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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童子去過柳家的事這麼快就傳開了。
不過柳家這波穩了是什麼意思?
李小白抓住路邊方才議論的幾人,沉聲問道:“幾位,當著白鶴大神的面說小話不好吧?”
“白……白鶴大神!”
“大神在上,受小的一拜!”
那幾人看見李小白身後的白鶴童子,雙腿發軟,磕頭如搗蒜,在他們眼中白鶴童子與殺神無異。
“你們方才說白鶴大神去了柳家,而後柳家這波就穩了,是什麼意思?”
“對於柳家之事你們知曉多少,需得全盤拖出,不得有半點隱瞞,否則,大刑伺候!”
李小白厲聲嗬道。
“大人莫怪,小人方才也隻是將聽聞的坊間傳聞講說一遍,對於柳家之事並不了解!”
為首的中年男人冷汗直流。
能跟在白鶴大神身旁的定然也不是凡俗,今日他失言,被盯上極有可能滅口。
李小白不吃這一套:“那就將你所知曉的坊間傳聞說與我聽,若是實話,可饒你一次。”
“都是些坊間傳聞,未經考證,小人也不知真假。”
“隻是說柳家鬨妖魔,地府官員前往查探,當出來後卻都三緘其口,隻字不提,也不曾處理,久而久之,便有了一些流言傳出。”
中年男人不敢看李小白,低著頭說道。
“什麼流言?”
“說是柳家兒媳懷上的不是柳家公子的骨肉,而是地府內某個位高權重的存在。”
“小人也是道聽途說,不過這個說法確實能說的通,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何邪祟近在咫尺,但地府官員卻毫無作為。”
“那你方才又為何要說白鶴大神前往柳家,柳家就穩了?哪方面穩了?”
李小白繼續問道。
“大人你想啊,若小人方才所言屬實的話,那柳家在這風口浪尖上想要全身而退,必然是需要諸多達官顯貴相助,明知柳家有妖邪作祟,但白鶴大神卻與地府眾大神一樣選擇暫且擱置,謹慎退出,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中年男人本質是個話癆,雖心驚膽戰,但聊起這花邊八卦,可謂是滔滔不絕。
隻有最開始的坊間傳聞有些價值,往後越說越離譜,這貨甚至推測起柳家兒媳懷的是修羅王的骨肉還是閻羅王的骨肉,聽的李小白眼皮直跳。
帶著白鶴童子周周繞繞又回到了柳家宅邸前。
沿途他找了不少路人打探消息,規劃梳理一番這些人的說法大致可以分為兩派。
一派就是如同中年男人所說,柳家兒媳懷的根本就不是鬼胎,而是某位德高望重之人的骨肉,所以地府修士才是視而不見,哪怕鬨的再凶有再多人被滅口也毫無作為。
另一派的言辭倒是與柳嬤嬤很是相似,都認為是當今地府的官僚製度冗繁,導致許多需要落實到確切之處的事情難以完成,加上這次雙方都想要借機削弱彼此權勢,隱隱牽扯權謀之爭,自然更是難上加難了。
不過根據輪回司的陰差所說,這些失蹤者是被黑白無常所殺,倒是讓坊間傳聞的可信度提高了不少。
若真隻為等待對方先出錯以此彈劾,大可不必如此廢周章殺人滅口。
不過事實真相如何,還需得再探柳家府邸才能知曉。
“白鶴前輩,咱們再去會會那柳嬤嬤,這次一定要見到柳家兒媳。”
李小白看向白鶴童子,得到的依舊是一張死人臉。
這位爺不說話也不動手,唯一的作用就是震懾對手,讓他能裝逼。
柳家大門大開,內部空無一人,還是那般蕭瑟寂寥。
連個看家護院的都沒有。
兩人隨意的步入其中,倒是沒有先急著去尋柳嬤嬤,而是自顧自的在宅院內轉悠起來,事情發生在柳家,一定會在某個地方留下些線索。
白鶴童子一動不動,一直面對著房屋牆壁,屋子都是由木頭搭建,上次李小白也看過了,除了這些木頭上沾染些白色粉末外,沒有其他異常。
不過這次他心中卻是一緊,因為在庭院內的古木上,他發現了同樣的白色粉末。
雖然零星,但分布的卻很集中,隻有古木的下半截有,上半截則不曾發現白色粉末的蹤跡。
李小白湊到白鶴童子身旁,一同注視起房屋牆壁上的白色粉末,的確都是同一種物質。
粉末是從木頭內部滲透出來的,看起來木頭裡不像是會長這種東西的樣子,但想要弄清楚這玩意兒是什麼恐怕得將木頭剖開才行。
啥也沒弄清楚就拆人家房子,事後恐怕會很麻煩。
“這不是李大神與白鶴大神嗎,光臨寒舍怎麼也不提前告知一聲,老身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身後傳來老婦的聲音,不知何時柳嬤嬤竟繞道他二人身後了,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哈哈哈,柳嬤嬤不必如此,正所謂不知者無罪,今日是我與白鶴大神唐突,貿然造訪,還請柳嬤嬤不要見怪才是。”
李小白哈哈大笑,絲毫不覺尷尬,笑嘻嘻的走到大廳內一屁股坐下,輕車熟路,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柳嬤嬤你們家的房屋木材挺不錯,生產自哪棵樹?”
“大神說笑了,不過是些枯死的木頭罷了,都是從陽間運來的,陰間的古木陰氣太重,久居其中人體會受其侵擾。”
柳嬤嬤端茶倒水,和顏悅色,也沒有要為方才之事發難的意思。
“過謙了,我看院落中的古木就挺不錯的,那是什麼樹來著?”
李小白三句話不離木頭,他覺得木頭上的白色粉末一定有問題。
柳嬤嬤笑容不減,但眼神逐漸陰翳起來。
“那是柳樹大人,柳枝被人砍光了,隻剩下這粗大的樹乾,經年不倒,算算年紀,已近百年。”
“那可謂是神樹。”
李小白點頭,盤算著怎麼才能把這樹給砍了看看其中構造,再順便把柳家房子拆了,看看裡面的白色粉末究竟是何物。
柳嬤嬤問道:“不知兩位上神今日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老身那兒子出門了,若是尋他可明日再來。”
“柳嬤嬤,他不在正好,我們來是找你家兒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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