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是他將遺跡放進去的?”
“是他在做局故意坑殺我等?”
此言一出,場中眾人一片喧嘩,不僅僅是刀宗修士,其餘幾大宗門的修士此刻的面色也變了,如果那遺跡傳承是被人為扔進海裡的,那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要重新定義了。
應貂此舉不單單是為了對付刀宗,這是要連同他門幾大宗門一網打儘!
對方料到他們不是刀宗的對手,雙方若是以弟子切磋必然會求援於劍宗,如此一來,他就能徹底的以局外人的身份進入幽魂小秘境內。
難怪當日求援之時,這廝答應的如此乾脆!
“舞舵主,這事兒老夫為何不知?”
歐陽長老有些驚愕,如此龐大且恐怖的計劃,他居然絲毫都不知情,今日他過來,就是為了見證門人弟子的擂台之戰,可不知道還有彆的計劃啊。
完全沒有想到這打擂台居然隻是一個幌子,宗主實則另有目的,想要滅殺所有宗門。
不過反過來想想,此舉若是真能成功,他劍宗不就有機會登頂東大陸的第一把交椅了嗎?
“我等都是劍宗修士,舵主快收了神通,老夫帶隊擊殺這些家夥!”
歐陽長老喊道,此刻冰霜世界內,大部分人都被凍得瑟瑟發抖了,根本沒有戰力,這個時候衝殺,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斬草除根!
“看來你並沒有明白你家宗主的苦心,應貂要煉化小秘境內的所有生靈,自然也包括你劍宗之人了。”
“老實待著吧,你們沒有機會了。”
舞城絕淡淡說道,身後九條雪白巨尾再度浮現,欲要將整片小秘境都給冰封。
“不可能,老夫乃是劍宗長老,宗主怎麼可能殺我?”
“定是你這妖女在胡言亂語,我要出去!”
歐陽長老眼神一變,運轉功法震開碎冰,就要逃離,但下一秒一條冰霜巨尾將他卷了起來,近距離接近寒氣讓他四肢僵勁,定在了虛空之中。
“先殺了你,老夫再去找應貂!”
刀宗老者氣勢驚鴻,足尖點地,方圓百裡的冰雪世界上瞬間籠罩一層刀意,將冰封斬成碎屑,這是專屬於半聖修士的領域,也是也對刀意的運用。
隻不過舞城絕卻是始終面不改色,因為此時此刻,擂台下方埋藏的那柄古劍已經出鞘了。
整座擂台如同活過來一般,迸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化為一方淨土,將所有的刀氣阻絕在外,與此同時九條冰霜巨尾席卷,籠罩在某個角落處,與刀意形成短暫的僵持。
刀宗老者的眼神一變,擂台就是刀鞘,擂台活了,就說明那柄古劍應該被人拔出來了,此地即將化為應貂的主場。
若是繼續久留,會有性命之憂,當下也不遲疑,身形一晃便是向著小秘境的入口處衝去,他要逃離出去,在外面的世界他有信心與應貂抗衡。
李小白與姬無情躲在角落處,那九條雪白尾巴就護在他的身旁,抵禦著刀意與嚴寒,他明白這是舞城絕在護著他,宗主的獵殺名單內並沒有他。
“舞前輩人還是不錯的,知道護住我。”
看著身邊一個個被冰霜覆蓋瑟瑟發抖的弟子,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原來一切都是應貂的設的局,而是是十幾年前便埋下了伏筆,難以想象這一切都是那個木訥男人做的,難怪對方不讓他綁修士,也不許他殺修士。
對方需要煉化這些修士,成就己身,自然不希望死人了。
“哎,都是些可憐的人兒啊,與宗主相比,咱們那點操作就是小打小鬨了,這才是真正的坑殺啊。”
“整個小秘境都是他老人家的,這幫人拿什麼跟他鬥?”
李小白感慨幾句,而後便是十分絲滑的扒掉了周邊弟子身上的衣物,反正都要死了,這些身外物留著也沒用,雖然不能打殺修士爆資源,但這些高階修士的身上穿戴的可都是法寶,畢竟是貼身衣物,皆是威能不俗的高級貨,回頭賣了還能回回血。
“放心吧諸位道友,在下會帶著你們的寶貝活下去的。”
李小白抓著姬無情,一路小心翼翼的“扒衣”,偶爾碰見有弟子隨身懸掛刀劍也是一柄順走,積少成多倒也是一筆不錯的財富。
身邊的九條尾巴一直在跟著他,將所有的攻擊全部抵禦在外。
“李師弟,救我……”
路過司徒寶器時,他聽見了對方那其若遊絲的聲音。
在舞城絕撐傘的那一刻,即便是天仙境弟子也抵禦不了那股嚴寒,寒氣入侵筋脈丹田,讓他們同樣是動彈不得。
“師兄,你把身上的家當都給我,我就幫你。”
李小白點頭說道。
刷!
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疑,司徒寶器直接將丹田內的寶貝全部吐出,道道霞光流轉,地面上堆積了一座小山,這是他所有的積蓄,隻期望能換回一命。
“師弟,救我……”
“放心吧,師兄,我會在劍宗幫你立個墳頭的,你若是覺得有些壓抑我就再請些弟子去你墳前舞曲,一定讓你走的高興,走的滿足!”
李小白認真說道,一招手將所有資源收入囊中,而後面色堅定,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去。
“豎子……欺我!”
司徒寶器瞪大了雙眼,想要掙紮著坐起,嘴中卻是咳出了一大口血,面無血色。
繼續一路摸屍,李小白看見了不少的熟悉面孔。
“李師兄,能救救我嗎,我什麼都願意做,以身相許也未嘗不可!”
沈清河大半個身軀都被冰霜湮沒,隻能看見一個精致的小腦袋瓜,楚楚可憐。
“抱歉師妹,我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許我做這樣的事情,我也會替你立個墳頭的,放心的去吧。”
李小白上前兩步,將沈清河耳朵上的一對吊墜順了下來,這也是法寶不可浪費。
“混賬,是劍宗負了我!”
“終究是老夫錯付了!”
“我恨,我悔啊!”
歐陽長老死死的盯著李小白,仰天長嘯。
“我回頭給你立個碑。”
李小白如是說道,而後直接上手將歐陽長老拔了個精光。
李斷水:“俺不會給你任何東西的,俺身上穿的隻是普通衣物。”
“我不信。”
片刻後,李斷水生無可戀,紅果果的躺在雪地中,身上連塊遮羞布都沒了。
粗狂大漢:“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
“不能。”
葉一刀:“死前能有所領悟,無憾,隻是名刀不可蒙塵,希望它能被帶出去!”
李小白撿起刀,沒有扒他的衣服,點頭道:“沒什麼好說的,我也給你立個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