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程躍進不會在風口浪尖搏鬥，贏了可能被洶湧的波濤淹沒；不會自己製造繩索，害怕會把自己困縛；不會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弱點，那是愚者的坦誠；不會明知前面是虎口也去拔牙，那是懦夫的勇敢。突然一個念頭閃現在他的腦海；一個絕妙想法的產生來自偶然，一個精密構思的思想來自必然。程躍進覺得，讓一個人去死不僅是一種趣味，還是一種能力。趣味給人製造歡樂去生存，能力讓人創造幸福去成長。幸福是因人而異；善良的人用愛去撫平彆人的傷痛是幸福，惡毒的人讓恨去擴大彆人的傷口是幸福。愛是一種神聖的智慧，真誠把它變成平凡的生活；恨是一種生存的動力，支撐著人在黑暗中的生活。

人都是有價值，關鍵在於如用利用；善用人之人能把小人用成君子，不善用之人會把小人變得更小人。人需要讚美與尊重；讚美讓人在自己的缺點面前自信，尊重讓人在勝者面前有尊嚴；一個有自信有尊嚴的人不就是君子的特質嗎？失敗時的鼓勵比成功時的掌聲更重要；成功時需要分享，失敗時需要安慰。程躍進想到將來的計劃，禁不住得意起來；無論是好人與壞人，有好的計謀是高人；對付一個不平凡的人，不能用平常的手段。

程躍進私自在想怎樣才能打下伏筆，讓接下來的故事精彩；比如先把張貝貝送出國。

“曉豔，你家的張貝貝真的懂事，知道自己做作業。”誇獎跟笑臉隻要出於真心，一樣受人歡迎。

“現在競爭如此急烈，不用功不行。”自己不一定能推著大潮前進，一定要被大潮推著前進。

“有沒有想過送張貝貝出國？”當你不能判斷人在言行上的真實性，你得遠離他。

“送出國，我與德財沒有那麼多的錢。”願望總讓能力笨拙，希望總讓努力汗顏。

“你們作為父母願不願意送孩子出國呢？”

“這還得看他自己的意見；不過秋生不同意這麼小就出國。一個人應該先學好自己的文化，再去學彆人的文化。”

“我不這樣看。彆人優秀的文化就得去學習，而且文化是否優秀的標誌在於它帶給現實的利益？它是否能給人帶來幸福？它是否能給民族帶來富強？它是否能給國家帶給強大？它是否能引領世界走向文明與興盛？它是否能讓人類進步與繁榮？我們的文化是有五千年的傳統，可隻告訴我們是中國人，卻沒有讓我們成為一個自豪驕傲的中國人。”

“中國現在是窮，可我們正在為擺脫貧窮而努力；中國人現在是不富裕，可我們正在為富足而奮鬥。一個人為了富足的生活奮鬥，難道不覺得自豪嗎？一個國家為了民族的複興而努力，難道不值得驕傲嗎？今天貧窮不等於明天還貧窮，因為我們一直在努力；現在弱小不等於未來不強大，因為我們一直在奮鬥。你是可以嘲笑一個睡著的人，因為你是醒著；卻不能小視一個努力前進的人，雖然你在前面。”曉豔不同意。

“我的意思是張貝貝、沈妍與欣欣一塊出去，早點去適應西方的環境，早點留學成功。”環境不能決定成功，一定能影響成功。

“我看這事還得由他們的大伯定。尤其是沈妍，李心潔不一定會讓女兒這麼小就出國。”人不是不想做決定，有人給他做更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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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氣會讓人充滿力量，讓人駕馭生命的小船駛向成功的彼岸；智慧會讓生命富有光芒，給寂寞孤寂的黑夜帶來光亮。勇氣經過困難的鍛煉銳不可擋，智慧不會因穿過黑暗而光芒暗淡。真正的勇士，無論什麼樣的磨難都不畏懼；真正的智慧，無論什麼樣的黑暗都散發光明。磨難隻能讓人更快地成長，路上的災禍隻能曆練人的能力，沿途的風雨隻能鑄就人的品質；黑暗隻能讓人儘力的思考，思考自己所有的可能，陽光來了把它變在現實。沒有不在心靈開放的花，有熱血的澆灌，有人性光芒的照耀，有歲月積累的能量。沒有在不在靈魂成長的樹，有善良的心，有真的力量，有美的啟迪。智慧能從樸實的生活找到靈感；它不隻是發現，還有感悟。秋生不僅是一個勇者，還是一個智者，過去的傷害寬容，將來的危險從容，現實的誘惑包容。

