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1)

綁定聖父模擬器後,岑笙遇到過很多厲鬼。

其中的轉運、流浪孩和倒退行走的人,還是實力強橫的鬼王。

可從沒有哪隻鬼,會給他這麼強烈的壓迫感。

隨著黑白無常升起殺心,一股陰寒氣息直直壓向岑笙。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呼吸困難,眼前陣陣發黑。胸口劇烈起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上回抓捕雲鈺時,黑白無常在伍龐家裡,折騰幾個小時,也沒有殺光裡面的幾十隻厲鬼。

這兩個剛剛上岸的陰神,很明顯還沒有接受過培訓。沒有多少抓鬼的經驗,綜合實力還不如轉運。

黑發越纏越緊,脖頸處傳來的刺痛,刺激著岑笙的神經。

面對轉運時,他的反應都不會這麼大。

可能是陰神,對普通人自帶壓製效果。

或者剛剛對視的瞬間,黑無常用了某種精神類技能。

主人被人偷襲,遇到生命威脅。還沒收進道具欄的小石頭,嗖的一下撞向黑無常的鼻梁。

白無常手腕微動,纏繞在哭喪棒上的白紙齊齊飛出,擋在哥哥面前。

沒撞斷敵人的鼻梁,小石頭變得焦躁不安,使勁撞擊哭喪棒。

發卡發出尖銳刺耳的歌聲,一遍遍衝擊著岑笙的大腦。

放在腿上的零食盒子,開始往外吐巧克力棒。

正在看鴨片的兩隻小黃鴨,嘎嘎地叫個不停。

道具的聲音,隻有岑笙能聽見。

歌聲和鴨叫摻雜在一起,聽著讓人心煩意亂。此時,卻起到了特彆的效果。

岑笙猛地掙脫開精神壓製,手中《溫暖的世界》,直直拍向黑無常的額頭。

“這些是什麼玩意?都是你養的小鬼?”

被巧克力棒擊中,黑無常盯著零食盒子陷入沉思。

發現岑笙手中拿著的,隻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書。

白無常猶豫一瞬,沒有阻攔。

下一秒,精裝書重重砸在黑發男人臉上。

黑無常動作一僵,面部滋滋作響,頭頂冒出陣陣白煙。

纏住岑笙脖頸的發絲,如潮水一般退去。男人猛地彎下腰,捂住臉慘叫出聲。

岑笙有些茫然。

《溫暖的世界》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打其他厲鬼時,他們反應可沒有這麼大。

白無常蹲在哥哥身邊,歪頭檢查他的傷口。

兩個無常性子太急躁,上來就封住他的嘴,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岑笙撕開白紙,搶回小石頭。準備跑進和尚堆裡,再和他們心平氣和地談判。

他正要帶著道具們離開,耳邊就傳來白無常,毫無起伏的冰冷聲音。

“哥哥,不嚴重,隻是破了一點皮。你身上冒的陰氣太多,傷口已經愈合了。”

“這是安慰人的話麼!我怕疼,你又不是不知道!”

“哥哥,我有創可貼。”

“滾!手指頭被鬼撓一下,我都能疼半天。這個王八蛋,他居然用法器打我!”

黑無常抬起頭,一雙猩紅的眼睛,直直望向岑笙。

岑笙快步退到安全距離,他將道具和精裝書一起塞進挎包,舉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兩位陰神,我承認我養鬼,但我從沒用養的鬼,做過任何壞事。你們也知道這裡的菩薩很靈,如果我心裡有鬼,怎麼敢進應南寺!”

男人考了一百年,好不容易當上無常。還沒來得及享受,地府就不見了。

‘陰神’準確戳中黑無常的心。

“你不用恭維我,我不吃這套。”

男人揚揚下巴,得意地哼了一聲。

“我管你養的,是好鬼還是惡鬼。地府不允許民間私養厲鬼,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你把身上的厲鬼,全都交出來,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二位準備怎麼處理厲鬼?”

“當然是直接殺了,不然留著他們乾嘛?”

岑笙沉默一瞬,轉身就跑。

臨走前,還讓小石頭黏著《溫暖的世界》,又砸了黑無常幾下。

“我都說了,壞事不是我乾的!是白玉京不斷殘殺民眾,想在北方老城養鬼。這座城市沒有血流成河,我們也出了不少力!”

