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掉天使神和愛神，【白】朝著李小白所在方向追了下去。
“這次的變化，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跑的還挺遠。”
【白】看到一枚金色核心正在虛空中漂浮，那光芒中有一名女天使環抱雙膝，雙翼護在身前，呈繈褓狀。
這是【不可名狀】的初始階段，但這個天使展開雙翼，睜開雙眸時，便是規則之力發動的時候。
【白】周圍浮現出一層虛幻空間，裡面是截然不同的環境，但他如同一個旁觀者，獨立於這片空間之外，不受影響。
“找到了，擊碎這個天使就能讓規則消散，但這是他極少數正面遇敵的情況，先觀察一番也無傷大雅。”
“李小白啊李小白，每個人的敵人都是既定的，唯獨你沒有固定的對手，在這個節點上，你每次的遭遇都不一樣，這個時間點是江缺的舞台，你表露出這不知所謂的異常究竟是為什麼？”
【白】喃喃低語，眼神注視著那道熟悉身影。
他為自己製定的計劃也在被打亂，原本他的打算是救出李小白後立刻趕去援助江缺，但因為眼下的異狀，他選擇停下腳步。
一個變化在源源不斷引發新的變化，他想知道劇情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
【不可名狀】的世界中。
李小白正打量著四周環境。
一間教室，九個學生，老師在講台上眉飛色舞，口若懸河。
“規則類，真被我猜中了。”
“還好提前做了準備，讓【富貴李小白】躲了起來，要是連它也被拉入這世界中，恐怕就出不去了。”
李小白心中鬆了口氣，在【不可名狀】發動之前，【富貴李小白】就已經藏入地下一百米。
不僅如此，他將最寶貴的【時間】，【掠奪】等法則也交給了對方，自身則是隻保留【等價交換】。
這麼做的理由是他沒把握一定能逃出去，眼下被困住，如果天使神殺過來，他隻能動用最後手段，將自己的靈魂與【富貴李小白】的靈魂進行交換。
如此，他能借助觀想物的身體成功逃出去，而【富貴李小白】代替他身死。
靈魂互換的結果他不擔心，他的靈魂在【富貴李小白】之上，畢竟對方連靈智都未能發育完全。
但後果他不清楚，比如係統會不會因此轉移到新的身體上，會不會有排異反應，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這麼做。
“一口氣接受高質量的神話四法則，【富貴李小白】定然壓製不住那些力量，會陷入混亂，沒有餘力遁走，他會停留在原地。”
“要麼我趕在它意識恢複清醒前進行等價交換，要麼趕在它清醒前突破這個鬼地方，趁其混亂之際把法則重新收回來。”
李小白心中思忖，全然沒注意到老師已經來到他身旁。
“你在想什麼？”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
“你能看到月亮？”
老師看向窗外，那裡是白天，隻有一輪太陽。
李小白：“月亮在心裡，目之所及便是月光。”
老師點頭繼續問道：“你說的不錯，那你說說，月亮是圓的還是扁的。”
李小白眼角餘光瞟向黑板，上面有一行字很醒目：地平說！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沒學過。”
“滾到後面去，站著聽！”
老師很憤怒，他的面容有些扭曲，李小白從他眼中看到了殺意，但對方明顯放了他一馬。
為什麼不殺自己，礙於某種規則？
“你來說，月亮是圓的還是扁的，結合我今日的教學論證，這題不難！”
老師扭頭看向另一位同學，他是李小白的鄰座。
那人臉色慘白，顫顫巍巍起身，半晌後憋出一句話：“扁的。”
“那麼我們身處的這片土地，是圓的還是扁的？”
“也是扁的。”
“答的好，老師很欣慰。”
老師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樂嗬嗬回到講台，繼續他那滔滔不絕的演講。
李小白注意到剛剛回答問題的那個人此刻臉上浮現出癡呆之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黑板，猶如行屍走肉。
這人應該不是天使神造出的生靈，而是和他一樣被拖入法則中的人，剛剛的回答他顯然答錯了，於是變成這副模樣！
剩下的七人此刻也全都是心不在焉，眼神不自覺往那人和李小白身上瞟，試圖發現些什麼。
“這些人全都和我一樣，是神界生靈，被天使神的法則拖進來了。”
“課堂講的地平說，講述這個世界是平的，這有什麼意義，我要怎麼出去？”
李小白皺眉，現在能確定的是不能順著老師的教誨回答問題，否則就會變的和那個倒黴蛋一樣。
但要是忤逆老師，下場一定會更加淒慘。
約莫盞茶的工夫後，老師講解結束。
教室裡隻剩下九人。
誰也沒敢妄動，又過了一會兒，有女修小聲啜泣起來。
“兄弟，你沒事吧？”
距離比較近的一名青年看向李小白問道。
他沒有理會，自顧自走向那個倒黴蛋，確認其狀態。
這人滿臉麻木，雙手平放在桌椅上，坐姿端正，隨時等待老師的到來。
“兄弟，你好像沒事，以後再有問題，咱們是不是回答不知道就行？”
那青年見李小白不開口，又開口問道。
看到他不理會，青年有些惱怒，想要發作，被其他人攔下。
“算了，或許這個人也有問題也說不定，咱們幾個合計合計眼下是啥情況。”
“我們好像被拉進某種法則了，我身上的法則被壓製的厲害，連觀想物都放不出來！”
“我也是，在下葉秋，乃是陰陽城修士，不知各位如何稱呼？”
那青年大大方方開口，他語氣有些輕佻，但在這種環境下讓人心裡莫名輕鬆。
七人互報家門，來自天南地北，並不是同一地界。
李小白聽著幾人講述，心裡咯噔一下，天使神的規則，籠罩整個神界，這意味著，哪怕他與【富貴李小白】進行靈魂互換，也難逃脫出去。
神明的法則範圍這麼龐大麼？
他抬起頭看向那七人，問出毛骨悚然的問題：“你們說，這個世界是圓的還是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