能力不是天生，隻有在鍛煉中才能不斷地提高。人不停的努力，不斷地提高能力，總有一天會獲得成功。人的能力讓你把握事物的方向，引領它的發展，是證明成功的必需。人的能力讓你人確立奮鬥的目標，儘力朝它奔去，是取得成功的保障。人的能力包括製定相應的計劃，一步一步地執行，才能最終到達終點。人的能力包括智力水平，精神力量，思想品質等一係列讓人生存發展的綜合素質。人的能力大小，天分隻是基礎，努力才是關鍵；天分之中，興趣隻是老天爺送給人的禮物，潛力才是一個無限的寶藏；努力之時，方法要依賴於人的智力，智力要依賴於人的勤奮。

程躍進是一個努力的人，能力得到提高；他知道做一個成功者，必須除去成功路上的障礙。

“德財，你覺得送貝貝與欣欣出國怎麼樣？”

“好呀。不過秋生不同意。”做自己該做的事，聽自己該聽的話。

“你同意不？”

“我當然同意，可我沒有那麼多錢。”能力與願望的交集就是幸福。

“錢我來出。秋生不同意，最多唐妍不會一起出去。我們兩人的小孩送出去。”你可以罵金錢的萬惡，不可以否定金錢的萬能。

“如果秋生不同意呢？”彆人的否定隻是希望你通過努力得到肯定。

“你的孩子當然你得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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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快樂的時候最想找樂子，體驗歡樂之上的快感；人在壓力的時也想找樂子，緩解心裡的焦慮；歡樂的方式有多種，對一些男人而言，在女人那裡最容易找到歡樂。男人在快樂時需要女人，是對享樂的貪婪；男人在壓力時需要女人，是痛苦需要釋放。女人對男人的作用，在於男人的哀傷與歡樂都由女人主宰；男人對女人的價值，在於女人的追求與未來由男人購買。張德財知道老婆需要並且離不開他；人有一個離不開自己的人，是一種幸運的陪伴；君子珍惜這份幸運，不是誰都願意用一生相隨；小人嫌棄這種陪伴，他看不見陪伴的價值。張德財對老婆的感受，經過時間的過濾，那點真情早已消逝，剩下的隻有**與疲憊。人寧願活在有刺激的風浪中，不願活在麻木的平庸裡；所以他有時間去公主俱樂部，在那裡尋找人性中另一個自己；有的人不想尋找自己，他認為沒有迷失；有的人不想認清自己，他認為對自己已經了解。

公主俱樂部不是由一般的妓女組成；裡面是饑渴的少婦、找不到地方釋放**的模特、為了錢而放棄尊嚴的女學生；不是一般的男人能企及的享樂窩，得由本地一些有錢、有權、有名聲、有地位的男人來光顧；張德財沒有資格，在程躍進的幫助下才成為其中的會員。張德財每一次玩夠回家，心中對馬曉豔都有虧欠之感，畢竟是自己的老婆，畢竟老婆沒有作對不起自己的事，畢竟自己還有些良心；良心會被虧欠包裹，虧欠會占良心的空間。

“你就看一看，這是貝貝從美國來的信？”。

“不看了。我困了，想睡了。”孩子係上父母的牽掛，飛到任何地方都有愛與關懷。

“你剛從監獄出來的時候還有一股闖一闖的勁頭，現在那股勁跑到哪兒去了？你現在早出晚歸，回來就睡；你這樣像一個創業者的模樣嗎？”賢德的女人會鞭策男人，隻有賢德才不在意記恨。

“辦企業還需要什麼模樣，你看秋生又瘸又駝，還有一隻眼睛看不見，他都能辦企業，我為什麼不行？”做事認人，做事成功更認人。

“秋生有品德與智慧，你有嗎？”

“品德一直都有，智慧正在積累。我沒有成功，隻不過運氣沒有秋生好。”人的一生走下來，決定自己的是努力，不是運氣。

“你自己不努力，還怪沒有運氣；你做你的白日夢吧。我睡了。”