“規矩是死的,鬼是活的。真正害人的你們不殺,反倒來抓我們。就算是陰神,也不能這麼蠻不講理!”

和大部分偵探一樣,岑笙語速也很快。他沒給黑白無常反駁的機會,邊解釋邊往武僧身邊衝。

身後傳來白無常慢吞吞的聲音,“哥哥,白玉京是什麼?”

“不知道,怎麼總有人提?”

“哥哥,還打麼?”

“打啊!放他在北方老城自由活動,和放任瘋子拿著槍在街上亂走,有什麼區彆!”

黑無常確實很怕疼,明明沒受傷,卻疼到渾身發軟。需要弟弟扶著,才能站起來。

厲鬼的特征習慣,都和生前經曆有關。

也不知道這個無常,死前遭遇過什麼,痛覺居然這麼敏感。

男人面色陰沉,一把扯下腰間的勾魂鎖。白無常見狀,也揮舞起了哭喪棒。

“我不管你是不是好人,養鬼到底為了什麼。你今天一定要把鬼,給我交出來!”

“你要提升厲鬼的實力,就要給他們喂食活人和厲鬼。你作為活死人,想保持清醒,也要喝血。你就是個定時.炸彈,讓我怎麼相信你!”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岑笙養的鬼,精神狀態都很穩定。

唯一一個不穩定的,還是他的丈夫。親幾口,就能安撫下來。

這回他一百連抽,攢了足夠多的小血瓶。未來兩年內,都不用為血的事情發愁。

黑無常性子急躁,卻願意和他好好解釋。

白無常圍著哥哥轉,沒有命令,不會主動攻擊他。

兩個陰神講得通道理,但不是現在。

黑無常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沒用。

————

黑發和白紙,緊追在岑笙身後。

這裡是應南寺的地盤,岑笙不想和他們起衝突。

跑出兩名無常,用陰氣布置出的小空間。外界嘈雜的聲音,再次變得清晰。

附近巡邏的幾名武僧,快步迎了上來。

他們實力不夠,看不出岑笙是個活死人,隻當他是個普通遊客。

岑笙抓住武僧的胳膊,指向不遠處的大樹。

“那兩人有職業歧視,我因為工作,經常要和死人待在一起。他們對我的職業,有刻板印象,上來就打我。”

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五官精致柔和,氣質溫潤。

此時他眼尾泛紅,聲音裡帶著哭腔,脖頸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樹下的兩個男人,身材消瘦,面容陰鬱。一個手裡拎著鐵鏈,另一個拿著棍子。

武僧們看看岑笙,又看看黑白無常,立刻舉起棍棒護住岑笙。

搶在被人發現前,白無常收回白紙。黑無常甩到一半的勾魂鎖,啪的一聲砸在地上。

岑笙抓著武僧強壯的手臂,偷偷舉起手機,對準兩人。

盯著屏幕看了半晌,黑無常主動移開視線。

“行,外面見。你要是敢騙我,我連你一起弄死。”

男人轉身離開,白無常立刻跟了上去。

他就像個木偶,隻會按照哥哥的要求行動。

危機解除,岑笙鬆了口氣。

為首的武僧,低頭看了看他脖頸處的傷口。讓一名師弟帶著他,去附近的房間裡擦藥。

那兩個怪模怪樣的人,手裡拿著利器。武僧擔心他們傷到其他遊客,剛安置好岑笙,就帶著隊伍去追。

但他們好像原地蒸發一般,短短兩分鐘,就不見了影子。

————

負責照顧岑笙的小和尚,也聽見了黑白無常臨走前說的話。他以為兩人要報複岑笙,很熱情地留他在應南寺留宿。

“施主,今晚要是不敢回家,可以暫住寺裡。整個北方老城,沒有比這更……”

安全兩個字,沒能說出口。小和尚低垂下頭,眼圈泛起薄紅。

岑笙和玄禮和尚,相處時間不長。隻知道是個善良溫和,實力強大的僧人。

認識的人突然遇害,岑笙心情格外複雜。

小和尚吸吸鼻子,“岑施主,你需不需要報警?如果你是本地人,我們可以出一兩人送你回家。”

