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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導現在心情已經平複了不少, 事情總算是塵埃落定了,雖然公安那邊的處理還要等一段時間,女二號的事情也已經有了眉目,現在除了那件衣服的事情也沒有彆的煩心事了。
霍奕塵坐在那裡聽著趙導的話也放心了, 衣服的事情在他看來也是錢能解決的, 無非就是需要時間等, 倒也不是什麼無法解決的大問題。
鈴蘭在一邊看著薑倬依舊布滿愁雲的臉, 想了想那件天價的戲服, 要是真的就真麼廢了也真的有些可惜,再想自己一直在計劃的事業, 要是趁著這個機會試探真的能成, 那以後也不用一直做這種侍候人的活。
雖然做霍奕塵的助理還挺好的,她還是想要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所以猶豫了下鈴蘭還是開口。
“導演,薑老師, 那件毀壞的衣服我可以看看麼?”
兩人沒想到鈴蘭突然出聲提出這樣的要求, 倒是沒有想到她能修複,隻以為她心裡還是介意上午發生的事情,還想要再看看那件差點讓她傾家蕩產的東西。
霍奕塵眉微微一動,心裡有些猜想, 不過很快也覺得不可能,林嵐雖然手巧做事情麻利, 可是她才多大呢, 怎麼就可能會刺繡呢。
趙導想了一下, 鈴蘭這個要求也不過分,他們倒是沒有拒絕,趙導繼續留在霍奕塵這裡, 薑倬起身帶著鈴蘭過去。
這還是鈴蘭第一次來服裝間,裡面掛著不少精致華麗的宮裝和女子的裙裳,鈴蘭看了一圈,雖然和她那個時候有些大同小異也差彆不大,果然傳言劇組花了不少預算在衣服上是真的。
薑倬走到一邊拿出裝著那件衣服的盒子,遞給鈴蘭,一邊感歎:“唉,這件衣服就被那人狠心給毀了,這上面的刺繡可是傳承下來的京繡手法,真是可惜了。”
薑倬是很熱愛服裝這一行的,對於這樣一件精品被毀壞是很難過的,想比於趙導考慮的損失和戲的進度,他更心疼的是這件衣服的本身。
一說起這個他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王明,也不再繼續說。
鈴蘭接過盒子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打開盒子拿出了那件華麗的宮裝,更確切的說算是一件婚服。
大紅色的宮裝,上鏽雙鳳錦繡,破掉的地方正是一隻鳳凰的位置,完全被毀掉了,想要修複就需要更加精細的拚接和刺繡,倒是很難恢複的完全一樣,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她也看出了這位刺繡大師的針法算是很精巧了,但是相比他們那個時候還是要差了一些,有些東西傳著傳著也確實不那麼完整了。
鈴蘭當初進宮之前,家中繼母根本不讓她學習女紅,還是進宮之後隨著宮裡的陳嬤嬤學的。
她怎麼也做了十多年的女紅了,學的正是正統的京繡,對於修複這件衣服還是有七成的把握的,仔細在心中思量了一下,她輕聲開口。
“薑老師,這件衣服我倒是想要試著修複一下,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也有七成,您看可行麼?”鈴蘭認真研究了半天,才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薑倬一聽這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會京繡?”這怎麼可能呢,她也就二十多歲?
鈴蘭點點頭,不經意想起那些年在宮中坐在廊下刺繡的時光,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那麼點懷念。
那時候陳嬤嬤看自己認學手巧,可以說是傾囊相授,本來想著自己以後出宮還能給她養老,現在自己先離開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呢。
薑倬看她點頭,想起她說自己有些把握能修補這件衣服,一時激動的不知道怎麼好,不過這件事畢竟不是小事,還是需要獲得導演的同意,畢竟這件衣服可不是屬於自己的。
他們兩個捧著盒子又去了霍奕塵的化妝間,此時霍奕塵造型已經弄好了,馬上就要去拍攝了。
趙導和霍奕塵看著兩人去而複返還捧著衣服的盒子有些疑惑,這是?
