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借宿(1 / 1)

姐姐有錢 花花點點 16839 字 8個月前

“來, 姐姐有錢!”

說完這話,江茉就倒人懷裡了。

男人身體似是僵了下,卻也沒推開她, 任她靠著。

她嗅嗅他身上的氣味, 乾淨、清爽, 淡淡的木質香,是她喜歡的味道。

她抬頭, 指著陸臨靈的方向,“她……她說了, 這兒的男人有錢都能玩。”

陸臨靈輕咳一聲,“那什麼, 不關我事啊, 誰知道她喝了小兩杯就這樣。”

這話顯然不是衝江茉說的。

江茉不知道啊, 她腦子現在處於怠速狀態, 聽了這話又回頭, “你……你跟誰說話呐?”

陸臨靈扶了扶額,把外套和包包一股腦塞她懷裡, 戳戳她腦袋,“走走走趕緊走, 彆耽誤我這做生意。”

江茉被戳得直往後躲, 好在身後有個結實的胸膛讓她靠,還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懷裡滑落的衣服和包。

她下意識伸手去摸腦袋被戳的地方, 卻先有一隻手揉在那裡。

她頓覺委屈,本來不怎麼疼的也感覺疼起來,她一扭頭,眼淚汪汪,“好疼!”

頭上那隻大手跟著輕輕揉了揉。

陸臨靈驚笑, 看著江茉緋紅的臉頰,忍不住罵,“你這個小丫頭,還挺會來事!”

“我不是小丫頭……再過倆月我就二十五了……可以給弟弟們花錢了!”

陸臨靈看著某人沉下來的臉色,“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花!”

江茉努力瞪著她,“凶狠”地說:“行,陸臨靈,你……你彆後悔!”

說完,扯著身後男人的胳膊,“走,我們……我們去開房。”

陸臨靈忍俊不禁,收到某人瞥過來的一記冷眼,勉強捂住嘴巴,沒敢笑得太張狂。

走出大門。

江茉一路絮叨著。

“林與,我們找個酒店……要超級豪華的那種,房間要很大,還得有漂亮的陽台,最好有湖景可以看。還有……床要兩米的,床墊要超級舒服……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軟……咦?”

她忽然停下,睜大眼睛。

“怎麼了?”

“那一大坨黑黑的是什麼?”

她愣愣地指著遠方,一臉問號。

“……山。”

“這裡怎麼會有山的……漓村才有山啊,在碧綠碧綠的茶田後面……你見過茶田麼?一大片一大片,忘不到儘頭。我老家的茉莉花茶可有名了,等秋茶出來,我買了送你好不好……”

她喃喃自語著,歪歪扭扭就要往前。

陸臨與及時攬住她的腰,適時轉了方向,避免她撞上前面一棵大榕樹。

穿過一條長長的花園棧道,接著也不知是左拐還是右拐,江茉頭更暈了,開始嘟囔,“怎麼這麼多花花草草……我聽見蛐蛐叫了,還有青蛙……這是公園嗎?我不想逛公園。”

她忽然蹲下v身子,如同無理取鬨的孩子一般賴著不走,帶著哭腔嚷嚷,“說好的開房呢……我要去酒店,我要去酒店,五星級豪華酒店……”

“江茉,不準胡鬨。”

江茉蹲在地上,仰臉看他,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眼看就要哭出來。

陸臨與眸中閃過一絲無奈,低聲哄,“前面就是了,你要的酒店。”

江茉沒聽清,“什……麼?”

“酒店快了。”

江茉歪著頭,“快樂啊……我很快樂!我今天真的很快樂!”

說完,她快樂地唱起歌來。

陸臨與:……

任她唱了兩分鐘,他像是極輕地笑了聲,之後彎下腰,在聽不清歌詞的歌聲中將她抱起。

*

十分鐘後。

江茉扒著正對陵湖一百八十度全視野的觀景大陽台,很滿意地點頭,“這個酒店……很不錯。”

隨後,她踉蹌著回到房間,直奔兩米寬的大床,十分乖巧地坐在那。

陸臨與端了水進來,就見到她這副模樣。

她愣愣地看著他,一雙眸子如浸了水一般,閃著盈盈波光。

下一秒,她委屈地癟癟嘴,“你為什麼一直晃啊晃,晃得我頭好暈。”

“喝水。”他微皺著眉,遞了水杯。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她努力站直身體,湊近了看他。

“眼睛…鼻子…嘴巴……你長得好像林與……”

她喃喃自語著,攀著他的胳膊,“你就是林與是不是?”

