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結果顯示, 因人而異,但最好要等到互相了解,一般都是交往兩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 有了感情基礎以後,才會做進一步嘗試。
兩三個月到半年,這也太久了。
商言津該不會也覺得要交往那麼長時間以後才能和她同床吧。
他剛剛好像也是說對她不是很了解, 要慢慢了解。
這要了解到什麼時候,如果是兩三個月,她倒是可以等一等,可是萬一兩三個月以後,他還是覺得感情不到位,要讓她等半年呢。
季嬈狠狠歎氣。
聽到被子裡傳來的歎氣聲, 商言津笑了笑,伸手從被子頂端掀開, 將她的腦袋從被子裡露出來。
“嬈嬈,不生氣好不好?”
季嬈憤忿瞪他, “商言津, 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怎麼會, 你在我懷裡的時候, 不是感覺到,我有反應。”商言津撫摸她的頭發, 溫聲說:“我也在克製。”
季嬈揚聲, “你不需要克製,我可以,你來,我不會拒絕你。”
商言津:“再處處好嗎?我們交往的時間過短,還沒到那一步。”
季嬈掙紮, “雖然我們交往的時間很短,可是我喜歡你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啊,你知不知道在喜歡的人面前克製有多難,彆告訴我你知道,你就是不知道,你就是不喜歡我,你如果喜歡我,怎麼可能忍得住,我好難過。”
“嬈嬈,我不知道要怎樣跟你說,我的顧慮。”商言津神色依舊沉穩,語氣不急不緩,“隻有炮/友,才會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發生關係,我們是正常交往,未來要相守一生,日子那麼長,不需要急於一時,這種事情,要在彼此相愛的時候,水到渠成。”
季嬈懂了,她這是遇到了純情男,按照他的意思就是,兩個人必須要培養感情到相愛的那一步才能上床。
天真!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相愛的人。
她這輩子都不打算愛上任何一個人,難道她這輩子都不要體驗性/生活了?
性和愛這兩個字,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當然這些話,她沒有辦法說給他聽。
他肯定和她持有不同的想法,且她現在正在扮演愛他的角色。
“你這麼說,讓我覺得,當初我還不如直接約你做炮/友呢。”季嬈語氣悶悶的。
“說什麼混話。”商言津教訓她似的在她額頭上敲了下,正色道:“你以炮/友的身份約我,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和我說話的機會。”
也是,他這樣潔身自好,連女朋友主動投懷送抱獻身都能拒絕的男人,怎麼會去約/炮。
“好吧。”季嬈幽幽道:“雖然對於我很愛你,但你還沒有愛上我,並且拒絕和我同床這件事,我很難過,但我也知道,我們兩人之間,原本就是我追求你,你沒有我喜歡你這麼喜歡我,我理解,我會繼續努力讓你愛上我的,可我一想到你不愛我,我真的……”
她說不下去了,拉起被子,重新把臉蓋到被子底下,小聲啜泣。
“嬈嬈,怎麼還哭了。”商言津安慰她,“彆哭好嗎?你一哭,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伸手,想要把她的被子拉開。
她躲在被子裡,手指緊緊抓住被子的邊角,往裡面挪了挪,帶著哭腔說:“怎麼會不知道怎麼辦,你到床上來啊。”
還不死心呢。
商言津說:“今天真的不行,女孩子的第一次容易受傷,我喝了酒,沒有把握會不傷到你。”
“你有把握。”季嬈反駁他,“你是一個自製力很強大的男人,我相信你不會傷害到我,你說的這些都是借口。”
“算了,我不跟你爭辯。”季嬈一把將被子掀開,哭得泛紅的眼圈嗔怨的瞪他,“你這個無趣的男人。”
商言津從床頭櫃上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
季嬈將臉扭到一邊,不要他擦,“誰要你擦眼淚,這種時候,你應該抱抱我,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好,抱抱你。”商言津俯身,雙手穿過她腋下,還未用力,季嬈便主動摟住他脖子,撲到他懷裡,“商言津,我真的好愛你。”
“我知道。”商言津撫摸著她的頭發,溫聲說:“所以我才不能仗著你愛我,就卑鄙的得到你的身體。”
他的聲音溫柔如暖陽,傳達出來的意思卻將人潑得個透心涼。
不能仗著她愛他就得到她的身體,這意思不就是,他並不愛她嗎?
真是件讓人傷……
好吧,其實也並不讓她傷心,意料之中。
她也並不愛他。
隻不過她是個會撒謊的壞女孩,他是個儒雅端方的謙謙君子,君子不會騙人。
“睡吧。”
商言津溫柔的替她蓋好被子,連邊邊角角都體貼入微的給她掖好。
“晚安。”
季嬈哼了一聲,看起來像是心不甘情不願似的說了聲晚安,噘起嘴巴。
商言津低頭,在她嘴巴上親了親,又說了聲晚安。
季嬈躺在床上,目送商言津的身影走出房間,房門合上,她在心中默數。
123……
數到第59,房門再次從外面推開。
季嬈勾起嘴角,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站在門旁的商言津,衝他眨了眨眼,“不是說好了晚安的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商言津笑了笑,問:“我的衣服呢?”
“什麼衣服?”季嬈佯裝茫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商言津換了個問題,“我的洗漱用品呢?”
季嬈還是搖頭,“不知道。”
商言津沒再問她,直接走到衣櫃前,拉開衣櫃。
整整齊齊掛在櫃子裡的男士衣服明晃晃的拆穿她的謊話。
“怎麼騙人呢?”商言津走到床前,伸手捏了捏她鼻子,“小騙子,不怕說謊話會變長鼻子嗎?”
