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破窗而出,迅速逃離現場。
阿銀看著裡三層外三層的兵卒,臉色難看。
她要殺光這些人不費吹灰之力,但這些人有法則庇護,如果她殺人的過程被官府中人目睹,就會被製裁,她速度再快,也總會有被人看見的瞬間。
現在被圍住,她啥也做不了。
“束手就擒!”
為首兵卒說道。
“做夢!”
阿銀冷笑,推開人群衝了出去。
那兵卒似是有所料,吩咐一名士兵跟了上去。
阿銀跑到哪,那兵卒就跟到哪,也不動手,也不緝拿,就一直跟著。
跑了一陣,阿銀發現身後隻有一名兵卒跟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滾開!”
“你跟著我作甚,要殺我就動手!”
阿銀罵道。
兵卒搖頭:“沒有證據,我不能殺你。”
阿銀:“那你就滾。”
兵卒搖頭:“你是嫌疑人,我得盯著你。”
阿銀氣結,她的極速】在這裡被限製,根本甩不掉這個兵卒,也就靠著神子的肉身力量大些,能把人推開,但那又怎樣呢,她不能殺兵卒。
因為殺人的過程會被看見,隻能任由兵卒跟在她身邊,她這個角色算是廢了,沒辦法去襲殺五二零了。
“算了,我不去殺五二零便是,反正還有其他十一人會出手。”
“你跟著我也沒用,該死的遲早都會死。”
阿銀冷冷說道,但很快她就僵住了,遲早……
她的角色有個限製,那就是每天都必須殺一個人,而他們十一個人剛來到這片空間,一直在聚集商議對策,她並沒有殺人。
“糟了,要是一直被盯著,我完不成每日的殺人指標,同樣也會被法則製裁!”
阿銀額前冷汗滲了下來,此刻她終於明白為何這名兵卒會一直盯著她了。
哪怕她今天殺過人,明天也絕對殺不了,隻要這兵卒一直盯著,她被法則製裁隻是時間問題。
“不行,我得趕緊去找到他們,讓他們快點動手,我撐不過今天。”
……
另一邊。
官府內。
五二零坐在梅樸過身旁,聽著兵卒們的稟報。
“哼,居然逃了,這一逃更加說明了她的問題,此女恐怕就是凶手,給我盯好她!”
“還有跟她一起吃飯的那一桌人,都要帶回來詢問,立刻去查!”
梅樸過雙眼無神,但嗓音非常渾厚響亮。
下方兵卒領命,出去畫像尋人了。
屋內隻剩下兩人。
五二零鬆了口氣,身邊的肥胖男人身子一軟,癱倒在座椅上。
因為長時間被肉泥入侵體內,加上這胖子本身就虛,五二零一不小心把他弄死了。
不過因為破壞的過程是在身體內部進行,梅樸過沒辦法目睹五二零的殺人過程,所以五二零不受法則懲戒。
“很好,現在我占據有利的地位,並且得到了有用消息,證據確鑿亦或者殺人過程被官府中人目睹,就會被製裁。”
“隻要找到剩下的十一人,派遣兵卒盯梢,他們便再也無法殺人,這是絕佳的拖延機會。”
五二零喃喃自語,沒想到終究還是遂了她的願。
官府被她掌握,就算找不到其他人,隻要她派兵卒盯梢自己,任何人殺她都會被看見,得到製裁。
她反而是不著急了。
外界。
城池各條街道上,一隊隊兵卒橫衝直撞,人手一張畫像,搜尋著與阿銀有關的其他人。
僅僅半日的時間,便有五人被找到,他們倒是沒有太強烈的反抗,在發現兵卒會無時無刻的跟著自己後,他們主動來到官府。
“果然是你,你這麼快就進入狀況了。”
五人之中,一書生打扮男子看到五二零,眼中閃過訝異。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爾等喧嘩,先押入大牢,待那女子落網,一同提審!”
梅樸過怒斥一聲,吩咐左右兵卒把人關押起來。
“等等!”
“你們家大人已經死了,那個妖女在操控他的屍體!”
“若是不信,一試便知,死人是沒有溫度的。”
書生打扮男子陡然說道,他一眼就看出梅樸過被殺了,所以才感到訝異。
兵卒們面面相覷,偷瞄了梅樸過幾眼,他們覺著挺正常的,大人還會眨眼睛呢,咋會是死人呢?
“你竟敢咒罵本官,拿下,三日後問斬!”
梅樸過一拍座椅,吹胡子瞪眼。
“急了,大人你急了,你剛剛的拍擊動作很是僵硬,手腕手臂繃得筆直,顯然是剛死沒多久出現了屍僵。”
“在下斷言你們家已死,屍體受人操控,若是我所言有虛,甘願領死!”
書生男子淡淡說道,他很自信,胸有成竹。
五二零既然掌握官府,他正好利用第二條規則擊殺對方。
隻要證實梅樸過已死,那五二零的殺人嫌疑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一旦證據確鑿,自會被法則磨滅。
梅樸過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書生男子道:“拓跋雲濤!”
“很好,都過來,摸摸本官,看看本官是死是活!”
梅樸過起身,肥碩身體行動自如,流暢無比,哪裡還有剛才的僵硬狀態。
看到這一幕,五人的臉色都變了,不約而同看向五二零。
五二零面無表情,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他們心裡咯噔一下,趕忙上前握住梅樸過的手,身體溫熱,並且還有脈搏跳動。
拓跋雲濤不信邪,把手指伸到梅樸過鼻尖下,有呼吸!
其餘兵卒不約而同的把五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梅樸過淡淡道:“拓跋雲濤,可還有話說?”
“不可能,你做了什麼,你連死人的呼吸和脈搏都能控製,你的觀想物究竟有什麼能力?”
拓跋雲濤震驚的看向五二零,他仿佛看見了怪物。
“死到臨頭,還敢誣蔑本官,你看死人會這樣流血麼?”
梅樸過抽出腰間佩刀,在胳膊上劃出一道口子,鮮血噴湧,流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兵卒們不再懷疑分毫,紛紛將手中刀劍架在五人脖子上。
“願賭服輸,統統殺了,以正官威!”
梅樸過揮揮手,兵卒們的刀立刻撲上去,把神子們壓在身下,他們好像知道神子肉身很硬,跟鋸木頭似的開始瘋狂鋸起五人頭顱。
血痕裂口越來越大,神性物質在散發金色光芒,不斷恢複肉身,但兵卒們不知疲倦的據砍,周而複始。
沒有人察覺,每當神子們的脖子上被切開傷口後,就會有細小的肉末順著梅樸過的身軀流入其中。
五二零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沒想到隻是故意賣了個破綻,這些人就上當了。
“看來不僅可以拖延,還能最少殺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