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一年時間的光景,羅漢寺的僧人還是這般戾氣深重,與那位金身羅漢一般無二,當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此番老衲會向道濟大師諫言,規範佛門僧人的品行,像是好勇鬥狠,爭強好勝之輩,一定要嚴懲不貸,嚴重者甚至要剝奪寺院的資格才行!”
天玄大師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嗬嗬,多說無益,渡海吧!”
絕戶大師不愛搭理對方,冷冷說道。
什麼沒有佛門僧人該有的樣子,這天音寺的僧人就是典型的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勾心鬥角暗中使絆子的高手。
這種陰險狡詐之徒他是不屑於理會的。
“也好,老衲先行一步了,希望貴寺也能拿個好名次,可彆在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
天玄大師冷冷說了這麼一句話,手掐印訣帶著身後幾名僧人飄然而去。
李小白注意到對方並未施展修為,而是以一道天音波起手,海平面化為一道幾乎實質性的波紋,幾人站在那道金色波紋之上,朝著某個方向揚長而去。
“多少年了,天音寺的僧人還是這般惹人生厭,此番若是對上,老衲定要教他們好好做人!”
絕跡和尚陰惻惻的說道,他一路上都很沉默,此刻看見老熟人眸中綻放出了一道強烈的殺機。
“無妨,天音寺僧人的小手段老衲都已明晰,對暗箭傷人有所防範便是。”
“今年的辯佛台,不會再重蹈往年的覆轍了。”
絕戶和尚淡淡說道。
往年這天音寺僧人都會找尋其他寺院結盟,與之結盟的寺院雖說最後下場都很慘淡,但所取得的成績都還算是不錯。
去年羅漢寺的年輕一輩弟子成長不足,被這天音寺找上後絕戶鬆口答應了下來,可沒想到才僅僅是第一輪對方便是暗箭傷人,痛下殺手,險些讓絕跡和尚落下無法挽回的傷勢。
今年他們二人都是憋著一股勁來的,一定要報仇雪恨。
“放心吧方丈大師,今年有本牛逼在場,定然是要鬨他個天翻地覆的!”
馬牛逼滿不在乎的說道,本就是如此打算,如今更是與李小白相見,更準備大鬨一場了。
反正絕戶老和尚做事兒不地道,陰險狡詐的緊,見到李小白他是不可能再回寺院了,找回二狗子的道果所在位置,然後溜之大吉,回極惡淨土猥瑣發育。
“佛海之內無法動用修為,也禁止動用修為,這是對佛陀的敬畏。”
“咱們效仿先賢一葦渡江,橫渡這座佛海。”
絕戶老和尚取出一根長長的竹竿,緩緩說道,這竹竿是被祭煉過的法寶,速度很快。
李小白站在馬牛逼的身後,立於竹竿之上,緊緊抓著其衣袖倒還算是站的穩當。
絕戶與絕跡二人一前一後,雙手不斷揮舞,以肉身掀起一陣陣的勁風充當船槳,驅使著竹竿前行。
“你可知道靈隱寺所在方位?”
李小白在馬牛逼身後問道。
“不知,靈隱寺是一處神秘之所,想要見到需要花費一些手段。”
馬牛逼搖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他也很想知道這靈隱寺要如何出現。
“謹言慎行,到地方就知道了。”
“隻是一道障眼法,不要過多議論佛門高僧!”
後方,絕跡和尚開口,冷冷說道。
“這和尚真沒意思。”
“不過那天音寺的僧人速度怎麼慢下來了?”
馬牛逼吐槽一句,看著不遠處腳踏天音波的一行天音寺僧人有些疑惑,海面上的金色波紋還在,隻是對方前行的速度卻是降低了不少。
“海面上無法動用修為,那一道天音波也沒有動用太強的力量,現在應該逐漸衰弱下來了。”
李小白說道,天玄和尚施展的那一道天音波應該是計算好力量,能夠剛好將六人送到目的地而後煙消雲散。
腳下竹竿前行的速度增加了,絕戶與絕跡兩人牟足了力氣劃船,想要超過天音寺將其甩到後方。
“阿彌陀佛,沒想到才幾分鐘的功夫便又能與諸位大師相見,老衲三生有幸啊!”
天玄和尚雙手合十,看向李小白等人樂嗬嗬的說道。
“隻是沒想到羅漢寺竟然會選取這種原始而又落後的手段渡海,也算是讓老衲今日開了眼界。”
“羅漢寺的僧人,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天玄和尚的眼眸之中露出了譏諷之色,嘲弄道。
“哈哈哈,是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用雙手代替船槳劃船,絕戶大師一心苦修的心情弟子感受到了,但也請多多接受些新潮的事物,可彆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啊!”
有青年僧人也是嘲笑,眼神之中透著濃濃的不屑與侵略性。
“是啊大師,羅漢寺也算是名頭不小的寺院,總不能窮酸到連一隻船槳都拿不出來吧?”
天音寺僧人們譏笑起來,毫不掩飾,相當的放肆。
絕戶的臉色鐵青,但卻不想與這些小輩逞一時口舌之爭,那隻會自降身份。
“阿彌陀佛,諸位大師有所不知,本來是有槳的。”
李小白雙手合十,誦念一聲佛號,笑眯眯的說道。
“嗯?”
“那漿呢?”
有天音寺僧人問道。
“諸位大師,咱們看事物不能光看表面,不知幾位大師可否聽說有關這佛海的故事?”
“有一天,一孩童想看魚,於是他年代的爺爺便劃船帶其出海,可海面上風浪很大,不知是鯨魚的尾巴還是浪花把船槳拍走了。”
“爺爺看著眼前這一幕,若有所思,而後便是說出了一個影響孩童一聲的話語,諸位大師猜猜爺爺說的是什麼?”
李小白悠悠說道。
“佛法,禪機?”
“爺爺說了什麼?”
天音寺內幾名青年和尚不禁追問道。
李小白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說道:“孫賊,爺爺講完了!”
場中鴉雀無聲,所有人臉上的神情都凝固了。
足足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天音寺僧人才是反應過來,雙眼冒火,勃然大怒。
“豎子,安敢辱罵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