薑倬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就時不時的撇向鈴蘭,一想到她這麼年紀輕輕竟然說自己會京繡,心裡還是有些懷疑。
他對於自己直接帶著衣服過來稍稍有點後悔了,自己一聽衣服有修複的可能就太激動了,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太草率了。
此時看著導演略帶疑惑看著自己的樣子,頓時有些尷尬,想要說什麼卻是不知道如何張口好。
鈴蘭看著薑倬這個樣子,不緊不慢的進了門才開口:“是這樣的趙導,我看了那衣服雖然壞的很嚴重,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修複,我學過幾年的京繡,想要試試能不能修複好。”
趙導一聽她這話也是驚了,她說什麼?她會京繡想要試試修複這件衣服?
她不是說大話吧,這可是京繡,就連*大師工作室都沒有把握的事情,她說自己要試試?
霍奕塵也聽到了鈴蘭這話,心裡自然也是驚訝,雖然剛剛她說要去看看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懷疑,現在還是覺得她如此淡定的說出來自己可以修複有些不真實。
不過他比在場幾人都要了解鈴蘭,她不是那種說大話的人,素來辦事都很穩妥,所以既然她這般認真的說自己要試試,那就是真的會了,有一定的把握。
而此時趙導還在猶豫,他倒是想要拒絕的,畢竟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麼年輕的小姑娘說自己能修複,也許鈴蘭隻是會些皮毛根本不知道這修複的難度,以為能把刺繡繡上去就行了?可是直接拒絕他也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今天的事情林嵐受了那些委屈,她現在也是好心,他也不能說重話。
趙導猶豫了下,還是開口:“林嵐啊,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修複這衣服不是你看起來的這麼簡單的,*大師他們都看過了,這沒有辦法修複的。”
鈴蘭一聽趙導這話,知道他是不太相信自己,她一時之間也有些犯難了,畢竟這件衣服原本價值在那,趙導不舍讓自己試也是能理解的。
此時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剛剛她隻是想著未來事業的事情,忘記了先和霍老師說這件事了,她現在畢竟是霍老師的生活助理。
即便趙導真的同意了,她勢必也是要耽誤工作的,所以自己剛剛的提議確實是有些欠考慮了。
她陷入了一種自責,要是在宮中自己是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現在是霍老師對自己太好了,她有些得意忘形了,甚至是忘了分寸和本分。
霍奕塵不知道鈴蘭此時的想法,此時看著鈴蘭目光微微暗下去,低下了頭,隻覺得不想讓她失望,想了一下,他開口道:“趙導,這件衣服既然已經這樣了,我看不如我買下全部版權和使用權吧,你開個價吧。”
趙導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他還真是維護他這個助理呀。
轉念一想,這衣服既然都說了無法修複,自己最大的可能也隻能選擇重新定製,那留著這件也沒有什麼大用,隻具備收藏價值了。
