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五人中,紅襖女人展示過自己掌控的詭術。醜臉男人和乾癟老頭雖然也動過手,具體的能力卻還都沒有完全暴.露過。此時,紅蒙蒙的毒霧中,一個長滿五顆頭顱的詭物,出現在了醜臉男人先前站著的地方。
五顆頭顱,面容完全相同:
乾癟的人皮從腮幫子往下耷拉,戴蓮花冠,結道士髻,窄長的五彩紙從蓮花冠往下落,
上面各寫一個漆黑詭字——
壽、囍、凶、生、煞!
金紅色的毒煙霧中,五個蓮花冠頭顱轉動,貼在正臉上的“煞”字,直直對向了衛厄。刹那,漆黑的詭字,密集地從彩紙上浮出,一個字一個字,攜裹晦暗不祥的詭霧,朝站在箱子後端的衛厄落了下來。
而另外一邊,詭道五人裡乾癟老頭的身形在一瞬間變得強健故障,泛著黃銅一樣的光輝。
紅襖女人的詭術是利用繡針繡線,把活人的生魂繡在布上進行操控。醜臉男人的詭術與他請出來的五蓮花冠頭顱有關。這乾癟老頭的能力,則是直接作用在他自己身上。
破風之聲襲來,衛厄到乾癟老頭中間的金紅毒霧被轉成青銅的拳頭砸開。
這一砸,如果真落實到衛厄身上,
百分百能將活人砸出一個血窟窿。
金紅毒霧中,衛厄深黑的長衫晃動,以他的速度,原本能夠避開乾癟老頭青銅的拳頭。但蓮花冠頭顱往下砸落的“煞”字,如同某種定魂術一樣,衛厄周身的空間氣流變得無比緩慢,陰寒的詭氣直刺入骨。
連帶衛厄的行動都如陷泥沼,變得無比遲緩。
青銅拳頭破風襲來,衛厄下一秒就要被青銅拳砸中命門。然而,就在青銅拳即將碰到衛厄的一刹,原先被“煞”字固定了周身的衛厄,忽然憑空從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本應該被紅襖女人控製住的“婁臨”。
“婁臨”身上還帶著那些穿過穴位的絲線,
血從他的勁裝上往外冒,他卻像是渾然不在意似的,手中的馬鞭隨意往上一抬。
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青銅開裂聲響,
乾癟老頭的拳頭被直接抽出了條條裂縫,老頭噔噔噔往後退了好幾米,裂縫從手骨往上延伸。暗金的青銅血液直往外冒。
與此同時,所有下落的“煞”在一聲聲尖嘯中,炸開成一團團漆黑的霧氣,消散在提著馬鞭的男人身邊,像是被連帶著,一同抽碎了一般。
在這一係列電閃雷鳴般的變化中,站在黃河金窟中另外一角的紅襖女人臉上出現了驚變的神色,尖聲喊了起來:“黃堂主!丁老七!”
跛足的黃衣師公,和醜臉男人的身形同時從金紅的霧氣中浮了出來。齊齊抬手,五蓮花冠頭顱“死”字的頭顱,張開口,放出一塊塊麻將牌般的“死”字,如方塊群一樣,朝紅襖女人那邊急速推了出去。
跛足的黃衣師公手中多出了手鈴,弓身站在黃河金窟的另外一邊,搖動手中的鈴鐺。
手鈴一被搖動
,
充斥滿黃河金窟中的金紅霧氣就被看不見的波動衝開了一條條線。
此時,黃河金窟衛厄先前站著的那一角,到紅襖女人站著的那一角,中間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條條細長的一閃反光的絲線。
絲線穿過霧氣,橫過正中心的金窟穴眼,在半空中架起一道極其危險的橋梁。
——那是十幾根被扯得筆直的繡線。
絲線的一端在紅襖女人張開的手上。女人的手指上繃著十幾道連通“婁臨”的絲線,絲線穿過姓婁的身體,將他變成紅襖女人詭針下控製著的人儡。由於不信任“魏少”和他的奴才,下黃河金窟後,被紅襖女人花三娘控製的婁一,站的位置是離衛厄最遠的一端。兩邊剛好處於對角線上。
中間隔著偌大的金窟穴眼,穴眼中有翻滾詭異的黃金漿水,充作天然的屏障,任何活人都不可能活著從黃金漿水中穿過。
就算魏少和他手下的奴才並沒有真正翻臉,他們也沒辦法配合在一起,聯合動手。
但現在,姓婁的人儡超出了女人的控製,突然出現在洞窟的另外一頭。
他憑空出現在衛厄先前站的位置,像一個被直接召喚過去的擋箭牌,
而姓婁的身上紅襖女人控製的繡線,沒有斷,仍然連在紅襖女人的手上。這一位置變動,紅襖女人手上的絲線直接橫跨整個洞窟,於半空中繃緊,十幾根詭道的絲線在這一刻,反過來變成了魏少越過穴眼障礙,攻擊紅襖女人的橋梁!
