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聚散,愛恨隨心。林嘉引薦王天霸給史明幾人認識,年輕人們對老者很是尊敬,行上大禮。
王天霸看著一群少男少女,眼中羨慕之意源源不斷,曾幾何時,他也這樣年少輕狂過,往日何昔,他也這樣意氣風發過。歲月不可回,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許久未回師門,王天霸頗有感觸,引著林嘉幾人自二龍山的後門進入。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他們這些初來乍到的新弟子自然不如許久未歸的王天霸熟悉二龍山的地形,沒想到曲徑通幽之處,竟已深入二龍山洞天的後園。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昔日王天霸便與同窗在此生活百年,隻可惜他根骨欠佳,未能留下,成為這二龍山的中流砥柱。比他小上數十歲的葉佳等人,後來居上,成為了這二龍山的穩權者。
此時,風塵仆仆的楊濤自亭台樓閣中走來,迎面看到眾人,那凶惡的臉上漸漸泛起笑意,“你們幾個去哪裡了?我在黑森林外看那結界閉合,等待了三日也不曾見你等歸來!”
這是他看到了王天霸,驚歎道:“是王師兄,多年不見啊!”
王天霸臉露欣喜道:“楊師弟,還能認出我來,咱倆已經有近百年未見了吧!”
“是啊!整整一百零三年,連師父他老人家都與世長辭了,時間過得真快!”楊濤帶著王天霸朝自己的居所走去。
林嘉幾人舟車勞頓,都前往自己的房內休息,王天霸臨走前叮囑林嘉晚上於房內等候,他有事相問。
輕推柴扉,屐齒印蒼苔,安靜的園中生機無限,想來臨淵師父還在閉關。
林嘉是片刻也不停留,徑直向那藏經閣走去。
泰山是一個線索,既然史明能夠看到些許記載,這二龍山的藏書百萬不止,定能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他在擺放地理文獻的書架旁仔細查閱。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看到了關於火山、大山的記載。
泰山於遠古時稱火山、大山。“大”在甲骨文與金文中均見其形,讀音為“太”。且“太山'意為“大山”,先秦古中,“大”、“太”通用。
他心潮澎湃,一字一句的認真看去。
“泰山吞西華,壓南衡,駕中嵩,軼北恒,為五嶽之長。盤古死後,頭部化為泰山。”
“天高不可及,於泰山上立封禪而祭之,冀近神靈也。泰山安,四海皆安!”
“王者受命必封禪。封,增高也。禪,廣厚也。天以高為尊,地以厚為德。故增泰山之高以報天,禪梁父之址以報地史稱無懷、伏羲、神農、炎帝、黃帝、顓頊、帝嚳、堯、舜,皆封泰山,禪雲雲。”
然而這些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用處,最後面的部分記載已經不知為何消失了,關於泰山的記載成為了斷篇,即使發揮聯想,也隻能猜測到東嶽泰山有類似於終南山的星際祭壇。
泰山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使得所有記載它的書籍都抹去了對其隱秘部分的描述,每每重要的消息最終都不翼而飛,思前想後,真的恐怖如斯。
傍晚時分,林嘉吃過晚飯後,又繼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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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藏經閣中尋找線索,此時有些蛛絲馬跡,一定要抽絲剝繭,找到最終源頭。
同時,他得知那日黑森林中葉佳等七人合力圍剿那神秘光影,最後終於順利磨滅奇特存在,但護法長老閆小軍身受重傷,情況十分危險,故此,他與史明幾人回到山門,也並無幾人關心。
天色漸晚,老鴉歸林,一切都慢慢寧靜下來,王天霸與楊濤一起來到臨淵長老的後園中。
林嘉聽到動靜,急忙從燈火通明的藏經閣走出,接引兩位。
此刻,月色朦朧,晚風徐徐,楊濤將攜帶而來的美酒置於桌上道:“這是我已逝師尊親手釀的高粱酒,今日與王師兄、林師弟一醉方休!”
有兩位年輕弟子走進來,端上了幾碟小菜,隨後退出園去。
“你大難不死,真是可喜可賀,隻是那空間破碎之力何其強大,你是怎樣生還的!”王天霸推杯換盞,今日剛來,他便得知師父早已去世的消息,想到以前學藝的日子,心生感慨!
林嘉注意到兩位前輩注視著自己,月光灑在酒杯中銀光乍泄,他一飲而儘。
“那日當真奇特無比,我感覺全身都快被那力量撕碎,不知怎麼回事,等我醒來便已經在二龍山附近了!”兩位老者看林嘉的眼神十分奇特,使得林嘉有些不自然。
楊濤與王天霸對視一眼,臉上皆是不信之色,這空間破碎可是絕世之災,除大神通者,又有何人能夠幸免於難呢!
王霸天又飲下一杯,道:“我回到莊上,聽說你從十萬大山中活著走出,還采摘了神靈之果?”
