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說好的無敵呢?”
“就這?”
李小白心裡罵娘,這彥祖子坑的不是一點點,你丫所謂的無敵感情都隻是仗著神魂強大造出來的幻象而已,輕易就被那血緣給識破了。
此刻身邊的所有聖境都被對方給纏住了,他這天仙境的小修士處於孤立無援狀態,手腕反轉,悄然捏住一張千裡順行符。
“不必白費功夫了,這方虛空早就被鎮壓了,任何遁術與傳送符籙都是無效的。”
“在擂台上斬殺我的寶貝徒弟時,你就應該已經想到有這一天了!”
“還有你,百花門的天驕死於聖境強者混戰之中,想必事後也不會有人計較什麼,殺我弟子,藐視我龍族,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似乎是看穿了李小白的小動作,林北陰惻惻的笑道。
現在場中隻剩下他與李小白幾人了,再沒有其他人妨礙,他可以好好炮製對方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島嶼的核心地帶之中,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正在千裡之外盯視著他。
同一時間。
島嶼的核心區域之中,一位皮包骨的老者帶著兩位妖嬈女子正跪在一座陵墓之前。
這裡是島嶼內的陵園,二長老正在此地參拜老島主,從昨晚到現在,他將這些年滿腹的牢騷儘數傾訴,肚子裡的火氣也被勾起來了。
他的眼前是一塊碑文,其上撰寫幾個大字,冰龍島島主,龍在天之碑!
這是上一任島主,也是他所追隨的老島主大名。
“自老夫被主人帶到島嶼至今,記憶之中還不曾出現過如此大亂,門人弟子引狼入室,島上之人疲於招架還要假借外人之手勉強拖住賊人,冰龍島還從未遭受過如此恥辱。”
“可惜了,你終究是沒有活到我這般年紀便已死去,老夫這奴仆而今卻是成為了島嶼上的守護神,當真是是諷刺至極。”
二長老跪在碑文前,一字一句的說道,似乎是在與人交談,但卻是無人回應,隻能聽見其自己在那念叨。
“回憶不能抹去,隻會慢慢堆積,道理老夫都懂,歲月帶你走上桌牌,但偏偏賭注是自己。這一輩子,老夫一直伴老主人左右,不敢有片刻的輕慢,你燃燒,我陪你焚成灰燼。你熄滅,我陪你低落塵埃。你出生,我陪你徒步人海。你沉默,我陪你一言不發。你歡笑,我陪你山呼海嘯。你衰老,我陪你滿目瘡痍。你逃避,我陪你隱入夜晚。你離開,老夫卻隻能在漫長歲月中等待。”
“當初你若是將島主的位子傳給我,島嶼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可惜你太頑固,執著於我這人族之身的身份,始終當我是旁支末節,唯有正統的龍族血脈方可執掌島嶼,老夫當年為侍奉龍族,被老主人你切斷了根,而今你一死了之,好處讓你龍族子嗣占儘,出了問題卻讓老夫來兜底,這是要老夫生生世世都為龍族做奴才不成?”
“小紅,小綠,你們說說,這一仗,老夫是去還是不去呢?”
二長老跪坐在地,臉上無喜無悲,淡淡問道。
“回主人的話,奴才自知身份低賤,不敢妄言。”
小紅低著頭,輕聲說道。
“好一個不敢妄言,當初老夫追隨老島主之際,他也曾問過我類似的問題,你的回答與老夫當初一般無二!”
“這次赦爾等無罪,暢所欲言!”
二長老緩緩說道。
“既然主人寬宏,那便恕奴才鬥膽,此番島嶼之上三方混戰,一時之間難分高下,奴才以為,主人不妨等到眾人兩敗俱傷之際出面,一舉將島上所有聖境修士拿下,以成就您千秋霸業!”
小紅眸中閃爍著凶芒,朗聲說道。
“你呢?”
“回主人,奴才卻是認為不可如此,冰龍島乃是主人的根基所在這一點毋庸置疑,島嶼不可損毀,犯冰龍島者,應當立刻誅殺!”
小綠的臉上同樣是閃過一抹戾氣,惡狠狠的說道。
“龍族向來高傲,老夫雖是人族之身,但身上早已沾染了龍魂,要我趁人之危收割人頭,我心抗拒,既然要鎮殺來犯之敵,自然是要強勢鎮殺,讓其心中生不起反抗之心了!”
“小紅,你性子與老夫頗為相似,卻不如小綠懂我,老夫不論做什麼,向來都是第一,哪怕如今在聖境這一塊,也要彰我張連城的威名!”
二長老悠悠說道:“起駕,殺人去!”
“諾!”
……
山穀之中。
各方混戰,場面一場混亂,百花門聖境高手與海域聖境修士雙雙展開領域,全力迎戰哥斯拉,將其拖住無法分身,事實上這哥斯拉懶惰的可怕,從出來到現在為止,隻走過一步,而後就如同紮根似的釘在那一動不動了,哪怕對手的攻勢再如何凶猛它也不多,兩隻小手手胡亂拍打,偶爾來一發雷電炮外加紅蓮業火,本來應該被壓著打的二人此刻卻是略顯遊刃有餘了。
這洪荒巨獸要劃水,李小白也是沒脾氣,感覺有些指揮不動這聖境哥斯拉,半聖境界的哥斯拉智慧就已經全開了,按理來說聖境哥斯拉應該可以正常交流才對,可惜這死肥宅壓根就沒開口的意思,一點都沒有橫掃八荒的大氣魄。
蒼穹上幾方戰場割據,金刀門老者與五毒教聖境女修聯手拖住了一提簍,一個憑刀法猛攻,一個以陰毒拖延,一明一暗,一杠一揉,掉風箏式的打法讓一提簍很傷腦筋,他的力量也未能恢複,此刻全然憑著肉身作戰,老被放風箏讓他感覺很難受。
島主與彥祖子都處於另外兩邊戰場,分彆被一位聖境強者拖住,難以抽身。
下方的擂台之上,唯剩下李小白等一行人與林北這聖境強者對峙,宛如砧板上的魚肉,待宰的羔羊。
“先從你開刀,殺我弟子,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廢你修為,而後當著你的面將這女娃娃的血脈抽取一空,我倒要看看,你會是怎樣一副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