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1)

娘娘像雖然不會主動攻擊人,但它有百分百破防的自帶屬性。不管是防禦頭盔還是厲鬼保護,一娘娘像下去,都能把人砸的頭破血流。

他們原本隻打算自衛,不讓白玉京的人發現,娘娘像是他們偷走的。運氣好的話,再抓一兩個活口,想辦法把岑笙弄出來。

但綠鐲打開的通道,他們關不上。

通道不穩定,需要有人念著穿過通道者的名字,才能確保對方不誤入迷霧世界。

本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小白記住三個底層成員的名字,通過模仿手鐲主人的聲音,成功將他們騙進302打暈。

可白玉京底層成員又不是傻子,同伴接連失聯,對方肯定發現出事了。

對面有人在加固通道,就算小白使勁摔砸玉鐲,也沒辦法強行關閉通道。

源源不斷的白玉京成員,從通道中湧出。他們隨身攜帶開光的武器和厲鬼,有人手中甚至帶著槍。

一名底層成員在昏迷之前,還咬牙切齒地大喊:“你們這群人,連白玉京的東西都敢偷,以為揚北市就沒人管麼!骨乾成員馬上就來,你們等著!”

302號號房和娘娘像結合在一起,起了特殊的反應。那幾名成員失去玉鐲的保護,沒過多久就憑空消失。

被打倒的成員,親眼看著同伴失蹤。他捂住流血的後腦,驅使身上的厲鬼。

“你們好大的膽子!你是哪個通明顯聖,怎麼敢幫外人對付白玉京!你就不怕斷了你的升仙路!”

雖然都是底層成員的,但他的資曆,明顯比其他成員老。那些差點被砸背過氣去的成員,都管他叫阿龍哥。

阿龍哥的話他們聽不懂,白玉京的骨乾隨時會過來。小白咬咬牙,撿起地上的電動玩具狗,“撤退!”

何俊業喘著粗氣,“那他們怎麼辦!”

“現在是法治社會,這裡離大學城這麼近,人來人往他們沒膽子隨便殺人!”

“我的祖宗啊,我不是說旅店老板的死活!”

何俊業掄著娘娘像,猛砸地上的成員,“這些人看見我們的臉了,他們回去,肯定會帶人抓我們!”

小白身為厲鬼的狠勁,在這一刻徹底顯現。

他撿起地上的匕首,朝著幾名成員連捅數刀,“把他們殺了,再把靈魂吃了,死人可不會告狀!”

“殺人?!這麼多!”

“區區三個人,你就心軟了。他們是白玉京的成員,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都多!娘娘像克製厲鬼,快把他們帶來的鬼砸死!”

看看一臉凶狠的阿龍哥,再看看地上的手.槍。何俊業差點哭出聲,殺了人他就不是良民了!

屋內鬨出的動靜太大,蕭潔潔擔心把其他客人引過來,跑出去按下了火警鈴。

趁著客人們都往樓下衝,她迷暈工作人員,手忙腳亂地刪旅店監控。

岑笙曾經教過她,如何徹底刪除監控。現在岑笙消失,她記憶被修改,變成了

何俊業教她刪監控。

手機微微震動,是何俊業發短信,讓她趕緊撤離。白玉京的人已經殺過來,他和小白準備翻窗戶離開。

蕭潔潔不知道一個取神像的簡單委托,為什麼會發展成對抗邪惡組織的大逃殺。明明之前從沒聽說過白玉京,她卻對這三個字充滿恐懼。

刪除旅店所有記錄,蕭潔潔打開遮陽傘跑出旅店。

今天是陰天,沒多少太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逃命的關鍵時刻,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打遮陽傘。

就仿佛她潛意思裡,覺得如果不及時打傘,會曬傷什麼東西。一點點太陽,都會讓它難受。

她身上有什麼,這麼不抗曬?