“嗯。”

他瞥一眼她右手腕上還沒完全消褪的紫痕,淡淡應了一聲。

“那就好。”

她翹起嘴角,心滿意足地笑了。

她歪了頭,就著他的手咕咚咕咚地喝水,眼睛依舊直直看著他。

“不要看我,小心嗆。”

”咳…”

她果然嗆著了,嗆得眼淚都出來,一邊咳嗽一邊不忘抓著他的手。

像是有人輕輕歎了口氣,接著有紙巾輕輕擦拭她的臉。

“不是不能喝酒?”他皺著眉,語氣有些冷凝。

“嗯,可是太好喝了,提子味的……我喜歡提子。”

她咧著嘴巴看他,隻知道笑。

“除了喝酒,還做什麼了?”

“看帥哥……一群帥哥。”

頓了頓。

他問:“八號好看麼?”

“八號?”

江茉揉著腦袋努力回想,“啊……八號是奶狗弟弟啊,好乖好可愛,叫我姐姐,離我就這——麼近。”

她回憶著,怕他不知道,張著胳膊比了個距離。

“這麼近,光看了?”

“嗯嗯,我想摸來著,胸肌看起來很好摸。”

“江茉。”

“嗯?”

“你手在摸哪裡?”

“你的胸肌……硬硬的……和我想過的一樣。”

“……你想過?”

“江——茉!”

“唔……你好香,我可不可以抱抱?”

“不可以。”

“可不可以親親?”

“……不可以。”

“嗚嗚……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那要怎麼樣才可以?連夢裡也不可以嗎?嗚嗚…從今天開始我要討厭陸臨靈,她喜歡的是方亦承,你離開她好不好?我也想做姐姐,我有錢的……”

“你醉了,洗個澡清醒一下。”

“不要。不要清醒,醒了你是不是就不見了?我不管,我就是要親親,夢裡親親又不犯法……”

唔,親到了!

好香……他的嘴唇薄薄的,軟軟的,他的氣息溫溫的,輕柔地拂在她的皮膚上……

果然夢裡什麼都有啊!她像饑餓的貓咪一樣,伸出舌貪婪地舔食面前的食物。

“嘶……彆動,江茉!”

……

像是過了好久,她饜足地舔了舔唇,雙眼迷離地看著他。

耳邊響起沙啞的聲音。

“江茉,告訴我,你有過幾個男人?”

“嗯?男人啊,今天見了好多個,一個,兩個……”

她勉強抬起頭,開始費力地掰手指頭,“九個,十一個……都是穿泳褲的,夏經理也贈送了四個帥哥……穿西裝的,我還拍了照片……你要看嗎?”

“不用。”

他及時製止她要去找手機的動作,聲音有些惱,“我不管你之前有過幾個男人,從今往後隻……”

“什麼?”

她腦子混沌一片,有點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整個人湊上去,又覺得好熱,哼哼唧唧著開始扯自己衣服。

扯了半天扯不開,她感覺自己熱得要起痱子了,急得仰著臉一副要哭的模樣,“林與……你幫我脫衣服好不好?”

“該死的!你最好彆後悔。”

朦朦朧朧間,他的手輕撫在她的右手腕上,軟軟的,涼涼的,也可能是唇,她不知道。她隻知道曾經疼痛的地方像是有電流滑過,接著蔓延至全身……

*

江茉在柔軟的被窩裡蹭了蹭,迷迷糊糊想著剛才的夢境,一邊覺得自己不害臊,一邊又忍不住咧開嘴角。

太刺激太香豔了!活了將近二十五年才知道,原來春夢是這個樣子的!

