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哄睡(1 / 1)

某天晚上,卡洛斯在書房開會,寧宴閒來無事,突擊開播。

“晚上好,今天隨便播一會兒。”

“道具還沒準備好,不播助眠,我找個遊戲玩。”

“想開攝像頭?好吧,聽你們的。”

彈幕都嚷嚷著想看臉,寧宴依言打開攝像頭,隨後在排行榜上點進一個射擊對戰遊戲。

連輸幾局之後,他的心情逐漸沒有那麼愉快了。

不少觀眾卡著寧宴的匹配時間刷副本,有心想要帶他。無奈在線蟲數太多,遊戲的隨機性又強,根本幫不上忙。

【正常,玩家都是雌蟲,寧寧又是新手,除非運氣好,不然把把一輪遊】

【寧寧抽水友雙排吧,全服戰力榜前百申請出戰!】

寧宴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倔脾氣冒了出來:“我自己排。”

直播間大多是軍雌,一碰到機甲射擊相關就熱血上頭,眼見著寧宴一路反向上分,紛紛指點他的操作。

【剛才應該晚半秒開槍的,就不會驚動對面那蟲了】

【寧寧的把槍姿勢還是不標準啊】

【血壓上來了】

彈幕的直雌本色展現得淋漓儘致。寧宴本就憋著一口氣,漸漸不說話了,面無表情地跑圖。

直播間內一時隻有遊戲音效,彈幕終於覺察到不對勁。

【指點操作的都閉嘴吧,讓寧寧自己玩】

【能不能彆指手畫腳?】

【揉揉寧寧,玩遊戲開心最重要】

卡洛斯結束視頻會議後去找寧宴,臥室裡空無一蟲,倒是隔壁工作室的門關著。他登陸白果,見雄蟲正在直播遊戲,彈幕吵成一團。

寧宴正在悶頭做開局任務,視野忽地一黑。

係統提示:【您被玩家xxx擊中,淘汰出局】

寧宴被傳送回遊戲大廳,站在原地半晌沒動,卻聽見敲門聲。

【外面好像有聲音】

【誰啊?】

【是上將來了吧!快來哄我們寧寧!】

寧宴朝門外喊了一聲:“卡洛斯?”

卡洛斯聽聲音就知道他鬨脾氣了,推門進來,果然看見自家雄蟲正垮著一張小貓批臉,眼中是怎麼也藏不住的委屈。

卡洛斯趕緊上前:“怎麼了?”

寧宴拉著他的手,像一隻在外面被欺負了回來找家蟲告狀的小蟲崽:“我打不贏,彈幕還凶我。”

雄蟲腦袋上的小花都耷拉下來了,卡洛斯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走近一步,寬闊的後背擋住鏡頭,俯身一吻寧宴氣鼓鼓的面頰,柔聲道:“我們不播了,我帶您玩其他的。”

寧宴蟲菜但嘴硬:“不行,我要贏給他們看。”

卡洛斯哭笑不得,隻能順著哄:“好,那我陪您一起,可以嗎?”

寧宴嗯一聲,往遊戲椅邊上坐了坐,等軍雌抱著他坐下,寧宴心中的氣才稍稍順了些,默不作聲地往軍

雌懷中挨近。

遊戲地圖還在載入中,卡洛斯掃了一眼彈幕。

?本作者情書寫給我嗎提醒您《在蟲族做助眠主播後我爆紅了》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寧寧,我知道錯了[跪]】

【完蛋,寧寧真的生氣了,都彆吵了!】

【想要魂穿……】

【前面的拉倒吧,之前彈幕雲指揮最上頭的就是你,我都眼熟你的ID了,換成你隻會把寧寧氣得當場下播】

【怎麼當著我們的面就坐到臭軍雌腿上了!】

【上將在看彈幕?!瑟瑟發抖】

地圖很快加載完畢,遊戲中的角色出現在地圖中。寧宴照常做開局任務,忽然感覺軍雌的手覆上來,飛快地搖了兩下操縱杆。

遊戲中,角色閃身躲進掩體後方,與此同時,一梭子子彈唰唰掃了過來。

寧宴還在愣神,手指又被軍雌帶著動起來。卡洛斯聽出來蟲的方位,在掩體後一冒頭,又快又準地發了一槍。

右下角彈出係統的擊殺提示。

縮小的攝像頭畫面中,寧宴表情傻乎乎的。卡洛斯心中好笑,操控著角色轉移陣地。

經常出入戰場的頂級軍雌打這種遊戲完全是降維打擊。對局結束,結算界面彈出戰績。卡洛斯收回手,揉了揉雄蟲的黑發:“贏了,我們寧寧不生氣了吧?”

寧宴將手柄撂在一旁,轉身在軍雌唇上啾啾地啄了兩下,仰起臉望著他:“你好厲害呀!”