蕭潔潔邊思考,邊坐上出租車,趕往和何俊業約好的地點。

另一邊,何俊業已經在小白的幫助下,偷到了一家飲品店的玩偶服。

將被打暈的兼職學生藏好,何俊業穿著玩偶服在店門口發傳單。

電動玩具狗和娘娘像擠在他身上,好在玩偶比較寬鬆,不至於被外面的人看見。

小白平時表現得再無害,他也是隻鬼。吃人的樣子,何俊業看著都害怕。

小白毀屍滅跡速度太慢。擔心被警察盯上,何俊業將他吃剩的屍體,全都扔回了通道裡。

這一舉動,刺激到了對面的人。冒出來的白玉京成員越來越多,就算有娘娘像罩著,他們也不是對手。

連吃三個人兩隻鬼,小白已經陷入沉睡。

娘娘像被當成榔頭用,又沾了一身的血。它委屈到自閉,從百分百破防的神級武器,變成普普通通的神像。

現在何俊業能依靠的,隻有比他還要菜逼的蕭潔潔。

幾個戴著綠色玉鐲的男人,急匆匆地路過。看都沒看路邊的玩偶一眼,就快步離開了。

聽他們的意思,好像要去機場、地鐵、火車站和高速口蹲人。不讓偷走娘娘像的人,有機會離開揚北市。

常駐揚北市的骨乾之一,有辦法鎖定娘娘像的位置,他們一個都被想跑。

跑了一路,何俊業又累又害怕,聽到這個噩耗,他差點哭出聲。

白玉京行事作風並不張揚,成員既沒有統一的製服,長相也不突出。唯一能分辨他們身份的,隻有那些玉鐲。有一些成員不喜歡戴鐲子,會把玉鐲塞兜裡。

何俊業根本不敢放鬆,生怕被白玉京逮住。小白說他們殺過好多人,他肯定會被折磨死。

他和蕭潔潔原本不打算管這件事,是小白非要他們留下來,還說笙哥和容哥生死未卜,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何俊業壓根不記得什麼笙哥容哥,蕭潔潔答應的太痛快,他腦子一熱也同意了。現在想想,兩個陌生人的死活,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家店有什麼新活動麼?”

銀鈴般清脆的女聲,打斷何俊業的思緒。一個女孩不知何時跑到他面前,正歪頭衝他笑。

她穿著白半袖和牛仔短褲,梳著高馬尾,笑

容乾淨清純,像是附近的大學生。

可何俊業從沒見過哪個女大學生,會跑過來和玩偶搭話。

“你在發什麼呆?我知道你來這做兼職,特意逃課來找你,你就這麼冷淡!”

女孩邊說邊按著玩偶的頭,想從嘴往裡看。

何俊業嚇得差點掏槍。

一個濃妝豔抹身材性感的女人突然出現,“你乾什麼,離他遠點!”

她打著遮陽傘,戴著大帽子,一副黑色墨鏡遮住她的雙眼。

女孩還要說話,女人突然插著腰,開始罵她不要臉。

這裡是商業街,不少路人停下腳步。

女人遮住了大半張臉,聲音卻很耳熟。

何俊業聽了一陣,是蕭潔潔趕來幫他了!

以蕭潔潔的性格,就算急著逃命,也不會將矛頭對準一個無辜女孩。

她咄咄逼人,刻意大聲叫嚷,仿佛生怕沒人過來圍觀。

女大學生的牛仔褲兜裡隱約露出一個白邊,何俊業盯著看了半晌,身體猛地僵住。

女孩兜裡揣著一個白玉手鐲,她就是白玉京的骨乾!

————

岑笙不記得何俊業和蕭潔潔的聲音,但從兩人的對話,他捕捉到一個信息。

他們開啟了通道,正在和底層成員搏鬥。被送到這來的七個人,都是白玉京成員。

302號房沒有窗戶,用來監視住戶的‘太陽’,窺探不到302號房裡的景象。

岑笙和容冶能利用秘密通道,避開昨晚的記憶重置,說明流浪孩沒辦法知道公寓內的全部情況。

他們的到來不在計劃之內,純屬意外。

隻要岑笙這個代理管理員不上報,流浪孩一時半會應該不會知道,公寓裡多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記憶沒被修改過,肯定還記得不少有用的線索。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岑笙就拿定主意。他給容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審訊他們。

容哥不了解白玉京,但他有能力,榨乾這幾人身上所有的價值。

交換完眼神,岑笙抱著小歲歲準備離開。

一直老老實實的男孩,忽然疑惑地問:“哥哥,他們是誰?”

