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李小白等待了片刻,在侍者的帶領下悠然赴宴。
整個下午沒有人再來偷襲暗殺,看來對方也是清楚,這這種小把戲對自己無用。
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到地方的時候,這城主府內已然是人滿為患了。
歐陽月兒將在城內陪同自己的權貴高手全都聚集起來,這些人全是長公主一派的修士,邀請到此,顯然是想要針對自己。
歐陽雙兒早早被安排在餐桌前,此刻一群青年才俊圍著她攀談起來,那模樣像極了舔狗。
“雙兒公主果真是傾國傾城,花容月貌,聞名不如見面啊!”
“我鎮元國的公主,當真是各個貌美如花,天女下凡!”
“郭兄,聽聞你家父親最近又升官了,掌管軍營生殺大權,可喜可賀!”
“王兄言重了,聽聞王兄近日出口成章,七步成詩,乃是真正的大才,往後加官進爵,莫要忘了我等才好!”
“不敢當不敢當……”
歐陽月兒神色有些緊張,顯得心不在焉,她更關心李小白和自家姐姐之間的爭鬥到哪一步了。
看著眾多公子哥高談闊論,李小白搖頭失笑,這些人空有讀書人的外表,卻無讀書人的內涵,難怪鎮元國無法比肩大勢力,心思都花在了沒用的地方。
“李公子!”
見到李小白後,歐陽雙兒立刻起身,顯得有些拘謹,她知道自家姐姐在針對對方,很怕對方一怒之下講歐陽月兒給做了。
雖然歐陽月兒是元嬰期的修士,但是在李小白面前根本翻不起絲毫的浪花,人家可是連渡劫期高手都敢綁的人,背後的老叫花子更是大陸頂尖高手,鎮元國有沒有人是其一合之敵尚且不知道呢!
得將對方穩住。
“嗯,不錯,今日我會將事情談妥,你發下的道心誓言,終於可以解決了。”李小白笑嗬嗬的說道。
“額,可以的話,請李公子不要傷害大姐。”歐陽雙兒忍不住出聲提醒。
“這個嘛,你應該勸勸你大姐,不要作繭自縛。”
李小白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李公子,想要和鎮元國做交易的那位?”
一旁幾名青年才俊面色不悅,眼中暗含嘲諷走來搭話。
“不是我和鎮元國交易。”李小白微微搖頭。
“算你有些自知之明,我鎮元國,儒家聖地,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能夠認識小公主,已然是你三生有幸了,莫要不識抬舉!”
青年才俊點了點頭,神色倨傲。
“是鎮元國和我做交易。”李小白點燃一根華子,淡淡說道。
其餘修士勃然大怒,對方這是在藐視鎮元國的威嚴。
不過隨即他們就怔住了,因為李小白吞吐的煙霧讓他們靈台一陣清明,以往的疑難雜症全都是迎刃而解,桎梏的修為也是隱隱有了一絲突破的跡象。
這是什麼寶貝,竟然能夠增強修為,提高悟性,這樣的功效,和湯能一品很是相像。
“長公主駕到!”門口侍衛喝到。
“諸位不必多禮,李公子,快請入座。”
歐陽月兒緩步走入殿內,招呼李小白坐下,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盯著其嘴中叼著的華子。
其餘修士全都匍匐在地,不敢起身,唯有李小白站著與其對視。
氣氛僵持了片刻,李小白嗬嗬一笑:“那我就先落座了。”
說罷,順手拉開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地上匍匐的眾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長公主沒有落座,誰人敢坐?
不過是客套之詞,李小白居然真的坐下了,簡直是膽大包天。
“李公子對切身安排的住處,可還滿意?”
長公主走上前,也同樣是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笑嗬嗬的問道。
“長公主的房間在下自然是滿意至極了,隻是老鼠有些多,在下也不喜殺生,有功夫,長公主可以清掃一二。” 李小白笑嗬嗬的說道。
簡簡單單的對話,明嘲暗諷,歐陽月兒的眼神猛然間一凝,空氣凝固,桌上殺氣縱橫,地上匍匐的眾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幾個呼吸後,歐陽月兒突然咯咯笑道:“倒是切身招待不周,讓李公子受驚了,妾身自罰一杯。”
場中壓力一鬆,眾人緩緩起身,走上了席位落座,他們今日來的目的,就是打壓李小白,此前長公主放出話,一個狂妄之徒和小公主走的很近,而且還想和鎮元國做靈藥交易。
他們自然是不能答應的,且不說小公主的問題,這些青年才俊背後的家族勢力承擔了很大一部分鎮元國的資源開銷。
此時有外人想要橫叉一杠,向鎮元國出售靈藥,無異於是在跟他們搶生意,這絕對不能忍,無論是處於私心還是為了家族,都必須要鏟除外來者。
“在下自城內一路走來,重病把手,所有店鋪全部關門,不知是何緣故?”李小白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這城內前幾日有刁民想要謀反,妾身帶兵前來鎮壓,賊人已打入天牢,再有幾日,城內便是恢複以往的秩序。”
歐陽月兒似乎是知道李小白要問這個問題,對答如流。
對於她的說法,李小白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區區一座連元嬰期都沒有的古月城會意圖謀反,這不是扯淡一樣嗎?
“在下有一好友,名為司徒煙雨,長公主可是認識?”
李小白繼續問道。
聽到這個名字,歐陽月兒的面色變了,不僅是她,其餘眾人的眼神同樣吃驚,沒想到李小白居然會認識那個女人。
“不認識,公子可否描述一番,也許妾身能夠幫上忙也說不定的。”歐陽月兒搖頭說道。
“不認識就算了,在下的好友不少,湯能一品的葉良辰葉老板,也是在下的好友。”
李小白繼續試探,心中已經猜到了大概,估計是湯能一品惹出來的禍端。
此言一出,酒桌頓時安靜下來,眾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刷刷看向李小白。
一旁的白衣老者手腕翻轉,取出了一副花卷,其上赫然便是葉良辰的畫像。
“是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