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圍墓公寓(19)(1 / 1)

“我有點明白前四次招的人都去哪裡了。”樂揚單呆呆地看著那些高大的馬。

都進馬肚子裡去了吧。

阿楠站在馬廄前分配任務,手指一個一個劃過他們五人:“你,照顧阿紅;你來照顧阿白……你來照顧阿棕。”

孟枝負責那匹叫阿白的馬,馬匹的名字取得很敷衍,很明顯是按照顏色來取的。

“記住了,它們一天要洗兩次澡,三頓肉,肉在廚房裡,晚上記得給它們刷牙。”

阿楠臉上的橫肉抖了三抖,滿臉凶相,他意味不明地笑出聲,甩了甩手中的馬鞭道:“我每天會來檢查,你們要是沒完成……嗬嗬。”

一名仆人打扮的家夥小跑進來低頭彎腰恭敬地對阿楠說:“老爺,有貴客來訪。”

阿楠眉毛一挑:“哦?我去招呼,你留下來看著這群新人工作。”

他把馬鞭掛在牆壁上背著手大搖大擺地去了前廳。

仆人則趾高氣揚地站在看台上看他們吼道:“賤民們還不趕緊乾活?小心我告訴老爺,等著被抽死吧!”

孟枝最先去拿著水管給她的阿白衝涼。

仆人看見後怒喝道:“真是大膽!尊貴的阿白大人怎麼能用水管洗澡?!你得用水桶提水細心地擦洗!”

“果然是賤民,頭腦愚笨,朽木難雕!”

樂揚單拳頭逐漸握緊:“忍不了了,有本事他來啊!”

樊書連忙製止他:“彆計較,就當作是一種彆樣的提醒吧。”

這裡的馬場是分區管理的,孟枝待在A區,這裡比較偏僻,除了這位仆人和在遠處廚房工作的員工以外沒有其他人。

孟枝感到有些遺憾放下水管,提起木桶去井口打水,考慮到鹿筱的體型她順手多打了一桶。

卻見她氣鼓鼓地比劃告訴她:我可以自己提水!

“好了,又不是什麼難事。”孟枝隻當是小孩子的自尊心,揉了揉她的頭發。

鹿筱臉蛋一紅,明明她才是姐姐,怎麼卻感覺在被妹妹寵呢?

接下來是給馬洗澡,阿白明顯是一匹很有個性的馬,除了吃飯時比較安靜其餘時候都在撞門。

孟枝拎著大刷子蘸水給它洗澡,動作堪稱粗暴。

仆人見這一幕不屑地鼻子出氣,這個不長眼的刺頭很快就要成為馬的盤中餐了。

阿白的暴怒簡直是理所當然的,它長長的馬尾快速拍打起來,仰頭嘶鳴,眼睛瞪得極大,馬頭一扭張開能吞下一口缸的嘴咬向孟枝。

鹿筱手指微動,幾十根絲線纏住馬頭強製把它的嘴給合上了。

孟枝一刷子拍在馬臉上,翻身上馬,騎在它的背上給它的腦袋來了幾拳。

全場所有人都清晰看見了這匹白馬的臉被揍腫了。

它想淒厲地尖叫引來主人的注意,隻是鹿筱的線比鐵絲還堅硬,它的嘴根本打不開。

於是在兩人的混合雙打下,阿白它認栽了。

它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任由孟枝擺布,血紅的眼睛裡竟能看出幾分厭世。

“乖乖聽話就不會挨打喲。”孟枝邊擦邊笑。

樂揚單看向樊書:“我們也這樣試試?”

樊書翻了個白眼:“得了吧,這馬的皮比你那厚比城牆的臉還厚,除非你有大佬這樣的實力就另當彆論。”

“沒關係,我用道具。”他穿上大力拳套,效仿孟枝也把自己的馬揍了一頓。

蘇宇鞍十分無助,他立刻給孟枝轉了兩千積分讓她幫忙擺平。

仆人見證了這些馬是如何從囂張到唯唯諾諾的全過程,要知道它們以前可是來一個飼養者就吃一個,骨頭都不吐,今天居然遇到了刺頭!

“你們太可惡了!這些可是純種戰馬!你們……你們如此粗魯暴力,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仆人臉龐扭曲,他可不敢去拉架,生怕這群愚蠢的賤民連自己也打一頓。

孟枝轉身,一雙眼睛裡藏著淡淡的不屑:“你說你等我們揍完了才去告訴老板,他是先抽你還是先抽我們?”

廢話,當然是先抽他!

仆人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渾身一哆嗦,被主人打和去死根本沒有區彆。

但是如今他在和貴客談話,若冒然進去通知老爺反而會讓老爺被笑話,可是不告訴他又會被說成是失職。

可惡!

這群下等肮臟的賤民果然心思不正,詭計多端,想謀害他一個艱難的打工人!

“哼,反正老爺晚上自會來查看,你們若是出了紕漏可與我無關。”仆人說到這也無所畏懼起來。

孟枝勾唇,這自然更好了。

她垂眸,看著躺屍的阿白命令道:“起來。”

阿白顫抖地站起來,整個馬的身體都是緊繃的,可見孟枝的那幾拳給它帶來了多大的心裡陰影。

“真乖。”她誇讚了一句,順手摸了摸阿白順滑的皮毛。

拋開阿白怪異的長相,它的皮毛確實是順滑光亮,手感極佳。

阿白小聲嘶鳴了幾聲,有些得意地昂頭並甩了甩尾巴。

“該吃午飯了。”孟枝看向馬場上懸掛的太陽,食槽裡的肉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再不給點食物剛訓好的馬怕是又要發瘋。

“我先去探路。”孟枝打開馬廄門要去廚房。

樊書小跑跟上說:“大佬,我有道具,絕不拖後腿!”

孟枝沒有拒絕,多一個助力當然更好。

廚房有段距離,走近時倆人看到一個屠夫舉著砍刀在殺豬。

一把大砍刀愣是被他用的像一根繡花針,快速又細致地把豬皮剔的完完整整。

看到來人屠夫陰沉地問:“拿馬糧?”

“是。”樊書點頭。

屠夫把砍刀放在磨刀石上磨,邊磨邊說:“你們自己不就是,我這好久沒準備食物了。”

孟枝哦了一聲,出聲威脅:“不準備就把你丟到馬廄裡當食物。”

屠夫聞言哈哈大笑,他看都不看孟枝倆人一眼,不過區區兩個小妮子能有什麼能力,也就會耍耍嘴皮子。

“你們一群賤民生來就是為上層階級當牛做狗的,喂馬都是你們的榮幸,居然敢找我要吃的?”他很快把刀磨的鋥亮,放在牆壁邊,小心翼翼地鋪好豬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