而他剛剛拒絕鈴蘭,隻是因為還想保留收藏價值的,現在霍奕塵既然說要買下,他似乎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薑倬本來也想要說買來收藏的,可是這個時候霍奕塵先提出來了,他倒是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這件衣服毀壞自己也是有一點愧疚的,再說對方那邊還是受害的一方,自己還真的不好和人家搶。
鈴蘭一聽這話卻是驚訝的抬起頭,她自然知道霍奕塵如此提議全是為了自己,這怎麼可以呢?霍老師為了自己已經做得夠多了。
她想要拒絕他的好意,可是剛想張口,就看到霍奕塵搖頭示意自己不要說話。
她心裡微動,不知道要如何,這種維護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體會過的,有些無措的站在那裡。
趙導想了半天,“那這樣吧,衣服是不能用了,但是工藝還是值得收藏的,就二十萬吧,不過版權不能全部轉讓給你,咱們共用吧,之後我還要另外定製一件新的。”
他這件衣服定製的時候請的大師設計的稿子,再請工作室定製花了將近一百萬,現在這個價格他衡量起來還算是公道,更何況和霍奕塵張口了,他也不會多要的。
霍奕塵乾脆的點點頭,“那就這麼定了,之後我讓經紀人和劇組財務聯係,咱們簽一份轉讓合同。”
趙導點點頭同意了,當即就去和法務和財務說這件事。
霍奕塵也給裴姐打了電話,交代了這件事。
裴姐不知道這裡面的原委,聽說他要買下那件戲服,以為他是要收藏呢,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愛好,也沒有多問就答應了下來。
鈴蘭看著他掛了電話,才上前開口:“霍老師,您不必這樣的,要不這買衣服的錢就由我來出吧,算是我買的。”
鈴蘭想了半天,她現在的存款正好有二十萬了,倒是夠了 ,總不能讓霍老師為了自己付出那麼多,明明已經幫了那麼多的忙了。
就說今天上午的那件事,要不是霍老師出頭,她還不一定能夠如現在這般的安然無恙,至少導演和薑老師對自己未必是現在這個態度,其他人更是會在背後議論紛紛。
雖然自己是受害者,可是有些事情可不是看這些,人心總是難測,這一點上輩子在宮中的時候她是體會過的。
霍奕塵笑了一下:“你也彆想那麼多,這算是我的一筆投資,你試試看那件衣服能不能修複,若是成功了,咱們兩個再把衣服賣給趙導,到時候得到的利潤咱們兩個分,要是沒有成功,我收藏這樣一件衣服也不算虧。”
鈴蘭看他這樣說,如何不明白他的用意,此時要是自己執意要自己買下,反而是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隻能在心裡暗自下定決心,這件衣服她是一定要修複好的。
裴姐那邊辦事麻利,很快合同簽好了,款也轉給了劇組,薑倬親自將那衣服交給了霍奕塵,心裡想要勸他就好好收藏吧,彆折騰了,彆再修複不好反而是毀了現在的完整度。
不過看到霍奕塵接了盒子就交給林嵐的做法,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而這邊鈴蘭拿到衣服之後,霍奕塵就批準她回去準備修複的用品,下午沒有什麼事就不用她跟著了,還讓陳亮開車帶著她去買東西。
鈴蘭眼下也著急,這件事太重要了,她不能辜負霍老師的信任,所以也沒有推脫,就去找了陳亮。
兩人先去將禮服送去回酒店放好,才出去找那些材料。
刺繡器具倒是好買,但是那布料和線他們跑了好多家還是沒有找到一模一樣的。
鈴蘭想了想還是求助了裴姐,而裴羽此時才知道霍奕塵買了那件衣服竟然是要讓鈴蘭修複,這是什麼情況?