她卷著被子翻個身,忍不住抓了抓手臂,又撓了撓腰間。

噢,昨天她喝了酒,到底還是過敏了。上次醫院配的藥應該還有,一會起來找找。

喝酒???

感覺哪裡不對,她睜開眼。

咦,被子是淡淡的淺灰色,窗簾也是。

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猛地坐起身。

身上被子滑落,皮膚與空氣接觸的涼感提醒著她什麼。

她緩緩低下頭,驚呼一聲,忙又裹上被子。

她……竟然沒穿衣服!!!

昨天昨天……

她努力回想,對了,昨晚在邀星,陸臨靈、小瑞、小艾、還有小謝……她喝酒了,和陸臨靈吵了幾句,林與突然來了。

咦,林與為什麼會在那?

可是小謝都能在那了,林與為什麼不能在那?

她揉揉眉心,有點理不清這其中的關係。

總之,她拉著林與的手,說了一句什麼。

之後,之後發生什麼了?

她拚命回想,隻想起剛才夢境中的那些少兒不宜。

可是那才夢裡的那些太真實了!

或許……剛才那些根本不是做夢,是真實發生過?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拉開被子,赫然發現鎖骨靠下的肌膚上有兩處紅印,脖子和腰間也有。她仔細查看,很確定不是過敏自己撓的那種,反而像是被用力吮v吸留下的印記。

她下意識蜷起腿,動了動身子,某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一齊傾上四肢百骸。

她抱緊膝蓋,埋下頭忍不住哀嚎一聲,酒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昨晚肯定是把林與給睡了,還是在人家金主的眼皮子底下。

*

書房裡,陸臨與穿著浴袍坐在書桌前,額前垂下的幾許濕發還沒來得及擦乾。

浴袍前襟交叉的地方微微鬆開,露出胸口處兩道長長的紅印,脖子上也有,像是被人用指甲抓過。

“嗯,她昨晚喝了兩杯青提馬天尼。”

“應該是後半夜起的,紅色的疹子,手臂和大腿都有。”

“送到邀月公館,多謝。”

他放下電話,起身離開書房。

遠遠見著臥室門敞開著,他微微皺了下眉。

樓下阿姨急急跑上來,“先生,那位小姐剛剛離開了,我沒敢攔。”

“知道了。”

陸臨與走至窗邊,輕輕推開窗戶。

窗下花開得正盛,有成雙的蝴蝶在叢間翩翩追逐。

蜿蜒的青磚小道上,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在地面撒下光影,一個穿著長風衣的背影出現在林下,腳步有些匆急。

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衣擺翻飛,如瀑的長發也隨風一起飛舞,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複又轉回臉去。

一團雪白的臉,略顯驚慌的眉眼,卻是人間絕色。

這一幕如電影裡的慢鏡頭一般定格在陸臨與心中。

他輕輕摩挲著脖子上微微刺癢的地方,那裡曾被她嬌v喘著流連咬噬。明明長了一副溫軟模樣,偏偏如小獸一般牙尖嘴利,不依不饒呢。

想起昨夜種種,他身體漸起一股燥熱,眸色幽深如黑墨一般,緊緊盯著她消失在竹林深處。

回到房間,床上還留有她的餘溫。

枕邊遺落一支白玉簪,昨晚他曾親手解開。

他捏起簪子,昨晚沒仔細看,現在才發現簪頭墜著的是一粒潔白的茉莉。

一歪頭,床鋪上一團刺眼的紅色吸引他的注意。

那是一疊厚厚的現金,半壓在枕下,邊上另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對不起,不知道你的價格。如果不夠,請告訴我。”

後面很負責任地留了一串手機號碼,署名——江茉。

陸臨與盯著那兩個字,複又轉向那一疊現金,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下頜冷凝出僵硬的線條。

良久,從他嘴邊溢出一個極輕的笑,帶著極克製過後的惱。

*

江茉跑出去有一段距離,才發現這幢房子毗鄰邀星。穿過深深的竹林,隻要再經過一道側門就能回到邀星的地盤。

但是側門邊設了崗亭,有門衛在站崗。旁邊還有保安室,兩名安保人員站在門口,遠遠地看著她。

江茉心裡緊張得要命,感覺自己就是剛乾完一票的犯罪分子。再一想,不就是睡了個男人嗎,對方要是不願意完全可以拒絕她,林與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她總不能強上吧?

