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香火閩南 “長得不錯,神郎應該看得過……(1 / 1)

詭話第一boss 吾九殿 7395 字 8個月前

衛厄進入“土樓審死關”後,身上的“護撒刀”被強製收回到個人背包格,處於灰色禁用狀態。顯然,係統認為他扮演的角色“新嫁娘”不應該使用阿昌族男性勇士的武器。但隨後,衛厄兌換的三件道具通過了係統的判定。

已經用掉的符籙是第一樣。

[銜刀]是第二樣。

古有“銜刀飲恨,殊知貞烈”,講的是戰亂時期,城破兵入,貞烈女子將刀片藏在口中,跟玷汙自己的韃子士兵同歸於儘。衛厄兌換的這柄“銜刀”一寸來長,恰好能容於口,在商城裡有‘曾遭詭血侵染’的備注。

顯然,輕薄的銜刀更像“新嫁娘”有機會使用的武器。

事實也是如此。

薄刃咬在唇間,血與刀光在銀發“新嫁娘”臉上淬成驚心動魄的豔色。

隻是,昏暗中,“新娘”一身煞氣,比刀子還逼人,隻是蒙眼的黑布,絞住腰身的條條鎖鏈讓這份危險的煞氣變成了更加誘發黑暗欲的冷豔,催人采折。

沾血的臉被拉近,詭物的陰寒撲打在臉上。

下一秒,衛厄口銜著的薄刃被直接捏碎。

【——警告!“神郎官”降臨時間過久!】

【——警告!“神郎官”降臨時間過久!】

【——警告!“神郎官”降臨時間過久!】

溢散黑霧的詭物無視係統的警告,直接捏開銀發“新娘”沾血的下頜,陰冷的指骨無情壓進,仔細探尋。

衛厄被鎖鏈扯動時,身上傷勢牽連,腥甜的血氣再次往上湧。

他雙眼被蒙,看不到任何東西。

但眼下找死的“神郎官”簡直是自己送上門的靶子。腥甜一湧起,衛厄毫不猶豫,直接惡意地將血全吐到“神郎官”手上。

瀕臨死亡的銀發青年體溫非常低,連帶口腔之中也沒有多少熱氣,但撞傷嘔出的血異常溫熱。

紅猩粘稠的血沾在詭物慘白的手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神郎官”收攏虎口,逼他將血咽回去。故障般的電流聲立刻響起。扼住下頜的力道驟然鬆開,衛厄在黑暗中悶咳著,唇角露出嘲諷的冷笑——他現在一身重傷,“神郎官”在檢查外,隨便多做點什麼都能被算作致命攻擊!

要論在絕境中利用一切機會算計生機,沒人比得過衛厄。

果不其然。

【茲啦——茲啦——警告!未知等級詭怪“神郎官”違背天罡律,強製封印中——茲啦!】沒有感情的機械音響起,狹窄的花轎中黑暗湧動,原本纏繞在衛厄身上的血鎖嘩啦轉換了針對對象。

衛厄身體立時一空,

整個人摔回到花轎廂面。

摔落過程中,衛厄手腕一翻,左臂關節在一連串的爆響中重新接上,左腕借機也從紅麻繩中掙脫出來。

——敵對道具“屍血繩”徹底喪失對衛厄的威脅!

雙手一脫出,衛厄立刻翻身,準備應接轎內詭物的擊殺。

然而,血鎖湧動的一刹,花轎內的“神郎官”毫無預兆,直接消失。

【——茲啦!未知等級詭怪“神郎官”已消失!】

【——茲啦!當前關卡異常!玩家“衛厄”所攜道具“護撒刀”臨時解鎖!敵對道具“屍血繩”所有權轉換——恭喜玩家“衛厄”獲得臨時道具“屍血繩”!該道具將在通關後永遠解鎖!敵對道具“陰蛇鐲”所有權轉換——恭喜玩家“衛厄”獲得臨時道具“陰蛇鐲”!該道具將在通關後永遠解鎖!】

對於“偏移副本”的詭怪,係統似乎比對待玩家更嚴厲!

一連串的係統播報不間斷響起。

衛厄落倒到花轎轎木上,咳血著,終於從高度緊繃的狀態鬆懈下來。

隻不過,短短一照面,他原先兌換的三件道具,竟然直接報廢了兩件。

——未知等級詭怪“神郎官”恐怖程度無疑超過了原本關卡應有的標準。以至於係統甚至不得不將“新嫁娘”身上的所有敵對道具全部解鎖,轉化成為玩家道具。

臨時轉換的道具裡,“屍血繩”是綁在身上的紅麻繩,“陰蛇鐲”則居然是戴在手上的黃金手鐲——係統提示音響起後,衛厄便感覺手腕一冷,原本隻是個死物的黃金鐲緩緩伸展,冷血動物的鱗片溫順地纏繞在手指上。

沒有急著掙脫雙臂被反剪的處境,而是將“屍血繩”繼續留在肩臂上。

衛厄手指低垂,強壓怒意地闔眼。

詭物的陰寒殘留在衣物下。

繼將他攫取進無限空間的高維存在後,衛厄頭一次對副本裡的詭怪產生這麼強烈的殺意。

——————

衛厄放鬆下來時,正在議論劇情差異的直播間視角跟著一跳。

新娘轎內部的畫面出現在屏幕上。

狹窄的轎子裡,穿者紅嫁衣的銀發“新娘”半側著身,倒在轎廂廂面,單薄的身段被轎外的囍燈火燭照出,銀發垂亂,蒙眼的黑布還在,但堵口的窄紅已經消失了。

“新娘”伏在轎內,不斷咳嗽著,銀發沾血,面容慘白。

直播間一頓:“……?”