“魏少”速度極快,踩著緊繃在半空的絲線,轉瞬間,已經穿過了大半個洞窟。
翻滾沸騰的黃金穴眼,正在他的下方。
“黃堂主!丁老七!”紅襖女人的尖叫中,一個個鬥大的黑霧“死”字從左右兩側,朝衛厄撞了過去。要將他從絲線上撞下,將他撞進下面咕嚕咕嚕冒起氣泡的黃金沼澤中。但衛厄的速度異乎尋常的快。
他簡直如同一道輕煙般從絲上掠過,泛起黑氣的‘死’字在衛厄背後相撞,暴起一片騰騰的黑霧。
但衛厄前方的金紅毒霧忽然悄無聲息的散開——黃衣師公搖晃手鈴召喚出的東西,無形無影,那東西沒有直接追趕衛厄,而是橫在了衛厄絲線橋梁的前方,擋住了衛厄的去路。金紅霧氣中,看不見的東西張開口,要將衛厄一口吞下。
就在毒霧騰卷溢散時,“魏少”毫無預兆地從絲線上躍起,手中一晃出現那柄在萬家堡掀起異動的護撒刀。
滇南阿昌族的密寶護撒刀在半空劃出一道流光,帶著衛厄一起朝詭道五人裡的“小孩”殺去。
詭道五人中,黃衣師公搖晃手鈴,醜臉男人、乾癟老頭襲擊衛厄失敗對上“婁臨”、紅襖女人手中繡線控製的人傀突然失控。一夥五人隻有“小孩”還在抓著箱子,朝黃河金窟的穴眼中倒東西。
護撒刀的刀風襲來,正對“小孩”的咽喉。
“小孩”罵了一聲,鬆開手,他的手忽然變成一雙腐爛發黑的屍手,迎面抓向了衛厄壓下的護撒刀。
僵屍的屍毒在碰到刀刃的一刻,就無聲無息地朝“魏少”蔓延過去。
他的詭術明面上是僵屍,僵屍在常規的認知裡,隻有抓傷人和咬傷人後才會讓人中屍毒。但他的屍毒卻不受物品限製,隻要一碰到,就會順著武器朝人蔓延過去。江湖道上的人,最重視自己的武器。在生死鬥法中保證自己的武器不被敵人打落已經是刻入骨髓的習慣了,就算自己的武器彌漫上屍毒,受習慣影響,一時間沒法立刻反應過來。等鬆開武器,已經遲了,屍毒已經躥過武器,沾到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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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從絲線上急撲而至的魏少仿佛根本沒有這種江湖人的本能。
他的護撒刀在“小孩”充斥滿屍毒的手碰到刀刃的時候,就已經提前鬆開了。
徽商魏府的大少比詭道陰森見不得人的侏儒“小孩”高了不止一倍。護撒刀鬆開,衛厄抬腿,一膝蓋朝“小孩”的腦袋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巨響,抓著護撒刀的侏儒“小孩”來不及避開,被撞得倒栽蔥插..進了黃河洞窟的爛泥裡。“魏少”從天而降,一腳踩在了他身上,將他爛泥裡再跺進去一寸。
雙線任務[金稱兩端],“黃河金窟”一線的金窟穩定度進度條在這一瞬間停止推進。
黃河金窟中,衛厄轉過身來。
血線從他的長衫上往外冒,他明明一路過來,沒有受到任何攻擊,身上卻憑空多出了十幾處傷口,在淤開的鮮血裡,閃動一點細線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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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曲大集上,衛十道、解元真半蹲在大集黃土坪的中央,兩個人都在迅速地往地面上刻著什麼。豆大的汗水,從他們的身上不斷往下掉落。解元真、衛十道在最核心,最接近剩餘的十來個收錢箱的地方。