馬曉豔說睡了，其實沒有睡，等著丈夫碰自己的身體；心靈需要精神的撫慰，身體需要愛的安慰。這次跟往常一樣，張德財睡得跟死豬一樣，她隻能乾瞪著外面投射過來的燈光；禁不住的思忖，這個男人最近在乾什麼？無愛的女人可憐，缺愛的老婆可悲；沒有一個女人自願接受憐憫的目光，沒有一個老婆自願接受悲傷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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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想被人跟蹤，自己的**很可能被跟蹤者窺視；沒有**的人很難獲得他人的信任，因為他藏不住秘密；秘密總是藏在**的小盒子裡，隻有信任才是開啟它的鑰匙。誰也不想跟蹤彆人，這樣做會受到彆人的鄙視，會在自己面前降低人自己的人格；人格是做人的底線，誰都不能輕易去碰。人都願意打扮得光鮮高麗，自己開心彆人享受，是人愛美的需求；為了不被老公知道，馬曉豔特彆地打扮一翻；當她跟在老公後面到星級賓館後，他突然消失在裝潢華麗的大廳。她有些沮喪，一個女人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不是失落而是失敗；女人看住自己的男人不是為了依靠他，是為了輔助他成就更好的自己；成就自己在於能力與努力，成就他人在於付出與奉獻；個人成功讓人自豪，成就彆人成功是一種偉大。她清楚完美一直是人的追求，也僅是一種追求；追求完美能給人帶來歡樂，還能帶來優越感；追求完美不僅讓人感到幸福，還能讓人感到滿足。人們會努力追求完美，可世上沒有完美隻有更好；贏了全世界卻在自己面前輸了，成功也不屬於你。

“請問剛才進來的先生住在哪個房間？”求人不會丟臉，幫人不會吃虧。

“你能告訴我他姓什麼？什麼時候住進來了？”服務不僅是一種工作，還是一種美德。

“張德財，剛才住進來的。”

服務人員查了一下住房記錄。

“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一個叫張德財入住賓館。”幫忙不能超越個人能力，更不能跨越所在的規範。

“他是我們的丈夫，我有急事找他，你們幫我找一找嗎？”著急不是習慣，而是比習慣更牢固的性格。

“對不起，我們能幫你就隻有這麼那多了。你暫時在大廳休息一會兒，如是你先生住在我們這兒，不一會兒會出來。”不要為難幫助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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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曉豔獨自在大廳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張德財出來，有進去找他的衝動；衝動會把傷害變成災難，衝動會把傷害帶到無法收拾的地步，無法收拾對誰都不是好事。理智能把傷害變成財富，因為會把傷害的痛變成一種力量，財富的產生離不開力量。衝動隻讓她衝進去找人，理智告訴她進去在哪兒找，這麼大一個賓館這麼多房間如何找？是一個房門挨一個房門的敲開？她隻好強忍下來，忍耐平息思想卻難抑製情感；情感如水一樣會自然流淌，經過阻擋能產生驚人的力量；順其自然才是處理情感的合理方式，主觀扼住隻能讓它更有爆發力。她想要衝進去的意念在腦海反複翻滾，情感的洪流推動著自己去跨越理性的門檻，最終還是準備進去找尋迷失的丈夫。一個人守不住自己的愛人會讓人取笑，一個人守著不愛自己的人更讓人好笑；如果你不主動，會有彆的女人來分享屬於自己的愛；如果你不愛我，真實地告訴我。馬曉豔要邁開腳步的時候，她的眼簾映入張德財身影；他挽著一個身材修長裝扮嫵媚的女人，大模大樣地走出賓館，不像是偷情的男女，像是一對熱戀的情侶。

馬曉豔想立刻衝進去，突然感到一種錐心的刺痛，不得不坐下來；等心裡舒服一點，再去追時，隻能讓她站在賓館的門口悵然若失。在附近的玻璃上，映著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的面容，蒼白憔悴。不，自己不能輕易輸給彆的女人；人在意彆人看不起自己，更在意自己看不起自己。男人都愛年輕貌美的女人；我必須變得年輕，一步跨進高檔的美容院；我必須得有活力，一步邁入現代的健身館；我必須變得貌美，一步踏進時尚的服裝痁；人生如花要綻放自己，生活如歌要歌唱自己，生命如詩要抒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