卡洛斯扶著他的腰,語調中含著縱容的笑意:“我隻是帶您過了一遍,是您厲害。”

寧宴被他誇得心花怒放,等那股興奮勁平複些許,才猛地記起一件事——直播還開著呢!

意識到這點,他面頰爆紅,從軍雌懷中猛地彈起來,竄到一旁。

直播間中觀眾眼睜睜地看著雄蟲突然消失在畫面中。

【……歎為觀止,活該我單身[流淚]】

【隻能說彈幕的各位,都學著點吧】

【一群死直雌,贏了遊戲卻輸了雄蟲閣下[搖頭歎息.jpg]】

【怎麼不親了?有什麼是我尊貴的直播間高級VIP不能看的!】

【道理我都懂,但嫉妒到變形……】

卡洛斯的目光在光腦屏幕前一掠而過,站起身,雙臂撐在寧宴身後的工作台上,輕聲問:“再來一局嗎,雄主?”

寧宴本就害臊,聽他這麼叫自己,臉上的熱意更甚:“不用了。”

卡洛斯眼中笑意更甚,收緊臂彎,把雄蟲圈到自己懷中:“那今天還播嗎?”

寧宴搖搖頭,小聲:“你先鬆手,我去關直播。”

他回到光腦前,彈幕正刷得飛起。他沒好意思細看,飛快留下一句“今天先播到這裡”,直播間隨即黑屏。

寧宴呼出一口氣,猛地撲進卡洛斯懷裡,立刻被拖著腿根抱起來,往臥室走。

洗漱過後,寧宴窩在軍雌懷裡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卡洛斯逗他:“作為雌君,我能有一些特殊待遇嗎?”

寧宴想了想,撐起身跨坐在軍雌

腰間,興致勃勃地道:“我給你哄睡。”

“哄睡……”卡洛斯把玩著雄蟲的耳垂,輕聲重複著這個詞,“和助眠直播有什麼區彆?”

“當然不同啦,”寧宴認真地回答,“這可是私蟲定製服務,其他蟲怎麼可能有這個待遇!”

卡洛斯瞳色微暗。那隻一直揉著寧宴耳朵的手緩緩鬆開,隨後搭在後腰處:“那就拜托您了。”

寧宴慢吞吞地趴在對方耳邊,瞄他一眼:“我開始了?”

“好。”卡洛斯應一聲。

寧宴的目光緩緩移動到他的耳朵,先是試探著順著耳廓的形狀往下親,見對方沒有什麼動作,便放心地使出直播時常用的助眠手法,像是在擺弄一個新的頭部模型,一會兒撫過耳廓,一會兒呼呼吹氣,左右交替忙得不亦樂乎。

軍雌的聽力本就異常靈敏,這樣近的距離,卡洛斯聽見的不止是寧宴特意倒騰出來的聲響。雄蟲撐著他的胸膛,像隻小貓似的親親蹭蹭。微亂的呼吸聲,還有衣料摩擦間窸窸窣窣的聲響,都一清二楚。

卡洛斯克製著沒有立刻動作,隻是交握在寧宴後腰處的雙手緩緩攥緊,不動聲色地將他往懷中帶。

寧宴的工作漸入佳境。見卡洛斯半晌沒有動靜,胸腔規律地起伏著,似乎成功被自己哄睡著了,他心中成就感大增,頗為得意地在軍雌唇上啄一口,最後湊到對方耳邊,用氣音拖長聲調:“晚安,雌君。”

做完最後一步,寧宴功成身退,舒舒服服鑽進卡洛斯懷裡,正準備睡覺,箍在腰間的手驀地收緊。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仰面躺在枕頭上,雙手被拉高了按在頭頂。卡洛斯居高臨下地將他籠罩在身下,嗓音低啞,也不知忍耐了多久:“寧寧。”

寧宴的眼神飄忽起來:“你不是睡著了嗎……”

卡洛斯一時沒有回答,而是俯身含住他的耳垂,犬齒輕輕廝磨著,直到紅暈攀上了雄蟲的面頰,才低低出聲:“您那樣撩撥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寧宴為自己喊冤:“才沒有撩撥你,我明明在認真哄睡!”

卡洛斯不置可否。順著他的側臉落下細細密密的吻,“但我現在睡不著了,您會管嗎?”

寧宴被他親得迷糊,勉強還記得自己的計劃,斷斷續續地推拒:“明天……直播……”

“少播一天不礙事。”卡洛斯又吹枕頭風。

“我才剛複播呢。”

“今天播過了,接下來休息幾天。”

卡洛斯又親又哄,寧宴稀裡糊塗地被他繞了進去,半推半就幾句,沒堅持幾個來回就點了頭。

片刻後,又聽卡洛斯問:“最近身體怎麼樣?”