季嬈握住他手腕,做最後的掙紮,撒嬌,“你和我住一個房間吧,我想和你住同一個房間,好不好。”
“就隻是住同一個房間,不做彆的,我保證,我絕不亂來。”季嬈舉手發誓,“就隻是睡一起,我不會對你動手動腳。”
“住一個房間,睡同一張床,什麼都不做。”商言津笑著捏捏她臉蛋,“嬈嬈這是要考驗我的定力嗎?”
“可是剛剛都那樣了,你不也什麼都沒做嗎?這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你就陪我一起住一間房,好不好嘛。”季嬈晃著他的手臂,“哪有情侶住酒店是分開住兩間房的,簡直聞所未聞。”
商言津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聞所未聞,那我們不是開創情侶分開住兩間房的先河。”
季嬈:“.…..”
“商言津,我跟你講,你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商言津說:“晚上不適合聽太好笑的笑話,大腦容易興奮,不利於睡眠。”
季嬈:“.…..”
季嬈徹底放棄掙紮,放狠話,“商言津,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不可自拔,溺死在我的床上。”
商言津笑著讚同,“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
“.…..”
拳頭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季嬈不想再浪費口舌,眼睜睜看著商言津從衣櫃裡拿了一套睡衣,和一套明天要穿的衣服出去。
好歹算是給她留了點面子,沒有把衣服全都拿回去,剩下的衣服還放在她這邊的衣櫃裡。
她白天的時候就問過他,說是這次要在這邊待大半個月的時間。
她還就不信了,她跟在他身邊,大半個月的時間,還不能把他帶上床。
心裡信誓旦旦,一想到商言津在那麼一觸即發的時刻都停了下來,季嬈心底就開始泄氣。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送到嘴邊的肉都不吃,居然和她談感情。
不是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管愛不愛,都可以滾床單的嗎?
他怎麼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啊。
季嬈開始思考,如果他始終不願意和她發生更近一步的負距離接觸,隻是單純的和她談個戀愛,她把他帶回家,破壞了他和季思柔的聯姻。
可是之後呢,她又不能一直和他談戀愛,她得和他分手啊。
可是如果隻是單純的拉拉小手親親嘴,沒有發生實質性的肉/體關係,一旦她和他分手,她爸未必不會為了兩家的利益,重新給他和季思柔牽線,現實生活中,姐姐嫁給妹妹的前男友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而她連床單都沒和他滾過,連阻止他和季思柔在一起的立場都沒有。
隻有他和她睡了,她的底氣才足一些。
以他這種純情的性格,總不能跟妹妹滾完床單再去找姐姐,那樣也太惡心了,他這種君子,必然乾不出那種事情。
所以,為了分手以後也可以後顧無憂,她必須要把他拐上床。
而且他的臉和身材都符合她心中完美的標準,又潔身自好,這年頭,乾淨的沒有過性/生活的男人,實在是稀有品種,簡直就是她心目中,可以交付第一次的完美對象,她在他身上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精力,不拉到床上體驗一番就太可惜了。
季嬈從很早的時候就決定不結婚,但她沒打算過一輩子無/性的生活,尤其是在大學的時候,身邊的很多朋友都陸陸續續有了關於那方面的體驗,聊天的時候也會給她分享心得,告訴她在不脫衣服的情況下,可以從男人的哪些外貌特征大致判斷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女孩子談論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
她自從成年開始,便隱約對那方面的事情有了探索欲。
這幾年,她也在嘗試著找一個滿意的男人推開那扇新世界的大門,可惜接觸過的男人沒有一個令她滿意。
不是盯著她的目光太猥/瑣,就是說話太油膩,又或者是廣撒網同時追求很多個女孩子,將腿劈成八爪魚。
直到遇到商言津,這男人簡直就是她的天菜。
即便不是為了膈應她爸和陳雅茹,遇到這樣的男人,她也會把他列為第一次性/體驗的目標。
就是太難搞了。
快三十的人了,怎麼會純情到連滾床單這種原始本能的事情都要堅持彼此相愛才能做。
如果是其他要求,她或許能夠滿足。
可是要她的愛。
季嬈嘖了一聲,搖了搖頭,沒辦法,隻能發揮特長,演一演了。
*
第二天上午,商言津沒出門,用完早餐,在書房裡工作。
季嬈沒起床吃早餐,一覺睡到十點多,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商言津正在開視頻會議。
書房的門沒關,她走到書房門前,看到商言津坐在辦公桌前,面前擺著電腦,耳朵上戴著耳機,餘光瞥見她,對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季嬈自覺的轉過身,放輕腳步,準備去找東西吃。
沒幾步,腦中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她輕手輕腳的返回書房,搬了把椅子,坐到商言津對面,雙手捧著臉,眸光亮晶晶的看著他。
商言津垂著頭,視線盯著電腦屏幕,偶爾對著視頻會議室裡的下屬說兩句會議的內容,也會時不時分一個眼神給她。
季嬈滿眼崇拜。
這次商言津的發言時間久了些,已經持續了兩分鐘,還在繼續。
季嬈覺得差不多了,趁他不注意,鑽到了桌子底下。
商言津正在針對下屬做出的報告點評,一隻手突然從桌子底下伸出來,捏住他的褲子拉鏈。
商言津說話的聲音一頓,低下頭,就看到季嬈蹲在他的腳邊,柔軟的手摸到他皮帶扣,仰著頭,眼神無辜的衝他笑了笑,然後在他警告的眼神中,抽出他的皮帶,隨意的丟到一邊。
商言津按住她手,示意她不要鬨。
她根本不理會他,握住他手腕,張嘴含住他手指。