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海無月瞪大美眸，不敢相信，什麼條件都沒提，就要幫助他們解開牢籠，這黑袍人是十世大善人不成？
“當然。”
李小白腦袋上飄出一個葫蘆，無數毒氣化作一縷絲線被吸入其中，一炷香後，森林禁區內的毒瘴徹底消散殆儘。
而常年與毒素相伴的強悍妖獸在驟然失去毒素後，一個個都陷入萎靡不振的狀態。
“好了，我已替爾等收走毒瘴，你們可以去遨遊外界廣闊天地了。”
李小白淡淡說道，他巴不得這幫人趕緊走，自己獨占古神域大門。
等海神城修士全部離去，這裡就剩他一人，眾神打死也不會想到他們的仇敵就隱藏在眼皮子底下，並且以他對於空間法則的精妙掌控，想要監視眾神的一舉一動也未嘗不可。
“這……這麼簡單？”
供奉們已經被震驚到麻木，困擾海神城上千年的難題就這麼被輕描淡寫的解決了。
最關鍵的是，現在的大佬都這麼好說話的嗎，說收走毒瘴立馬就動手，連好處都不要的麼？
“還想怎樣，這海神殿歸我了，你們速速離去。”
李小白揮揮手，將幾大供奉扔了出去，踏上寶座盤膝修行起來。
“前輩難道對這裡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殿外海無月莫名感覺很不甘心，難道前輩不應該和她討價還價，最後她大出血以求解開束縛麼？
怎麼這麼容易，簡直就像是隨手打發他們一般。
“桀桀桀，本座欠海神一個人情，放出你們這些忠實追隨者，隻為還了這段因果。”
“海神就在大海之中，若遇見記得替本座說一聲，本座不欠他什麼了。”
李小白淡淡說道。
嘶！
幾人面面相覷，皆看到彼此眼中的恐懼。
竟然能欠下海神一個人情！
豈不是說明，這位黑袍前輩同樣是一尊神明？
難怪這位前輩表現的無欲無求，神凡有彆，神明哪裡會看得上他們這點微末道行。
“多謝前輩，晚輩這就下去安排！”
海無月帶著一眾供奉離開海神殿，準備著手安排城內修士前往海外事宜。
其實不用她做什麼，在毒瘴消失的瞬間，城內無數高手齊聚在森林前，皆眼神火熱的盯著那漫無邊際的海域，甚至有急不可耐之人已開始橫渡海域。
在海的另一邊，象征著自由。
毒瘴消失，禁區不再是禁區，城內家族暴動，已然不受海無月控製。
看著人人臉上浮現出的激動之情，海無月心中隱隱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放開禁區的確是好事，但這樣毫無征兆的開啟，城內秩序必定混亂，甚至會出現滿城皆空的狀態。
如果修士都離開此地，那誰來守護古神域結界，他們海神島的使命誰來繼承？
“難道說，那黑袍前輩的目的就是這個？”
“把這座城池變成無人之地，他好獨占空間結界？”
海無月看著陷入瘋狂的城池居民，心中湧現出一股無力感，現在人人沉浸喜悅，不會有人聽她號令。
“大供奉，出大事了，短短一個時辰，我海神城人口流失近兩成！”
“等那些家族整理好族中底蘊，不出三日這城內恐怕就隻剩咱們幾個了。”
海老前來彙報，經過這麼多代的休養生息，海神城除了少數高層外，其餘人早已沒了使命感，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個地方隻是囚籠而已。
海無月：“我們恐怕都著了那位前輩的道……通知下去，至少我族修士不準離開此地！”
“可那位前輩……”
“無妨，我去和他溝通。”
……
三日後。
海神殿內。
李小白再度睜開雙眼，隨著統一的記憶越來越多，他的靈魂力量越來越強大，煉化的速度也愈發快，短短三日，已再次煉化一萬生靈記憶。
他感受著海神城內生命氣息：“城內修士走的差不多了，還剩三成人口，是不打算走了麼？”
“前輩，我族對此地有守護之責，前輩能打開禁區限製我等感激，但還請前輩不要為難願意留下的守護者。”
海無月看到李小白蘇醒，趕忙入殿說道。
“現在這裡的守護者是我，爾等一天內離去，否則，桀桀桀！”
李小白眸中血色乍現，盯的海無月臉色慘白。
剩下自不必說。
一日後，海神城徹底成為一座空城。
“好像還有一個人留在這座城內，難道是眾神的眼線？”
但李小白仍然能感受到零星一點生靈氣息，這股氣息有些熟悉，不屬於大供奉等人，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正思忖之際，殿門外一道倩影款款而來，不是彆人，居然是那海月仙子。
雖然海老和幾大供奉再三告誡，但她仍然折返回來，原因無他，若能跟隨在這樣一位高人身邊修行，何須去往海外？
在她眼中，其他人皆是被自由衝昏了頭腦，舍近求遠，舍本逐末，她自信有能力幫到前輩，一定能在前輩身旁聆聽教誨。
“你怎麼沒走？”
李小白眉頭微蹙，自己早已過了與天驕角逐的年紀，對於天驕他無任何感覺。
“前輩孤身一人，晚輩願照料前輩起居，侍奉前輩左右端茶倒水。”
海月仙子躬身行禮。
李小白挑眉：“哦？本座為何要留你在身邊？”
“弟子這些年雖未接觸族內核心，但也知道一些隱秘，想必前輩趕走城內修士是為了那古神域吧？”
“實不相瞞，弟子領悟的是空間法則，對於空間一道有些見地，隻要前輩留我在身邊，想來能有所幫助。”
海月仙子直接亮明底牌，她相信沒人能拒絕這種誘惑，想要破解封印，就需要空間之力，哪怕這前輩也領悟有空間法則也無法拒絕她，畢竟誰會嫌棄空間法則多呢？
“沒想到，你竟是空間法則擁有者，本座果然身懷大機緣，運氣逆天！”
李小白眸光一下就亮起。
海月仙子見狀，也是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賭對了，隻是還未等她回應，便覺身體被一股無上偉力束縛。
在她驚愕的眼神中，大殿內【等價交換】與【掠奪】同時出現。
“桀桀桀，在這數百萬生靈中，神話四法則也屬稀有，沒想到海神城內不僅有一個，還主動送上門來，本座當真氣運逆天！”
“等價交換，你的法則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