羅瀾舟、陳程和鐵哥兒則站在外圍,不斷使用各自的武器,將鑽進護罩的蛙卵怪物狠狠抽出去。
——八尊衛十道在萬家堡用過的鎮宅石獅子,鎮在河曲大集的中間,形成一個圓心的坪中坪。
除了羅瀾舟、陳程和陳程外,還有一部分背後沒有粘蛙卵的趕集人,全都體如篩糠地躲在這裡。
而在石獅子撐開的安全區外頭,是整個河曲大集好幾千背後粘著蛙卵的怪物。
此起彼伏的古怪蛙鳴聲中,一個個面頰在緩緩往下陷,朝人樁轉化的趕集人,在背後的蛙卵控製下,僵屍一樣地朝大集正中心的幾個人圍過來。跟遊戲電影裡的喪屍圍城差不了多少。
比喪屍圍城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還有大大小小臌脹的蛙眼,擠在他們頭頂。
“引神香”的有效時間已經過去了,但蛙卵還沒從半空中壓下來。
——灰白的氣流在河曲大集的中心半空縈繞,四面奇怪的看不清名諱的墳碑浮在眾人頭頂。墳碑前,若隱若現,浮著四尊沒有任何神情的‘地官宮神陰將’。‘地官宮神陰將’,是引神香,降真引神中,請來的引神時間最短的鬼神。
但30秒的引神香有效時限過去後,這四尊‘地官宮神陰將’居然還沒有消失,而
是繼續懸浮在半空。
“快,繼續念!”陳程大吼,手裡的節棍一甩,將一條伸進護罩的慘白胳膊打了回去,節棍上沾著的黏糊糊的蛙卵液同時被甩在地上。
離他不遠的一個險些被抓住鄉下人打了個哆嗦,連忙繼續叩拜。
“地官宮神陰將大人,保佑保佑,保俺平安。”
“地官宮神陰將,保佑保佑,保俺平安……”瑟瑟發抖擠在防護圈內的趕集鄉下人擠作一團,口中念念不絕。隨著他們的祈禱和信奉,四面若隱若現,仿佛隨時會消失的墳牌不住來回,衝散隨時要壓下來的蛙眼群。
蛙眼群被半空中的灰白墳碑代表的‘地官宮神陰將’擋住,
羅瀾舟、陳程和鐵哥兒要應對的,隻剩下外頭跟喪失圍城一樣,被蛙卵黏上正在迅速轉化的“定人樁”。
蛙卵控製的趕集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威脅,朝石獅子鎮宅的防護罩發起一圈圈攻擊。
那些因為對應的收錢箱被毀,從趕集人背後剝離下來的“蛙卵”更是被裡頭的蝌蚪狀的怨魂控製著,不計代價地往護罩上猛撞。砰砰砰,一連串刺耳的聲響混雜蛙類怨毒的“呱——”聲,一張張扭曲異化的怪物扁平地貼到了護罩表面。
瞪大鼓凸的眼睛,跟死青蛙一樣,直勾勾盯著護罩裡的活人。
撞擊防護罩的怨魂蛙卵和正在轉化的“人樁”太多。整個護罩不斷地出現一條條裂縫,畸變的蝌蚪怨魂和“人樁”,就從這些裂縫中伸出手,朝裡頭的人抓來。羅瀾舟、陳程和鐵哥兒必須不斷地在護罩圈線上遊走,將伸進護罩的手臂打回去。
三個人交互行動,彼此的速度都很快,但撲到護罩前的“人樁”和怨魂蛙卵數量太多了。
三個人不斷遊走,揮動武器的胳膊很快就酸脹起來,全都咬緊牙關,一秒不敢耽擱地硬抗。
然而,就在一個瞬間——一個毫無征兆的瞬間,防護罩外的蛙聲忽然尖銳了起來。
羅瀾舟、陳程、鐵哥兒的耳膜同時臌脹,眼前一陣陣眩暈。頂著一層層的眩暈,羅瀾舟和陳程咬牙握住武器,朝防護罩外看去。撲到防護罩上的“人樁”表皮忽然往下一凹,他們背後半透明的蛙卵,往上一抻。