裴羽雖然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對於霍奕塵的舉動更是驚訝,但是對於鈴蘭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也是有些了解的,答應幫著問問做這件衣服的工作室。
工作室那邊倒是沒有為難,那衣服的版權本來不屬於他們,使用權也轉讓給劇組了,之後誰要做什麼和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但是聽說霍奕塵找了人要修複那件衣服,還是略微勸了勸,畢竟那壞的地方雖然面積不大,卻是關鍵位置,要是弄不好反而會把整件衣服毀的不成樣子,所以即便是她們工作室的作品她們也沒有鬆口說能修複。
不過裴羽也沒有因為這些話退縮,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是霍奕塵的態度已經擺在那裡了,她也不必管結果如何,隻要做好事情就行了。
工作室看裴羽堅持,也不再說什麼,那布料本來就是他們和國外那邊定製的,線也是特供渠道的,所以也就按照成本價賣給她一些。
裴姐讓他們直接郵寄給了劇組這邊,事情還算是順利。
鈴蘭問裴姐花費,裴姐本來想說不算什麼不要的,還是看出她心裡過意不去也就報了價格,這回是鈴蘭付了這一萬塊錢。
處理完這事,鈴蘭研究了一會那件衣服的修複辦法,原本的一些刺繡要一點點的先拆掉,等著布料和針線到了她就可以動手修複了,要相拚接的一點痕跡不露確實是最難的,不過她和陳嬤嬤學過一些手法,到時候看看可不可行。
這也不是著急的事,看了一會鈴蘭就去準備晚飯了。
她雖然要修複這件衣服,但是也不能耽誤了原本助理的工作,畢竟霍老師對自己已經這般的寬容了。
今天中午的時候吃外賣的時候,她就注意到霍奕塵有些不太愛吃,用的比平常要少的多,所以她晚上想要做些好吃的彌補一下。
今天晚上的戲結束的比較早,因為趙導約了嚴晴試戲,也就沒有著急趕進度。
霍奕塵回來的時候看著桌上豐盛的晚餐正好感覺餓了,去衝了澡就趕緊過來吃了。
鈴蘭看著他舒展的眉眼,心裡也很是高興,想要感謝的話太多,但是說多了顯得太虛偽,還是踏實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最重要。
霍奕塵吃著可口的飯菜,看著鈴蘭安然坐在自己對面,心總算是踏實下來。
雖然今天他們這一戰贏的漂亮,他心中還是不舒服,好在現在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吃完飯,霍奕塵沒有再提出對戲的事情,反而主動開口:“這幾天除了做飯,其他事情我會安排酒店的保潔來做,你就安心的修複這衣服就行了。”
鈴蘭看著他如此為自己著想,心裡很是熨帖,想要說自己可以做那些事,並不費事,然而霍奕塵看出她的意思,很是堅持。
鈴蘭同意了,收拾好了廚房就進屋去拆原本的刺繡了,要一點點的挑,還是很費功夫的。
霍奕塵自己回屋裡看劇本,往日都是鈴蘭陪著自己搭戲,此時自己看起來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她們這裡各自做著事情,趙導那邊也算是順利。
嚴晴趕到了片場現場試戲,隻一場戲趙導就拍手叫好,果然最開始看好的人就是不錯。
嚴晴也很是高興,她終於要和偶像合作了。
趙導親切的看著嚴晴:“嚴晴呀,是不是還沒吃飯呀,我做東咱們出去吃點,叫上你經紀人,咱們一起談談合同。”
嚴晴自然不會拒絕,趙導先是給霍奕塵打了電話,聽說他吃過了也沒有勉強。
又想要叫溫欣茹,溫欣茹倒是有時間,隻不過這幾天在減肥也不能過來。
最後隻有殷銘還有副導演、選角導演陪著一起去吃飯。
溫欣茹得知了嚴晴接替了徐楚楚成為了女二號,心裡更是不痛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這段時間運氣怎麼這麼差。
她雖然和嚴晴不是一個咖位的,也不是一個戲路的,但是嚴晴和她的同門師妹卻是真正的對家,撕資源撕代言那種,這回她們竟然湊一塊去了,想想就晦氣。
嚴晴的演技她還是知道的,算是不錯的,這回這部電影要是火了,到時候咖位沒準還會升級,想來小師妹知道這個消息就要上火了。
嚴晴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到來給彆人添了堵,開開心心和趙導她們去吃了飯,合作關係也算是確定了,合同在飯後回酒店的時候就正式簽了。
等著送走了趙導,她才帶著小禮物去了霍奕塵的房間。
鈴蘭正出來倒水,聽到了敲門聲,開門之後就看到外面站著一個豔光四射的大美人。
“您是?”鈴蘭對眼前這張漂亮的臉沒有印象,在劇組也沒有見過。
嚴晴也沒想到開門的是這樣一個清冷的美女,不過她仔細想了一下,驚喜的捂嘴:“你是那個漂亮的助理姐姐對不對,哇,你本人比照片中還要漂亮的。”
鈴蘭知道自己這張臉不錯,可是除了於雙雙,還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的誇獎,最關鍵來人本身也是一個明豔大美人。
她有些無措,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霍奕塵聽到聲音出來,看到門口的人,想了想:“你是新來的女二號?”