“你是我領養的孩子,我們是一家三口,要叫我爸爸。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叫我媽媽。”

岑笙摸摸男孩的腦袋,“他們是壞人,會傷害岑爸爸和歲歲,破壞我們家庭的幸福。容爸爸很強壯,可以保護我們。”

“既然是壞人,為什麼不叫保安叔叔過來?”

男孩聲音乾淨純粹,岑笙卻聽得眉頭一跳。

他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歲歲,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

“因為岑爸爸和管理員有約定,現在是代理管理員,要想辦法保護幸福公寓的安全,不能總是麻煩彆人。”

“樓下的保安叔叔,也是公寓的一份子,我也希望他的工作能輕鬆點。”

歲歲仰著小臉,似懂非懂

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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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歲歲在公共食堂吃完飯,岑笙按照名單,找到先前領養了小孩的家庭。

岑笙和容冶商量許久,選出一批性格相對溫和,情緒比較穩定的住戶。可即便是他們,一時間也沒辦法接受多出來的孩子。

趕到其中一戶人家門前,岑笙隔著房門聽見激烈的爭吵聲。

中年夫婦互相指責,說著如果當年沒住進公寓,就不會受這些罪。

孩子是岑笙分配的,中年夫婦怕他,就算吵得最後打了起來,也不敢罵小孩。

岑笙抱著孩子敲敲門,“管理員來啦!”

房間立刻安靜下來,一個中年男人陪著笑臉打開門,“這一大清早的,您有什麼事?”

相比起從不露面,隻命令保安殺人的管理員。他們更怕這個會在樓裡亂轉,喜歡來回折磨人的笑面瘋子。

岑笙探頭朝屋裡看。

房間面積不大,一眼能看到頭。中年夫妻摔摔打打,地上一排狼藉。

小女孩披散著頭發,蜷縮在牆角發抖。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女孩,岑笙放下歲歲,“去,和小妹妹打個招呼。”

男孩扭頭看他,“為什麼?”

“她的爸爸媽媽在吵架,她一定更好害怕好難過。我們帶她出去玩,讓她開心一下。”

“不管她的爸媽麼?”

“不用擔心,大人如果想在一起,吵完架會自己和好。如果不想,他們會換一個新家庭。等我們玩完遊戲回來,她的爸爸媽媽或許就和好了。”

岑笙抬眸,笑眯眯地看向中年夫妻,“對吧,彤彤媽。”

被點到名的女人,嚇得一激靈,“對對!就像小朋友之間也會鬨彆扭。你今天你和朋友生氣,明天又能一起玩!”

她超常發揮,岑笙很滿意。

他推了推歲歲,男孩猶猶豫豫地走到床邊,對女孩伸出手。

女孩抬起頭,明明是歲歲在邀請她,她卻看向了岑笙。

壓下心頭的疑惑,岑笙摘下自己的頭繩,給女孩紮頭發。

“小妹妹,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他的手掌很溫暖,女孩仰頭享受一陣,終於有了反應,“玩什麼?”