透明的卵泡拉長,皮膚高度蠟化、五官高度蛙化的人臉,從趕集人的背後伸了出來。
他們的皮膚在飛快地變成讓人厭惡惡心的青黑色。
不僅是黏附在趕集的人背後的蛙卵,
被從活人身上剝落,遊蕩在半空中的怨魂蛙卵,在這一刻,孵化速度都在迅速往上飆升。密集的、古怪的蛙聲中,防護罩出現一層層的波動。伸進防護罩的人手越來越多。躲在防護罩裡的幸存活人驚聲尖叫起來。
羅瀾舟、陳程、鐵哥兒分散在防護罩的三個角落,沒有其他選擇,隻能在這一刻,將各自的能力開到最大,從一隻隻飛快往人樁、或蛙類轉化的胳膊底下,將活人救下來。
砰一聲,一隻最大的怨魂蛙卵撞到了防護罩上。
防護罩被撞開
一道扭曲的裂痕,一隻青黑色的蹼爪從裂痕中伸了進來。陳程罵了聲操,節棍同時往地上一點,人在半空彈出一道弧線,抽回節棍朝那隻蹼爪抽了過去——然而他剛剛彈出,原本防守的區域,十幾枚遊蕩的蛙卵飄聚在了一起。
連成一線的蛙卵,快速朝防護罩移動而來,卵裡的怨魂扭曲抽動,就要抽出青蛙一樣的蹼爪。十幾隻進化的蹼爪足以將防護罩撕開一個大口子。陳程人在半空,已經來不及轉向回身,十幾枚蛙卵貼在了防護罩上了。
蛙卵正對著的鄉下人發出一陣驚恐的刺耳尖叫,蛙卵中,怨魂模糊的蹼手在碰到了防護罩。防護罩一陣的波動,卻沒有被撕開口子。
蛙卵裡,黑霧翻湧,怨魂的手依舊是模糊一團的霧氣,還沒有完全凝成更高攻擊蹼爪。
——衛厄那邊將金窟的穩定度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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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金窟”的穩定度卡在了危險的49%。
花三娘手裡扯緊絲線,將牙得咯吱咯吱響,居然還能突然咯咯地笑出聲:“上過床的,果然就是不一樣。魏少線一扯,又跟著走了。這位婁爺,可真是條衷心的好狗啊。”
洞窟裡,衛厄微微傾身,踩著腳底下的詭道侏儒。
他從肩到膝蓋,全部維持在一個隨時會進攻的姿態。十幾個暗紅的血口子在他身上漫開。傷口處,銀絲一樣的繡線閃動寒光。
面對花三娘的挑撥,對面婁臨握著鞭子,依舊在漫不經心的微笑——衛厄的傷口裡伸出來的是和祂身上一模一樣的繡線。紅襖女人手中的絲線,在穿過“婁臨”後,還有一部分隱藏連在了衛厄身上。在剛剛的那一瞬間,衛厄拉扯絲線,將祂扯了過來,迎上醜臉男人和乾癟老頭的攻擊。
而他自己,像在蛛網上行動的獵殺者,順著蛛絲撲出,襲擊了詭道五人裡的侏儒“小孩”。
黃河金窟裡,婁臨的殼子身上有十幾個傷口,衛厄身上對應著也有十幾個傷口。
泛出寒光的絲線在金紅的毒霧中閃爍。
絲線從紅襖女人花三娘手中伸出,連到“婁臨”所在的點上,再連向衛厄站的地方,在洞窟的平面上連成了一個巨大的“∨”形,把戰場切割成分散對峙的好幾面。
詭道的人對他們這對“主仆”戒心深重,哪怕相信衛厄不是正道的人了,依舊將“魏少”和婁一最大可能地拆分出來。結果沒誰預料到,魏少下手狠到這種地步——在前一天晚上,他不僅將詭陰針釘進了婁臨的身體,還以婁臨為中心點,將絲線也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絲線在他身上一來一回,最後又將詭針藏回到了‘婁臨’身上。