嚴晴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自己偶像,臉上剛剛那過於明媚的笑容也變得拘謹了一些:“霍老師好,我是新來的演員嚴晴,接女二號的戲,過來拜訪一下您,這是給您和漂亮姐姐的小禮物。”
實際上她心裡已經激動的啊啊啊了,偶像身穿休閒服和漂亮姐姐是同樣的顏色,兩人站在一起也太配了。
鈴蘭看到霍奕塵點頭,接過了她手中的袋子,正想著看霍奕塵的意思要不要邀請人進門,嚴晴卻是笑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霍奕塵點頭說了聲謝謝,鈴蘭也送了下她。
嚴晴走出一段距離,看到那邊門關上了才跑去找自己的經紀人:“晚晚姐,你是沒有看到霍老師的助理顏值簡直是絕了,她以後就是我女神,比那些人發到超話裡的照片漂亮多了。”
鄭晚看著她明豔的大眼中全是小星星,心裡有些無語,自家這位藝人可是位妥妥的顏控,自己本來就很漂亮,卻是喜歡禁欲係的,原本她的天菜就是霍奕塵,現在好了,被一個小助理給迷住了。
鄭晚拉著她進了自己房間才捂住她的嘴:“是是是,她自然是漂亮的,我聽說她在劇組還客串了一個角色,就是你嫣然姐那時候接的那個角色。”
嚴晴一聽說更是感興趣了。
不過鄭晚卻是沒有繼續和她八卦下去,讓她趕緊把小禮物送給溫欣茹趕緊回來熟悉劇本,這半途進組壓力也實在是不小的。
嚴晴嘴角瞥了瞥,“哎呀,晚晚姐幫我去送好不好,你知道我最討厭假臉姐了,要不是為了我偶像我才不要接這個戲呢。”
鄭晚知道她不喜歡溫欣茹,表面看起來與世無爭歲月靜好,心眼卻是不單純,可是既然接了這個戲,嚴晴就必須要擺正心態,所以她還是將袋子塞到她手裡:“彆廢話,趕緊去送。”
嚴晴癟癟嘴去送了,而總統套房這邊如往常一樣,那些禮物被霍奕塵都交給了鈴蘭。
鈴蘭回屋拆開,是精致的小點心還有小禮物,心裡還是挺開心的。
這個新來的嚴晴人似乎很是可愛,和於雙雙有些像,現在看起來總比徐楚楚要好相處的多。
而此時被鈴蘭惦記的徐楚楚已經回到了帝都的家中。
於婉珍看著好久沒有回來的女兒趕緊跑了過來:“楚楚回來了?哎呀,我的乖女兒都瘦啦。”
徐楚楚總算是看到了母親,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抱著她嗚嗚哭了起來。
於婉珍很少看到女兒這樣,很是心疼:“楚楚,彆哭了,媽媽已經讓人處理好了,他們肯定不會供出你來了,你彆害怕。”
徐楚楚一聽她提那件事就更委屈了,她竟然就這麼敗給了一個除了臉什麼也沒有的女人,從認識她以來自己就什麼都不順,現在竟然還被人趕出了劇組,公司也要雪藏她,她簡直是太慘了。
於婉珍看著徐楚楚一聽這話哭的更凶了,也知道她心裡介意什麼,拍了拍她的後背:“好啦好啦,不就是不能拍那個戲了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到時候讓你爸爸投資一部更好的,讓你做女主角好不好,彆傷心了。”
徐楚楚一聽她提起徐父才止住了哭泣:“媽媽,爸爸也知道這件事了麼 ?”
