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還有高手？”
李小白眉頭微蹙，盯著河水中的三個腦袋，本以為河神與江神作為水神的小弟，實力會很弱小，沒想到這河神比水神詭譎數倍。
果然，不論在哪，藏拙的家夥才能生存下去。
河神再度開口問道：“請問您掉落的是金腦袋，銀腦袋，還是普通腦袋？”
李小白問道：“我剛才沒看清，能讓我把三顆腦袋拿起來檢查嗎？”
“當然可以，我親愛的朋友，希望你檢查後能給出誠實的回答。”
河神的三顆腦袋樂嗬嗬說道。
李小白將那三顆腦袋捧起，然後隨手扔進河流中道：“現在看清楚了，三顆腦袋都是我掉的。”
“咕嚕咕嚕！”
河水一陣冒泡，下一刻，一共九顆腦袋浮上水面。
三顆金腦袋，三顆銀腦袋，三顆普通腦袋，齊聲問道：“請問您掉落的是金腦袋，銀腦袋，還是普通腦袋？”
“這是什麼法則？”
李小白眉頭緊鎖，除了河神的腦袋在增殖分裂外，他並未感受到其他威脅。
這古怪的能力是對方用於保命，亦或者蘊藏有大恐怖？
“我剛才掉落了一顆金腦袋，一顆銀腦袋，一顆普通腦袋。”
李小白指了指河水內的三顆頭顱說道，他把玩過的頭顱沾染了一絲【時間加速】的氣息，這是其他腦袋無法複製的。
“恭喜您，您真是個誠實的人。”
河神笑道，三顆腦袋上岸，至於其他腦袋則是潛入河水，消失不見。
李小白端起那三顆頭顱，【時間加速】的能力迅速讓其灰飛煙滅。
天空中的河流在緩緩縮小，河流的一端不知何時蔓延向河神的無頭屍體，當李小白反應過來為時已晚。
“斬！”
李小白拔劍斬向那具軀體，劍氣將肉身攪碎，與此同時，河神的聲音再度傳出。
“請問您方才掉落的，是這具金屍體，還是銀屍體，還是被磨滅的屍體？”
河流之中，一金一銀兩具無頭屍體浮出，李小白心中有了一抹不妙的預感。
“大河之劍！”
“封魔劍氣！”
李小白一秒斬出十三劍，劍氣如龍，粗壯如雷霆，瞬息將河水撕裂成十三段。
但河流即便被斬斷也不受影響，彼此之間水流在快速彙聚。
“仗劍當空千裡去，一更彆我二更回。”
“陰陽法則，陰陽劍！”
李小白眸中陰陽二氣流轉，一股生死流轉的劍氣磨盤鎮壓河流，他想把河神的本體逼出來，但僅僅攻擊水面作用微乎其微。
這法則很古怪，即便觸發某種規則也不會傷人，相反，如果就此退去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總感覺不能就此離去，如果所料不差，這金腦袋和金屍體能組成一個完整的河神，銀腦袋和銀屍體也是一樣，恐怕他已經借用這種方式重新恢複肉身，我若退了，便留不下他。”
李小白喃喃自語，至少得把這法則的原理弄清楚才行。
目前已知掉落進河水內的物品都會變成金銀普通三種，誠實回答自己掉落的物品，那麼河神便會歸還。
等等！
既然如此，剛才自己攻擊河水的時所釋放的劍氣是否也會變成金銀普通三種？
如果是這樣，那此刻的河流內豈不是藏匿著他的數道攻擊？
正這麼想著，果不其然，河神的話語再度出現：“請問您剛才掉落的是這金色劍氣，還是這道銀色劍氣，還是這道普通劍氣？”
“請問您剛才掉落的是金色陰陽法則，還是銀色陰陽法則，還是普通陰陽法則？”
河流內，金銀普通三道劍氣浮出水面，而在三道劍氣旁邊，是三道陰陽法則。
李小白看的瞳孔收縮，那金銀二色的劍氣與法則，居然比他自己釋放出去的還要強橫數倍。
被河水吸納的攻擊竟然可以強化！
“金色的，我掉落的是金色劍氣。”
李小白故意說道。
河神：“我親愛的朋友，你不誠實，作為懲罰，三道劍氣都將不屬於你。”
語罷，劍氣沉入河底。
李小白又選擇了普通陰陽法則，這次河神稱讚了他的誠實，將那道法則攻擊歸還，但其他兩道法則同樣沉入河底。
“踏馬的，答錯了有懲罰，答對了沒有額外嘉獎，這不是中立法則。”
“河神，你不是說要追隨我麼，我已看到你的能力，現在俯首可留一命，否則我要給你上強度了。”
李小白淡淡說道。
河神的聲音飄來：“我親愛的朋友，我隻想活下去，如果您願意放我一馬，往後我絕不出現在您面前，臟您的眼睛。”
李小白眸中血芒閃爍：“桀桀桀，可本座想要你這份力量為我所用。”
“噢，我親愛的朋友，我想保全生命，也需要自由，如果您不願給予，那我隻能遺憾的殺死您了。”
河神一副商量的口吻。
李小白不為所動：“那你還是上路吧。”
“嗡嗡嗡！”
河流內波濤洶湧，三道劍氣衝出，瞬斬李小白。
“外化空間。”
李小白隨手撕裂虛空，虛空裂縫吞下三道劍氣，而後恢複平靜。
“用我的手段對付我自己，你還差點意思。”
“【等價交換】！”
一杆巨大的天秤虛影浮現。
“等價交換能交換你我彼此之間價值相同的部分，我不妨告訴你，我曾與愛神交換手臂，結果觀想物判定我一條胳膊的價值遠在她肉身之上，所以她肉身爆炸，隻剩下殘魂一道，被我拿捏至死。”
“你認為你的肉身比之愛神如何，如果我與你交換雙手，恐怕你連靈魂都會炸的粉碎。”
李小白悠悠說道。
“尊貴的大人，不要動手，小老兒願奉您為主。”
河水一陣翻騰，一金一銀兩個河神小老頭出現，開口求饒：“請大人為我烙下奴印。”
“嗬嗬，終於出現了，我要如何烙下奴印？”
“隻需大人將您偉大的神力注入小老兒眉心即可。”
“我沒有神力，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小白環抱雙手，很光棍的說道。
河神怔了一下，隨即非常懂事的發下心魔誓言，若有違背，此生修行路斷絕，不得寸進。
李小白滿意點點頭，他很中意這家夥，不僅僅是那奇特的能力，還有心性和手段，即便是現在的他也感覺棘手，若非掌握有【等價交換】這個殺手鐧，他一時之間還真沒辦法拿下對方。
這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