就像一束絲線,先穿過“婁臨”這個傀儡,又穿過藏在後邊的第一個傀儡。
雖然收線的針,是落在前頭的這個傀儡身上,可還有一部分的線,留在了後頭的這個人手中。絲線相連,隻要控線的人沒發現異常,隱藏在最後面的這個人,就有概率通過自己和前邊人相連的線,反過來和控針的人爭奪前面那個傀儡的控製權
。
顯而易見的,魏少和他的手下,將這個概率提到了100%。
電光石火的襲擊、反撲,讓黃河金窟裡火把火光搖曳,晃出一片起伏不定的影子。
直播間,“金稱兩端”的雙線任務,河曲大集和黃河金窟同時卡在了50%以下。
直播間隻剩下一片密集的無意義的彈幕,所有人的心跳像是過山車呼嘯著就要從軌道上衝出去,最後又在即將衝出最高點的一刹陡然停住。
誰也沒想到,兩邊的進度真的都卡住了。
河曲大集那邊,解元真、羅瀾舟、陳程他們壓住了人樁的阻攔進度。黃河金窟這邊,衛厄也壓住了狂飆的金窟穩定度。
生死隻差一線,一滴血從衛厄傷口裡伸出的絲線上滾落,滴在地面。
衛厄踩著腳底下的詭道侏儒,仿佛傷口不存在一樣,冰冷平靜地抬頭。
河曲黃河金窟的穩定度,在詭道的人往金窟穴眼裡投入五財一類的東西後,往上升。隻有打斷他們的供奉,才能扼製黃河金窟的進度超過50%。
[黃河取金]的紅名鎖定,從他被詭道、河曲六家鎖定的一刻,就出現了兩個懷疑人數。懷疑他的人裡,黃衣師公肯定占了一個。剩餘一個,要麼是紅襖女人,要麼是對他敵意最重的醜臉男人。
然而,“黃河取金”紅名鎖定的三條規則,都是死亡陷阱。
兩次詭道的信任考核極具欺騙性,容易讓玩家誤以為通過了兩次任務就不會有危險。但事實上,打消疑慮的兩次任務,打消的隻是詭道對玩家“是不是正道的人”的懷疑。從頭到尾就沒半個字說明任務通過,詭道相信玩家是同類後,就不會對玩家下手。
不管信任不信任,詭道和河曲六家最後都會動手。
在陳家府觸發“紅名鎖定”時,就有兩個人對他產生了懷疑。2/3剩下的最後一個懷疑人數——是衛厄自己觸發的。
詭道的人,怎麼動手無所謂,但黃河金窟是隨著他們投到穴眼裡的東西增多,不斷複蘇,不斷增加進度。卡住他們的行動,就能卡住黃河金窟的穩定度。
十幾個呼吸前,同醜臉男人一起抓著箱子往穴眼倒東西時,衛厄刻意放出了從衛十道、鐵哥兒那裡抽取來的一點罡氣氣息。
在充斥滿詭氣陰邪的洞窟裡,屬於正道的罡氣一出現。頓時,離得最近的醜臉男人丁老七,和左近的乾癟老頭同時出手。
洞窟裡金紅的毒霧湧動,一左一右,兩道纏繞有正道罡氣的骨頭傀儡正式出現在衛厄身邊。
使用黑阿婆骨術製造出來的人骨架子,沒有了那天在黃家府時的血腥怨氣,顯出一點屬於正道的清朗。在兩具骨架的護衛下,衛厄手一垂,青銅惡鬼的地官印握在手心。
黃河金窟裡,詭道幾人的臉色一變,和河曲六家的人手一起,同時將殺氣鎖定在了由地窟對面的“魏少”身上。
河曲六家的青壯人手,將火把交到左手,右手全部殺氣森森的拔出武器。
【警告:玩家衛厄觸發‘紅名鎖定’多條死亡規則——河曲六家,詭道人手認為你是本次行動最大的變數,他們將不惜代價,扼殺隱患!在金窟區域,你將成為所有敵對單位的優先攻擊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