岑笙知道應南寺的和尚心善,卻沒想到他們會負責到這種程度。

確定人手充足,他借了兩個武僧,留著應付黑白無常。

在小和尚轉身拿藥酒時,將小石頭和黃鴨爸爸黏在一起,藏在一旁的枕頭下面。

岑笙天黑前,必須回到殷荷小區,隻能外派道具,獲得應南寺的信息。

擔心它們

搞不明白,他把好運硬幣貼在小石頭上,讓它們聽幣軍師的話。

小和尚是武僧,平時練武經常磕碰,上藥手法很嫻熟。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揉搓著岑笙的脖頸。動作明明很平常,和尚的臉頰和雙眼,卻越來越紅。

岑笙下意識往後躲了躲,“小師父?”

小和尚的呼吸,莫名變得粗重。他擦擦額頭的汗水,茫然地抬起頭。

“施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你很熱?”

小和尚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岑施主雖然是男人,長得卻和電視裡的人一樣美,我看著不好意思。實不相瞞,我年紀小,定力不足。一看見漂亮的施主,就容易臉紅。”

“也可能是空調開的太低,最近吃的米不夠細。最近燈油有點怪,弄的人頭暈。”

岑笙狐疑地蹙起眉。

怎麼開始胡言亂語了?

他抬手摸摸小和尚的額頭,不燙。但他的種種表現,卻像是高燒患者。

小和尚似乎很不舒服,連喝三四杯水,卻依舊覺得口渴。

每給岑笙擦幾下藥,就躁動不安地磨磨牙。

岑笙想讓他住手,他還不肯。

遊客們已經疏散完畢,僧人們都在彆的地方忙碌,借來的兩名武僧,還在回來的路上。

原本熱熱鬨鬨的應南寺,不知何時陷入死寂。

上藥的房間,是一間造型典雅的小木屋。關上門窗,就是封閉空間。

面積不大,隻能容納幾個人。

小和尚拚命吞咽口水,按在岑笙脖頸上的手,也不斷用力。

岑笙已經不再害怕鬼,就算黑白無常貼臉殺,他都毫無波瀾。

可小和尚邊喘邊直勾勾地盯著他,這畫面實在太過詭異驚悚。

岑笙試著和對方溝通,小和尚說話語無倫次。

他伸手掏出《溫暖的世界》,想幫對方物理降溫。

下一秒,小和尚猛地將岑笙撲倒。肌肉紮實的手臂,按住岑笙白皙的手腕。

他粗暴急切地扯開他的衣領,朝著他脖頸狠狠咬了下去。

岑笙:……?

變異了?喪屍驚魂?

他隨手抬起精裝書,抵住小和尚下顎。膝蓋用力頂撞他的小腹,反手將他按在床上。

輕鬆掙脫束縛,岑笙一邊敲和尚的光頭,一邊掰開他的嘴。

牙齒正常,身上沒有腐臭味。唯一算得上傷口的地方,隻有指腹上顏色淺淡的牙印。

像是被什麼小動物,咬了一口。

盯著發狂的小和尚,岑笙想起先前去精神病院,看望歲歲父親時,聽到的一件怪事。

小護士告訴他,病院裡住著一個應南寺的和尚。

他得了病,經常大喊大叫,發了瘋地亂咬人。

僧人們努力很久,都沒辦法讓他恢複正常。為了不讓他傷害彆人,隻能送去精神病院。

岑笙單手壓製住小和尚,給第三精神病

院打了通電話。

“你好,我是岑笙,岑偵探。我想問問,你們院裡的一名病人,發病時都是什麼反應。”

“說胡話,喘粗氣,頻繁磨牙……亂撲亂咬人?”

岑笙戴好藍牙耳機,在手機上快速做著記錄。

“你們一般怎麼控製住那個病人?”

對面的聲音十分嘈雜,不時響起淒厲的慘叫,和護工們的怒吼。

小護士疲憊地歎了口氣,“曬太陽,讓病人多在院子裡走走放鬆心情。他擼貓時,也會安靜下來。再嚴重點,就要吃藥了。”

岑笙眉頭微蹙,“精神病院出了什麼事?”