【有詭怪襲擊嗎?怎麼看起來像受傷了——臥槽,又咳血了!】

【救!沒隊友啊,他不會咳血咳死吧。】

【發生什麼了?!!!誰對我老婆動手動腳了?????】

【不應該被襲擊啊,現在直播間主視角在衛厄這裡,說明主劇情都在他身上,要是出現詭,鏡頭應該立刻切回來才對——詭話APP是和諧智障,又不是在劇情智障。什麼時候屏蔽過副本詭怪出場了。】

【救救救,又咳血了又咳血了!!!張遠他們進不了三官殿啊,怎麼辦!】

直播間緊張到快要窒息。好在銀發青年咳了幾口血後,自個從轎廂廂板掙紮坐起,倚在了擋木上。

儘管還是面容慘白,但胸口還有起伏。

明顯還是喘氣著。

他頭微微後仰,枕靠在花轎廂木上,似乎是在休息。直播間放心了些,卻還是忍不住吐槽道:“新娘在轎子裡遇險,外邊的還在吹吹打打,半點察覺都沒有,這特麼是生怕自家神官有老婆是吧?!”

被扼過的脖頸火辣辣地疼,衛厄枕在花轎廂木上,闔眼著休息了不知道多久,嫁親隊穿山林,越溝河,停了下來。

紅幽幽的燈籠掛在胡氏土樓樓門前,

又尖又高的“神郎娶親,陰魂回避”停下,隻剩嗩呐還在吹奏。

四名黑衣黑褲的抬轎漢子將花轎放了下來。

衛厄一路昏昏沉沉,但花轎一落地,他的身體姿態立時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偽裝成依舊被綁在背後的手指骨微扣,隨時可以彈出武器。

轎簾被掀開,衛厄還處於“閻魔護法(殘缺)”12小時的失聰代價裡,聽不到任何聲音,隻能感覺兩名手抓住自己的胳膊,將他拖了出去——態度粗暴,對即將成為“神郎官”妻子的新娘子沒有任何尊重。

或者說……他們早就知道“新嫁娘”的下場。

這些被從遙遠地方抬來的“新嫁娘”,在胡氏族人眼裡,隻不過是等著獻給詭物的祭品。

——比豬羊好不到哪裡去。

被帶入土樓後,身上的嫁衣變得陰寒,隱隱透出怨恨的血氣。衛厄略微垂著眼,“新嫁娘”是被綁著從轎子裡帶下來的,但沒有人過來鬆繩索,更沒有人表現出任何遲疑,說明他不是第一個被強迫帶進土樓的新嫁娘。

一、二、三、四……

眼前一片漆黑,衛厄蒙眼默數步數,土樓族人在一戶樓屋前停了下來。

直播間一眼認了出來:【日,就知道土樓族長不安好心!感情是將玩家帶到以前“神郎娶親”的屋子!鬼知道多少新娘子死在這裡頭。】

【媽耶,這是什麼屋子,布置成這樣,是拜堂還是鬨血堂啊?】

重新出現在直播中的空屋,與玩家昨晚住的迥然不同——屋裡點著血涔涔的囍燭,一樓裡間擺著一個大香案,上鋪血通通的布子,立著一個神主牌,兩個血淋淋的豬頭擱在左右兩側,原本應該擺放瓜果的盤子上,擺著全是滑膩膩,粉澄澄的內臟。

直播間觀眾險些吐出來。

兩名胡氏族人沒給“新嫁娘”逃跑的機會,直接扯著衛厄的左手右臂,將他拽進屋。

屋門嘎吱一聲關上。

更年輕一點的土樓族長站在囍燭的火光裡,手裡拿三柱香,正在拜一個血淋淋的神主牌,口中念念有詞:“神郎賜福我族,我族感激不儘,今時如約獻神妻一名,望神郎收下。”

兩名族人一帶衛厄進來,土樓族長就將三柱香插到神主牌前,轉身拿起囍燭就要審查“新嫁娘”的樣貌是否過關。

剛一看到衛厄,土樓族長的臉就沉了下來。

直播間心一跳,差點以為土樓族長認出性彆不對,下一秒,土樓族長就開口了:

“怎麼搞的?”土樓族長不滿地皺眉,“不是講了,派手腳輕點的去,擰一點就擰一點,花點耐性好好講利害,彆動不動就下狠手。弄成這樣,全身都是血,神郎哪個肯收?”

兩名土樓族人頓時唯唯諾諾。

“還不快去叫人過來收拾。吉時快到了,拜堂前換衣服來不及了,好歹把面擦擦。”旁側的族人應聲就要出去,土樓族長又拿囍燭仔細照了照冷著一張臉的衛厄。

“還行,冷是冷了點,長得不錯,神郎應該看得過眼。說不定這次能留個神胎。”

作者有話要說:  土樓族長:不知道能不能懷個神胎

屑神:能

厄美人::)你做夢。

這邊土樓族長為新婚夫妻傳宗接代費儘心血,那邊夫夫磨刀霍霍一心想neng死對方。土樓族長:冤種竟是我自己!本章繼續掉落兩百紅包,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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