楊濤似乎已知此事,並無多少驚訝呈現臉上,一齊好奇的向林嘉望來。
林嘉有些不解,這兩人今日前來,似乎有著什麼目的一般。他做事從來滴水不漏,一直掩蓋著自己的來曆與身份,隻是不經意間給王家村的人透漏出自己從十萬大山中走的消息,並且把那神秘野果也分給眾人食用。
那些人純樸、真誠,他並沒有可以隱瞞,隻是他忽略了王天霸,此刻王天霸與楊濤齊至,頗有想問出所以然的架勢。
“不錯,我本是秦、晉、楚三國交界之地的少年,遭遇妖獸襲村,被一神秘老人所救,他帶著我去了那片山野!”林嘉隻好編造謊言,從而取得二人信任,這十萬大山可是無人區,有著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那老者居然敢帶你進十萬大山?他莫非是古之聖賢?”楊濤不停搖頭,似乎極不相信林嘉所言。
“你與他同行,可知什麼關於他的名號嗎?”王天霸也十分不敢相信,追問道。
“當真不知,那老前輩不言不語,我受到驚嚇,也並未多問!”
王天霸抬頭看了一下月色,“那老人呢!為何你是一個人出來的,怎樣出來的?”
王天霸似乎很激動,大聲問著林嘉,那可是十萬大山啊!千年來,人人都夢想進去撞仙緣的地方, 可惜無數人埋骨其中,實為生命禁區。
林嘉臉色微變,看著兩人略顯貪婪的神色,心裡有些失望。看來那神秘野果的誘惑太大了,連這些以往他覺得十分和藹的前輩此刻也迫切想知道他與十萬大山的故事,看來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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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那老人進入了大山深處。”
“那你又是如何出來的?”
林嘉略微思索道:“那老者賜予了我一把拂塵,說可使出其五成之力,隻能用一次,但足已護我全身而退!”
月光下兩老一少,心中都十分緊張,少年撒謊,老人驚訝。
“什麼?那拂塵可還在手中?快讓我看看!”楊濤此刻再也沒有一分謙和的師兄心態,厲聲讓林嘉拿出拂塵瞧瞧。
王天霸也好奇不已,靜靜的坐在林嘉對面,等待著拂塵出世,臉上表情說不出來是怎樣的奇怪。
林嘉心情叫一個糟,這等秘密王天霸居然當著楊濤的面說出來,著實讓他很難辦,本來二龍山便是是非之地,再有如此消息出世,他的好日子定然到頭了。
不過他也想知道這自終南山帶來的拂塵到底有怎樣的力量,便將其祭了出來。
古樸無奇的拂塵漂浮於桌上,上面依稀可以看出四五個蟲洞,要說這是絕世寶貝,根本就沒有人會信。
楊濤微微挑動手指,那拂塵便飄向他的手中。
“真是好寶貝啊!可惜可惜!”惋惜聲自他口中發出。
“楊師弟,發生了什麼?”王天霸看著楊濤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不解,急忙相問。
“這拂塵的大道紋理驚豔無比,極其深奧,很快能形成‘勢’,但最重要的部分卻突發改變,是一件殘器!可惜可惜啊!不過其道紋之理深奧至極,我想烙印下來,以供參考!”楊濤眼睛光彩閃現,惋惜中生起一絲希望。
林嘉聽完楊濤所說,心中駭然,這終南山拂塵果然不凡,而且他敢確定這拂塵絕不是殘器那般簡單,道:“今日已晚,不如明日,我將拂塵親自送往師兄處,共作研究!”
楊濤聽聞此言,眼神凶惡起來,如狼一般。他看了看林嘉,隨後將拂塵遞上前去,道:“沒想到師弟有如此大機緣,明日不見不散,研究研究這道紋之理!”
林嘉諾諾稱是,接過拂塵,心中想些什麼,卻然不知。
王天霸道:“林嘉,你可還有那奇妙的神果?”
林嘉正色道:“僥幸得那神秘來人賜下兩枚,已經分與鄉親們食用了!”
王天霸臉上有著氣憤與無奈,他聽子孫訴說那神果的奇異後,心中無比吃驚,此刻見到林嘉已經沒有神果了,暴殄天物的念頭在他心中隱隱浮現。
“前輩,那果子是為何物啊?”林嘉知那野果有著奇妙之用,向兩人問道。
“你所得到的應該是那丹木,具有舒心強身,延年益壽之用,雖比不上長生藥,卻也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楊濤咽下口水,這丹木古來為大神通者延年益壽的靈物,有著無儘傳說,他自然是無福消受,隻能羨慕不已!
果然是丹木,與山海經中的記載的差之不多,看來那神秘的十萬大山有著關於長生的秘密啊!
夜色如水,林嘉心臟劇烈的跳動著,理智告訴他,二龍山已經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了,此刻,並非離經叛道之體泄露,僅僅是因為從十萬大山中走出,他便不能鎮定自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