“幾名患者在咬人,沒關係,我們已經控製住局面了。”

“歲歲的父親……”

“自從岑先生上次來過後,他的情況好了很多,已經搬離封閉病區。發生騷動後,他和其他病人一起,回到了單人病房裡。”

女護士似乎生病了,說話有氣無力。

“我們這裡設施很完善,所有區域都是金屬門。保證發狂的病人,絕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岑笙想帶歲歲,再去看看爸爸。女護士隻是略微猶豫,就做了登記。

簡單溝通完,兩人又回到之前的話題。

“岑先生,怎麼突然問這些,你遇到類似的病人了?他們發病很沒規律的,有時候連續一周,都不會有異常反應。有時又會毫無理由攻擊人,好像受了什麼刺激。”

“醫生們還在尋找刺激源頭,目前沒有進展。對了,岑先生。如果你碰到這種病患,一定不要背對他,視線也不能移開。”

“我們那裡有幾名護工,就被病人咬了。傷口很深,打完針後,還發了高燒。”

岑笙的嗓音很溫柔,單是聽他說話,都是一種享受。

小護士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忍不住和他抱怨起來。

“岑先生,你不知道應南寺送過來的僧人,有多難控製。明明已經用過藥陷入沉睡,我同事剛轉身,他就竄起來,咬了她一口。”

“現在病院人手不足,我一個人乾五個人的活,我都……”

小護士還在抱怨,岑笙心底卻升起一股寒意。

手上動作一頓,他猛然抬頭,正對上一雙猩紅的眼睛。

原本被他敲暈的小和尚,不知何時又睜開了雙眼。

清秀的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他不再試圖往岑笙身上撲,而是伸長脖子,一口咬向岑笙的手腕。

岑笙反應很快,一拳砸向和尚的臉頰。

同一時間,密密麻麻的血線,覆蓋住他的皮膚,抵擋住和尚的牙齒。

黑發和白紙從門縫下鑽入,朝著和尚纏去。

————

下午4點整,應南寺遊客疏散完畢。

用來照顧受傷遊客的小木屋內,此時擠滿了人。

亂咬人的小和尚,被幾名武僧帶走。

一個中年和尚了解

完情況,十分誠懇地給岑笙道了歉。將一些開過光的小物件,送給他當賠禮。

即使在自家地盤,僧人們態度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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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不管外人怎麼問,他們都不肯透露小和尚的情況。

或者說,中年和尚也不懂,師弟到底怎麼了。

考慮到遊客受到了驚嚇,僧人們允許岑笙在房間裡,待到5點再離開。

和尚退出房間,木門重新閉合。

岑笙打開模擬器看了看,幣先生、小石頭和黃鴨爸爸,成功藏進了中年和尚的挎包裡。

木屋恢複平靜,岑笙拉下蓋住上身的被子,露出纏滿全身的縫合線。

他的短袖被小和尚扯壞,已經不能穿了。這裡隻有男性,岑笙不介意裸.露上身,但容冶不同意。

硬是用血線,將他的身體嚴嚴實實地遮蓋起來。

他審美還不錯,有領有袖。

遠遠看去,像是穿了一件猩紅的血衣。

白無常捧著藥瓶,正在檢查裡面的膏藥。

黑無常雙腳交疊,吊兒郎當地搭在桌面上,一腳踹翻上面的茶杯。

幾人同時看向流出的茶水,沒發現什麼異常。

容冶待在幸福公寓裡,不清楚外面的情況。

他算了算時間,覺得岑笙也該忙完了。不該一連幾個小時,都不和他說話。

岑笙給小護士打電話時,容冶就出來了。一直縮在他心臟裡,沒有露面。

老婆出門抽個獎,都能遇到這種事,容冶心情很差。

他從岑笙身後鑽出,看向對面的陰神。

黑無常吐出細長的舌頭,舔舐滿是血汙的勾魂鎖。

“這裡的鬼,膽子還真大。看見陰神,都不知道躲。”

“嘖,地府都沒了,你在這裝什麼裝。”

一句話,戳中黑無常痛處。他冷哼一聲,踹飛木桌。

“沒良心的東西,我們剛救完你主人,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他自己能反抗,我也能保護好他。小笙脖子上的勒痕,是不是你們弄得!我沒掐斷你脖子,已經很克製了!”

