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夫也不知其中隱情,看樣子,這李小白與天機老人關係匪淺,否則,這仙靈日報上也不會滿是他撰寫的報道!”
王老的呼吸有些急促,最壞的情況出現了,李小白壓根沒有聽從大長老的話,老老實實的等待消息。
在刑法堂期間,對方依舊是在搞事情,煽風點火,將事情鬨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
舉國百姓齊齊暴動,就算是三當家的恐怕也無法鐵血鎮壓,隻有安撫為主,若是處理不當,司徒家極有可能會被推到台前正法。
他此前的想法是正確的,在事情沒有蓋棺定論之前,一定要與司徒家劃清界限。
太危險了,動不動就要與立國之本抗衡,一個不小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傲來國百姓暴動?”
“面罩人的幕後主謀是司徒家,這話可不敢亂說啊!”
“不過眼下這司徒家門前放著堆積如山的面罩,怎麼看都有那麼點意思了。”
“根據報上所說,乃是李小白揭穿栽贓嫁禍之人的真面目,莫非這面罩以及女修內甲,也都是對方偷偷扔過來的?”
“這一波是神仙打架,咱們安靜吃瓜就好,三位當家的沒來之前,事情不會蓋棺定論,貿然戰隊恐怕會死的很慘啊。”
周邊修士也是混亂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接二連三的瓜一個比一個大,他們都不知道該不該吃了。
若是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將會是傲來國兩極分化,激烈衝突。
“李小白,天機子!”
“我司徒家記住你們了,今日之恥,他日必報!”
司徒家主體內氣機紊亂,好懸沒原地暴走,有天機老人相助,李小白在輿論這一塊幾乎立於不敗之地,隻要在仙靈日報上刊登一番,對方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關鍵是對方說的一點都沒錯,事情的確全都是他司徒家帶頭做的,隻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以這種方式被人給爆料出來。
好一個李小白,竟然有這種本事,絕壁是某個千年老怪裝扮的,否則怎麼會有如此嫻熟的坑人手法。
“家主,咱們怎麼辦,是否要先和三當家的通個氣?”
一旁有長老小聲問道,這些家族內的高層也是察覺到大事不妙了,事情開始朝著他們最不想預見的方向發展,如果不及時采取措施,司徒家極有可能被當成一顆安撫百姓的棄子。
屆時就算是三當家的,恐怕也隻能是忍痛下狠手了。
“事情鬨得這麼大,三當家必然早就知曉了,你是要我腆著一張老臉去挨打嗎?”
司徒家主冷哼一聲,滿眼的不善。
“沒關係,撕破臉的時候就快要到了,而且中州那一位已經被請過來了,不日便會抵達傲來國,有那一位大人在,這李小白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唯有死路一條。”
“家主英明。”
長老們噤若寒蟬,不敢多說話了。
的確,有中州那一位過來,再加上三當家相助,他們這邊的贏面很大,並沒有什麼好怕的。
隻要能夠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所為的黑曆史,也不過是一紙空談罷了。
“司徒家主,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刑法堂內恐怕已經亂作一團了,我等先行一步,想來刑法堂定能查明真實情況,還司徒家一個清敗。”
王老抱拳拱手,作勢就要離去。
但也就是此時,虛空中幾抹流光劃過,數道人影顯現。
“王老不必麻煩,老夫已經帶隊過來了。”
大長老一馬當先,手裡緊緊攥著一張仙靈日報,頭痛到了極點。
李小白的事情還沒有商量出一個下文,這司徒家又突然間出事兒了,這一下,他們就算是想要置身事外不作為都不行了。
“原來是大長老,我等也是看見了仙靈日報上的情況,所以特意前來探明情況,正準備回刑法堂彙報呢。”
見到眼前的一隊人馬,王老一秒變臉,滿臉堆笑的說道。
“王老廢心了,事情我等都已知曉,今日過來,就是來查明真凶的。”
大長老緩緩點頭,淡淡說道。
“司徒家主,對於仙靈日報上所說,可有話說?”
“都是誤會,我司徒家也是受害者,還請大長老能夠查明真相,還我司徒家一個清白,還世道一個朗朗乾坤!”
司徒家主行禮作揖,面色嚴肅的說道,神情之肅穆與悲痛,讓人為之側目。
若非是了解對方的為人,王老等人都要被其給騙過去了。
瑪德,演技太好了。
“老夫想來也是如此,司徒家堂堂名門世家,又怎麼會做出如此肮臟下流,卑鄙無恥之事呢?”
“對於進來發生的這些事件,老夫是想說一句,我刑法堂可能不當人,但這栽贓嫁禍的面罩人是真的狗!”
大長老含笑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
“嗬嗬,是啊,這世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沒想到我司徒家這樣的浩然之氣,都會有遭人誣陷的一天。”
“多謝刑法堂諸位長老仗義相助。”
司徒家主眼皮子暴跳,這老東西看似在幫他說話,但話裡話外把他給罵了個遍。忒不是東西了。
“如今百姓暴亂,絲毫不顧勸阻,距離城中心隻差臨門一腳了,司徒家主準備如何應付?”
大長老繼續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栽贓嫁禍,那李小白才是真正的幕後主謀,一切都是他的詭計,我等不過是他的擋箭牌而已。”
司徒家主冷然說道。
“這麼說來,司徒家主確信那為禍四方的面罩人團夥,就是李小白?”
大長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錯,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個人。”
司徒家主點頭道。
“那司徒家主可知,昨晚李小白等人在我刑法堂內待了一整夜的時間,而這個時間點,傲來國各處村莊卻是火光衝天,死傷無數?”
“敢問司徒家主,令公子何在!”
大長老面色猛然間一沉,周身氣勢突然淩厲起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司徒家主,一字一句的說道。
隻是一瞬間,司徒家主的心沉入穀底,自家那不成器的兒子,在沒有跟他商量的情況下,私自行動了。
這一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