“好多遊戲,我們還要找很多小朋友,要玩一整天。”

岑笙輕撫著她的發絲,聲音如春風般溫柔,“丟手絹、老鷹捉小雞,還有……過家家。”

流浪孩會提出對賭協議,說明岑笙的提議,對它誘惑力很大,它想體驗幸福。

岑笙和容冶第一次拿到公寓住戶名單,在此之前,他們並不知道公寓裡究竟有多少小孩。每個孩子的性格,又是什麼。

流浪孩沒辦法實時知曉公寓裡的情況,它想確定公寓的幸福情況,需要混進公寓。

流浪孩認為乖寶寶才能得到幸福,按照它的思維邏輯,它代入的視角應該是十歲左右的小孩。

結合目前的線索,岑笙想到

三種可能。

一、公寓原本隻有十個小孩,流浪孩在名單上多添了一個孩子的名字,將自己塞進了公寓裡。

它有辦法改變外形,偽裝成小孩。

二、孩子數量沒錯,流浪孩會修改記憶,很擅長精神操控。它控製了公寓裡某個小孩,通過他的視角感受幸福。

目前岑笙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男孩歲歲之前是容冶的伴侶,當時他懦弱膽小,一直往容冶懷裡躲。

黑衣軍人變成厲鬼後,恐怖程度和胖保安不相上下。歲歲不可能不怕他,更不會主動提出找保安抓壞人,他人設崩了。

三、幸福公寓裡所有小孩,都被流浪孩替換了意識,他們全部變成了怪物的眼線。

現在岑笙還不知道,哪種猜想才是對的。

既然流浪孩不肯露面,那他就帶著所有孩子一起玩!

————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住戶們都沒心思玩遊戲。往常人滿為患的娛樂室,隻有零星幾人。

因為沒成年,季萌變成了彆人家的孩子。此時正在和前妻,一起玩大富翁。

“萌萌,我新女友根本不是女同。她還罵我惡心,讓我滾!”

突然失去戀人,被迫和彆的女人同居,長發女人哭得很傷心。

季萌其實挺開心的,“我跟你說實話,我可能不是同性戀。”

“那你當時為什麼追我!”

“嗯……我大概是沒分清愛情和友情。”

“你一直是騙我的?”

“也不能這麼說,我很喜歡你。但你今早親我的時候,我可彆扭了。”

兩人吵了幾句,女人氣得甩了季萌一耳光,“人渣!”

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季萌捂著臉長鬆口氣。

真好,終於恢複單身了。

門外響起腳步聲,屋內頓時安靜。季萌抬頭看去,代理管理員舉著自製小旗,帶著十一個小孩進入娛樂室。

他翻出水彩筆,給每個小朋友都發了一枚硬幣。,“來,大家一起來給硬幣畫衣服!”

大概是害怕他,小孩都特彆聽話。

對季萌笑了笑,岑笙反手掏出好運硬幣。

‘左邊數第一個孩子,是不是流浪孩?正面是,反面否。’

幣先生高高飛起,落回他手裡。

正面。

垂眸看向身邊的小女孩,岑笙繼續拋硬幣,‘她旁邊的男孩,是流浪孩麼?’

正面。

'第三個孩子,也是流浪孩?'

正面。

‘這十一個小孩,全被流浪孩操控。’

硬幣落下,依舊是正面。

念頭一動,岑笙問出心中的猜測,‘幸福公寓裡根本沒有真正的小孩!正面是,反面否!’

看著掌心裡正面朝上的硬幣,岑笙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怪不得流浪孩明明很少露面,卻能知道公寓裡的住戶,

到底幸不幸福。

這裡每一個孩子,都是流浪孩安插進來體驗生活的,他們都是怪物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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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正低頭給硬幣塗色的小孩們,岑笙無聲地歎口氣。

他或許已經知道流浪孩的故事了。

————

昨晚流浪孩一共唱過三首童謠,最後一首既是它對幸福的渴望,也是住戶們的安眠曲。

流浪孩對乖孩子,有謎一樣的執著。童謠唱的,或許就是它生前的故事。

它的秘密,就藏在前兩首童謠裡。

第一首歌,說的是‘八點哭,九點鬨,十點寶貝哇哇叫’

岑笙原以為,歌詞說的是早上。但第二句又提到了‘吵著鬨著不睡覺’

八至九點,不是午休時間。沒有哪個家庭,會要求小孩上午睡覺。

所以童謠提到的時間,是晚上八到十點。

再結合第三句的‘不睡覺,遞剪刀,爸爸誇我好寶寶。’