“你再說一遍!”

容冶護短,看見岑笙的傷痕,心疼得厲害。

他周身升騰起血霧,殺氣騰騰地衝向黑無常。

男人也站起身,甩動起手上的鐵鏈。

兩人剛要打起來,就被岑笙和白無常攔住,各自拖了回去。

在幾名武僧心中,岑笙是個被人歧視的小可憐。

他們還守在門口,隨時準備衝進來,保護單薄柔弱的受害者。

現在打起來,會驚動僧人。

被岑笙拍了拍後背,容冶老老實實鑽回他的胸口。

黑無常不服氣,挽著袖子要打架。

被白無常捧住臉強吻,沒一會也安靜了下來。隻是表情,還有些猙獰。

岑笙看得直皺眉。

兩個無常舌頭都很長,他們的舌吻,

好像一步到胃了。

厲鬼之間情.趣,確實很特彆。

容冶沉默一瞬,“操,做了個胃鏡。”

岑笙:……

“你們不是兄弟?”

“是搭檔,以兄弟互稱,是七爺八爺留下來的傳統。”

————

控製住兩個暴脾氣,雙方終於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談話。

岑笙晃晃手機,備忘錄上,有他先前給黑無常展示的留言。

【我知道,地府為什麼會消失】

“這裡存在上等下等兩個世界,我不喜歡這種稱呼,但還沒找到更合適的叫法。”

“有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有將上等世界民眾,丟到下等世界的特殊能力。我覺得地府沒有消失,是你們不小心來到了,沒有地府和神明的下等世界。”

黑無常的丹鳳眼,瞪得溜圓。

“這種離譜的故事,你也編的出來!”

岑笙緊盯著兩人的臉,“你好好回憶一下,是不是地府‘消失’後,你們就再也沒見過其他神明。”

黑無常張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白無常的聲音,依舊毫無起伏。

“是的,我們找了很多神像,沒有一個可以溝通。應南寺的菩薩,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結果呢?”

“聯係不上,土地、灶神、鐘馗,沒有一個能給出回應。你說的對,這個世界沒有神明。”

岑笙試探地問:“你們有沒有掉進水裡過?”

“次數太多了,我們經常在水中活動。”

“按理來說,上等世界的科技水平,比這裡高很多。”

岑笙掏出新抽到的充能手環,“有沒有印象?”

“沒有。”

沒人說話,木屋再次陷入沉寂。

許久後,黑無常眯起丹鳳眼。

“廢什麼話,給個準信,有沒有辦法把我們送回去。”

岑笙直覺情況不對。

他迅速調整好表情,勾起自信的淺笑。

“我當然有辦法。”

“白玉京是一個邪.教組織,專門殺人養鬼。近期的目標,是開啟新的封神榜,在下等世界培育出屬於自己的神明。他們手中,掌握著上等世界的信息。”

“我現在居住的殷荷小區,一共有五棟樓。每棟樓都隱藏著一個特殊住戶,他們分彆對應著五款遊戲。每個遊戲內,都隱藏著連通兩個世界的通道。”

“我們兩手抓,一邊探索遊戲,一邊抓捕白玉京骨乾。找出回到上等世界辦法,隻是時間問題。”

容冶立繪頭頂,飄出三個小問號。

黑無常沉思許久,“你說的,都是真的?”

岑笙退後幾步,從道具欄裡掏出醫療艙。

“這就是從遊戲通道裡,掉出來的醫療艙。它足以證明,確實存在另一個世界。你們口中的地府,八成在那邊。”

黑無常圍著他轉了兩圈,沒搞懂他到底從哪掏出,這麼大的一個玩意。

“……我怎麼總覺得,你是想利用我們,搞垮白玉京?”

倒也不是,主要是黑白無常太儘職儘責。不給他們找點事做,岑笙的鬼怪類夥伴,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將念頭藏在心底,岑笙主動握住男人的手,目光溫暖又真誠。

“兩位剛剛幫了我,我怎麼會騙你們。你看我,像會說謊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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