“你還不清楚嗎……”

寧宴正納罕對方為何忽然關心起自己的身體,就聽他下一句繼續問:“那您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

寧宴的思緒轉得很慢,半晌才想起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他當時誇下海口,但真正到了這個

關口上又有些心虛,含糊地“唔”了一聲。

見狀,卡洛斯也無意逼迫,安撫地親親寧宴的眼睛:“我隻是隨口一提,您不必當真。”

語畢,他被雄蟲勾著脖頸往下拉,彼此的距離縮得更近。

“我答應你的,說話算話。”寧宴把話說得正氣凜然,卻偏過頭不好意思看對方。

卡洛斯托起他的面頰:“怎麼折騰都可以?”

軍雌的目光直勾勾地注視著他,其中不加掩飾的侵略性讓寧宴下意識想移開目光。原本想說的話在嘴邊卡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猶猶豫豫地回答:“也不要太過分……”

雄蟲的雙眸泛著濕潤的水霧,這麼乖乖地望著自己,卡洛斯的呼吸都重了幾分,話音未落便吻上去。

寧宴沒料到卡洛斯一上來就這麼凶,沒一會兒就被吮得舌根發麻,連嗚咽都被堵在喉嚨裡,隻能發出幾聲細弱的鼻音。

卡洛斯的架勢讓他有點兒慌,下意識想要抬手去推,剛動了動指尖,倏而被什麼冰涼的動作禁錮住雙腕。

“可以嗎?”

卡洛斯這麼問著,實體化的精神力卻仿佛有自己的想法,緩緩攀上雄蟲的足踝。寧宴被冰得一激靈,平安符輕輕敲擊著淡金色的精神力觸須,發出清脆的磕碰聲。

他自暴自棄地閉上眼,聲音低得幾不可聞:“隨你……”

*

三天後,“寧寧早睡早起”的直播間終於再次開播。等待多時的觀眾蜂擁而入,卻見主播隻露了一雙手,袖子嚴嚴實實地蓋住半個手掌。屏幕上還打著一行字:

[嗓子不舒服,今天播無蟲聲]

【寧寧感冒了嗎?注意休息啊】

【要是還沒恢複,可以再請假。其他都好說,身體最重要!】

寧宴在鏡頭前比了個愛心手勢,隨後專心直播,自然沒有看到彈幕在下一秒激增。

【我看錯了嗎,寧寧的手腕……?】

【似乎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

【不懂就問,你們已婚雌蟲都這麼幸福?】

兩個小時後,他卡點下播。剛關掉直播間,工作室的門就被敲響。

門外傳來軍雌的詢問:“寧寧,我可以進來嗎?”

寧宴不想說話,悶不作聲地收拾道具。卡洛斯老實地在門口罰站,直到房門從裡面打開,他才出聲:“累了嗎?”

寧宴沒好氣地瞥過去一眼:“不累。”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明顯不似往常清亮,但比起前一天已經恢複了許多。

寧宴回臥室洗澡,出來後讓軍雌給自己吹頭發,又撩著衣袖褲腳讓他抹藥膏。

等藥膏吸收後,卡洛斯把雄蟲塞進被窩,在床頭坐著沒動。

寧宴霸占著他的大床,在被子底下露出一雙眼睛,理直氣壯地趕蟲:“你還不走?”

昨晚把卡洛斯趕出臥室後,雖然一開始不習慣,但後面也睡得好好的,寧宴決定再懲罰軍雌一晚。

卡洛斯試圖給自己找一個留下來的借口:“今晚降溫了。”

寧宴甕聲甕氣的:“那你就把鋪蓋從書房搬去彆的房間,反正不準和我睡。”

見雄蟲話裡是關心自己的意思,卡洛斯心中一動,忍不住俯身想親。寧宴往被子裡一縮,沒讓他得逞。

卡洛斯失笑,隻好隔著被子揉了揉他的腦袋:“夜裡降溫,您一隻蟲睡得不舒服。”

寧宴不為所動,還伸出一條胳膊去推他:“外頭降溫,又凍不到室內。”

感受到腿側的力道,卡洛斯隻得順著站起身:“那我出去了,您好好休息。”

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寧宴才從被子底下探出頭。他躺了一會兒,翻了幾次身,漸漸睡著了。

房門無聲開啟,卡洛斯在門口駐足,凝神細聽空氣中的呼吸聲,確認寧宴睡著了,才往屋裡走。

大床的一角鼓起一小團。雄蟲獨自睡覺時總喜歡蜷著身子,卡洛斯輕手輕腳地靠著床頭坐下,將他攬進懷裡。

寧宴在夢中感受到令自己安心的氣息,哼哼兩聲,把臉埋進對方的頸窩。

卡洛斯熟練地輕撫寧宴的後背,直到把他的手腳捂熱了,才放心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