於婉珍幫她順了順頭發,溫聲說道:“沒有,我讓於家律師團處理的,你爸爸不知道呢。”
徐楚楚鬆了一口氣,她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爸爸的,想著他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生自己氣,嫌棄她給他丟臉了。
於婉珍看著徐楚楚總算是不哭了,才拉著人去了餐廳:“你剛回來肯定還沒吃飯,我讓廚師做了你最喜歡的菜,有什麼事情咱們吃完飯再說。”
徐楚楚坐下,心裡總算是好受一些,一邊拿起筷子,一邊開口:“媽媽,那事情是不是已經處理乾淨了,不會什麼時候再牽扯到我吧。”
於婉珍夾了一筷子菜給徐楚楚才開口:“你就放心吧,肯定是萬無一失的,你也真是的,針對一個小助理有什麼趣兒,這不是自降身份麼。”
徐楚楚嘟著嘴,她要如何說,她從認識林嵐的那一刻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看她不順眼,本來想弄到自己手裡來好好的折騰折騰,誰知道會被霍奕塵截胡。
之後每次見到她心裡就是克製不住那種反感和厭惡,可能就是命中就不和吧:“媽媽,你不知道,她實在是可惡,明明就是個生活助理,卻是不把我放在眼裡,我每次看到她都覺得很是不舒服,那種感覺我也說不清楚。”
於婉珍看著女兒苦惱的樣子,笑了笑勸道:“讓我們楚楚不舒服就是她不好,你也彆煩惱了,到時候媽媽想辦法幫你收拾她就行了,這段時間你正好也在家歇歇,你爸爸這陣子身體不舒服,你也好好孝順孝順他。”
她自然不是真的在意徐天勝,隻不過是在意女兒和徐天勝的關係,這偌大的家業,到時候總不能便宜了彆人,都要是楚楚的才行。
所以她從小就教育徐楚楚要和徐天勝親近,而這個時候正是表現的時候。
徐楚楚此時才想起來上次媽媽說徐父身體不舒服的事情,轉而問道:“爸爸沒有去醫院嗎?到底是什麼病呢?”
“他惡心嘔吐,也去檢查胃和消化係統了,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應該就是天天出去應酬搞壞了身體,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她也知道徐天勝在外面玩的很開,想來弄成這樣也是正常,也沒有太關注。
徐楚楚聽了這話點點頭,正在這個時候外面門開了,正巧徐天勝這個時候回來了。
徐天勝本來常年在外面應酬玩樂,最近這麼早回家就是因為有些惡心,也就不出去了,想著養養身體。
徐楚楚一看徐天勝回來了,趕忙上前撒嬌:“爸爸回來了,爸爸我好想你呀。”
徐天勝雖然不是多喜歡女兒,可是這麼多年他在外面也算是“努力“,但是也沒再有孩子,心裡隻能放棄。
本來想著好好培養徐楚楚做自己的接班人,然而她還真不是這塊材料,又一心想要混娛樂圈,父女兩個也吵過,最終徐天勝隻能認命。
現在看著她眼睛有些紅,像是剛哭過的樣子,還是開口問道:“怎麼了這是,在哪受委屈了?”
徐楚楚心裡自然是委屈的,不過想想那些事還是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他要是知道她因為犯錯被公司雪藏還不得再逼他回家裡公司上班,這可不行。
於婉珍也知道徐楚楚的心思,上來打圓場:“楚楚隻是想家了,這段時間正好回來住一段時間,你今天怎麼樣呀,還那麼難受嗎?”
