純的靠人力,而現在消防員一般會配備消防車、逃生索、雲梯、消防水槍等,有些地方甚至用上了無人機。
這些都是科技進步後給消防員增加的生命保障。
但是再回想“窗”那錯漏百出的情報,戶川徹總覺得咒術上層所謂的保護咒術師安全隻停留在口頭說說。
——所以說那些咒術上層果然是拖後腿的最大毒瘤吧。
想明白這點後,戶川徹將“降低咒靈危險性”這一目標細化為了“推翻咒術上層”。
但是如何推翻又是一個需要仔細研究的問題。
戶川徹目前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融入這個地方,以全面了解咒術界為前提,在此基礎上探索出一條可行的道路。
尤其是他現在還有個上層安插在五條悟身邊的臥底的身份——雖然這個身份夏五硝根本就沒當回事,但是那些上層他信了啊。
所以戶川徹更要捂好自己的馬甲,從一個快樂的自由職業者,變成服務於上層的臥底。
當了小半輩子武鬥派的戶川徹表示這有點難,在沒有前輩指導的情況下,隻能求助於書籍。
“你全看了?”五條悟拎起一本書,“好厚。”
戶川徹笑了笑:“翻了一遍。”
“有用?”五條悟既嘲諷又懷疑,他撇撇嘴,“那些老頭子根本就不用理。”
戶川徹摸摸鼻子,猶豫,“大概……多少有點?”
實際上在看到第三十頁的時候,戶川徹產生了一個危險的想法——要不先把那些最古板的上層給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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