可以聽出第一首童謠,其實是在講家暴。

第二首童謠,第一句提到下雨。雨滴落在母親的錢包裡,父親的煙頭裡,和孩子的嘴裡。

第二句說到下雪,雪花落在母親的戒指上,父親的酒杯裡,和孩子的肚子裡。

這首童謠,講的是主人公被父母逼成了雛.妓。

兩首童謠結合起來,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一個沒人喜歡的小孩,被父母推給一個又一個客人。天一黑,客人就會進入他的臥室。

他很疼也很害怕,一直哭鬨不肯睡覺。為了讓他配合,父母不斷毆打辱罵他,甚至用剪刀恐嚇。

靠著孩子身體換來的錢,父母生活越來越好。他們不斷給年幼的孩子洗腦,讓他相信隻要和大人睡覺,就是乖寶寶。

隻有乖寶寶,才不會挨打,才能得到父母的愛,才有機會感受幸福。

為了幸福,孩子極力做的乖巧聽話。可他最後,還是沒能得到一絲的愛意。

每次記憶重組,都會有小孩和大人結婚。

不是流浪孩想不到這些,而是在它的認知裡,小孩就該和大人睡覺,這樣才是正確的。

它在公寓裡安插十一個小孩分.身,讓他們和自己喜歡的大人娃娃一起生活。

但這裡的住戶是白玉京送來的,他們大多不正常。

從今早住戶們的反應來看,六十名住戶中,至少有二十人,對未成年人心懷不軌。

小分.身們碰到變態的概率很大,流浪孩隻會越來越不幸。

剛剛中年夫婦吵架時,小女孩就蜷縮在牆角。他們明明沒針對她,她卻嚇得不會動。

流浪孩那麼想體驗家庭的溫暖,卻不給住戶修改記憶,讓他們將十一個小分.身當成孩子照顧。大概是因為,它被父母打怕了。

流浪孩渴望家庭,又畏懼家庭。

昨晚之前,容冶一直在保護歲歲。岑笙主動提出要孩子,他表現得很溫柔柔弱,看著沒什麼攻

擊性。

他們和流浪孩印象中的父母不同,它決定和他對賭,或許也有其中一部分原因。

作為雛.妓,流浪孩到死都不知道什麼是幸福。

強烈的怨念讓它變成厲鬼,又被白玉京抓走,製作成如今的怪物。

即便沒有任務,沒有生命威脅,岑笙也想幫幫它。

“岑爸爸,我畫完了!”

男孩歲歲清脆的聲音,打斷岑笙的思緒。

接過男孩的硬幣,岑笙看向其他小孩,目光比之前更加柔和。

“其他人呢?”

“畫好啦!我畫的是公主硬幣!”

“我是小兔子!”

“我畫的媽媽幣,這個是寶寶幣!”

這些孩子都不擅長畫畫,他們畫的都很醜。

岑笙將吊死鬼的麻繩、《溫暖的世界》、小石頭等等道具,全部擺在桌上。

“好,大家都是乖寶寶。”

“這是我畫的硬幣,它叫幣先生,是所有硬幣中最優秀的。小朋友們畫的硬幣,都是硬幣客人。”

流浪孩沒玩過這種遊戲,十一個小分.身很配合,認認真真拿著硬幣當客人。

岑笙舉起好運硬幣,準備完成番外任務。

“現在我們要給硬幣王子,舉辦一場盛大的表彰大會!來,大家舉起手中的硬幣,歡迎幣先生!”

小孩們還沒說話,岑笙腦海中突然響起小助手的聲音。

【小石頭笑話了幣先生】

【吊死鬼麻繩笑話了幣先生】

【幣先生從沒如此尷尬過,它覺得異常羞恥。】

【好運硬幣自閉了,未來3-5小時內,它會消極怠工。】

岑笙:……?

不是硬幣自己發心願,想要表彰大會的?

他這麼認真,還找了十一個小觀眾配合,為什麼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