徐天勝一聽她這麼說也就不再多問,一提起他的身體,他就有些煩躁:“吃什麼藥也沒有作用,這兩天心臟也不舒服,明天我還要去醫院看看。”
徐楚楚一聽這話,趕緊出來裝乖:“那明天我陪爸爸去檢查吧。”
徐天勝看著她乖巧的樣子,點點頭,心裡想著還是自己的閨女心疼自己,自己找機會還是要勸勸她回來公司,在演藝圈能混出什麼名堂,早點熟悉家業幫著自己才是正事。
一家人說了會話才各自去休息。
酒店這邊鈴蘭拆了不少了,此時感覺有些累了,不過想著早點弄好,這樣才不更多的耽誤霍奕塵的事,尋思再弄一會。
霍奕塵出來看著這屋燈光亮著,走過來敲敲門。
鈴蘭趕緊起身去開門:“霍老師,有什麼需要麼?”
霍奕塵看著屋內桌子上鋪著那件衣裳,知道她一定在趕進度,有些不讚同的開口:“修複這衣服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你也彆熬夜弄這個,趕緊睡覺吧。”
鈴蘭看著他眸光中的反對意味,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順從的點點頭:“知道了。”
霍奕塵看著她這樣聽話,想要伸手揉揉她的頭發,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心裡的想法,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你快收拾好睡覺,我也去睡了。”
說完趕緊轉身離開,怕自己再看著她做出什麼不合適的舉動。
鈴蘭看著他迅速轉身離開,有些狐疑,要是自己剛剛沒有看錯,他剛才是耳朵紅了?他剛才還咳嗽了一聲......
所以,他是生病了?看著自己辛苦沒有好意思說?
這可不行,什麼事情都沒有霍老師身體重要!
鈴蘭趕緊回房間找到了耳溫槍,隨即走出自己的房間。
此時霍奕塵剛剛回到房間,準備喝口水就睡覺了,沒想到房門被敲響,知道一定是鈴蘭,他直接叫了請進。
鈴蘭拿著耳溫槍進來:“霍老師,我剛才看您耳朵紅了,是不是又發燒了?我給您量個體溫吧。”
霍奕塵一聽這話,隻感覺氣血更加上湧,不僅是耳朵紅了,臉上此時也已經開始升溫了。
太尷尬了,明明是自己胡思亂想耳朵紅了,竟然引起這樣的誤會,可是他也不能說自己是為什麼這個表現,隻能掩飾性的垂下眼睛:“那你試試吧。”
鈴蘭在心裡數落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沒有早點發現他不舒服,上前測量了一下,體溫倒是正常。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現在霍老師不僅是耳朵紅,臉也有些紅了。
她測了兩次還是正常,心裡想著是不是這個耳溫槍失靈了,想了想還是伸出手,放在了霍奕塵的額頭上,一邊說:“這耳溫槍可能不準了,我試一試體溫。”
霍奕塵根本不敢看鈴蘭的表情,垂下眼任由她擺弄,可是沒想到她竟然伸手摸了自己的額頭。
上次生病的時候她也這般做過,不過那時候自己燒的迷迷糊糊的,感覺不那麼明顯,此時卻是感覺到那微涼的柔軟小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他感覺心臟在胸腔裡要失序了,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努力想要平複,卻是徒勞。
鈴蘭試了也感覺他並沒有發燒,可是他的表現又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樣子,她伸手想要扶他躺下:“霍老師,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呀,要不要先躺一下。”
霍奕塵隻感覺自己心裡亂七八糟的,周身都是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還有她身上那種輕輕淺淺的味道,勉強搖搖頭:“我沒事,躺一下就好了。”
鈴蘭聽他這麼說,扶著他躺下,幫著他拉上了被子:“要是哪裡不舒服趕快告訴我。”
霍奕塵看著鈴蘭低著頭專注望著自己,眼中滿滿的全是關心,隻覺得心軟的一塌糊塗。
難怪自己那般心甘情願的想要維護她,實在是因為她足夠好。
鈴蘭一低頭就望進那深不見底的眸子,似乎從裡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下子就有些愣住了。
那樣深邃的眼睛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鈴蘭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