這麼一想,她立即心安理得了,抬頭挺胸,神情自若地朝前走。

還好,站崗的小哥哥並沒為難她,甚至十分恭敬地朝她敬了個禮,閘門也隨之開啟。

江茉哪知道,陸臨與昨晚是抱著她從這道門進來的。

她點頭致謝,再次踏入邀星的地盤。

邀星坐落在青山綠水的懷抱裡,此刻靜得隻聽到鳥雀叫,和昨晚的放蕩奢靡相比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

去停車場勢必要經過門口一條長廊,江茉不想驚動任何人,儘量放低腳步聲。

就在走出花園小道即將左轉時,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叫住她。

“江茉!”

江茉嚇得一激靈,慢慢轉身,見是裹著睡袍的陸臨靈,沒精打采地素著一張臉。

她暗自鎮定,笑笑,“陸小姐,早啊。”

陸臨靈倚著廊邊的柱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抬頭看一眼頭頂有點刺眼的太陽,笑,“也不怎麼早了。”

不過按平日,這個點她確實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就是。

江茉抿抿嘴角,“是啊,不早了,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陸小姐休息了。”

“很急嗎?”陸臨靈兩手揣在睡袍兜裡,好整以暇不打算放她走的樣子。

江茉咽了咽口水,“陸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陸臨靈一聲輕笑,走近了饒有興致地看她,“昨天不還叫我陸臨靈?怎麼今天就陸小姐了?怪客氣的。”

江茉不完全記得昨晚的事,但記憶中確實和她吵了幾句,直呼其名大概也是有的。

實在是不禮貌啊。

這還是其次,重點是——她還睡了林與。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笑笑,極力掩飾自己的心虛。

陸臨靈也笑,“肚子餓了吧,一起吃個早餐。”

“啊?”江茉愕然。

陸臨靈笑容滿面,江茉卻是後背忍不住冒汗。這哪是早餐,這是鴻門宴呐!

不等她找到理由拒絕,陸臨靈已經一把拉住她來到不遠處的遮陽傘下。

江茉心裡怪怪的,總覺得今天的陸臨靈有種詭異的熱情。不好拒絕,隻好隨她坐下。

她告訴自己,該來的躲不掉。事已發生,隻能面對了。

剛才出門逃…額走的急,她拿出手機照照,整理下儀容,想著一會死得好看些。

頭發散著,簪子也不知道丟哪裡去了。臉上倒是乾乾淨淨,身上也是香噴噴的,半點沒有宿醉後的痕跡,她放下心來。

咦,不對啊!她昨天可是化了全妝,身上還噴了新買的香水,是柑橘和野雛菊混合的味道。她細聞身上,有種隱隱的木質香味,完全不是原來的花果香。

所以……她不僅卸了妝,還洗過澡!

她完全沒一點記憶。所以,是剛才出門時樓下碰到的阿姨幫她的,還是……林與?

想象著可能的場景,她忍不住用手捂了捂臉,心中一陣羞恥。

“怎麼了?”

陸臨靈問。

“太…太陽好曬。”

陸臨靈看看傘下的陰涼,再看看她臉上的羞窘,心裡好笑,也不點破。

不一會,一名帥氣的廚師推著餐車過來。

江茉心想,陸臨靈對身邊男人的顏值要求這塊,果然把控嚴格。

陸臨靈奇道:“老徐,怎麼還你親自送過來了?”

老徐頂著黑眼圈,“一層樓叫了四五遍沒一個起得來,還不如我自己上了。”

陸臨靈沉吟,“行,自己去跟老居說,下個月給你漲工資。”

“謝謝老板!”老徐樂得擠出雙下巴,盤子麻利得往桌上擺。

牛排、煎魚、大蝦、意面、沙拉、面包、咖啡…

陸臨靈看一眼江茉,吊起眉梢問:“咱家就沒點清粥小菜之類的早餐?”

