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張楚回過神,一個人便飛快的從他身後跑了過來,擋在了他和曾藜中間。
胡婧!
緊皺著眉頭,表情警惕的看著張楚,那模樣就跟防賊一樣。
“曾大美!他又來招惹你了!”
說的什麼屁話?
張楚對曾藜,始終都帶著幾分愧疚。
畢竟前世如果不是因為他,陸家也不會橫遭大難。
但胡婧……
張楚又不欠她什麼。
見著面就橫眉冷目的,真以為張大人是個憐香惜玉的呢?
胡婧似乎是沒發現張楚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張婧初也在這裡拍戲呢,你就不怕讓她看見了!”
曾藜趕緊拉了下胡婧的袖子。
“婧婧,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你彆說話!”
不等曾藜解釋,胡婧就把她的話給打斷了。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明知道他……唔……”
曾藜直接上手,捂住了胡婧的嘴。
她和張楚之間的事,唯一知道內情的就是胡婧,可她現在也後悔了,當初怎麼就一時衝動,告訴了這個家夥。
“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我們就是偶然遇上了。”
胡婧掙紮了半晌,可她力氣沒有曾藜大,隻能無奈放棄,但是那雙眼睛始終瞪著張楚。
奶凶奶凶的!
張楚也是無語,對著曾藜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再待下去,胡婧還指不定要說什麼呢。
看著張楚離開,曾藜的心裡不禁泛起了一陣酸澀,並沒有出言阻攔。
“你乾什麼啊!”
趁著曾藜失神的工夫,胡婧終於掙脫開,沒好氣的瞪著曾藜。
“我和你說的,你怎麼一句都沒記住,他和張婧初已經……”
說著話,想到了那次在張婧初家裡,看到的一幕,頓時覺得臉上有點兒熱。
“我知道!”
曾藜雖然在笑,可語氣之中還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前世的記憶越發清晰,有的時候,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曾藜,還是陸昭娘。
可隻要一想到張楚已經有了女朋友,還是忍不住會生出一種吃醋的感覺。
那畢竟是她上輩子的未婚夫婿。
雖然兩人從來沒有正式見過,但卻是心底裡已經認定了的人。
“你知道還……曾大美,彆告訴我,你對他一點心思都沒有了,我才不信呢。”
曾藜這次倒是沒否認。
“就算是有又能怎麼樣,他已經……算了,我們回去吧!”
曾藜說著轉身就走。
胡婧見狀,連忙追上。
對這個好朋友,胡婧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畢竟,誰遇到過這麼離奇的事啊!
本來她是不信的,可後來在網上看到南方有個村子,所有人都擁有著前世的記憶,科學都解釋不了,她便漸漸的信了曾藜說的那些事。
如果隻是曾藜對張楚有好感,胡婧還能勸好姐妹懸崖勒馬,但張楚是曾藜前世的未婚夫,這要怎麼勸?
“曾大美,你要是……要是真的放不下,那就去搶唄!”
聽到胡婧這麼說,本來還心情鬱鬱的曾藜不禁笑了,詫異的看著胡婧。
“你怎麼不勸我了?”
胡婧滿臉無奈:“我怎麼勸,你們這可是人鬼情未了,我要是勸了,也是枉做惡人。”
“瞎說什麼呢,誰是人,誰是鬼?”
嗬嗬!
胡婧沒敢去觸碰曾藜的目光。
剛聽了那個故事的時候,她連著好幾晚做噩夢,每次都夢見曾藜突然變成恐怖電影裡的模樣,披頭散發,臉色蒼白,還伸著長長的指甲要索她的命。
“曾大美!”
“又怎麼了?”
對這個羞恥的稱呼,曾藜也早就習慣了。
“你說……張楚也有前世的記憶,你們上輩子又生活在明朝,他要是還惦記著三妻四妾,你怎麼辦?”
曾藜一愣,下意識的就想說: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
可話到嘴邊,突然反應過來,他們現在生活的年代。
等了半晌,也不見曾藜說話,胡婧好奇的轉頭看過去,見曾藜似乎還真的在思考。
“曾大美,你不是吧!他……他要是真那樣,你還……”
“彆瞎說,我在想彆的事呢!”
曾藜有些慌,她剛剛是真的在想。
“你啊!什麼事都掛臉上了,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得勸你一句,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和張楚接觸,有些事時間長了,也就慢慢的淡了!”
真的會這樣嗎?
曾藜暗暗想著,心頭卻悵然若失。
或許終究還是錯過了。
想著,曾藜挽住了胡婧的胳膊。
“快回去吧!”
與此同時,張楚也已經回了張婧初這邊,打定主意,隻要還在橫店,絕對老老實實的哪也不去了。
他已經在極力的躲著了。
前世的陸昭娘因為他的關係,被害得那麼慘,這輩子,自打遇見,他就決定不再去打擾對方的生活。
唯一的惦記也是希望陸昭娘能以曾藜的身份,一輩子平安順遂。
可越是不想遇見,就越是時不時的出現在曾藜的面前。
“怎麼了?”
張婧初終於下了戲,看到張楚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禁詫異。
“哦!沒什麼,就是想些工作上的事。”
張婧初雖然心下狐疑,卻也沒深究。
“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胡婧也在這邊拍戲,還有曾藜,今天要是收工早,晚上約著一起吃個飯。”
啊?
張楚一愣,他躲還來不及呢,哪敢主動網跟前湊。
“算了吧!我……也不熟,再說了,人家也忙著呢,未必有時間!”
“問問唄!”
張婧初說著,伸手找何晶要手機。
張楚見狀,想攔著卻又不知道找個什麼理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婧初撥通了胡婧的號碼。
呼……
萬幸是胡婧!
那姑娘對他的態度特彆差,要是知道和他一起吃飯,肯定不能答應。
可等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接通。
“可能正拍著戲呢,我打給曾藜試試。”
完了!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張婧初發出了邀請,隨後就掛了電話。
“人家是不是忙著沒時間?”
張楚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
“沒有啊!曾藜答應了。”
聽了張婧初的話,張楚這會兒已經不僅僅是如芒刺背,還有點兒如坐針氈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