老徐一臉無辜,“咱家有人……吃早餐?”

下午才上班,短短十五分鐘弄出來這些東西已經是極限操作!

陸臨靈訕訕,“……也是哈。”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笑嗬嗬地對江茉說:“隨便吃點,就當吃午餐了。”

江茉還真餓了,並不客氣,拿起毛巾擦擦手,取了一塊面包夾了奶酪,配著香濃的咖啡吃起來。

陸臨靈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觀察她。

一頭烏黑長發披散,眉眼淡淡,皮膚白皙粉潤,真真是個美人胚子!

美在其次,性格更是有趣,可愛大方、勇敢無畏,有顆無拘無束的靈魂。

難怪那個對待感情慎重過頭的家夥守不住了,昨晚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帶走,一刻鐘前又打來電話,就幾個字:她去你那了,留她一會。

也不知道是搞什麼名堂?

江茉吃完一個面包,叉完一盤沙拉,甚至剝了兩隻蝦。最後十分滿足地放下叉子,用毛巾拭乾淨手。

她抬頭笑笑,“很好吃,謝謝靈姐招待。”

陸臨靈撐著下巴,“嗯”了一聲。

江茉坐直身體,神色猶豫。

陸臨靈挑了挑眉,沒說話。

一時,兩人大眼瞪小眼,都等著對方先開口。

沉默足有兩分鐘。

“隔壁送過來的,讓交給小茉姐姐。”

終於,一個打著哈欠的身影走過來,打破這陣尷尬。

小艾一副睡眼惺忪不太聰明的樣子,明顯剛被人強行薅起來。說完剛剛那句話,他就一臉怨氣揉著雞窩似的腦袋走了。

陸臨靈看著手中的盒子,心裡一陣不可思議。

就為了這,陸臨與一個電話把她從溫暖的被窩裡叫起來?

她倒要看看,是什麼寶貝。

江茉接了盒子,神色驚訝,“給我的?”

“不打開看看?”

陸臨靈催促。

江茉隻好打開。

竟是一管藥膏!

江茉拿起細細看後,才意識到是林與叫人送來。可是,他怎麼知道自己過敏?再一想昨夜種種以及身上親密過後的痕跡,臉上一陣發燙。

都這樣那樣了,他能不知道?

還有,他昨晚有沒有戴套?

她突然想起這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來不及再想,陸臨靈拿了她手中的藥膏看了看,臉上的表情由不可思議轉為意味深長的笑。

江茉心虛得不行,決定還是先和陸臨靈開誠布公地聊一聊。

她主動開口,“昨晚……”

“昨晚啊……”

陸臨靈睨她一眼,接過她的話頭,“昨晚你喝醉了,我請臨與帶你過去休息。你知道的,我這太吵,而且不提供房間給客人。”

江茉點頭,想了想問:“林與怎麼在這?”

“臨與偶爾住在旁邊,他那裡房間多,你……昨晚睡得還好吧?”

江茉竭力保持淡定,“挺好。”

“那就好,我還怕照顧不周。”

江茉心裡一陣愧疚,決定立刻坦白。

“對不起臨靈姐,我昨晚和……”

“臨靈,再睡會好不好?”

屋裡突然傳來一個困倦沙啞的聲音。

還有點熟悉。

江茉抬起頭來,一臉震驚。

這……

方亦承也見著她了,怔愣之後低聲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又轉回屋裡去。

陸臨靈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瞪了一眼方亦承離開的方向,轉臉訕訕道:“他昨晚在這借宿。”

之前還說沒房間可供住宿,現在又給人借宿,這擺明了就是睡在一張床上。

江茉一臉無辜,“可是他叫你再睡會哦。”

陸臨靈:……

江茉的逆反心理又占了上風,她立刻打消自己要坦白的念頭。

她也在林與那“借個宿”而已。

她還得告訴林與,睡過一次以後他就是她的人了,以後再不準碰彆的女的!

他必須和面前這個姓陸的女海王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